”
“这是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枫黎立刻划清关系,还不忘在他耳边笑了笑。
她说:“不准拿鸡毛掸子打我。”
陈焕在她腰间掐了一下,就差吹鼻子瞪眼了。
哼,不就是醉酒后猖狂了那么一次么,郡主真记仇。
“是郡主最初劝奴才尝尝北地的酒,不能全怪奴才吧?”
“这有什么可怪来怪去的?”
枫黎一把捉住那只犯上的手,下巴搭上陈焕的肩膀。
她笑道:“话说回来,陈公公醉酒后实在是可爱,热情得我都招架不住。”
“……?”
等等,他怎么觉得郡主隐瞒了什么?
枫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转移话题道:“那就劳烦掌柜在制好衣裳后命人送到将军府,他怕冷,要厚实一些。”
“将军放心,有什么需求我们都记下了。”
掌柜心里跟明镜一样,直到将军特意过来就是为了给陈焕撑腰。
如此看来,日后定要对陈焕多客气些。
两人离开铺子,上了马车。
陈焕扫过枫黎的脸,目光狐疑。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转移了话题的。
“奴才醉酒那日……不止发生了奴才用鸡毛掸子打郡主这么一件事儿吧?”
枫黎低咳一声,尽量说得平常:“也没什么特殊的,只是陈公公比平日里主动许多。”
也的确很平常嘛,不过是亲亲抱抱,又不是搞了什么过分的。
陈焕又羞又不安:“主动……是多主动?”
怪不得第二天起来身上酸软得比以往都厉害,他还以为是醉醺醺磕的呢。
“奴才不会是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吧?”
“怎么又胡思乱想了,真没什么。”枫黎怕他又开始一个人想来想去地跟自己较真,一五一十道,“不过是你在浴桶中睡着了,我把你抱出来帮你擦净了身子,你还问我……好看吗?”
一股热气直愣愣往上涌,陈焕瞬间红了脸。
他怎么可能问那种恬不知耻的话?
他否认:“怎、怎么可能!郡主可不要以为奴才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乱说了!”
“有什么可乱说的。”枫黎反问,“胡说有什么好处吗?”
“……”
陈焕羞得转了个身,背对枫黎。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似乎十分难以启齿。
心脏早就跳得咚咚响。
过去那段时间他的确纠结于郡主每次都熄灯这事儿,一直隐隐地自卑。
隐晦地问问挺正常的,可……他喝醉了就那么没脸没皮了吗?
“好啦,这真没什么。”
枫黎双臂圈住他的腰,出言安抚。
她哄道:“就是怕你乱猜才实话告诉你的,你别因此多想。”
“唔。”
陈焕低低地应了一声,偷偷牵住枫黎的手指。
“所以……”
他停顿了好一阵,耳朵更烫了。
最终,声音闷闷地开了口。
“好看吗?”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呵……”
枫黎没忍住笑声。
这下陈焕更臊得慌了, 轻轻打在她身上:“别笑!”
“好好好,不笑,陈公公真是……”枫黎吻他的耳廓,在陈焕略显紧张的神情中笑道, “可爱。”
“……”
究竟有什么可爱的啊。
听郡主这么说他很多次了, 可每每听见, 还是觉得害臊。
他怎么说也跟这么个词不搭边嘛。
陈焕脸颊发烫:“郡主还未答奴才的问题呢。”
“我的表现还不明显么?”
枫黎始终握着他的手掌,一刻也不曾松开。
她缓慢而清晰地说:“我看陈公公,自是哪哪都觉得好。”
陈焕抿抿唇, 忍下了窃喜。
他往枫黎那边靠去,自肩膀碰上她开始,一点点软下身子。
依赖而顺从地靠在了枫黎的怀里。
他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对了,下月便是总督寿辰, 我得前去赴宴,你也一并前去, 如何?”
枫黎笑着开口, 语气寻常轻松,像是在说“今日天气如何”。
陈焕一愣。
撑起身子,看着枫黎, 欲言又止。
郡主领他去沈府,必定不是以奴才身份带他过去。
可如今他的身份无人不知,总督会怎么看待郡主的行为, 其他宾客又会心思如何?
谁会愿意与一个太监同席呢?
何况郡主与总督之间, 还有沈知乐这么个情况。
想必官宦同僚间有不少人都能看出沈知乐对郡主的心思,郡主把他带过去……
岂不是明晃晃打了他们的脸?
如今定北王府名存实亡, 郡主孤身一人在北地,没有靠山, 只有自己。
而郡主与他在一起,如果真能如他所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不可能有子嗣,身为将军年轻有力势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