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乐在其中。
“好吧,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枫黎举起他的手,看看烫伤。
见不算重,皮肤没有烫破,就拿了根筷子沾点儿芝麻油,轻轻抹在烫伤处。
“但还是要多在乎自己,我还想跟陈公公长长久久呢。”
“奴才知道了,郡主就知道说好话哄奴才。”
陈焕心里别提多受用,嘴上却一副埋怨的语气。
说完,又美滋滋地偷偷抿了抿嘴唇。
他想到了自己约郡主过来的正事,又问:“郡主真想跟奴才长久?”
枫黎反问:“不然呢,还跟别人不成?”
“可郡主好久没工夫与奴才相处了。”
陈焕抬头看两眼,又快速低头下去。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两人都同房多少次了,他依然不好意思直说。
于是,他只道:“一会儿用晚膳时,郡主与王女说,今日休息一次,晚上就不研习兵书了。”
“呵。”
枫黎笑了一声,下一刻,就被陈焕打在了肩头。
陈焕赖在她身上,一低头,下巴就抵上了肩膀。
砂锅在身后咕嘟咕嘟地响,冒出咕咕热气,朦胧整个火房的气氛。
“奴才才过门没多久,郡主就把注意力放到旁人身上了,奴才怎能不委屈?”
枫黎回想回想,是有些日子了。
站在她的角度看,每日都充实得很,有做不完的有意义的事;
但对陈焕来说,兴许会觉得有些被冷落了吧。
“行,都依你。”她应道,“一会儿我就跟沐儿说,今日不研读兵法了。”
陈焕面上一喜,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后就有人开口了。
“为何?”
姜沐撩开门帘,巴掌大的小脸,却是一脸正气。
那股子坚定和倔强,绝大多数大人都比不上。
陈焕连忙从枫黎身上起来,因为自己黏着郡主的样子被个小孩儿看见了而忍不住红了耳根。
他心里直埋怨,怎么就跑来火房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多跟郡主撒撒娇,又被添乱。
家里养小孩儿真是不好,他跟郡主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还好他生不……呸呸呸!
都是被这孩子给气的,都说胡话了!
姜沐在陈焕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看向枫黎,说道:“师父昨日还夸我思维敏捷,日日研习定成大事,今日还想多多跟师父学习呢。”
“听师父的,今天休息一日,明天继续。”
枫黎在面对陈焕以外的人时不喜欢解释,一般都直接下命令。
姜沐抿抿唇:“是要陪陈总管么?”
陈焕总觉得让个小孩知道那些事儿不太好,耳朵更红了。
他才想说什么,就见枫黎面上严肃了些。
她的语调算不上严厉,但能叫人听出她的认真来:“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整日陈总管陈总管的……这总归是长辈,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就一视同仁地尊敬。”
姜沐“唔”了一声。
许是从小见母亲在王府中受苦,她性子又直又倔。
也就面对很崇拜的枫黎时,才会听些话。
见她没立刻回话,陈焕抬手搭在枫黎的胳膊上拍了拍。
王女那性子,能对他态度礼貌客气已经不错了。
再说了,世上除去同类,又有谁愿意认一个太监做如父般的长辈呢?
人家毕竟是王孙贵胄,不愿意才是正常。
他想劝枫黎两句:“郡主,无妨的……”
“师娘。”
干干脆脆的一声师娘给陈焕叫愣了。
紧跟着,蹿上来点儿火气。
这小姑娘早慧得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监本是男子!
他只是……
只是少了点儿脏东西罢了!
这么叫他,明摆着是叫他难堪吧?
这是怪他一个阉人占了自己师父身边的位置?
还是在报复刚入府时他阴阳怪气地给她穿的那些小鞋?
呵,他还没嫌她碍事呢!
就算他阴阳个小孩是丢人了些,但也怪她张口闭口就是叫郡主休了他,不然,他能办出那种小家子的事儿吗?
他挑着眉头扭头看过去,压下心里的气。
“王女这是在说什么?”
枫黎先是笑了一声,被陈焕瞪了才收回笑意。
她敛眉道:“正经些,别乱叫。”
“噢,师娘这称呼是不对。”姜沐双手拢在一起,恭恭敬敬地冲陈焕欠身,“父字对应母字,如此说来,应该叫陈总管师母才是。”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
别以为自己身为王女就能为所欲为。
他的鸡毛掸子可是打过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