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
江二郎被打得脑袋向外偏,残存的理智回来些许。
“你个鳖孙犊子,竟然敢怎么质问你老娘,谁给你的胆子!”
”不说那些钱是我自己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是铁蛋亲爹,你不为他操劳,反而要让我掏钱,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白养你个白眼狼!”
“你今天来的正好,老娘正好要喊你们,都给我在这等着!”
江二郎被骂的狗血淋头,此刻也终于想起来三郎未生病之前他娘的在外的名声。
到底是害怕占了上风,站在那任打任骂,不敢还嘴。
刘芬也是好久没见过婆婆这样蛮横,吓得直往江二郎身后缩,生怕婆婆一个不满意骂到她身上来。
骂过一通,张金花这些天一直憋着的郁气可算是疏解不少,也没再理站在屋檐下的二人,径直转身去庖屋准备早饭。
她的三郎病还没好,可不能饿着。
偷偷在门口听了许久,等到没了动静,周芷想要转身,却不曾想后面还站着一个人,猝不及防撞了上去。
“哎呦!”捂着额头,周芷吃痛。
被她撞到的江序同样不好受,脸色瞬间惨白。
见他这样,周芷吓了一跳,都顾不得自己,赶紧上前扶住,一叠声地问:“你没事吧?我撞到你哪了?”
江序揉了揉磕红的下巴,轻声道:“无碍。”
二人收拾齐整出去时,江二郎夫妻还在外面站着。
等看到走出来的江序,江二郎看了看他,见他虽然能出来走动,但是面色依旧惨白,走两步都甚至要人扶着,心里的想法更加坚定。
张金花刚做好饭,便看到新媳妇扶着儿子出来了,看他惨白的脸色,心里一紧:“三郎,没事吧?要不要回屋歇着。”
江序摇摇头:“阿娘放心,我没事。”
周芷在一旁插不上话,等二人交谈完才终于寻着空:“阿娘,是媳妇惫懒,这才第一天就起迟了。”说着她有些脸红。
但这也不能怪她,她起得真不算迟,要不是江二郎夫妻俩一大早的过来砸门,她不敢出来耽误他们吵架,她早就出来了。
张金花显然也没怪她,只是打量了她几眼,道:“没事,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三郎。”
之前没注意,现在一看,她的银子花的不冤,这新媳妇长得与她三儿可真般配,要知道她当初想要冲喜,是没抱着人长得多好看的希望的,她只求人长得周正,不要太委屈了三郎。
如今这么一看,二人站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
越看越满意,张金花心情都好上不少。
只是一看见一旁站着的二儿子夫妻俩又没了好脸色。
招呼着小儿子与小儿媳过来吃早饭,完全对二儿子视若无睹。
江二郎脸色更加难堪,这也算是他第一次见弟媳,他娘就这么下他脸面。
吃完饭,把老大夫妻俩也叫来,张金花坐在堂屋开口道:“今天来是有事要说,我和你们爹已经决定好了,今天分家。”说着不管底下的哗然,继续道:“我早就想说这件事,只不过当时三郎还未成家,怕分家不均,现在他已经成婚,也可以把这件事摊开了说。”
江大郎满脸惊愕:“阿娘,这怎么行?”
高堂尚在,怎可现在分家?
江二郎有些心理预估,但此刻被拿到台面上说还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知道他娘这么急着分家是因为什么,但……想想家里的孩子还有明显命不久矣的江序,再这么过下去不知道还要往里面搭多少银子,他又硬下几分心肠。
张金花抬手制止江大郎想要说的话,仔细观察了下面几人的反应。
老大和他媳妇都是惊讶,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老二一家子则是心有慌张又带着隐秘的窃喜,怕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至于老三,她看不透。
其实这么些年,他读书越多,显于人前,能被人看透的表情也越来越少,此时也是无悲无喜的坐着,除了她之前强硬地让他娶妻冲喜之外,这些年他一向对家里的暗潮涌动不甚在意。
还有新娶的老三媳妇也是让她刮目相看,除了一开始有些惊讶之外,很快收拾好表情,低着头,一副端庄的样子,和老三坐在一起莫名的相合。
收回视线,“我已经和村长商量过了,一会村长就会过来,我们把事情掰扯清楚便就此分家。”
村长过来的很快,扫一眼这里的情况,心里面有了几分底。
不由得叹一口气,想当初江序没生病之前,江家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自打他生病,有些人就忍不住了,亲兄弟之间闹到这种份上,以后怕也是陌路。
“你们想好了?这次分家以后可就不是一家人了。”
张金花板着脸:“想好了,心散了,再捆在一起也没用,这次请您来是做个见证。”
“这间房子留给我们老两口和三郎,旁边的两块地皮一样大小,就分给他们俩兄弟,家里的地多是大郎在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