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未动过,她奇怪的“咦”了一声,“人这就走了?”
菜还没吃呢。
江序听到她出来就提起瞿元亨,心里瞬间翻涌起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烦躁,手无意识地拨动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嗯,走了。”
周芷并不在乎人走没走,只是可惜了一桌子的菜,就这么浪费了,眼里闪过心疼,每一道菜都是她精心制作的,这人真是不懂欣赏。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刻意隐瞒,落在江序眼里就是她舍不得瞿元亨离开,才会露出这幅难过的表情。
心“咯噔”一声猛地下坠,回忆起刚才瞿元亨在时的场景,他们二人似乎真的相谈甚欢,她都甚少在他面前露出放松的笑意,再想想那厮面容长的似乎还不错,一双桃花眼多情勾人。
要是阿芷真的被他那副皮囊迷了去……
不行,不能再深想,哪怕只有一点阿芷喜欢别的男人的可能,他心底的暴虐都快要压不住,恨不得撕碎了那人,好让阿芷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
算盘串珠子的档硬生生被他扯断,断裂开的木头划伤了他的手指,顿时鲜血如注。
周芷吓一跳,好端端的算盘怎么坏了?
“你没事吧?”
他的手还在往外流血,周芷赶忙过去查看,发现他的手指竟然还死死的握着裂开的木头不放,木刺扎进了他的肉里,手掌血肉模糊。
她忍不住皱眉,厉声道:“干什么?快松开,手是不想要了?”
被她一吼,江序的手下意识松开,低头看着她,她正在仔细检查他手上伤口,双手握着他的手,全神贯注的帮他挑开那些扎进去的小刺。
“不行,伤口太深了,得去医馆看看。”说着,她忍不住瞪他一眼,这人怎么回事,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竟然硬生生掰断了木头,还扎进自己手里了。
“阿娘,我带相公去医馆看看,他这手得上药,今天就提前关门吧,别再迎接新的客人了。”
张金花急急忙忙跑过来,一看见他的手立刻“哎呦”了一声,“怎么搞成这样了?没事吧,那你快带他去医馆,店里我看着就行。”
看江序低着头不说话的模样,她是又气又心疼,“你说说你,好端端着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赶紧去医馆,回去我再收拾你!”
被周芷拽去医馆,一路上他都像个锯嘴葫芦,一句话不说,看着她担心他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填满了,又胀又热,有些东西快要呼啸而出。
医馆里的大夫给他挑完刺,简单的包扎了几下,开了药之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注意这几天不要沾水,这只手别太用力就行,每天记得按时上药,其他的没什么大碍。”
周芷问道:“那会留下后遗症或是疤痕吗?这伤的是右手,他以后可是要考科举的人,大夫,真的没事吗?”
大夫老神在在的看了她眼,“小娘子,我知道你担心你相公,但是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这只是一点皮肉伤,你就算不来医馆,自己在家里过个几天也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周芷这才放下心,对他善意的调侃也没放在心上。
倒是江序看着周芷这么紧张的模样,垂下眼眸,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自己伤得再重一点,这样她的温存或许能够久一些。
回到家,只有他们二人,周芷将门一关,质问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把自己弄成这样。”
连算盘都被他掰断了,这得生多大的气?
“是那个瞿元亨那边情况很棘手?”除了这种情况,她猜不出来别的让他至于这么动气。
周芷双手抱胸,江序坐在椅子上,她居高凌下的看着他。
江序抿了抿唇,声音有些沉闷:”是,也不是。”
周芷皱眉,“你别和我打哑谜,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伤了手,不能考科举,你这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就算是废了。”
她的语气有些急,见江序还是低着头,怒意上涌,直接上前掐着他的下巴,强制他抬头看着她。
江序有些愕然,猝不及防与她对视,眼睛里映出她的倒影,嘴唇刚刚被他咬的几乎破皮,红樱樱的,周芷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吸引,眼神从水汪汪的嘴唇上挪不开眼,不知过了多久,眼神上移,与他对视。
从江序的角度看,脸上因薄怒而染上嫣红的周芷此刻格外的好看,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完全不受控制。
静谧的空间里似乎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他控制不了的心跳声。
沉默半晌,他开口:“我不喜欢你对着他笑。”
嗯?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周芷感觉很无厘头,“我什么时候对他笑了?”
江序目光幽怨,“我刚进门的时候,看见他说了什么,然后你笑了。”
被他的目光看的周芷莫名有些心虚,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他是店里的客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他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