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搂过人儿腰,低吟:“走!”
假公主携冰雪,到冥宫。
是去见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累……
☆、饵
血腥绕入鼻,冰雪不欢喜这里的气息。
但脑海生着那念,这里可寻那女子踪迹。
忍着,抑着,克制。
她试探一步,却还未走出便被身旁之人拉住:“这里处处机关,还且等主人来。”
冰雪听闻不语。
想见她,拼命的想念。
已太久了,已等太久了。
女王面无表情将白纱从眼拿下,缓开眼眸,能看到眼前昏暗的长廊。
这里的阴暗恰好,正适合她初癒的双眼。
眯着眸,适应这里的光。她不为能重见天日欢喜,似乎早已知晓,只忆起那女子一话:双眼恢复时,要再看她模样。
假公主在她旁,看她将纱布拿下,看她缓缓睁开眼眸。那一瞬的朦胧与探知,深深印入假公主心中。
太多人说过,女王最奇的是那满身清冷,最美的是那墨染眼眸。
假公主失神,却又失落,那人儿,一眼未瞧过她。
她们等候得并不久,长廊深处传来脚步声,还有孩童愉悦的欢笑。
那声音冰雪记得清楚,心稍稍凉。
孩童正是小孤儿,相貌清秀的小男孩蹦跳到冰雪身旁,拽着女王净白的衣衫,烂漫欢笑。
“冰姐姐,可还记得我?”
女王凝眸,面无神色的脸清冷不变,她并不理会孩童的问题,只急急的要寻那女子下落:
“她在何处?”
这问题,她问了太多遍,烦了,更恼了。却依旧在问。
小孩露出失落的神色,却也换不来冰雪的动容,于是嘟嘟嘴,点头:“我带冰姐姐见她。”
孩童去牵冰雪,女王满是抗拒,厌恶得那般明显,孩子晃晃脑袋,失笑走在前边。
愈往里走,光鲜愈暗,幸而女王失明许久,对此习惯。
走廊上只有清晰的脚步声回响,空气中混着血腥,在这情景,女王的一身白衣显得极是诡异。
慢慢行走,不急不躁,可冰雪的欣喜积在心头,一步便多一分。
直到孩童喊停,直到那女子印上她眸。
她想过那女子无数模样,却从未有过此刻这般。
那人奄奄一息吊在锁链上,残破的身子经受鞭子抽打,一下,一抽搐,一鞭,一道痕。
狼狈,肮脏。
那女子还是清醒的,她的眼在见得人儿那刻蒙上柔光,再狼狈也掩不了她惊世的美丽,遮不住她温婉的浅笑。
“你来了。”
她的语调含笑,尽显柔情。一切依旧。
冰雪的眼离不得那人,心早被那人紧锁,与那人相视,瞧着那人的平静与温柔。
再相见,她们并无强烈的欣喜,好似早已知晓,无论何,终会相遇。
冰雪走近雨寒,地上的脏污了她鞋,她不在意,只昂着头眼望着那女子,慢慢靠近。
孩童命人将雨寒放下,并不去阻止冰雪走近。全身是伤的雨寒撑不起身子,匍匐在地。
卑贱的活,冰雪从未想过那骄傲的女子会如此,心疼着,疼卡在了喉。
女王将公主抱起,无人上前扰她们,她们便视周遭无物。
冰雪的力气只勉强能将雨寒搂在怀,紧紧相贴,瞧着女子疲惫的颜。
那不变的柔笑,那未改的容颜,那温火,那细腻……
女王低下头,张唇咬在雨寒伤口,疼得对方冷汗淋淋方才松口。
“弃我之罪,血肉来偿!”
怒,怨,恨,但看着这人,那些终究抵不过疼,为这女子心疼。
冰雪不愿承认爱恋,却没法否认这刺心的思念。
她想她,太想了!
雨寒见冰雪如此,抑着疼一笑,仰头,寻到人儿唇畔。
无视他人,不顾伦理,她们早已分不得,离不得。
无关女子与女子,无关天地阴阳相合,她要她,这唯一。
不知谁的舌钻入了谁的口,不知谁的手触到了谁的身,不知谁在宁静的这刻发出了浅浅呻吟……
低回婉转,悦耳动听。
心中积聚烈火,不要思考,不去顾及,沦陷吧,沉迷吧,忘却吧,欢愉吧!
浅浅的呼吸,低低的呻吟,只是亲吻,已神魂颠倒。
不喜,无情,非爱恋。
这些是不愿承认,也仅是不愿承认罢矣。
吻了太久,哪怕呼吸不畅分离,她们也将唇畔贴紧。
两月,太长了,长到再度想见,她们恨不能将对方揉进骨子里。
……
这时,地面轻轻晃动,本无人在意,却不想动摇愈大。
雨寒拉着冰雪,对着人儿柔柔浅笑:“这次,换你带我回。”
冰雪庆幸双眼恢复,还能再看这女子容颜,这女子笑,这女子眼。哪怕这刻女子如此狼狈,却还有淡淡馨香,触到肌肤,还是那温柔的温度。
“好。”
冰雪抱紧公主,主动将雨寒亲吻,在对方的浅笑下缓缓卸下清冷,显露了同样的柔情,同样的爱恋。
在众人不明其然的时刻,无数白衣人冲进这里,首先将冰雪与雨寒团团围住。
墨兰。
绾儿从后方走出,与江连城站在了墨兰最前。
雨寒不理会,毫无影响的与冰雪不停缠绵。
倒是那孩童不可置信,环视了四周一圈,脸色扭曲。孩子直视雨寒:“你用她做诱饵?!”
雨寒与冰雪吻得累了,抵在对方肩头沉沉喘气。公主听闻这言,虚弱一笑:“我确实用她做了饵。”
早在到乌地时雨寒便有料到有人要她命,乌地时被冥宫人抓住她虽有意外却并不惊奇,她要冰雪回皇宫,并非只是因皇宫对比江湖安全,更是因若绾儿等人想设法救她,只要守着冰雪便好,她自会想尽法子让敌人将冰雪牵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