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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丧柠笑弯了眼眸,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西瓜放到闻青与怀里。

“我很高兴,你会等我。”

闻青与下意识用双手托住沈甸甸的西瓜,一双桃花眼中写满了茫然。

短短的几秒对视,丧柠踩着鲨鱼拖鞋“噔噔噔”地跑到阳台那边,整个窝在沙发里,舒服地哼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她可没忘记自己要征服游戏的伟大理想,这次等级够了,不用打匹配了,她要打排位。

很快,游戏里就多出一个顶着贵十标的青铜。

丧柠耳朵上还戴着耳机没摘,打游戏时挺安静的。

闻青与什么也没说,把怀里的西瓜放回到冰箱里,当看到里面乱七八糟堆积杂乱的场景时,顿觉眼前一黑。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整齐,才满意地关上冰箱门。

闻青与看了眼时间。

很晚了,要休息。

他看看自己被霸占的沙发,莫名有一种“庆幸”的情绪升起。幸好丧柠没有抢他的床,不然,他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是沙发的话,他可以接受。

闻青与面无表情关上门,走回卧室,房间里很安静,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却又好像有哪里在悄然改变着。

他用手机遥控关掉了所有的灯,对人情世故一概不通,完全没有考虑到在阳台的人是否需要灯光。

别墅阳台。

黑夜於丧尸来说,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丧柠目光灼灼地盯着手机屏幕。

青铜局还算轻松,基本上十来分钟一把,丧柠的射手时不时还能拿个双杀三杀的。

她感觉自己好牛比,玩得更起劲了。

就是青铜局好几次出现多位法师多位射手的情况,没人玩辅助,让丧柠有些不爽。

她试图开麦让队友听自己的命令,无果。

点开一看全是灰色听筒。

文字交流吧,等级还不够,不得不承认,丧柠有点想念闻青与的辅助。

但她知晓,人类是阳间生物,需要靠睡眠来养足精神,不然会出事。

真是脆弱的种族。

结束几局游戏后,丧柠眨了眨眼放下手机,右上角的电量图标变成了红色,马上就要关机了。

她偏过头看向外面,满天繁星,花草树木,万物寂静。

好像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她是醒着的一样。

丧柠闭上眼睛,将五感降低,看不见听不见闻不见时,她才能意识到,这是人类所说的“黑夜”。

萧亦总说让她像个人一样。

可是,哪有人类没有心跳,不会睡觉的,无论她再怎么像人,依旧不是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丧柠睁开眼,把手机揣进兜里,用能力轻而易举越过闻青与反锁的房门,站在床边。

她能听见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和有规律跳动的心跳。

丧柠蹲下身子,伸出手探到闻青与鼻下,温热的气息扑撒而来,吹拂在手指上。

是热的,暖的。

很奇怪,丧尸不会冷,却能感觉到热。

丧柠的情绪太单调了,非常容易满足,买东西开心,吃水果开心,打游戏开心,不开心就把让自己不开心的东西毁了就好了。

她甚至无法理解孤独是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一片静谧。

闻青与眼睫挣扎般地颤了颤,眉头蹙起,似乎睡得并不安宁,手上有点凉。

半睡半醒间他睁开眼睛往旁边看去,就看见自己的手被人牵着。

那只手很冰,过分苍白,看不见除了白以外的色彩。

顺着手往上看去,是一截瘦削的小臂,黑色的卫衣……

终於,闻青与看清了罪魁祸首的样子。

丧柠歪着脑袋,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说实话,一睁开眼看见这么个玩意在旁边,挺惊悚的,胆子小的怕是会直接尖叫出声。

闻青与擡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点哑,“有事吗?”

大概是刚开始养猫时,猫就经常半夜吵醒他,他倒是没有太多不适,就是没睡够,脑袋晕乎乎的。

话落,丧柠捏了捏闻青与的手指,完全是把他的手当成好玩的玩具了。

“看你死没死。”

闻青与:“……?”

丧柠上身前倾,趴在床边,用脸贴了贴闻青与的手,表情有点不太对劲。

闻青与试着把手抽出来,纹丝不动,他手上的温度快速下降,快要和丧柠一样凉了。

“热的……活的……”丧柠说着,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摸自己,自言自语道:“冷的……死的……”

闻青与看着丧柠。

丧柠看着闻青与。

四目相对,闻青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丧柠在说什么。

幽洒入室的浅淡月光,照在她身上,有种朦胧的模糊感,让人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

闻青与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按亮屏幕,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不太舒服,闻青与微眯着眼睛,观察丧柠的反应。

她并不会因为这点光,而有任何不适。

闻青与早就知晓,丧柠是人类以外未知的生物,银色的瞳,无视所有阻碍任意穿梭,这都超出了人类的范围。

恍惚间,让他有种在养一只怪物的感觉。

“冷了吗?”闻青与问。

他想不到别的能解释丧柠怪异的行为,一人一尸好像都不懂男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也不会有那些旖旎的心思。

闻青与心思纯粹干净,别说接触女人了,身边连男性朋友都没有。

丧柠更不用说,丧尸没有羞//耻心。

“我不会冷。”丧柠表情看起来带点委屈和懵懂。

“我冷。”闻青与面无表情道。

他被丧柠抓着的那只手,已经变凉了。

可是,被人牵着手,不松开,让他想起多年前被放弃的小孩,若是在那时,有人愿意牵起他的手。

是否一切会不一样。

他会,稍微正常一些,不那么的怪异吗?

作为一个阿斯伯格患者,闻青与小时候是不太“听话”的,但他是一个努力的好病人,会按照医生说的调整学习,去了解基本的一些规则。

他知道很多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性格,所以,他尽量远离人群。

手机自动熄屏,卧室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丧柠始终没说话,直到闻青与那只手变得冰冷麻木,才掀起被子,把它放了回去。

“我想抱你,你身上很热,但是,人类在睡觉时体温过低,会死,你受不了。”丧柠轻声道。

之前她敢放肆抱闻青与,是因为本就抱有要杀死他的心来的。

再加上,闻青与当时是处於一个活动清醒的状态,而在睡眠中的人类,各方面指数降低,是危险脆弱的状态。

丧柠看闻青与,就跟看着一只病弱不能自理的小动物一样。

要小心控制力道,不然哪下不注意,就把人玩死了。

和闻青与相处,要比和萧亦相处累多了,在萧亦那时,丧柠不用有所顾虑。

萧亦断个胳膊断个腿不是大事,只要没有致命伤,都能恢覆。

但闻青与明显不同。

丧柠掐他脖子留下的伤,现在都没有好,红了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象征着他是有多么的柔弱。

“你可别随便死了。”丧柠说。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紧接着又道:“你死了,谁伺候我,给我打辅助啊!”

闻青与:“……”

死了不是大事,没人给她辅助,可就是大事了。

闻青与脸上没表情,淡淡道:“出去。”

翻译过来大概是,滚的意思。

“哦。”丧柠无所事事,站起身准备要走,忽地想起来什么,看向床上的闻青与。

“充电器在哪,我手机没电了。”

闻青与闭上眼睛,眼睫却轻微颤动着,似在强压忍耐着发火。

静默持续了很久。

“右边抽屉。”闻青与低声道。

大抵是怕自己不说,丧柠就会像柱子一样在旁边站一晚上。

要在别人的注视下入睡,显然不现实,或多或少有所影响。

说完以后,闻青与听到耳边传来翻找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他等了一会儿,擡起手搭在额上。

真凉。

早上六点。

闻青与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他,他走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额前的刘海睡翘了些,或许是刚睡醒,他的表情不似平常那般生硬,带着些许柔软乖顺。

早上六点起,洗漱后晨跑,在外出时,做饭阿姨会过来,准时在七点准备好早餐而后离开。

这就是闻青与的日常生活。

为了不与人接触,他把时间都安排妥当,留给其他人足够用的时间,无论是打扫,亦或者做饭。

闻青与低头解睡衣的扣子,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让人有种视觉上的享受。

睡衣褪下,由於经常锻炼,男人胸腹肌理分明,紧实的腰腹线条清晰。

突然,闻青与动作一顿,望向一个方向。

只见压根不懂敲门为何物的丧某尸,正在光明正大的偷//窥,丝毫没有被抓包后的羞愧感,反而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丧柠点评道:“果然,你是a。”

闻青与:“……”

阿斯伯格对性方面没有意识,不会有什么羞//耻感。闻青与只楞了一瞬,便继续月兑换衣服。

穿西装不适合跑步,慢步倒是行,闻青与今天穿了件黑色薄衫。

他偏爱黑色白色这种单调的颜色。

丧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闻青与身旁,轻嗅了嗅,“你的味道变了。”

细细闻过后,丧柠眼神一冷,阴恻恻道:“你背着我偷吃了?嘴巴味道不一样了。”

她嗅觉灵敏着呢,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能闻出来。

闻青与看了丧柠一眼,双眸宛若平静的湖水,容忍着对方的坏脾气。

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到洗手间,拿起牙膏和洗面奶递给丧柠。

丧柠手指微勾,接过牙膏和洗面奶拧开盖子闻了一下,对於闻青与不私藏反而上交的行为相当满意。

她确定牙膏的味道和闻青与嘴巴上的味道一样,欣慰地点点头,“其实你不用试毒的,直接上供就行。”

万一把小命试没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闻青与发现,只要给丧柠她想要的,她就不会生气,喜怒全写在脸上,不需要去猜测判断。

意外地很好哄。

丧柠没用过牙膏这类清洁用品,手上稍稍用力,挤出来一长条。

然后,在闻青与的目光下,张开嘴,嚼了两下,“咕咚”咽了。

闻青与:“……?”

过了几秒,丧柠脸上表情变来变去,难以描述牙膏的口感如何,一张嘴,就是一股凉风,牙齿都发酸。

她双眼顿时瞪大,问闻青与:“我漏风了吗?”

闻青与不知道说什么好,选择不回答。

丧柠又问:“你有受虐的癖好?”

不然,怎么要让牙齿和嘴巴受这种罪。

闻青与:“……没。”

他弯腰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牙刷,和新的漱口杯给丧柠。

丧柠不接。

下一秒,一只手慢慢探过来,轻勾住她的手腕,不强势,反而很温柔,卸下她手中的牙膏和洗面奶。

闻青与的动作极轻,轻到丧柠感受不到一丝威胁。

这让她很是受用。

丧柠讨厌有命令性质的话语和动作,比如安竹拿枪让她别动,再比如萧亦强拉硬拽逼她去洗澡。

其实正常说话她是能听进去一些的。

“你用手机查,刷牙,我出门。”闻青与似乎纠结了一下措辞,才出声。

丧柠应了一声,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低头看洗手台上摆着的物品。

闻青与垂着眼睑,能看到她发顶,柔顺的发丝看起来手感似乎不错,她好像不用洗发水,也不用沐浴露,身上却干干净净的。

像冬天的雪。

早上的气温有些低,闻青与出门以后才意识到,最近开始降温了。

跑步时他会戴入耳式的耳机,方便行动,脚上的鞋子崭新得像刚从专柜店里拿出来的一样。

这里人少,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人,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别墅里基本都配有健身房,鲜少有人会在外面跑步。

闻青与也是因为这点,才在外面晨跑。

人少,安静,环境好。

掐着点跑了半个小时,闻青与回别墅时刚好七点,进门就闻到了餐食的味道。厨房垃圾被处理了,就连丧柠昨天吃水果的果盘都被洗干净了。

闻青与看了看冰箱,水果太多,阿姨每样洗了一点,摆在果盘里。

他把洗好的水果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去找丧柠。

途径客厅和阳台都不见丧柠的身影,她的手机和耳机大咧咧地摆在圆形茶几上。

原本那里是放糕点饮品的,结果被丧柠当成垫脚石,踩来踩去的。

比猫还难养。

刚进卧室,闻青与就察觉到自己的房间不太对劲。

鼻尖充斥着一股清凉的柠檬薄荷香味,满屋都是。

始作俑者听到开门声,开心地冲出来,两只手分别拿着牙刷和漱口杯,一口白牙上全是泡沫,隐约能看到淹没在泡沫里的小尖牙。

丧柠玩嗨了。

她对着闻青与把嘴嘟起吹气,一个泡泡形成,在吹到一定程度后,泡泡炸开了。

牙膏水迸溅,弄了闻青与满脸。

闻青与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擡手抹了把脸,沈声问:“你在干什么?”

丧柠顶着一嘴泡沫笑,“这个味道,我喜欢,要抹匀一些。”

闻青与:“……”

丧柠不会察言观色,正处於兴奋状态,边说话边吐泡泡。

“我之前在一个叫派出所的地方,见过小的,你这个更大,味道好。”

她指的是气泡。

说着说着,丧柠忽然上手,帮闻青与抹匀脸上的牙膏水。

她的手冰凉而又濡湿,指骨细长,算不上柔软,反而有点僵硬。

闻青与一动不动,比她更僵硬。

若是心理医生在现场,大概就能看出来,他显然是在排斥丧柠不礼貌的行为,但他克制住了,不让自己做出过激反应。

只要不是“争吵”,大多数情况,闻青与都会选择忍耐。

他低着头不说话,碎发盖住眉眼,只露出苍白的鼻尖。

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你丑,不对……你不好看了。”丧柠忽地停下动作,仰起头看闻青与。

她记得,不能说人丑,人类会哭。

在这种时候,她却意外地敏锐起来。

闻青与死死咬住嘴唇,僵直地站在原地,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低声道:“不要,脏。”

丧柠莫名有种下一秒他就要掉眼泪的预感,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你,你别哭啊,我最怕人类哭了。”

闻青与定睛看着她,不说话。

丧柠眸光闪烁,小声嘟囔道:“不弄了,我放回去。”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去了洗手间,把牙刷牙膏漱口杯放好。丧柠回头瞥了眼还在门口的闻青与,一咬牙打开水龙头,用水把这些东西冲干净。

她不喜欢碰水,但更不喜欢人类因为自己哭泣。

丧柠洗杯子洗得想哭,委屈巴巴地看闻青与,商量道:“最后一个,就一个好不好嘛?”

闻青与没应。

丧柠当他同意了,吐了个泡泡,恋恋不舍望着寿命极短的泡泡。

最后一狠心,她把脸上的泡沫都洗净了。

水珠乱坠,少女眉眼如星,没有血色的皮肤似乎更白了,五官是标准的美人相。

闻青与向她走来,给了她一块毛巾,薄唇微启,“擦。”

“……哦。”丧柠待在旁边瞅他,没动。

闻青与没哭,他打开水龙头专注地洗脸,修长的十指被冷水浸泡的泛红,尤其是指骨的位置,颜色要更深一些,无端透出几分性感。

丧柠看直了眼。

闻青与蓦地直起腰,拉起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

丧柠顿时双眼圆瞪,“你不要太得意,我这不是认输,是你——”

话还没说完,闻青与已然拨动水龙头,把水温调热。

热乎乎的水流穿过指缝,不再是让丧柠厌烦的冰冷,好像热水,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闻青与松开手,手指轻点水龙头,“转它,会热。”

丧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茫然,“我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水都是冷的。

洗澡时,水是冷的,她不会冷,却不怎么喜欢冷的感觉。

丧柠也不知道洗澡要用沐浴露,洗头要用洗发露。不得已洗澡时,她会在水中淋几个小时冷水,这样脏东西就会消失。

没人教过她。

萧亦教给她的是为人处世的道理,或许是父母总是习惯用自己的知识量,来教导孩子,以为孩子也该有这些知识量,才导致了这种情况。

总会有家长质问孩子,为何连简单的加减都算不明白。

在他们看来简单,在孩子眼里却是覆杂。

丧柠的心智换成人类来看,大概在熊孩子的阶段,比人类幼崽更难教,已然有了一套不太成熟的思想,不易纠正。

她懂点道理,但不多。

“你刚才快哭了,因为我,我应该道歉吗?”丧柠问。

闻青与点点头。

人类真麻烦。

干什么都不行,动不动就要道歉。

“对不起。”丧柠随口道,想了想,又问:“要鞠躬吗?你吃零食吗?巧克力?”

闻青与的眼神明显变化了一瞬,没吭声。

丧柠倒是神色自然,“领你吃饭去?”

不懂道歉是啥,道歉流程她倒是全知道。

闻青与摇摇头,“餐厅,有饭。”

早餐不比午餐丰盛,有煎蛋烤面包和热牛奶。

阿姨和以前一样,只做了一人份。

闻青与抿了抿嘴,似乎也知道自己吃让客人看着不好,指了指果盘,“水果。”

丧柠无所谓吃什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捏起一颗葡萄,往嘴里一丢,嚼两口下了肚。

她吃得很快,比起牙膏,这些水果显然更好吃。

闻青与侧过头来看她。

丧柠素白干净的脸细腻如玉,眼睛上的美瞳没有取下来,却和售货员说得一样,亮晶晶的。

闻青与见过她原本的眼睛,宛若璀璨星河,远比美瞳要好看。

丧柠不顾及形象,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仓鼠一样进食。吃东西时,她不吵,也不闹。

恍惚间给人一种错觉。

她挺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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