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
苗婆子一听立刻惊慌的摇头,“那怎么行?东家可没说现在要招人。”
自从上次被警告之后,她也知道了东家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店里面指手画脚,这种让她闺女也进去干活的事她总觉得东家不会同意,说不定还会把她给辞了。
她赌不起。
苗小妹气馁道:“阿娘,你还没问呢,怎么知道不行?”
不管她如何痴缠,苗婆子就是两个字,不行。
她可不敢挑战东家的权威。
——
在家里待了两天,江序又要启程回书院了。
这次回去,旬考的成绩该出来了,就算他向来勤勉也难免紧张,回到舍院的时候还没等他收拾东西,朱思敬脸色发黑的进来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把一切憋在心里,没有再找江序诉苦。
江序也没有问他,只是把自己的肉酱又贡献出来一点,朱思敬沉闷的心情终于舒畅一些。
在书院里,他自认和江序关系最好,但是好像江序并不这么想,他和谁都能聊两句,但又平淡疏离,没和任何人走得过近,他们二人一个宿舍的却从来没有像别人一样去食堂以外的地方吃过饭。
这让他不禁有些挫败,但现在江序的行为又让他觉得,他们二人好像关系是比其他人好一些。
这么想着,心情也好上不少,不像刚回来的时候,路上一直憋着气。
他这次回家发现家里竟让那刚进门的外室掌了中馈,他爹以他阿娘身体不好为由将家里的大事小事都交给了外室,他回去因为这事与他大吵一架,然后不欢而散。
一想起阿娘躺在床上憔悴的模样,他简直都要喘不过气来。
即使如此,阿娘还是让他不要与阿爹对着干,毕竟是他在供养他读书。
看着阿娘恳求的目光,他同意了,可心里还是憋屈的紧,想找个宣泄口,却又无能为力。
江序不知道这短短两天他发生了这么多事。
第二天旬考的成绩就被贴在了书院的宣告栏上,一堆学子挤着进去看,让本来想看自己考得如何的江序收回了脚,他还是过一会吧,现在人太多了。
朱思敬就没有这个顾虑,他心里正烦着,一股劲没处使,什么也不管就一头闯了进去。
只听见到处都是“哎哟哎哟我的脚”“谁踩我鞋了”的惨叫声。
江序站在原处,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非得挤成这样也要现在就看到,就不能等人少了再去吗,成绩又不会跑。
与他一同做法的还有瞿元亨,他也双手抱胸斜靠着栏杆看着一堆人挤来挤去。
他不用自己挤来挤去,自有刘安主动请缨。
刘安个子不高,身体也灵活,不一会就看了成绩从人堆里钻出来。
他考的不好,五百多名学生,他排四百多名,但是在瞿元亨面前却不敢露出不高兴来,硬是挤出了一丝笑脸,“瞿兄,恭喜你考了此次第五名,是新生中考的最好的一个。”
瞿元亨没管刘安明明伤心却又不得不笑的扭曲面容,听到了成绩,“嗯”了一声便离开。
江序对他的成绩并无意外,像他这样的人,若不是有意外的话甚至不会沦落到和他在一个书院。
只是……
他垂下眼睫,他会是多少名?
“江兄,江兄,我看到你的名次了!”
朱思敬像只撒欢的狗一样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江序就喊,“你是第二十。”
“咚”地一声,像是心中的大石落地,他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对自己的成绩有了实感,这样的名次比他预估的要好些。
朱思敬说完他的成绩之后,站在他身边像只斗败的公鸡,他自然也看了自己的成绩。
“我是三百八十多名。”
剩下的估计都是新进来的要交束脩的那一批,这个事实让他很挫败。
江序安慰他:“这只是第一次旬考,别灰心。”
闻言,朱思敬面容更加苦涩,“只是第一次,还有后面每个月的一次。”这么多考试,还没考,他人就已经要麻了。
只不过,这次旬考给了他紧迫感,刘安也就比他低一点而已,他可以考不过瞿元亨和江序,但是要让刘安爬到他头上他怕是会怄死。
加上母亲的殷殷期盼,朱思敬之前还颇为散漫的态度慢慢消散,“我一定努力。”他暗下决心。
62 “你看我怎么样?”
庭院深深,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坐落于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这里道路如新,来往行走的人神色谨慎。
仆从众多,却丝毫不见杂乱之像,纷纷束手快步流星,脚步极轻,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打扰到正在休憩的主人。
一个穿着富贵体面的人坐在书房之中,手拿信纸,逐字逐句认真研读,确认无任何遗漏后便将其凑近烛火。
信纸瞬间点燃,明明灭灭的灯光照亮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
确认信纸焚烧殆尽,他收回目光,“来人。”
身穿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