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第21章
傅以诚一整晚委屈得像个小孩子，可怜是可怜，但是该耍的心眼子一个也没少。
先是哄着温楠一起洗澡，目的明确如司马昭之心，温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从浴室出来后温楠说休息会儿，傅以诚嘴上答应的很积极，没够一分钟就开始哼哼唧唧地找事儿。
仔细算算也不过就两天没见，两天不见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等於家常便饭，温楠压根不当回事的程度。
结果傅以诚非得一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明明温楠出门之前好处也让他占尽了。
起初温楠还有耐心劝两句，叫他消停会儿。但傅以诚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温楠不会对他怎么样，放心大胆地作了起来。
温楠舔了舔后槽牙，从床头扯过傅以诚的领带，三两下系在他脖子上，另一端抓在自己手里。
撑着傅以诚发楞的时候猛地用力。
“全都听我的。”温楠垂眸看着躺倒的傅以诚，后者咽了咽口水没回答，温楠扯了一下手中的领带，傅以诚舔了舔下唇笑了起来：“好啊。”
*
“等等，老婆……我想……”
“不许。”
“忍不住了！”
“不许。”
*
这次的线下活动举办的比较成功，在网上也掀起了比较高的热度。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热点不再是路子杭，而是一位粉丝发了一张温楠的照片。
-这是楠木？
-我靠，他不是个戴眼镜呆呆的油腻男吗？
-上面的，谁跟你说的？你见过他似的。
-虽然我也没见过楠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印象里他也是个戴眼镜满脸脓包的呆子样
-我服，路子杭的粉丝能不能消停一下，人家照片都在这摆着了，你非得说自己以为，你以为的你以为就是你以为吗？
-你服尼玛，谁知道照片里的到底是人是鬼，说不定楠木请来的脸替
-谁急了谁急了谁急了
-笑死，还脸替，你承认人家长得好看了呗，我看确实比路子杭那个扭曲的脸好看得多
温楠自己都没想到，摘一下口罩能换这么大热度。他平时也不怎么看微博，要不是董奕琨截图发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网上被人编排成了什么样。
网友这些话不由让他想起当时那个女孩一开口也是，说他是个呆子。
温楠自认平日里只是不太爱管事，除了画漫画之外和互联网几乎没有交集，实在想不通是哪个环节不对，给大家留了这么深的“呆子”的印象。
他打开微博准备上去看看情况，一点开，私信差点没卡炸。再一看粉丝数，以一个肉眼可见地速度在上涨——
这就是流量吗？
温楠最新的一条微博还是好几个月前，《姜星的梦》刚开始连载的时候在全平台都打了一遍gg。
他正翻看着微博，微信突然收到董奕琨的信息。温楠顺手点开看了一眼。
董奕琨：路子杭确实牛，把我贱到了
董奕琨：[图片]
董奕琨：[图片]
发的两个长图是对路子杭前不久连载的某部漫画内容的截图，里面有一个炮灰漫画家的角色，几乎是覆刻了温楠留给读者的印象。
配上那张一如大家印象中的呆子形象。
温楠刚想喝口水，瞬间对水都没兴趣了。
他这些年是性子软好欺负，但也没想到能被无冤无仇的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突然微博又有提示音，路子杭发微博了。
是两张自拍，照片中他戴着一副如他漫画中呆子漫画家那般的眼镜框，对着镜头笑。
路子杭有一部分是在走颜值路线的，这年头无论哪行哪业都开始靠脸吃饭。路子杭除了一本大爆的漫画之外其馀都反响平平，数据全靠粉丝硬撑。
但他确实粉丝多，颜粉尤其。
评论区一点开就被“好看”刷屏，一条评论叫“老公”，另一条评论叫“老婆”，温楠没看懂这是什么新奇事物。
董奕琨正坐电脑前一边生气一边看路子杭的评论区，刚想切出去给温楠吐槽点什么，比如把那天没讲完的话讲完，却突然收到了温楠的消息。
温楠：微博可以开直播吗？
董奕琨：？？你要开直播
不管三七二十一，董奕琨把自己仅有的一点关於微博的经验都语音告诉温楠，然后抱着一颗好奇的心隔一分钟去温楠微博刷新一次。
刷新出来了——
@楠木nm：工作【点击进入楠木nm的直播间】
董奕琨：“我靠……”
温楠手机正对着脸，角度比较死亡但是丝毫不影响颜值正常发挥。他垂眸看着不断跳出的弹幕，把手机找了个支架架起来。
“嗯，大家下午好。”弹幕不断飘出“下午好”，温楠就回以问候。
-我去，直播可还行
-哥哥哥哥近点近点
-sos真的会有人长得像洋娃娃吗
-我滴宝，以后你就是我滴宝
“今天下午比较闲，刚好大家好像对我不太熟悉，直播画画好了。”温楠语调一如既往地平，脸上带着些淡淡地笑。
弹幕开始刷“好温柔”。
温楠把手机相机对准工作台，介绍道：“平时就是在这里画画，新的漫画还在筹备当中，不方便透露太多，今天想看什么，随便画画吧。”
从开播到他说起开始画画，过程不过几分钟，直播间慢慢就涌入了奇怪的人。弹幕开始鱼龙混杂，温楠一条一条扫过去，表情都没变一下。
看到刷姜星的人比较多，也知道不少读者都是因为《姜星的梦》才关注他。
“好，画个姜星。”温楠在数位板上随意勾勒几笔，一个姜星的轮廓就出来了。
-快，谁把说脸替的人叫过来看直播啊
-笑死我了，打脸来得太快
-话说真的没想到楠木是这么刚的人，看他平时低调的不像话
-低调跟受气包是两个概念吧？总不能看着一些个人骑在自己脸上
-姜星粉泪目，木木真的随手两笔一个姜星就活了
温楠一边填充着细节，一边偶尔擡头看一眼弹幕。
-路子杭敢开直播画吗
-前面的有病？楠木开直播跟路子杭有什么关系
-路粉还是赶紧滚吧，看着碍眼
-少带路子杭，不带路子杭没热度是吧？见人发个自拍你就眼红是吧？还开直播，笑死了，画漫画就专心干好本职工作
-前面的，我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你能不能打印出来自己明天读三十遍，体会其中蕴含的某三字漫画作者
温楠随手画完之后，在旁边写了“欢迎来到楠木的直播间”，然后自己看着笑了。
“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开直播，曾经想都不敢想。”
-又当又立的，开都开了，热度也抢了，在这放什么呢？
-球球了，路粉自己没有家吗非得到处窜
-宝贝以前好低调，但凡学隔壁某人多发两张自拍姐姐都不会漏了关注你
-沧海遗珠hhh
“今天开直播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偶尔看到大家对我有一些不一样的印象和看法，防止大家在一些恶意误导的趋向下走得更偏。随便抽两个朋友，给你们画个头像吧。”
-就差指名道姓了，路子杭在看直播吗，脸疼不疼
-恶意误导，我才想起来我对楠木的印象都来自路子杭的漫画，我天，细思极恐
-我靠……这么恶毒的
-同行竞争也太激烈了
-别扯什么同行竞争，这种行为太下头了，他有种正面竞争，画点好东西出来啊
点到为止，继续开下去温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於是他说时间不早了，关掉直播准备去吃饭。
傅以诚非得把约会补回来，早早在外面订好了餐厅，一到下班点就赶回家接老婆。
吃饭的时候温楠察觉到傅以诚有一些好像初出茅庐的小孩一样的不自在，某种程度上逗乐了温楠，他笑道：“你紧张什么，我们一起吃的饭还少了？”
傅以诚泄了气，无奈地说：“怎么办，还是好紧张。我们第一次约会呢。”
约会啊。
温楠再次品起这个词，又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傅以诚现在脑子坏掉就是有个好处，有话直说再也藏不住事——
“老婆，虽然我要说的话有点奇怪，但还是想说……如果能和过去分开来看的话，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谈恋爱呢。”
“这次我一定每天都告诉你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