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怎么样?”
“大郎一切都好,我出来前还听说大郎媳妇怀了,算算日子这也应该五六个月了,等过年的时候差不多就要生了,不过因着这事,二郎媳妇还闹了一场。”
张金花皱眉:“大郎媳妇怀了,二郎媳妇闹什么?”
江大山有些难以启齿,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但是婶子既然问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我也知道的不太清楚,也是听说了那么一嘴,好像是二郎媳妇骂大郎媳妇不应该怀孕,说人家老蚌生珠,以后江家的一切都该留给她儿子铁蛋才是,然后就闹起来了,大郎女儿为了保护她阿娘险些被二郎媳妇推石头上破相,后来还是大郎及时赶到,赶走了二郎媳妇。”
江大山声音越来越低,虽然这与他没什么关系,但是看着张金花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他也有些怵得慌。
张金花听江大山说完真是眼前一黑,气得手都在发抖,如果刘芬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能冲上去活活撕了她!
老大媳妇生孩子关她什么事,她倒是看不得人家好了,还什么江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是江铁蛋的,她呸!有这么个亲娘,江铁蛋以后娶媳妇都费劲!
还有江二郎,她回去高低要给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一天天净想着兄弟家的那点子家业,自己不知道真干,还有别以为他没出头就没有他的事了,刘芬能跳出来找大郎媳妇的事,她不信江二郎不知道,说不定就是这俩人合伙商量的,真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东西,她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张金花气的胸口疼,连呼吸都费劲,周芷见状赶紧合上快要惊掉的下巴,给她倒了杯水顺气。
只不过才离开大河村半年的功夫,这期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这江二郎和刘芬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江大山不是还说了吗,刘芬娘家出事了,还跟江二郎打了一架,这也算是得了报应。
江大山一看这样,一时吓得不敢说话,缩在那显得有点可怜巴巴的。
周芷看不过眼,给他倒了杯水,这和人家没关系,而且是客人,还是得好好招呼的。
江大山喝了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她说:“三郎媳妇,前段日子你娘家来人找你来了。”
周芷动作一滞,眼神从温和倏然变得犀利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自己的事,加上离得也远,有半年没听过周家的事了。
“他们来做什么?”
江大山吞了吞口水,这三郎媳妇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现在突然变得好像很可怕?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娘家好像现在过的挺不好的,你爹生了病一直身体没好,家里银钱不多了,你娘来家里找你想借钱来着,来了好几趟,后来还是听说你们来了府城才没再继续找过来。”
他这说的还是委婉了,周王氏过来的时候骂得可是很难听。
不用他说,周芷也能猜得出来周王氏会说些什么,哼了一声,心里暗道:活该!他们就该一辈子过的痛苦不堪,现在这样也好,她如今正忙,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就让他们急得跳脚。
知道她过得好,但是偏偏自己陷在泥沼的滋味肯定不好过,周王氏每次一想起来怕是都要给自己气得怄死。
周芷嘴角露出笑来。
江大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那个,今天多谢婶子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再不走,他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而且他也确实该去找点活干,要不然这几天的饭都没着落,他也不是不想靠着婶子家,可是就这么突然靠过去他还是拉不下自己这张脸,人要脸树要皮,他一个好好的大小伙子,又不是活不起了。
再说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接济他?
张金花本想挽留,但江大山去意已决,她也不好再挽留。
等人走了之后,和周芷感慨道:“大山是个好孩子,就是运气差了点,也有些着急了。”
能和才认识不久的所谓的朋友就一起搭伙做生意,还没搞清楚人的品行,确实有些着急了。
“对了,阿芷,你家里的事……”张金花欲言又止,她是知道周芷和家里关系不好的,但是再怎么说她也是周家人,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周震生病的消息,总不好再没有表示。
周芷知道张金花怎么想的,但她也只是摇摇头,“阿娘,不用管这些,我也不想管,当年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记得一清二楚,我可不是那等以德报怨的大好人,我没有那么高的品行。”
搞以德报怨那一套在她看来就是傻子,人家都欺负到你面前来了,甩你一巴掌,你还巴巴的把脸凑过去再方便人家甩一巴掌,纯粹是欠的慌。
知道周家过得不好,她别提有多高兴,今天吃饭都能多吃几碗!
74 买人
一大早周芷忙的像个陀螺,先是早上要去城郊的地皮看看情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