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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重忆

后来理所当然的,林时深的那句“但是你先让我把今晚这顿给做了”莫名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从厨房辗转到卧室,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因为两人长时间没有触碰对方的身体纷纷溃不成军。

衣物剥落了一地,林时深喘着粗气抱着闻溪将她抵在门上,精致的眼睛里是几乎快要溢出的欲望。

“姐姐是不是又瘦了。”林时深湿热的吻落在闻溪的脖领上,在分离的间隙问她,他声音低哑,引导着人在欲望里沈沦,“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我怎么放心。”

“这不是等到你来照顾我了吗。”闻溪声音很细,微微喘着气,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支撑点,只好用双腿紧紧缠住林时深腰,身体某处充盈,她拧着眉毛警告他,“你轻点。”

林时深从喉咙里溢出来愉悦的一声笑,拖着她的臀部一步步往床上走。

“抽屉里有套。”

林时深原本没想过做到最后一步,本来她今天也很累,再加上刚才又没休息好,他就想简简单单吃点开胃菜就放过她。

林时深托着闻溪的头,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吻她的同时,腾出一只手去开旁边的抽屉,果然给他摸到几个方方正正的盒子。

他拿到面前看了眼,故意使坏了下,闻溪忍不住缩了下身体,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姐姐这是提前准备的,还是和那个睡衣男用剩下的?”

睡衣男?

什么东西?

在门口的那几分钟,闻溪已经被弄得浑身没了力气,这会躺在床上才抽出来几分。

她呼了口气,像是要配合林时深把这场游戏继续玩下去似的,手指紧紧扣住他,凑在他的耳边:“和他用剩下的呢弟弟,不然你先看看尺码合不合适。”

话音刚落,身体里的东西猛地抽出,随即带来的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空虚,闻溪脖颈伸长,刚想做出什么反应,他的手忽然替代着覆了上来,她后背不受控制的变成一张拉满的弓。

“姐姐。”

“跟他比,谁的技术更好。”

林时深打开盒子包装,慢条斯理地从里面拿出来一只红色的包装,她看着闻溪,用嘴咬住上面的锯齿撕开。

房间里开着灯,他们赤诚相对,闻溪脸上欢愉痛苦的反应都落在林时深眼里,相对应的,林时深脸上的表情也都落在闻溪眼里。

闻溪从来对这种事情都是抱着享受的态度,一场美好的□□对於她来说就是平淡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和林时深之前也做过很多次,当然也发生过沈溺的情况,有时候来了兴致,一天三四次也不是没发生过。

但是,他从来不在床上这样,这样游刃有馀的样子闻溪还是第一次看到。

身体上的愉悦还在继续,闻溪拼命拉回脑袋里仅存的理智,问:“这一年,你到底找没找过其他女人?”

“没有。”林时深去咬她的耳朵

闻溪推了推他,说:“我不信,你以前从来不这样。”

“你就因为这个判定我找过其他女人?”

林时深委屈道:“姐姐你好过分。”

闻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快要排斥这件事情,她伸手去抓林时深的手,企图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我要找了其他女人用得着跑这么老远过来找你吗?”林时深呼了口气,盯着闻溪的眼睛,“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你打电话问问江幼宁,再问问徐知返,我这一年身边有没有异性的影子?”林时深郁闷,“我就想你舒服点,你这不安全感怎么来的?”

他眼睛里的情欲一点点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疑惑和不解。

闻溪没有说话,慢慢挪开视线。

林时深闭了闭眼,伸手拉过来被子给两人盖上,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一隅交缠,显得气氛更加紧张。

林时深平静半天,身上的燥热散去,偏头问她:“饿了吗?”

“有点。”闻溪说。

“那我去做饭。”林时深准备下床。

闻溪转过头来,好看的眉毛皱起,又无奈又无力:“你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林时深立马又躺了回来,手臂伸到闻溪的脖子下面,侧躺着把她抱在怀里,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以前从来没在你身上看到过不安全感。”林时深说,“这样吧,要不我给你讲讲我这一年都在做什么?”

闻溪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林时深当她默认了,他也不知道该从什么事情讲起,只好顺着事情最开始发生变化的那个时候开始讲起。

“你知道你那天早上离开之后我是什么反应吗?”林时深说,“我其实有感觉的,好像不知道是从哪件事情开始,我就觉得你快要离开我了。后来你真的走了,我也安慰自己你只是出去走走,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没想到你这人这么没良心,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林时深低头在闻溪的头上蹭了蹭,埋怨她,“我一个人在国内去了很多地方找你,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段时间,公司业务很忙,我被林宇承骂了又骂,最后选择用工作麻痹自己。”说到这里,林时深语气里明显轻松了很多,“万幸,很有用,我好像没有什么时间去想你离开的事情了。”

但是一旦从工作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他就会不受控制的去想,想到头疼,特别是看到她以前用过的或者留下的东西,他整个人就会垮掉。

到了第二天,他不得不强撑着打起精神再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这些话,林时深并没有向闻溪提起,她不想在她面前再度流露出这种懦弱的样子。

“后来我妈生日,我在酒店遇到南津。”

怀里的人动了动,林时深低头看她:“怎么了?”

“刚上大学那会我因为家庭原因性格很闷,也不爱说话,安安静静的扔在人堆里都发现不了。”闻溪说,“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遇到了南津,他教我正视自己,带我参加各种社团,逼着我去参加各种正式非正式的比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像是我的一位人生老师。”闻溪和林时深视线对上,笑出声来,“虽然这位老师年龄跟我相差不大。”

“所以即使我来了都灵,也还是和他保持着联系。但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频繁,有时候一个月打一次电话,有时候两个月一次。”闻溪想了想,“上次联系应该还是在五月份。”

林时深听到的重点却不在南津的这件事情上,他就看着闻溪的嘴巴动了动,听见她说:“但远没有你想象中的频繁。”

他为自己开罪:“你怎么我知道想象你们联系很频繁?别往我头上扣帽子,我可不认。”

闻溪胳膊肘顶他一下:“我跟你说正事呢,别贫嘴。”

“好好好,我知道了。”

“那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闻溪想起当时在南津电话里听到林时深声音的时候,她心跳差点停止,林时深没有一上来就冲他发脾气,而是忍着脾气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其次才是问她在哪。

时隔这么久,闻溪记忆犹新,她确实不是一个喜欢念旧的人,但是在林时深这里,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规则,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他们之前的过往。

林时深点点头,盘算着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这个份上,干脆再多问两句。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林时深看着闻溪,声音很轻,“跟我说说吧?”

虽然两人现在又重新走在了一起,但是林时深清楚,闻溪不告而别的事情在他心底始终是一道刺,但凡日后有哪天早上醒来看不到闻溪,他都会紧张焦虑。

所以他需要一个机会来理清楚当时两人之间的问题。

提到这件事情,闻溪多少有些头疼,她不确定自己一会要给林时深的解释是否可以过关,更不清楚林时深是否会站在当时她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件事情。

但是她今天的气氛已经不允许她再去多想什么,她知道林时深的顾虑,也知道林时深的患得患失,所以她必须直面一年前的事情。

“林时深,在我们之前开始之前,我第一次主动找你,你觉得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不是。”

和闻溪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林时深其实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开始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他们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缘分,他牢牢把握住就好。

一直等到闻溪离开,林时深在某个晚上覆盘他和闻溪之间的点点滴滴,这才觉得闻溪当时的主动也许是抱着其他的目的。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结局是好的,他不在意开始,更何况他们的相处的过程是那么的甜蜜。

“但是不管你出於什么目的,我都接受。”

林时深这个人对她确实有着超乎寻常的包容,闻溪也不意外,和盘托出:“我们刚遇见的那个冬天,春节之后我爷爷就去世了。我是一个很害怕孤单的人,回到京市后我消沈了几天,甚至想过辞职回家随便做点什么,至少那样我还能待着自己熟悉的环境里。”

“但是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你,我不清楚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我还是主动约了你。”闻溪呼了口气,看着林时深安静的脸,顿了顿,继续说:“我让你带我去赛车,在赛场上吻你,故意让你帮我换衣服,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你后来有答案了吗?”林时深问她。

闻溪摇摇头:“没有。但是很奇怪,从那之后我就没有想离职,想离开这个我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的想法了。”

“不过我觉得这就够了,不管出於什么原因,我坚守了自己一直坚守的事业。”头一次和人说起心里话,回忆起之前的事情,闻溪脸上还是有些不太自然,“所以后面我并不排斥和你接触,再后来发生朱宪的事情,你替我出头,无端的,我竟有些感动。”

闻溪并没有告诉他,除了她的爷爷,很少人能这么不计后果的替她出头。

“我当时就在想,你这人还不错,但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抱着目的,所以我不确定能和你发展成什么样子。”闻溪看了眼林时深,如实道,“其实我想过跟你说明白,再和你断了联系——”

“但是你这人吧。”闻溪想了想,找出来一个不那么合适的形容词。“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有求必应,随叫随到,还怪让人依赖的。”

说到这里,闻溪吸吸鼻子,眼眶里瞬间湿润了。

从她母亲离世,父亲再娶无暇顾及她的时候,她就开始学着让自己尽可能独立,尽可能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闻溪知道这一声“依赖”里面包含了多少情绪。

林时深抿抿嘴唇,忽然有些后悔让她说起来这些事情,因为他确实不想看见闻溪流眼泪,不管是出於什么原因。

“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林时深伸手在闻溪的眼角蹭了下,声音又低又缓,“不知不觉中让你迷上我了。”

闻溪笑出声,叹了口气:“不是要说当时为什么离开吗?怎么扯到这里了,咱们言归正传啊。”

“行。”林时深也笑。

“你问我是不是因为瞒着你和宁宁以及林宇承的关系。”闻溪不避讳地承认,“确实有,但不是主要原因。我知道你们三个的关系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但如果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

林时深安静听着,没有插嘴。

“主要原因其实在我。”

说这话的时候,闻溪特意看了眼林时深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点埋怨的意味,但是很遗憾,他只是不理解的回看了她一眼。

“a11设计是我关了工作室后入职的第一家公司,你应该不知道,我还是你哥三顾茅庐之后才请回公司的人。”闻溪其实都有些记不太清了,“你哥给我开了高於业内三倍的报酬以及私人定制协议。”

“入职之后我有了好更大的发挥平台,连续设计了几个季度新品,后来又开始接触私人订制,a11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一家获得报酬的公司。”

人不能不懂的感恩,a11设计带给闻溪的不仅仅是资源的累积,更是一种对行业的归属。

“在出了抄袭的事情之后,我不理解林宇承做出的决定,哪怕我知道他需要顾忌公司大局利益,我还是不能理解。”再提到这件事情,闻溪平静了很多,她口吻里没有职责,有的只是一种事过之后的释然,“宁宁会无条件相信我,甚至於我几年没见的老师会相信我,但是他却不能。”

“我当时忽然开始怀疑我在a11设计的这几年,卖力替他挣钱的这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对公司的处理很失望,对林宇承很失望,所以选择了离职。”后面的话,林时深替她说了出来。

闻溪点头,表示默认。

林时深还是不能理解,如果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为什么非要选择来这么远的地方。

她可以去海市,也可以回苏市,但是却偏偏选择了出国。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选择出国来这么远的地方?”

林时深点头。

“还有其他原因。”

林时深哽住:“你最好不是在跟我对十万个为什么的答案。”

闻溪轻笑,在被子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擡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忽然说:“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嗯?”林时深心跳不自觉加速起来。

闻溪并没有看他,低声继续说:“我那时候才真正意识到,我好像爱上你这个演技拙劣的男人了。”

“所以我不想你因为我出什么事情,我没有能力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提醒你注意安全,就像你在路上开车被人撞的昏迷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

闻溪是后来才真正确定当时的车祸的事情和朱宪有些关系,但是朱宪和她说的很清楚:“闻溪,你是不可能找到证据让他来指认我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告诉那个人林时深拿了我的一些东西。”

“至於其他的,我可是和你同时知道的。”

再后来,闻溪才知道朱宪嘴里的“我的东西”就是林时深拿到警局的实名举报材料。

朱宪威胁她说他有的是办法把在林时深这里栽的跟头讨回来,也告诉她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谁都别好过。

闻溪不清楚朱宪在京市到底有多少势力,但是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也清楚知道林时深这人涉世未深一定斗不过朱宪。

所以当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朱宪说的那样离开京市,离开她引以为傲的设计行业,离开林时深,只有这样,他才能收敛起自己的爪子。

闻溪想过要报警,但又没什么实质性的整局,即使掌握了什么证据,从立案调查再到最后出结果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难保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她离开京市是最为稳妥的一种方式。

但是要让她离开设计行业,她做不到,所以只有出国,只有离开朱宪可以监视的范围内,她才能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林时深反应的很快,闻溪无端提起来这件事情,很难不让他把思路往这个方向上带,所以即使闻溪什么都没有说,他也猜到了这第三个原因和朱宪脱不了干系。

“朱宪已经进去了,因为牵涉到一些比较严重的事情,判了很多年。”林时深看着闻溪扭过头来,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所以你当时应该再多等一会的。”

闻溪没想到林时深会想到这里,显然有些意外,但是意外至於又觉得合情合理,他和林宇承是亲兄弟,他就是再涉世未深,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应该也是懂的。

闻溪还想说点什么,林时深伸手环住了她,声音极致缱倦温柔,问她:“我的十万个为什么还有回答吗?”

“没有了。”

林时深点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闻溪仰起脸来问他。

林时深喉结滚了滚,伸手摸到枕边的小盒子:“可以邀请你返场吗?”

闻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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