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交代她们掉哪儿去了,结果字数超了好多……好吧,下章说。
☆、墓
湿的衣贴在身,体内流窜的痛楚减轻了不少,但方才掉入河中,寒了身,又因是冬天,冰雪的身子到底受不得。
微微颤抖,而雨寒立即察觉,将手压在冰雪额头,沉吟:“快将衣释了。”
冰雪呆着,如精致美丽的人偶,雨寒指抚上人儿肩头,对方并无反抗,一动不动。雨寒压着眼眸,缓缓解开人儿腰带,将衣衫一件件释下。
冰雪洁净如玉的身子暴露在雨寒眼前,公主大人看着,抿紧唇,泛着一条苍白的线。
雨寒连同自己的衣衫一齐释去,做完这些在搂紧人儿,肌肤相亲。
她沉着眸,去看冰雪无神情的脸,紧捏着指尖。
慢,慢些。
这人如今还无法接受,她会拒绝的,她会逃的。
雨寒用内力暖着冰雪身子,她与人儿□相贴,感触着对方肌肤的细腻,心颤,却要压着□。
因冰雪没有动情,人儿冰凉的身体冷冻了一切。
她们坐了许久,谁都不动。因频繁运用内力,雨寒已有些疲,抵着冰雪肩闭眼,微眠。
她平缓的呼吸传入冰雪耳中,冰雪知她睡了,扬了指去触她脸:“可疼?”
清冷的声调尤为平缓,声音消散了便是长久的静默,方才那声仿若错觉。
冰雪闭着眼,在女子怀中能听到对方心的跳动,如女子此刻,温柔。
“可疼?”
一国之王,她对政事熟悉,可对人与人间的交流极是不擅长,她问女子可疼,但她并不想知晓答案。
微张唇,她呼出一口气,不敢动身子,怕惊醒背后那人。绝尘之毒可怕在,若她无法将爱上对方,或对无法对这人绝情,那只要一想念,便会有钻心的疼。
这疼不停不断,对那人,一面抗拒,一面渴望。
冰雪手指到底是触到了雨寒脸颊,指腹轻柔移动,她微喘气,体内毒素又开始作祟。
“疼?”
她问女子,也问自己。
她身子一顿,似乎感觉女子动了,来不及深思,便感女子的脸擦过肩,有什么贴上了颈间——
女子的唇。
心一跳,心头竟滑过一丝窘迫,她听到女子的笑声,更全身不对劲。
女子唇停在那,有意无意擦着冰雪凉凉的肌肤,勾唇笑言:“我且在此咬一口,你试试可疼?”
冰雪一愣,不肯说话了。
公主大人也不再逗她,抬指抚着冰雪眼,不知是怜惜还是心疼:“祝凝霜言,你这眼拖了太久,一年半载好不得。”
人儿不语,雨寒将干了的衣穿在身,再为人儿整好衣衫,扶着人儿往石壁外走,揉着发丝,竟有些怅然。
“这河,是父皇母后葬身之地。”
女子说得太轻松,冰雪不懂她,便一语不发,任女子搂着,无任何动作。
雨寒道:“这石洞里边,便是皇兄为他们修的墓。”
人儿不出声,雨寒捧着人儿脸:“我们要进去,不得抗拒。”
不等冰雪回答,雨寒扶着她走。冰雪看不见,自然不知走到了何地。只知走了许久,停了,停了再无动静。
女子的手紧握着冰雪,冰雪在这地嗅到了一丝木材的味道,夹杂着水的潮湿。
女子的指捏得好紧,那人,在颤抖?
似乎,体会到了一丝,那人,紧张,兴奋;哀伤,又愉悦。
太对情感,所以颤抖不停。
冰雪理着情绪,此刻她若回应,女子可会开心?
但,不想,不愿,更无勇气。
“到了。”
听得了女子声音,那人颤抖着,兴奋着,声音都低沉,带了一丝情绪。
难得,对那人而言,这真可谓难得了。
雨寒将冰雪紧紧拉着,不管人儿要如何,与之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她抚着冰雪眼,亲吻,压着人儿身,不让其动弹。
冰雪感受到了女子的唇,这与以往不同,未夹杂任何□,净洁得不可思议。女子的吻终移到唇畔,并不侵入,顺着冰雪唇缓缓移动,真诚,轻柔。
这吻很短,仅仅几个呼吸间,冰雪回神时女子唇已离开,脸贴着了人儿发。
雨寒不言不语,冰雪脑有些混乱,无法适应女子的莫名其妙。
女子挨着冰雪站,手指的颤抖冰雪亦能感应。
她们站了许久,许久后才听得女子轻柔的浅笑:
“我想许你,以后再不伤你,只求你永不离我。”
冰雪能感受到女子的情感,认真而专注,她知,这女子是认真的。
似乎有些懂了,女子带她来此,女子方才的行为。
这里……这人将她带到此,做出那种行为,把这般惊世骇俗的情意传达给了亲人。
对于情,每个人都想要得到谅解、认同,可于女子,兄长陌君却是最不可知此事者,所以女子来了这,对死去的亲人诉说。
冰雪懂了,可懂了并不是认同,她体会到了这人的真诚,在亲人墓前……但真诚不足以掩盖曾经的伤害。
忘不了,心也放不下,在与女子亲昵中强烈的抗拒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想违心。
所以冰雪不答。
雨寒等不到回答,握着冰雪的手不自觉收紧,收得很紧。
弄疼了冰雪。
冰雪知,这人便是如此。连这人自己都把握不了的伤害,落到别人身上。
这人有情,但不够。
所以学不会真正的珍惜。
陌君在时,这人怕失去,于是不惜毁掉心头之人。远离了陌君,放下了包袱,便想挽回,又恢复自己本性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