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年轻,自是气盛了些。”
慕辰努努嘴:“那您呢?您不过是个二十一岁的少年郎!还在六大柱国将军之列!”
“写在脸上的野心怎能叫野心呢?这样的野心只能给自己招来祸端。”
“有什么祸端!现在朝中又是震荡,皇上能倚仗的还不是您?您却在这个时候离开凤黎城,莫不说耽搁了您的前程,就算是您的那些个夫人,您最疼爱的叶姑娘,她的身侧都没有夫君伴着!”
“她会想我?”
“将军!您说的是什么话!”慕辰竟有些恼了,“您入圜土之时,叶姑娘在军营里成日的向慕辰打探您的消息!没一日睡得安稳的,若非慕辰哄骗她,将军对她是见色起意,要她万万把自己的身子照顾好,她何以狠命的吃下那些饭!”
姜霂霖愣了神,脑海浮现出曲水终于吃成正常的身材。
竟是为了这个才吃了那么多吗?
“那、那她还真是想要个好郎君的……”
可惜,可惜……她是真不失落,还是装不失落,若是装的,能装一辈子吗?
第94章 莱国敌
“什么声音?”
姜霂霖敏锐地听出一阵由远而近的声音,未等她再多问一句,外面就传来慕辰的惊呼。
“将军!有军队拦路!快!护好老爷的灵棺!”
说话间,一只羽箭就钉在了马车上。
难道姬睿这般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她吗?姜霂霖神色一凛,掀开帘子飞身而下。
“可知是何人拦路?”
“将、将军!非是拦路!而是害命!”
“谁的人?”
姜霂霖伸手抓住一支向她射来的羽箭,那放箭的士兵见状大惊,转身欲混进队伍中去,姜霂霖一把夺过慕辰的弓箭,将其射杀。
“没有蒙面,也面生,不像是凤黎城的军队,”姜霂霖说着骑在了斩尘的背上,对护卫们道,“都打起精神来战他一战!来人不过尔尔,就当是给我将军府的儿郎们练手了!”
一声令下,护棺的护棺,杀敌的杀敌。
“还真是狂妄!我莱国的人何时被人当成了练手的!给我杀!生擒姜霂霖!”
对面传来一声愤恨的叫嚷。
“莱国……”姜霂霖看着前方嘴角上扬,眼中尽是不屑.
“霂霖?外面何事?”
姜霂霖骑着斩尘护在齐自玉的马车旁:“无事,是謪国旧部的小喽啰,母亲安心待在马车里就好。”
“不必母亲出去吗?”
姜霂霖咧嘴一笑:“何须母亲出来!”又对身边婢女道:“你们几个护好老夫人!本将军去去就回!”
说罢便奔向前方,慕辰骑着他的大帅快速跟上去。
“是姜霂霖!是——”
来不及说出口,一支长戟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连同着他身后的两个人一起被挂在长戟上,只留惊恐的神色与嘴边的鲜血。
姜霂霖手执长戟,一把抽出,片刻没有停留,身周十几个人便丧生在她的手里。她冷眼看着倒在马下的血还未冷的尸体,淡淡说了一句。
“没听说过本将军的名字是忌讳吗?”
——————————————我是分割线
将军府,宜沁苑内。
“她可算是走了,你这儿被她看管地那般严实,本帝姬这么好的功夫都进不来!”
姬洛羿斜倚在席上,抛了一颗李子在空中,又张嘴接住,咂摸咂摸咽进了肚子里。脸上倏地扭曲了起来。
“帝——”
“咳咳——咳——”
姬洛羿一阵干呕,姜霂霖的离开着实令她太开心了,她竟忘了吐核,连同着李子的果肉一同咽了下去。
“你说、本帝姬的嘴里、不会、不会长出一颗李子树吧?”
“怎会?”
姬洛羿扭曲的脸这便舒展了开来,冲着曲水嘿嘿一笑:“你终于笑了!自打本帝姬进你的屋子,你就没个笑脸!怎么?这么想她?”
曲水移开目光,低下了头去。
姬洛羿努努嘴:“来,我摸摸你的肚子!”
“帝姬!”曲水惊呼,急忙闪躲开来。
姬洛羿的手凌空停在那里,脸色微变:“我都不让摸?难不成是担心我害了你和她的孩子吗?”
“帝姬不要胡乱猜想,叶裳只是担心胎象不稳……”曲水的手护在肚子上,一副小心的模样。
摸一下还能有什么影响吗?
姬洛羿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还不至于,他毕竟是在你的肚子里,害了他,不就也叫你受累了吗?”
“叶裳知道帝姬是好人。”
“好人,呵呵……”姬洛羿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我送给孩子的金锁你可喜欢?”
“金锁?”
“是啊,我托东扬给你送了一枚金——”姬洛羿猛地坐起身来,“他没给你吗?”
曲水摇摇头:“东扬没说啊,帝姬送了什么金锁给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姬洛羿很是懊恼:“有一段时日了,你的宜沁苑我进不来,就让他转交给你的……看来这小子给私吞了!”
“叶裳回头问问东扬,许是他看着珍贵,自己留着了。”
“我看不是!”姬洛羿愤愤道,“他是担心我与你走的太近,教你去害姜霂霖!哼,即便是要杀姜霂霖,我也不会假借你之手!”
“帝姬——”
姬洛羿沉眸,半晌,抬眸看了曲水两眼,犹豫着问:“假若……假若……你、你对姜霂霖是什么样的感情?是感激,还是……真的、动了心?”
“将军对叶裳有大恩。”
“那是感激?”
曲水咬着唇:“将军……叶裳是将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