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宝贝,心里熨贴极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
翰林院上职早,他们品阶低,不用上朝会,但是每天也是天不亮就要动身前往翰林院当值。
今天早上的江序格外困顿。
昨天他起了无数次夜帮娘俩盖上踢掉的被子。
天还没亮,江序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动作轻的几乎听不见,用完早饭,周芷和年哥儿还在沉沉睡着,倒是张金花和江老爹年纪大觉少,醒来和江序一起吃了个早饭站在门口看着他上了马车去上值。
他一向到的早,今天虽也没迟,但是却比以往要晚些。
祝编修看他不顺眼,冷嘲热讽:“哟,江检讨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莫不是沉浸温柔乡起不来了?”
他还在对江序拒绝他送的丫鬟怀恨在心,本来不过是一个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别人都收了,就他不收,显得他多清高似的,他格外看不惯!
祝编修是上一届的榜眼,上一届的学子大部分都没有得到明德帝的重用,他熬了三年,如今还不过是个七品的编修,现在新一届的进士也进了翰林院,就数江序出身最差,他的一腔邪火可不就冲他身上发了。
江序这次没像以往一样装没听见,而是面带微笑道:“祝编修,你如此不代表别人和你一样,我来的早与迟也与你无关。”
这还是江序第一次正面和祝编修呛声,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旁边的同僚们惊讶的看着两人。
祝编修脸色越发的黑沉,被一个出生微寒的小小检讨下了面子,他只觉面上更加挂不住,刚要发作,他们的顶头上司曹侍读突然发话:
“都聚在那干什么!没活干了是不是,我让你们整理的典籍都整理好了吗?”
一众人立刻鸟作群兽散,纷纷离开。
祝编修走之前还暗戳戳瞪了江序一眼,江序只当没看见,做自己的事。
只是午间的时候,其他人出去吃饭,江序特意向曹侍读到了声谢,不管他是为的什么,当时都替他解了围。
曹侍读是个面相古板的中年人,性格也确实古板,要不然也不会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一做就是十年,见江序过来道谢,也只硬邦邦道:“不用道谢,我并没有想帮你,只是你们聚在一起,耽误了做事。”
江序知道他的脾气,只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当其他人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他从今早特意带着的书箱里拿出了许多肉脯分给众人,“昨日我家里人到了京城,这是他们特意带着的零嘴,不值当什么,还望大家不要嫌弃。”
他笑的温柔和善,众位同僚也自然不会将屈屈一些肉脯当作拉帮结派,也笑呵呵的收了。
祝编修目光阴沉的看着江序,唯独他没有。
这明晃晃的排挤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江序目光澄净,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这笑落在祝编修眼里就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但他到底不敢发作,曹侍读还在一旁看着,他不能惹了上司恼怒。
在祝编修憋屈的目光中,这一下午江序的心情都尤为的好。
准备下值回家的时候,又想到家里的胖娃娃和阿芷,好心情写在了脸上。
有同僚调侃他:“江检讨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瞧瞧这笑的,这要是打马游街怕是要被不少姑娘掷鲜花蔬果了。”
祝编修还没走,正巧听到了这一句,面色越发难看,他们翰林院的,平日里除了修纂典籍,最重要的上升渠道就是能在陛下跟前露脸。
他三年前是榜眼,也曾今被陛下昭去讲过书,但他长得普通,平平无奇,只能说没有生的歪瓜裂枣,当今陛下其实是喜欢好看的人,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是陛下从来不会因为人长的丑而错过能干的臣子,所以这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也就没有人提过。
但他考科举厉害,偏偏没什么其他本事,要说讲书,这里的哪个人都不比他差,想要在陛下面前露脸只能另辟蹊径,可他却没有法子。
与他不同,江序生的光风霁月,文雅俊逸,这样的人必定是会让陛下多看两眼的,要是他没有真才实学还好,万一要是有,那他岂不是要被江序踩在脚下?
不行,绝对不行!
他绝不能被一个出身卑贱的农家子踩在脚下!
116 赏赐
六月份的京城比南宁府城炎热不少,往常七月份才会褪去春装的周芷,六月初就已经换上了清凉的夏装。
一身银红色薄纱裙层层叠叠,已经是极为凉爽的穿着,但周芷还是热的额头沁出汗珠。
接过圆圆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招呼梨花和二丫坐下,“快些坐下歇歇,这几天你们也累着了。”
梨花也端了杯凉茶小口小口的吞咽,闻言:“我们只做些打下手的活计那里就累了,还是东家更辛苦。”
王二丫:“是啊,这么热的天着实是令人燥热,真是没想到这京城竟然这么热,可比咱南宁府热不少。”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