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要不要再给他来一下以绝后患,他便轰隆一身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刘二小心翼翼地踢了他几下,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哥,他也死了。”刘二这才察觉到心里慌,“我们怎么办?”
刘大肌肉紧绷,身体微微颤抖,紧紧的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阵刺痛似乎分散了他内心的恐惧,面上镇定道:“慌什么,又不是没杀过,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
刘二扔下手中的砖头,慌忙跑进屋内收拾东西,二人也没什么用收拾的,带了身衣物和银钱,不过片刻便趁着夜色离开。
在他们走后的一个时辰,孙铁柱手指突然颤了颤,随后悠悠转醒,脑后传来的刺痛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一看一手的血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在和刘大打架。
“铁石呢?”他内心思忖着。
视线巡视了一圈院子,忽然看见躺在了地上的孙铁石,顿时瞪大眼睛,内心大泣,慌张爬过去,抱起孙铁石,发现他已经彻底没有了脉搏。
刘大刘二两人趁着夜色来到城门口,因为有宵禁,晚上城门是不开的,他们要等到五更,城门打开才能出去,二人缩在附近的一个没开门的小茶摊旁边,静静等着开城门。
……
四更天,天还黑着,只有一层朦胧的月光照耀,张金花紧张的不行,睡不着觉干脆早早的起身收拾行李。
再过半月江序要进行院试,到时府城里肯定全是赶考的学子,去的迟了说不定赁不到院子,因此她便让周芷和江序二人早早的出发,提前去赁个院子好适应适应环境。
他们也租好了马车,提前谈好了价钱,还差一刻到五更天时,周芷和江序便带着一马车书本和行李离开了江家,张金花不放心,打算将他们送出城,好在马车够大,倒也能塞得下张金花与江老爹。
五更天一到,宛河镇的城门便缓缓开启,城外的人早早的排好队要进来,有多数是周围住着的农户带着自己种的菜,养的鸡鸭进城售卖,出* 城的人则少了很多,排队的寥寥几人。
江家的马车缀在队伍末尾,张金花还在不停的絮叨:“阿芷啊,到了那别担心银钱,该花就花,阿娘这还有,三郎,你去了那温习功课也要适度,别关键时刻熬坏了身子,听见没有?”
江序点点头,周芷在一旁道:”阿娘,你放心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们在家不要舍不得吃喝。”她是知道张金花的,只有她和江老爹的时候是能省就省,舍不得花钱。
张金花心里熨贴,面上却佯怒道:“我是娘你是娘,还教训起我来了。”
周芷噗嗤一笑:“您是娘,但也要听话不是?”
江序和江老爹没说话,都在一旁笑着看婆媳二人,一时间马车里的氛围极为温馨。
出城的队伍很快,马车也在城门口停了下来,等前面几人通过检查出了城门,便要到他们了。
张金花再不舍也必须得下来了,要不然出了城门还得再排一次队进来,很是麻烦。
江老爹先下,张金花紧随其后,扶着他的胳膊刚跨下马车,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吵嚷的声音,竟是衙役骑着马过来大喊:“关上城门,所有人不许出城!”
周芷原本伸出半个身子送张金花,一听见衙役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惊,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用得着骑马来关城门?
要知道,马是稀罕物件,除了富有和有门路的人家,很少能有人能供得起养马,连县衙也只有七八匹而已,还都不是那种军用战马,只是普通的马,他们租的马车也是花费了大价钱。
邢都头驾着马赶到城门口,“吁”地一声勒住马,今日接到报案,竟然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案,县令大人震怒,大晚上的就派人将他们叫来查案。
他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城门口,也不知那杀人的刘大和刘二有没有出了城门,他眉头紧簇,四处张望着,打算去问问守城门的衙差。
刘大刘二站在马车前两三个位置,借着马车的遮掩挡住自己的身影,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口一阵懊恼,就只差一点他们就能出城离开!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被拦住!
刘大几乎呕出血来,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他强力压下内心的慌张,祈祷着不要发现他们。
张金花与邢都头也算是熟识,之前江序为感谢他,还特意请他们一家来江家吃饭,两家人关系甚好,不过这会子他在办差,倒是不好打招呼,下了马车,她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周芷有些好奇,掀开布帘的一角去看。
邢都头与守城门的衙差交涉完,听到已经有三四个人出了城门,眉心紧簇,那两个歹人不会已经出了城门吧?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查探这里排队的有没有那刘大刘二,实在找不到,他便立刻骑马出去,希望能赶上。
不过他内心倒是不抱希望能在这里找到那二人。
刘大刘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