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2日
睡了一天的觉,我要把以前缺的觉全都补回来!
结果晚上睡不着了...
拉开了窗帘看着满天的繁星,很想找个人说说话,结果发现此刻的自己,只能做个哑巴。
与丽影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了,每次遇对面,她都是目视前方的走过。
就犹如我同空气一般无二,视线直接的跨越了过去。
每次想张开的嘴,却又紧紧的闭合。
糖块最近剩下了不少呢…
这样也好,不再打扰,她也彻底的安心下来去迎接最后的终考。
我知道,她要的不紧紧是一个入学名额。
因为那名额已经稳稳落袋为安了。
她要的是,不落于他人的名次。
只是啊,那孤单前行倔强的身影,有可以停下来稍微休息的凉亭吗?
以后会有吗?
以后会有吧!
只是,以后,还会有人天天给她糖吃吗?
要不要告诉她,少吃些,真的会长蛀牙呢!
怀梦依旧没有说出要去哪所高中。
好似她的想法,不会让人去触碰一样。
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
就是安静的在那里,沉默着…
也有些过份的冷漠着拒绝周遭的一切。
雪瑶最近桌子上堆积的书已经快把她埋没了。
真的就像是堆积起来的城堡,她自己在里面专研着每一道不懂得题目。
我觉得这座城堡打开之日,终将是雪瑶展颜微笑之时。
不知那时,城墙下是否有一匹白马。
而白马是被人牵着?还是有个人骑着呢?
成玉说她会去她父亲教学的那所高中,因为已经安排好了。
我问是否可以走走后门啥的也把我带进去,就像入赘女婿那样。
然后这丫头就慌张的跑了…
说实话,搞得我也有些慌张。
玩笑可能真有些开过了…
果园呐,在这样的夜里,一个人守在果园,你都会想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呢?
想起那个侧头满眼含笑,满脑鬼机灵的丫头,我也翘起了嘴角。
有这样一个妹妹,真的挺好!
改天跟她说我吃果子的醋了,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怎么竟写些女生呢,记录一下身边的男生吧。
嗯…
去他丫的男生,没啥可记录的!
碎觉…
2002年6月4日
乐正来校,上了俩节课,说是肚子疼的受不了,请假回家了。
我想问问他早上吃的啥,改天我也尝试一下。
政治课时,我跟家栋闲聊了几句,政治老师拉个黑脸把我俩臭骂了一顿。
点名让家栋站着听课,而却放过了我。
我用眼神告诉家栋我真没贿赂过政治老师糖吃糖。
家栋回了个明摆着不相信我眼神含义的眼神。
然后家栋中午时候就发烧了,老王巡视时看见家栋不吃饭问明缘由后,一摸家栋额头是真的烫,就让他回家。
我和北辰把他送到校门口,我说:“早知道我就陪你一起罚站了!”
家栋竖了个十分不雅观的手势给我看。
历史课与怀梦对视时,一个“伟岸”的身体挡在了我的视线前…
我摆动身体躲避眼前的身体,而那个身体随着我的视线移动。
我说出了“别闹”俩个字后就后悔了,忘记了是上课时间。
历史老师抬起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我悻悻然的站到了走廊里,倚靠着墙壁抬头看着天花板…
换作以前的话,走廊里总有几个罚站的,大家凑一起还能扯扯闲嗑儿啥的。
现在的走廊,冷冷清清。
像极了我最近的心情!
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
也许不是丢失,而是某些东西,我把它放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明明知道那是很重要的!
却总是对自己说应该学会遗忘…
2002年6月5日
今天早晨我脑子就特别的疼,可能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昨日乐正和家栋提前回家时我就预感到我也应当搭上这趟顺风车的…
这不,今天找补回来了不是!
然后又开什么法严会,结果这紧箍咒一上来,酸爽到快晕厥了!
找到老班说头疼厉害!很厉害的那种!还特意做了个呲牙咧嘴的模样给老班看。
老班看我的眼神就透露着不耐烦,只打上次闹了那一出后,老班对我冷落的次数明显的增多了…
“滚滚滚,回教室趴着去!”老班挥了挥手。
诶?身为教师,这是能对学子说的话吗?
滚什么的,我坦然接受,但让我滚家里趴着好伐?
老班见我木愣愣的怒瞪了我一眼,我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班,看见怀梦也在班里,我就捂着脑门问:“你怎么也在班里趴…嗯是待着啊?”
怀梦说:“没什么,就是肚子不舒服。”
“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些药?”
“不用的,一会儿就没事了。”怀梦低头,然后轻轻摇头。
“那怎么行!一会儿我就能回来!”
“真的不用!”怀梦抬起脑袋,头摇的拨浪鼓一样。“你怎么回来了?”
“我头疼的厉害!”
“那你赶紧趴桌上待会啊!”说完把她旁边座位的凳子往后挪了挪。
我座位不在你旁边啊。我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都想给耿直的自己两撇子,还好没有说出口。
坐在怀梦旁边趴在桌上看着脸红的她,嘴里喃喃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也不知她听见与否,但我趴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了后发觉同学们都回来了,刚才迷糊中我感觉有人摸我脸的,就赶紧跟尤礼借来了镜子,看见脸上没有什么异样才安下心来。
万一是北辰家栋使坏往我脸上涂粉笔沫呢!看来是睡的太迷糊了。
“怎么照也就那德行了,帅不了哪去!”尤礼递我镜子时还不忘挖苦两句。
“诶?难道不是因为你这镜子有魔力,才会让你变得越来越漂亮吗?”我边照镜子边说。
尤礼立马抓着我拿着镜子的手,脸凑了过来说:“是吗是吗?”
喂喂喂,尤礼,你的心是有多大啊,脸离的太近了好伐!
我看着镜子里的俩张脸,翘起嘴角说:“你发觉没?咱俩相貌还挺和的!”
“措辞不当,应该说般配!”尤礼竟然点着头说这话。
呵?孔子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直接说了句:“有夫妻相来的更实在!”
尤礼听完后,仔细瞅了瞅镜子,调整下角度说:“你还别说!真的吔!”
完了,尤礼这是真学傻了!这种玩笑她都能接受的吗?
“尤礼,你确定最近精神状态正常吗?”我担忧道。
“启明,你确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尤礼看着我说。
这…
跟预想的版本不对路啊,我这大脑一时反应不过来了,这话咋接?
然后我的脚面传来一阵剧痛,尤礼踩在我脚面上狠狠地说:“夫妻相是吧?啊?”
哎!这感觉就对了!就是疼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家后做完了作业,我翻找相片,若云上回来信说要我照片的,最近学习紧就一直没记起来。
本来一直想通过给若云的信件,侧面打听一下含娜的近况…
但每次提笔,都否决了这样的想法。
也不知是好是坏。
开始有点讨厌这样唯唯诺诺的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