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气漩涡越转越快,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吸进去似的。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恶魔形象从漩涡中钻了出来!
这玩意儿长得跟电影里的怪兽似的,浑身漆黑,长着尖牙利爪,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看得我后背直冒凉气。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广场的地面都颤动起来,仿佛要天塌地陷一般。
“天塌了,天塌了......”
“地震了,地震了......”
村民们吓得四处逃窜,哭喊声响成一片,简直跟世界末日到来了一样。
我心说这下完了,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我们这点人根本不够它塞牙缝的。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本古书上记载的内容,书上说,这种邪物最怕至阳之血和桃木剑。
我从背包里掏出掏出桃木剑,咬咬牙,心一横,把手指肚放进嘴里,用力一咬,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忍着疼,把血滴在桃木剑上,然后大吼一声:“妖怪,吃我一剑!”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冲进了那团黑气旋涡里。
周围全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那恶魔的咆哮声越来越近。
我摸索着往前走,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低头一看,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那是一个骨头。
一个巨大的关节骨不断冒出着诡异的黑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这应该就是邪恶力量的源头!
我赶紧把桃木剑对准那块骨头,狠狠地刺了下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广场,那团黑气剧烈地翻滚起来,就像是被煮沸了一样。
紧接着,那恶魔的形象也开始扭曲变形,最后“砰”的一声,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空中。
广场上的黑气也慢慢烟消云散,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感觉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头一看,是阎研。
她脸上带着泪水,一把抱住了我:“大壮,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这时,村民们也围了上来,一个个都激动得不行,有的拍着我的肩膀,有的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着感谢的话。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马祭司和孙巫师,这会儿都像两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不用问,肯定是刚才那一下反噬,让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头。
村民们一拥而上,把这俩货五花大绑,就等着送去派出所了。
老赵激动地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夸我厉害,周学者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就连那个吴记者,也拿着相机对着我一顿猛拍,估计是想把我写进他的报道里,让我当一回网红。
我心里这个美啊,感觉自己就像个大英雄似的。
就在大家伙儿欢呼雀跃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那里,表情尴尬,想近前却又不敢的样子。
村民们顺着我的眼光看去,有人大声喊起来:“村长,快过来啊,这个小伙子就是咱们李家村的大功臣啊。”
村长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眼神飘忽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村长的表情也太奇怪了,孙巫师和马祭司已经被捆绑起来了,邪物也已经被破解了,他还在担忧什么呢?
难道接下来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危险存在?
我想了想了,还是主动走向了村长,大声问道:“村长,你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和周学者解决的吗?”
村长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村长肯定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村长,”我压低了声音,“你实话告诉我,你在隐瞒着什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那叫声听得我头皮发麻,像是什么动物被活活撕裂了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看见村长突然拔腿就跑,速度快得像兔子似的,一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大喊一声:“不好!追!”
然后拔腿就追了上去。
阎研、老赵和周学者和村民们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跑了没多远,我们就在村口的一棵老槐树下追上了村长。
他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老槐树上挂着一个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祭祀之地”四个字,字迹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你到底隐瞒了什么?”老赵抓住村长的衣领,厉声问道。
村长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我早就知道这个祭祀是假的,是马祭司和孙巫师搞的鬼!他们说,如果不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就会降下灾祸,让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我…我害怕啊,我不敢说……”
他的声音颤抖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原来,马祭司和孙巫师早就勾结在一起,利用村民的迷信心理,编造了一套祭祀的谎言。
他们声称,只有通过祭祀,才能保佑村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说着说着,村长又呜呜呜地嚎哭起来:“老婆子,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和周学者等人面面相觑。
“村长的老婆半个月前因病去世了。”有村民向我们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觉得我能理解李村长此刻的心情,祭祀的事情被孙巫师和马祭司骗了,老婆又去世不久,神经错乱,胡言乱语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村长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了。
“他们说祭祀需要用活人的血才行,特别是女人的血才行。”村长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点,口齿也清晰了些。
“当时我老婆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我不想祸害村上的其他女人,就想着用我老婆的血来进行祭祀吧。”
于是,马祭司就一次又一次取了我老婆的血在无人的时候洒在广场上,为祭祀活动提前做准备。
“可我老婆在他们一次次地被取血后,很快就没了,呜呜呜,我对不起老婆子啊。“”
村长一下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头颅,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可后来,他们又说需要用年轻女人的血来进行祭祀。”
我坚决不同意再取村里其他女人的血,马祭司他们就打起了外来女人的主意。
说这话的时候,村长满脸歉意地看了阎研一眼。
我突然明白昨天夜里他们把阎研围起来的原因了。
根本就不是因为我们闻到了那所谓的尸臭味,而是想用阎研的鲜血进行祭祀啊。
想到这里,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孙巫师、马祭司,这两个混蛋,竟然如此欺骗村民,简直罪不可恕!
我转身对老赵说:“老赵,把村民们都叫过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这两个骗子的真面目!”
老赵点点头,转身就往村子里跑去。
我则和阎研一起,把瘫在地上的村长扶了起来。
没过多久,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来到了广场,我把马祭司和孙巫师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村民们听完后,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两个骗子生吞活剥了。
“打死这两个骗子!”
“把他们送去派出所!”
村民们怒吼着,冲上去对马祭司和孙巫师拳打脚踢,这两个家伙双手抱着脑袋,像两条死狗一样。
等村民们发泄下完毕,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后,我让老赵和几个年轻人把马祭司和孙巫师送去了派出所。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回到城里,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和阎研享受着热恋的激情和甜蜜,觉得生活幸福又温馨。
一天晚上,阎研突然说起她那个神经兮兮的同事周兴旺,又跟她念叨在他家乡的古镇上有一座被诅咒的旧宅。
周兴旺计划打算邀请我和阎研周末一起去那个所谓的“被诅咒的旧宅”探险呢。
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打鼓。
上次离家村的事儿,差点把小命都搭进去,现在想想还后怕。
可阎研好像对这事儿挺感兴趣,一个劲儿地怂恿我去。
“大壮,去吧去吧,说不定又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撒娇道。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俩都是招鬼体质,去了说不定又遇到什么怪物呢,我还想多平静几天呢。”
“哎呀,没事的啦,这次肯定不一样!”她打断我的话,“周兴旺说了,那个旧宅就在城郊的一个镇子上,也许只是文旅局搞出的噱头呢!”
“那好吧,就当是陪你去旅游了。”终于耐不住阎研的软磨硬泡,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