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祁蒲之干脆破罐子破摔,穿上之前就准备好的睡裙,外面套一件长款大衣外套,便去开了门。
江恬戴了口罩和鸭舌帽,全副武装,耐心等在门口。
房门刚开,女人白皙的手便伸出来,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江恬被拉得略微踉跄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向刚把门关上的祁蒲之。
“姐姐?”
她目光流转在祁蒲之脸上。女人应是刚洗完澡,长发湿润地披散,脸颊泛红,眉眼间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春意。
许是对刚才想着江恬自我满足的事感到有点心虚,祁蒲之状似自然地转身回避她的目光,“你刚刚在门口等我的时候,有路人经过吗?”
被江恬一个电话打乱心绪,她差点忘了平日四伏的狗仔们。
虽然这家酒店是她朋友所开,某种程度上比其他酒店放心,以前也没被拍过,但终究不能放松警惕。
“没有。”江恬回答。
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安静地看祁蒲之给人打电话处理监控。
祁蒲之交代一通才放心下来,回头看向江恬。
年轻女人已经取下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张漂亮出尘的脸。
她坐姿端正,看着自己的眼神专注又宁静,没有笑的时候,显得清冷而深不可测。
若说以前只是觉得江恬在跳街舞时显出几分攻击力的话,此刻祁蒲之突然意识到,或许江恬一直是这样的。
《星途》的每一期,祁蒲之都有看关于江恬的部分。
在舞台之外的她,也是冷淡、疏离,内敛又攻气十足的模样。
哪怕是在祁蒲之面前,她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温软乖顺的,偶尔也会表现出一些强势和占有。
比如吃醋时,比如......现在。
“姐姐是不愿意和我传绯闻吗?”
江恬轻声发问,像是随口一说,看着她的眼神却幽深。
她随之站起来,往祁蒲之的方向走了几步。
祁蒲之回视她,好整以暇地回道:“你难道想和我传?”
江恬抿了下唇,意有所指地说:“我今天看了热搜......”
她一说,祁蒲之便知是哪件事。
那个小花追她很久,之前纠缠的时候就被拍到过,闹了绯闻。前段时间又在酒局上,借酒意故意倒她怀里,虽然下一秒就被她狠狠推开。
“我看到了照片。”江恬低声说着,继续靠近祁蒲之,看女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最后腿碰到床边,被绊得坐在了床上。
祁蒲之单手撑在床铺上,抬眸看向江恬。
她长发还湿着,显出几分凌乱的美感。大衣随意披着,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被逼到床边时,眼眸里无辜又纯粹,抬头看来的姿态风情四溢。
江恬一瞬不瞬地看她,在她踉跄坐下后紧跟着俯下身来,伸出双手直接把人抱住,两具柔软的身体紧密相贴。
仗着协议有恃无恐的祁蒲之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拥来,不由得微愣,却一时没生出想推开人的冲动。
她呼吸微滞,伸手扶住江恬的肩膀,“你......”违反协议了。
便听年轻女人清冷的声音闷闷地在耳边响起:“姐姐,她也是这样倒进你怀里的吗?”
“......”祁蒲之一时觉得好笑,倒也不急着和她计较协议的事了。
她向来对这类与风流相关的话题游刃有余,于是抵开江恬,挑衅地看着她:“如果是呢?”
这不是祁蒲之第一次拿渣女名号逗江恬。
然而江恬盯着她良久,不像以前那般或是露出乖顺可怜且无可奈何的表情,或是直言自己吃醋了。
她只是沉默片刻,而后轻声说:“姐姐,先吹头发。吹风机在哪儿?”
祁蒲之有点意外,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不上不下的。
莫不是生气了?还是觉得她太渣,想解除协议恋爱关系?
她心绪复杂,随手指了指沙发旁边的柜子,安静无言地看江恬过去拿了吹风机,又回来插电,给她吹头发。
酒店吹风机的噪音有点大,江恬五指穿梭在祁蒲之柔顺的长发,偶尔按摩头皮,力度很舒服。
然而祁蒲之没有心思享受,只是暗自反思,刚刚是不是把这小孩儿逗过头了。
她思索间,眉眼沉凝,无意识地轻咬下唇。
吹干后,江恬将吹风机的开关关上,却没有立即把它放回去。
她轻轻转过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的身体,使她正面对着自己,而后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观察她的表情:“姐姐,你不高兴了么?”
祁蒲之微愣。
江恬刚才对她的挑衅避而不答,突然说要吹头发,弄得她以为把对方惹恼了。
怎么江恬此时一副做错了的表情?
却见江恬低头看着自己,浓密的睫羽之下,漂亮的眸子里是满满当当的真挚:“对不起,我方才不该那样说,我明知不是那样。”
“只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在意得要命......”
房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床头台灯暖光融融,年轻女人声音清冷如玉,把自己贪恋的心思坦荡地剖开,尽数铺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沉默对视片刻,江恬撑在祁蒲之身侧的手再度合拢,把女人严丝合缝地抱进怀里。
祁蒲之陷入清冽的香味和温软的怀抱里,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右耳传来湿润的痒意——
江恬在轻轻咬她,齿尖缓缓地磨那块细嫩软肉。
从不知道自己耳朵那么敏感,祁蒲之不慎溢出一声轻哼,而后觉得有点丢脸,只觉得全身发热,努力咬住下唇隐忍。
然而那轻哼却像触发了江恬的什么开关,她抱得愈紧,唇齿的动作也愈发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