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拿出朱笔在其中几个人名上画了几道杠,“这些人既然效忠的是胡家,那朕可要给他们安排个好位置啊。”
寥寥几句便定了人的前程。
几天后,殿试如期而至。
明德帝在大殿之上目光巡视着下面一众考生。
有些紧张的一直在冒汗,却又不敢拿袖子擦汗,只能任由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明德帝看了半天,觉得没意思,干脆起身走下来,在考生群里来回晃悠,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
殿内共有百余名考生,半数以上是三十岁往上,年轻又长得不错的只在少数,也就二十人左右。
这二十人之中又有几人长得格外端正挺拔些,明德帝自然对这些人格外关注些,毕竟美好的事物总是值得欣赏的,他更是如此,打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侍从,太子三哥还曾经笑他是个亏不得自己眼睛的,也就是当了皇帝,这毛病才收敛些。
要不然,天下人怎么看他,说他是个好色的皇帝?
那可万万不行!
不过,他身边的侍从倒是长得没有太磕碜的,有些虽普通,但也能入的眼。
而且他也并不好色,只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或事物格外关注些,就像是路边的野花和精心培育的牡丹放在一块,他的眼睛肯定是先欣赏牡丹。
江序在认真作答,但一直留心观察着周围。
很快就意识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当即心下一凛,一片明黄色的衣角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如今正在作答,他也不能起身行礼,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写。
明德帝看着一堆人中颇为温文尔雅的江序起了好奇心,走到他身侧,看着他作答。
发现这人倒不是徒有其表,做的文章也是言之有物,是个实干派,虽然缺乏了些现下人推崇的风流文采,但倒是少有的稳重务实。
眼睛一晃,又看见他的名字,江序。
明德帝眉头一皱,觉得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尤为熟悉。
等等,他想起来了,前段时间他安排暗卫跟着胡丞相府上的人,有个暗卫呈上来的就是他和丞相府中人的对话。
当时他就觉着此人颇有意思,且是个爱重妻子的。
他与皇后也是琴瑟和鸣,感情颇深。
顿时看向他的目光和善了不少。
时间一到,江序静等宫人收走卷子,然后等待结果的公布。
最后成绩出来,他是此次殿试二甲十一名,赐予进士出身,授予翰林院检讨一职。
阳光灼灼,江序站在宣武门前,后背冒出细密的汗水,浸湿了整件里衣。
共一百一十三名进士,最后留在京城的只有二十名,剩下的全被下发到各地任职。
瞿元亨也是如此,他是二甲三十一名,被分配到幽州的祁凉县做县令,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其实很满意。
“放心吧,我那二叔都手段也就只能到这了,三年之内我必定回来!”
瞿元亨笑的凉薄。
江序知道他的心性与手段,自然不担心,“我在京城会为你注意着,你且放心。”
瞿元亨笑着捶了他一拳,“那就好,可就交给你了,不过我此去怕是来不及见到我那侄儿或是侄女了,这见面礼你拿着。”
他拿出一个小木盒,看着平平无奇,但是一打开,里面是一个触之温良的玉环,通身润透,看着便价值不菲。
“这太贵了,如何使得。”
瞿元亨不耐烦听:“我又不是给你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少废话。”
“对了,你是要在年前任职,那还回去吗?”
提起这事,江序满目温柔:“回去,这样大的事,我总得亲自回去告诉他们一声。”
周芷的预产期在八月份,他得亲眼看着孩子出生才放心。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快了许多,江序如今已是官身,虽然还没正式到任,但是是不可否认的从七品翰林院检讨,要知道现在的一县之长也才是七品,而且京城的官可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说是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就是八品的京官那也是多少地方的县令争着抢着要当。
回到南宁府城是六月初,淯河边到处是游玩的人,花船在淯河里飘荡,为一处美景。
江序掀开帘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难掩激动。
江家,张金花这几天心神不宁,眼皮子老是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老头子,你说三郎会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啊,我这眼皮老是跳。”
江老爹:……
“你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这跳的是左眼,说不定你要捡钱了。”
张金花还是心有惴惴,“是吗?”
还没等她再问,远处有声音传来:“公子回来了!”
老两口一惊,对视一眼,立刻兴冲冲的往门口跑去,与此同时周芷也听见了动静,但是如今她月份大了,不敢跑动,在圆圆的搀扶下慢慢走着。
江序率先见到爹娘,“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