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二郎支吾半天,才说清了原委。
原来他知道了怎么做豆腐的时候,便找到了刘大刘二,想把豆腐方子卖出去,一开始还好好的,有商有量,谁知他们一得到豆腐方子便立刻翻脸不认人,施舍般给了几枚铜钱,他不愿意,他们便将他打了一顿。
江二郎只会在家里闹威风,在外面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何况那二人凶神恶煞,打起人来丝毫不留情。
挨了打,他也不敢报官,那二人威胁他,要是敢报官,就杀他全家,彻底给他吓住了。
张金花气得胸闷气短,也顾不得江二郎身上还有伤,上去便是“邦邦”两拳,打得江二郎哭爹喊娘。
这边,周芷也没闲着,她托人买了一块刘大刘二的豆腐,买回来一看,虽然样子很像,但是他们只知道最关键的工艺,一些细节没有做到位,因此做的味道并没有她的好。
她这便放下心来,其实这几天她本来也在琢磨着要渐渐的放下这门生意,毕竟做豆腐赚的只是小利,而且连着做了一个多月,她也累的身体受不了,眼看着消瘦下来,最主要的是,她攒着的开店的本钱已经足够。
所以在张金花回来一脸的颓废后,周芷反而去安慰她,她也没想着去报官,因为豆腐方子是江铁蛋偷的,而且不是财物,顶多教育两句也就没了下文。
刘大刘二她就更不能报官了,他们也不是从她手里拿的方子,要是江二郎去可能还有点胜算,但现在他被吓破了胆,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来镇上。
周芷便让张金花安生的歇着,这几天她自己则经常出门,一开始张金花还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后来出去买菜时,发现镇上多了好几家卖豆腐的摊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周芷是出去卖方子了。
周芷解释道:“他们费尽周折也不过是拿到了不齐全的方子,我直接将完善的方子卖出去,既能多得些银钱,也能打压他们的气焰,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的眼里满是狡黠,就算她不能报官,但是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34 “有歹人!”
江序还有半个月便要进行院试,院试在南宁府举行,离宛河镇不远,驾车一天也就到了,院试由提督学政主持,受主观影响颇大。
每次考试前,考生们便会想尽办法打听此次提督学政的喜好,以投其所好,好在此次负责督考的提督学政没有明显的喜好,风格较为中庸稳重,只要江序正常发挥,考秀才不是问题。
考中秀才后分为三等,第一等便是禀生,考中禀生者可以入府学学习,并且免除学费,提供住宿,还会有钱粮奖励,江序虽对自己自信,但是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众多优秀者之中脱颖而出,所以学习一向用功。
这几天他并没有察觉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周芷和张金花在他面前掩饰的很好,生怕他分心。
某天中午,他突然想起来,还问了一嘴:“阿芷,这段时间没有歹人作祟吧?”
周芷与张金花对视一眼,随后放松的笑道:“没有,一切都好,你放心,安心读书就是。”
“那就好。”江序点点头。
这几天刘大刘二的日子可不好过,他们拿到了豆腐方子,可还没等高兴几天,街上就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好多豆腐摊子,并且他们的豆腐无一例外,做的都比他们要好。
眼看着自家摊子无人问津,别人的摊子红红火火,刘大刘二心里便憋着一股气。
比他们还生气的是孙铁柱和孙铁石,他们被刘大刘二忽悠花大价钱买了这豆腐方子,现在可好,原本指着这个挣大钱,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刘大刘二从孙铁柱手里赚了一笔,日子倒也没有那么难过,可孙铁柱兄弟二人不同,他们的钱几乎全被刘大刘二坑了去,怎能甘心。
于是这天夜里,孙铁柱喝多了就便来哐哐拍门辱骂二人,让他们把钱还回来,刘大刘二心情也不畅,双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孙铁柱赤红着眼扑在刘大身上,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一旁的孙铁石与刘二也扭打在一块。
刘大怒气上涌,挣扎中手摸到院子里的铁锹,拿起便用尽全力砸在孙铁柱头上,一声巨响,孙铁柱头上一疼,理智回笼,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大片喷涌而出的鲜血顺着脊背往下流。
他慌了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喉咙嘶哑着发出几声呼喊,便倒在一旁没了意识。
孙铁石一见此情况立刻扑过去,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见没了呼吸,心里一滞,扑在他哥的尸体上嚎啕出声:“哥!哥你醒醒!”
刘大见自己杀了人,慌忙后退爬起来,心跳如雷。
孙铁石面容悲戚,大吼一声,拿起一旁的铁锹要杀了刘大为哥哥报仇,刘二从背后拿砖头猛地砸向他的后脑。
孙铁石不可置信的慢慢转过身,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淌,面容僵硬,在月光的映照下犹如索命的厉鬼。
刘二心一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