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做不到心如止水,她忧!
作者有话要说:累……
☆、去
狩猎的地点在一个专供皇家使用的露天猎场,君王狩猎,百官相随,自然是声势浩大。
男子骑马,女子乘车。
日光还温暖,散散洒下,罩在那山头,像镀了圣光。
猎场的休息地旁有股清泉,清澈凉心,一下马车,换了身衣裳,皇后便将并需推到泉边。
毕竟是冬,泉水有些冷,皇后定是不许人儿下水,仅在岸边站着,告诉人儿这里何其美丽。
冰雪眼上还蒙着纱布,祝凝霜说再过几日便可取下。
两人站于泉边,皇后妩媚柔情,冰雪清冷静雅,如此佳人,都能轻易让男儿心动不已。
陌君归来,便见佳人一双,血气翻腾。英雄难过美人关,他飞奔过去,直直身后将两人紧搂,一亲芳泽。
佳人如斯,做鬼风流!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一吓,待知晓是谁,身子立即僵硬无比。
冰雪确实惊慌后冷下脸,强烈的厌恶感让她难受,甚至作呕。
她心中竟生出一股罪恶感,被陌君触碰,好似背叛了那女子一般,不得安宁。
陌君拉她们进了帐篷,皇后担忧的将冰雪唤醒,满眸哀伤。
帝王,帝王!
这二字可夺了多少女子一生!
如魔障,如地狱啊!
陌君的气息袭来,他拉的是两人。
与男人在床上的淫·靡,皇后一点也不想让人儿知晓。人儿该留着洁净,等那人归来。
但天不如愿,事不过人,谁会想到陌君的突然如此。
皇后跌在厂商,她想护人儿,却是力不从心。
叹女子悲凉,泣世道不公,恨人不胜命!
将泪卡在心,永不外流。
皇后放弃,想闭眼,接受、认命,她早在做。
却不料一阵白光晃过她眼,她睁大的瞳孔上映着一人,是冰雪。
冰雪手握着锋利匕首,在颈间划下一道伤口,她冷着神色,再将刀刃紧在伤口处,不动。
鲜艳滑下,滴落。
见红。
陌君惊,皇后慌,冰雪却淡漠依旧。只是冷得渗人。
她的眸被遮了住,谁也瞧不见她眼神。只有她愈发冰冷的神色,以及那苍白薄唇下的慑人一语:
“滚!”
一字,憾心的威慑!
无人还记得她曾为冰国之王,她自身娇弱掩了她身份。可此刻,她静静坐着,冷凛一身。
是王之本色!
她净白的衣裙纤尘不染,身周仿若绕着冰,寒霜的容颜呈现圣洁与威严。
她坐着,却稳如泰山,她弱小,却似能撑起万担。
她曾踩着万千人背脊登上那高位,她曾被万千人的双手捧着落入谷底。
她看透了争夺,看淡了压迫,她是一个无欲的王者,无欲,才更教人震惊。
陌君是惊,却未惧,脑海闪过一句:
她乃真正的神女,得她便可得天下!
这一瞬,这位君王被冲昏了头脑,跻身了永无止尽的贪婪。
他勾唇,捏着人儿下颚,不顾及力道:“朕想要你轻而易举,朕想杀你易如反掌。”
冰雪同样勾唇,冷得渗人,又带嘲讽:“得一具尸体罢矣!”
帝王与帝王,无论谁都不容许退让。争锋相对,是必然,注定。
也是那一瞬,冰雪如带毒的刀刃狠狠刺入皇后心中。她以往的委曲求全,她曾经的卑微认命,被冰雪击破,散落在地,一文不值!
女子,女子!
原来,女子还可这般活!
刚毅不屈,弱小不卑,临危不惧,明死不退!
谁言女儿不胜男?!
皇后笑,笑得泪落不止,起身将冰雪护在怀。
她眼眸卡着泪,却毫无畏惧,直视陌君,同是嘲讽:“两具尸体!”
这句,掷地而有声!
皇后已苦了半生,妥协了半生,浑浑噩噩的半生,她想冲动一次,守护心爱之人所欢喜的人儿,守住一心当做妹妹来疼的冰雪。
哪怕仅这一次,也无悔……
皇后的突击打破了僵局,却又陷入更难堪的僵局。
若先前陌君还可抑制怒,那此刻,他已是怒不可遏。
哪怕帝王多情,但对陌君讲,皇后是他唯一心仪,唯一承认的女子。他娶她那日,他掀起她鲜红头盖那时,他要了她第一次那夜,他便定了,他今生会女子无数,却只为她心动沉迷……
皇后,是他妻!
陌君盯着皇后,双眼欲要将对方生吞活剐,男儿受不得这辱,帝王更是不可,他突一笑,再笑得癫狂。
“来人!将皇后与冰妃押回皇都,打入天牢!”
帝王更是无情,怒,要用鲜血来洗涤。
冰雪听闻毫无紧张,缓缓放下匕首,清冷不变。
皇后也是柔柔一笑,环着人儿,将身子放松。
惧死却无卑贱活,身一具,头一颗,命一条,来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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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押回皇都天牢,各居一室。
皇后很自在,冰雪很宁静,乃至假公主一人闯天牢时,她还睡得正沉。
假公主与雨寒一样,从不懂怜惜,硬生生将人儿摇醒,再扯出一脸温婉浅笑。只惜了,人儿眼还缠着纱布,丝毫不见。
身份早知了,该说的早说了,也不需费力多绕弯子,开门见山:“奉主人之命,带你见她。”
女王一听,微扬了下颚,竟笑了。
这一笑,可夺多少男儿心?
假公主抿唇,竟生怒,将人儿模样死死刻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