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6日
最近大家都在互换照片,家栋说最近准备去照相馆拍俩张。
因为我回家顺道就拖我先去打听打听。
然后我点了点前位雪瑶的后背,向她要照片。
她说最近分出去不少,答应近期再洗几张然后给我。
诶?也没见雪瑶跟班里谁过分的亲近啊,我立马问都分给谁了?
雪瑶就说了几个其他班的名字,都是小学时的朋友。说完后问我:“问这干嘛?”
“没事,我就是想知道有没有男生。”
“有男生咋啦?”
“看我有没有竞争对手。”我坏笑着说。
“懒得理你!”雪瑶刚想转身,我立马拽住她的衣服说:“还有一件要紧事,师傅你的照片我拿回家后需不需表框挂墙上,每天虚诚的敬香?”
真!讨来了雪瑶的一顿饱拳...
今天去职教的媛媛还过来的,扎在人群里与大家聊着过往。
与媛媛不熟,不熟到同学一场没给过她一颗糖的地步。
这也许就是圈子不同,无法相容吧。
但只有她一个人,含娜,若云她们没有来。
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媛媛来我桌边俯视着我说:“含娜让我带句话给你。”
由于我坐着,只好仰视着媛媛问:“啥话?”
“你是不是想死?”
“吃糖吃糖!”我立马掏出糖块递给媛媛,心想哪里招惹她了。
媛媛晃了晃手里的糖说:“话已带到,谢谢你的糖。”
原来含娜说的就是这句话啊,吓老子一跳好伐!
含娜啊含娜,带这话威胁谁嘞?有本事你自己当面跟我说啊!
不过,就算含娜来了也听不见“呵,感动!打死!”的话语了。
阳荣已经离校很长时间,不准备升学考试了。
不过含娜说我是不是想死啥的,想多了吧。
最近的丽影安稳的很,没哭没闹,安安静静的,挺好啊!
2002年6月7日
晚上起风了。
我起身关上了窗户,可再躺回去就睡不着了。
打开了随身听,听着任贤齐的歌曲。
翻开了日记本,本来学到很晚后,没想记录些什么,可现在睡不着了,对着本子才发觉,真没啥可写的。
但脑袋里的想法却是乱哄哄的,理不出一条头绪的那种!
就像老式录影机里快速转动的胶卷底片,不同的是我此刻脑海里的影片不连续成章…
可能
明天又要头疼了吧!
2002年6月8日
雪瑶转身给了我她的照片...
我静静的看着手里的照片...
“师傅!”
“嗯?”
“请把此照片里的女子介绍给我,我回家好跟我父母显摆一下!”
脸红的雪瑶又留下一句“懒得理你”转回了身子...
放学我去照相馆取照片,又给自己照了两张,总感觉自己傻傻的。
因为照相的师傅说我笑的很不自然!
然后说让我想想自己喜欢的女孩就行了!
诶嘿嘿,喜欢的女孩啊…
照相的师傅抹了把脸,说:“哥们,咱能不能笑的不要那么…那么…算了,你还是别想女孩子了,想些开心的事吧!”
我…
晚七点半时,电视里上演中国对巴西的世界杯。
刚开始双方还有来有往的,后来就是有来无往,中国队三个队员拦不住对方一个人带球。
上半场就进了三个球,结果都是巴西的。
加油啊,中国队。
老妈说肯定输了。
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观看下半场,结果巴西又进一个球,四比零了。
这时我退求其次希望中国哪怕进一个球都成!
嘿,一个球就好!
在快结束的最后俩分钟中国得到一个角球的机会,我激动的站起来使劲儿的握着拳头晃动…
丫的!中松,国足真就等你上场崛起了!
2002年6月9日
“家栋,你知道我车胎被扎了吗?”我问。
“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的?”
“你刚刚说的啊!”家栋耸耸肩。
我又找到了北辰问:“你知道我找你问什么事吗?”
“知道啊!”
“什么事?”
“问你车胎被扎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推车子出去补胎的,而且还新安了个车筐花了七块钱。”
“你怎么知道我花了七块钱?”
“上次中松也换的这个车筐啊,而且没用几天就坏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我啊!”
我又来到中松身边,问他:“你知道昨天世界杯中国对巴西输了四个球吗?”
“知道是知道,但这跟你车胎被扎有什么关系?”中松说。
“诶?我就纳了闷了,我也没想说扎车胎的事,你提这干啥?”
“没事啊,就是想看你添堵啊!”中松咧着嘴笑道。
“你咋知道的?”
中松咳嗽了一声后,复述了起来:
站在窗户边吹风的家栋喊看启明这傻狍子车胎扎了嘿!北辰和中松也站了过来,然后北辰说这二驴子还换了个新车筐!中松笑哈哈说这三撸子跟我上回换的七块钱车筐一样,用不了几天就得坏的那种!
我就在想,我他丫的到底有多少个外号!
中松的一语道破了天机:看心情!
哈…
中午时,果园这丫头跑到教室门口朝我招手。
我刚走过去,这孩子挽起我的胳膊就拽着跑下楼,来到了操场我曾经写下打油诗的那个不起眼的墙角下,指着墙面说:“你写的?”
我摸了摸刚冒出几根胡须的下巴说:“看这字迹,不像我的。”
“这三个字?那你应该知道是谁写的吧?”果园指着“是你吗”那三个字说。
我继续摸着下巴说:“这不好说,字迹相同的人很多,我又不是搞刑侦的,只是一学生而已。当然,如果将来能当上刑侦这个职业,也是可以的嘛!比如你家果园如果丢了果子啥的,尽管找我的哈!”我嘿嘿嘿的笑着。
果园朝我招招手,我贴近了一点,这丫头冷不丁的拽着我的衣领贴近她的脸…
喂喂喂,太近了好伐!都闻见彼此的鼻息了!
“哥!你最近在搞什么?”果园水汪汪的大眼镜认真的看着我。
“啊?学习啊,这不要终考了嘛!”
“我知道你要终考了,所以最近都不去添乱的。可是,你最近是想要哪样?咋的?有意思?”果园的眼里鲜有的带些怒气。
这丫头又知道了些啥啊这是,对我发怒这还是认识以来的头一次,我只好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没事,我心里都有数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子,尽管嘴上不饶人,但都是哄哄就会好的。”果园说这话的时候还略带不情愿的撇着嘴继续道:“所以,一切都要好好的!”
“嗯!都要好好的!”我附和道。
“你在敷衍我?”
我给了果园一个板栗道:“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哪里敷衍你了!”
果园双手抱头瞪眼道:“哼!又欺负我,我现在就找写这三个字的人告状去!”
跑那么快,累不累啊!
突然间,堵在心里某处的事物,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
老妈说的对,果园这丫头,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