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多,杨木易在吴杨两家目送下离开了河田村,并约好五天后再来,其实估计三天左右他们就回来了,主要是怕两家人提前准备好宴席款待他们,所以杨木易说晚了两天,到时提前来了就不会铺张浪费了。
离开前杨木易和贤华兄密谈了好一会儿,并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吴杨两家改善生活,还说好到时要带人去县城的事情。
出了河田村后,三辆马车摸黑赶路,初十的夜空并不算太糟糕,月亮已有大半圆了,不过利平兄或许之前肉食太少的原因,导致夜路看不太清楚。
杨木易和小胖在前面带路,后面两辆马车由邓伟杨天元驾驶,几人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东坑村,九点半左右马车进了陈家院子,两条猎狗应该是察觉到主人回来了,引出好一阵狗叫声。
陈大民听到声响提着菜刀摸了出来,杨木易眼神好隔好远就看到他,然后赶紧大声喊道:“陈利平回来啦!”
“啊?哦哦。”
陈利平有点懵逼,突然想到大晚上的要是被当贼打就麻烦了,于是也大声喊道:“大哥,我带阿东阿宁回来了。”
果然他喊完后,几个陈家屋子都亮起来灯光,陈大民一手拎着菜刀一手揉着眼睛,从黑暗中走出来,见真是自家小叔后不好说的嘿嘿直笑。
“嘿嘿,小叔你咋回来了?”
陈利平借着灯光看到对方拿着菜刀,不由得气恼怒骂:“你拿菜刀干嘛?想大义灭亲啊?”
“这不大半夜的,听到有动静以为是进贼了嘛!”
大民闻言赶紧把里的菜刀往角落一丢,然后尴尬的挠着脑袋解释,还好刚才没有一股脑冲出来乱砍。
这时陈家几位大人也裹着衣服出来,看见他们牵着三辆马车进来,大民爹疑惑的望向陈利平,小弟怎么这大半夜的赶回来。
“阿平啊,这是送粮路过吗?”
以前陈利平在粮铺也给外面送过几次粮,不过这两年做了管事后就很少亲自送了。
“呃,不是啊。”
陈利平套好马绳后说道:“杨兄弟和舅老爷做了笔生意。”
“我这是送他们去拿货,顺便回来看看爹娘。”
“大哥,你们先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给他们住下来,明早他们就要去朝阳县了。”
“哦,好好好。”
大民爹闻言赶紧回屋喊妻子去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杨木易三人道了声谢后,就背着行李进了屋子。
今天坐马车颠簸了一天,几人骨头都快散架了,所以躺床上倒头就睡,马车虽然快但不如牛车稳呀!
第二天早上八点吃过早饭后,杨木易让陈大民找来几个大箩筐套在马背两侧,临走时把身上仅剩的七八两银子交给利平兄,交代他买点肉食,等三人回来后一起送到河田杨家去,然后又要了几个麻袋便出了陈家。
这次轻装上阵只带了睡袋与随身手枪和弓箭佩刀,由于走过一次山路便熟门熟路,二十五多公里路程只用了六七个小时,下午三四点便到了现代世界农村老家宗祠位置。
三人把马绳绑在离土坑一百米外的位置,决定今晚就在此地露营了,土坑里的死猪现在还是高度腐烂程度,三人离得这么远还能闻到一点点臭味。
放好东西后杨木易和邓伟,去周边放无人机查看附近山林情况,堂弟留在原地烧火煮粥,一小时后两人回来。
“东北方向十五公里外,有人活动迹象。”
“搭了几个棚子,应该是北方难民来到那里不走了。”
“我这边也是。”
邓伟看了一遍视频,他那边也发现了一处人群。
“东南方向二十公里处,大概有三十人,应该是举族移民过来的。”
“我们来时刚好恰逢过年,现在年过了,南下的难民们不想走的,已经开始找宜居地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要加快进度了,必须在别人到来之前,把这附近的土地拿到手里。
这片山区两面环山,山谷中间一条河连着海丰县与惠来县地界,方圆二十公里能放得下二三十万人口,这片山区利用起来完全可以堆起一方势力。
“先吃晚饭。”
杨木易搬了一个石头坐下,伸手扒拉着锅里的白粥。
“咱们连夜把东西挖出来,带上夜视眼镜。”
“晚上不要亮光,免得出现意外。”
傍晚五点多三人吃完晚饭后,便趁着晚霞行动起来,长宽五米的土坑,三人埋头苦干了一个多小时,才挖了一米深刚好清理了死猪位置,杨天元中途已经呕了好几次了。
夜幕降临杨木易让堂弟去远处望风,免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四个小时后,杨木易清点了一下从土坑搬出来的武器装备,手枪一箱50把,五箱汉阳造五十把,56式81式各二十把,十把98k,各种类型弹药二十几箱估计有四五万发,还拿了两挺迫击炮出来。
然后两人又拿了一些生活用品,华子三十条,和一些电子设备,地上这堆物品只占土坑里的东西三分之一,全部拿出来估计装备两个连还有多。
等两人把土坑回填好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邓伟拿出几个泡面,用自热包烫水泡面,吃饱喝足后杨木易抽了根烟钻进睡袋就睡着了,今晚挖了一晚土,算是来大明最累的一天了。
第二日天微微亮,杨木易被露水淋醒了,起身抹了一把脸吐槽道:“什么玩意嘛,上半身全湿了。”
旁边的邓伟早醒了,不过没起来,听到杨木易的吐槽后便笑道:“这露水冷得就像霜冻,要是老人像咱这样在外面躺一晚,估计会醒不来了。”
两人起床找了个水沟洗漱,捧了把水呼到脸上,那种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两人都打了个冷颤。
邓伟打了锅水回去煮粥,水烧开了邓伟先装了一壶热水起来,然后再下米慢慢煲。
杨木易走到堂弟的位置,见他满脸露水头发都湿透了,蹲下来看到他嘴唇打颤且发黑,脸色微微苍白,顿时感觉出事了,赶紧拿过一条干毛巾帮他擦干脸和头发。
正在昏睡中堂弟被他一阵摆弄,迷糊的睁开眼睛瞧见二哥坐在自己身边,杨天元撑起身子感受到了全身酸痛无力状态,摇摇脑袋晕沉沉的说道:“二哥,我好难受啊!”
“我感觉全身无力,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
杨木易闻言用手在堂弟脑门摸了摸,又再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下温度,一分钟后看着昏沉的堂弟叹了口气。
“完了,感冒了。”
“早上你别洗脸了。”
杨木易说完从包里拿出来一盒药,和一瓶感冒药剂,看外包装贴有军供药品标签,然后让他把湿体恤脱了,不要躺睡袋了。
杨木易拿了两件干衣服和一件保暖内衣叫他换上,然后把热水和粥端过来让吃了早饭把药喝了。
邓伟杨木易两人吃了早餐,就开始装货,每匹马套了四个筐,一匹马拉武器,两匹马拉弹药。
他们两人背了五个包差不多有两百多斤,本来计划让杨天元背一个包的,谁知道这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早上七点多准备完毕后,三人牵着马开始出发,由于三匹马负重六七百斤走的缓慢,一个小时才走了三四公里,还好是军马养的健壮,不然估计都走不动路了。
两人为了照顾杨天元,一路走走停停到了中午才走了一半路程,找了块空地把东西卸下来让马儿休息会,两人开始搭火做饭。
“再坚持坚持,到了陈家就可以休息了。”
饭后杨木易又给堂弟量了量体温,然后拿了一份药递给他。
“把药吃了,再坐会儿准备出发。”
“哦哦,好好。”
杨天元现在感觉脑袋沉重,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傍晚七点多三人终于到了陈家,二十五公里山路走了十二个小时,比昨天去时多了一倍时间。
到了陈家后,杨木易先把堂弟弄到床上躺着,然后又让陈大民杀一只鸡来熬汤,熬好后把汤过滤出来后下米煲粥。
晚上九点多,杨木易把堂弟弄醒给他喂鸡粥,杨天元就像木偶似得任他随意摆动,走了二十多公里山路,加上感冒发烧他已经累得不行了。
在给他喂完粥后,杨木易才敢拿退烧药给他吃,白天吃的只是感冒药,暂时压制住病情而已,退烧药后劲大,吃了就走不动路了。
杨木易喝了粥在门口整了根烟,然后和邓伟回屋躺在床上叫累道:“麻蛋,快累死了。”
“下次喊小胖他们一起去,你看那马儿一回来就趴地上了。”
“连畜生都扛不住这样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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