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认认真真地说:“妈咪和妈妈才最漂亮!”
她们会一起从房间出去,厨房里祁颂已经在做早餐。
有郁落爱吃的虾饺,也有阿冉爱喝的奶油蘑菇汤。
她小跑着撞到祁颂腿上,被祁颂弯腰抱起来。
祁颂会点点她的眉心,故意泛酸:“这么开心的样子,一看就和妈咪抱抱了。”
“我今天都还没你妈咪抱过呢!”
是了,她和祁颂之间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就像小狗们一边爱着对方,一边又要玩闹般向主人争宠。
阿冉笑得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骄傲点头:“和妈咪抱抱了。”
“哼,那我不要抱你了。”
祁颂轻笑着将她小心放回地面上,拍拍她的脑袋。
“两位幼稚鬼。”郁落忍俊不禁地走过来,亲亲祁颂的唇瓣,“没忘记你呢。”
那是格外寻常的,一家三口的惬意早晨。
郁落和祁颂会带阿冉玩玩具,过家家,或是去游乐场坐旋转木马,去亲子餐厅吃儿童餐。
阿冉喜欢在影音室里看哆啦A梦的动画片,她的房间里也全是郁落和祁颂给她买的各种哆啦A梦周边。
阿冉有些害怕其他人类,郁落和祁颂便亲自教她读书习字。
她偶尔会离开一阵子。
“我有自己的职责,并不属于这里,只是偷逃出来玩儿。”阿冉细声细气地说,“需要回去待一段时间。”
她分明只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声音也软糯,却因为话里的「职责」,显出矛盾的成熟。
郁落和祁颂对望一眼。
她们早已知道阿冉不同寻常,因此并不那么诧异,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阿冉,你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几岁?”
不会表面身体五岁,实际已经千岁了吧。
“五岁呀。”阿冉无辜地眨眨眼,“我产生灵智至今,确实就是五年嘛。”
虽然对她本体和职责难免好奇,但郁落和祁颂不曾询问,担心阿冉会为难。
她们只关心:“你在那边会有危险吗?”
“不会。”阿冉糯糯地回答。
郁落抱抱阿冉,不舍地说:“那早点回来,妈咪和妈妈会想你的。”
“我现在就在想你们了。”阿冉盯着两个人瞧,一双水润的大眼睛显得黏人又可怜。
郁落扑哧一声。
“和你妈妈说的情话一模一样呢。”她揉揉阿冉的脑袋,打趣道。
祁颂无辜躺枪,跟着抱了抱阿冉,玩笑道:“下次说点新鲜的,可不许学我。”
这样的分离,在一年多里发生了很多次。
阿冉有时只是离开两三天,有时却离开一两个月。
每次回来,郁落和祁颂都一如既往地在等待和迎接她。
只是那天,有所不同——
郁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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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决定要小孩那天起,祁颂就不再去医院注射Alpha避孕素。
她和郁落正常进行标记行为,慢悠悠等孩子来临。
心怀期待,却并不急切,更不强求那种缘分。
毕竟这是一个怀孕率极低的时代。
眼见肚子里迟迟没动静,两人也逐渐觉得可能怀不上小孩,只随遇而安。
遇见阿冉后,更是被转移注意,用心照顾和安抚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然而,就在阿冉某次离开后迟迟未回的日子里,郁落有了症状。
先是嗜睡。
她每天早睡晚起。有时祁颂做好午餐,干脆把睡得浑身发软的女人抱到餐厅里,一勺一勺喂饭。
而郁落竟能吃着吃着就窝在她怀里睡过去。
就在祁颂觉得不对劲,想带郁落去医院的那天中午,郁落吃着自己最爱的红烧鱼,忽然蹙起了眉。
而后捂唇冲进了浴室。
祁颂立即抬脚跟上,心脏高高悬起。边挽着郁落的长发,边给她拍背顺气。
当天,她们拿到了怀孕报告。
在已经对怀孕不抱奢望的心态里陡然迎来这份转变,惊讶过后,盛大的欢喜随即涌来——
她们的人生会有两个心爱的女儿。
但是夜里,郁落忽然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和阿冉商量?”
本已经是一家三口,添新成员总该一起讨论的。
祁颂也觉得应该先和阿冉做思想工作,不让孩子对妹妹有抗拒心理。
毕竟当年郁落说想要孩子时,她自己的第一反应也是警惕,担心分走郁落对自己的爱。
“别担心。”她亲亲郁落,温声安抚道,“等阿冉回来,我们认真告诉她,会永远很爱她。”
“现在你只需要完全放松下来,健康地度过妊娠期。我会一直爱你、好好照顾着你。”
“嗯。”郁落渐渐放下心来。
“阿冉什么时候回来呢......”她轻抚着腹部,微微勾着唇,“她有妹妹了呢。”
“郁风。”郁落念着肚子里崽的名字,突然想起:“我们还没给阿冉取过正式的大名。”
以前是觉得「阿冉」顺嘴好听,阿冉自己也喜欢,大名可有可无。
但现在有了妹妹,为了保证孩子的心理平衡,妹妹有的,姐姐也应当有。
“要不就叫郁冉。”祁颂说,“她自己很喜欢「冉」这个名,感觉保留下来比较好。”
郁落说:“我们的两个小孩儿,总不能都和我姓。”
“为什么不能?一个你生的,一个你捡的。”祁颂挑起眉,“拜托,我都想和姐姐姓呢。真是便宜这两个小孩儿了。”
“恋爱脑。”郁落忍俊不禁。
祁颂亲她:“恋爱脑怎么了?你好像有意见。”
“没意见......郁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