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滴在华贵的地板上,像她的命一样,处处不由人。
胡太后的贴身宫女秋霜走了进来,“还不滚下去!”
“是,是。”宫女感激涕零,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离开,走的时候手都在哆嗦,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秋霜这才托住胡太后的手柔声劝慰道:“太后莫要动怒,气大伤身,您得养好身体才能看着十八殿下荣登大宝啊。”
这话说到了胡太后心坎里,怒气消散不少,“行了,本宫知道了,你去给哥哥传信,就说宫里一切正常。”
秋霜欠身应是。
一出门,门口站着个小太监,相貌平平,看着人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毒之感,“秋霜姐姐,人已经捆住了。”
“解决掉,可怜见的,这还是第一次在娘娘跟前伺候,就遭了忌讳,希望她来生投个好胎吧。”
知道了娘娘说的话,那肯定要死!
如果说小太监是阴毒,那秋霜就是佛口蛇心,手段更加残忍。
黑暗的屋子里,被捆住手脚的宫女嘴上塞着一块烂布,泪流满面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小太监,眼里满是惊恐。
“不,呜呜,不要——”
嘴里塞着布条,只能模糊的发出几个音节。
渐渐的,就连几个模糊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
买下心仪的酒楼之后,周芷便准备着手对酒楼进行修整。
原本酒楼的格局是三层,一楼是大厅,二楼和三楼是包间,区别是三楼的装修明显更加华贵一些。
她也没打算做太大的改造。
一来,这间酒楼前任主人保存的很完整,都是精心呵护的,如果不是与她的理念不匹配,基本上是到手就能开业的;二来,她手上剩下的银钱也不能支撑对这间酒楼进行大改,只能在一些细微之处进行调整。
但即使是一些细微的改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处处都需要操心。
在周芷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南宁府城的信。
信是齐篷写的,原本应是在年哥儿抓周之前到的,结果送信的人路上耽搁了。
齐篷在信上说南宁府城一切都好,几个店铺都很顺利,抚育院也被淮恩师傅照看的很好,如今里面的几个小女孩,大一点的都在认字,读书,再学一些其他的知识,小一点的也有女工照料,个个都很活泼。
看到齐篷的信,周芷放心了不少,京城离南宁府城太远,她怕自己有什么照料不到的,但好在齐篷很厉害,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
九月初九是重阳节,登高望远是重阳节的习俗之一。
这天正好江序休沐,周芷的店铺装修也到了尾声,有空闲时间可以带着年哥儿出门逛逛。
自从到了京城,她和江序都忙,张金花和江老爹怕给孩子们惹麻烦,也都窝在家里,等闲不出门,如今总算有机会带他们出去放放风,一家人都很开心。
但出门也不是说走就走的,该带的东西要带齐全,他们打算去城郊的紫云山,那里素来是京城人爱游玩的地方,不仅风景好,地势也算不得太高,适合出游。
紫云山上还有间格外有名的大觉寺,据说皇帝亲生母亲敏妃的排位就供奉在那,不过皇宫里面有小佛堂,皇帝祭拜母亲也用不着大老远跑来大觉寺,再说了他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在大觉寺遇到过皇上。
所以这件事江序只是随口和周芷说了句,夫妻俩都没放在心上。
为了放风尽兴,周芷还特意买了纸鸢,一只威武的老鹰和一只喜庆可爱的小燕子,燕子是周芷特意画的花样,让工匠师傅做的,整个纸鸢圆乎乎的一团,格外可爱。
出门的时候,一共两辆马车,原本是周芷,江序和年哥儿一辆,张金花和江老爹一辆。
但江序刚要把年哥儿抱上车,本来好端端任他抱着的年哥儿突然不情愿的扭了扭身子,冲张金花伸手,嘴里叫着:“啊,阿奶,奶!”
最后一声叫的格外起劲,想要张金花的意图昭然若揭。
张金花眼一亮,快速走过来接住年哥儿,“阿奶来了,乖乖,阿奶抱。”
年哥儿将小身子埋进张金花怀里,死活不愿意抬头看被他抛弃的爹爹。
这段时间只要是江序下值都会抱着年哥儿讲些大道理,要不就是抱着他读书,把年哥儿搞的烦不胜烦,偏偏还跑不了,如今可算是逮着机会逃离恐怖的爹爹,可不是不愿意在看江序了吗。
周芷躲在后面偷笑。
年哥儿也曾经向她求救,不过她觉得江序原本上值就忙,一天下来也只有晚上年哥儿睡觉之前这点时间父子俩能见到,多呆在一起也好,所以她对年哥儿的求救装作看不见,实在躲不过去才偶尔帮两下。
上了马车,江序还有些失落,他是想和儿子多亲近亲近的,偏偏年哥儿不想要他。
周芷好笑的看着可怜巴巴,趴在她肩头求安慰的江序,“好了,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一般见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