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无辜的竹马啊15
和严彦确定关系后,他们的相处模式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两人依旧和以前一样,逛街丶玩游戏牵牵手,只是贺川州无法忽略他的竹马看自己日渐炽热的眼神。
除了那天晚上严彦跑进他的房间,其他的时候都没有再过来,贺川州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发病,也不敢偷偷去看,更不好意思问本人。每晚互道晚安后贺川州都会锁上房门,带着一点龟缩心理躲在房间,更重要的是要让严彦保持现在的阈值。
他无法肯定自己在严彦再三求助下能保持冷静不去帮他,可也知道一旦走到这样的地方,事情就会往不可控的方向迈去。从一开始他可能只需要出现在严彦面前就能让他满足,可之后阈值达到一定给程度,就需要更大的刺激,或许是浅浅的触碰,到后来的用手去帮忙刺激,最后需要更深层次……
他不想在严彦恢覆前,让他们的关系走向一条死路,真要有了实质性的发展,别说严彦了,他自己就无法再将对方看作朋友。
他要让这段关系处於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步,等一切回到正轨,严彦要还喜欢他,他会认认真真去经营这段初恋,如果他后悔了,自己也能装不在乎哈哈一笑说:我可是因为你出卖了美色。
所以……不行。
贺川州关上电脑,屏幕上光,裸着身体的两个男人一闪而过,那克制的又挑动神经的闷哼声也戛然而止。
“原来是这么弄的……”
贺川州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去网上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只是事关严彦,他不能什么都不懂,可就算懂了,他又觉得自己不能用到。
心口有些反胃。
他挑的主角长相不错的看,一开始是欧美片,可由於欧美的开放,片子没有什么美感可言,他只看到两具光溜溜的身体一动一动,只是开头他就有些恶心,重新挑了比较含蓄的亚洲片。
两三部片子看下来,贺川州有些不妙,他被里头的肉,体给刺激了,差点产生阴影,就算脸看得过去,可还是辣眼睛。
贺川州闷了口可乐,缓了缓横梗在心口的气,只能想了想严彦的脸。
还好还好,至少想起严彦,稍微代入了一下没有那么反胃。
他又重新打开电脑,将几部片子放在新建的文档里,也没命名,桌面上除了下载的游戏就没几个文档,他也没想着要藏着掖着,毕竟自己家的私人电脑没什么人会打开,就将文档放在桌面,
几部片子看得他清心寡欲,洗完澡就直接抱着手机躺在床上,跟小朱几个打了几局游戏就关了手机睡觉,迷迷糊糊确认了房门关上,心里一放松就沈沈睡去。
等他被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震醒,才堪堪一点半。
贺川州扑腾着手到处摸,摸到手机冰冷的边缘,也没看来电就接通,声音带着被吵醒的郁气,死死皱着一张脸:“说话!”
电话那头没有人声,只有丝丝缕缕的窸窣响动,断断续续听得贺川州又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手机就被他贴在脸上。
半梦半醒间他好像听见严彦的声音:“……川州。”
声音很虚弱,飘渺如烟,可贺川州猛地一下就醒了,他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来,先是抓着被子往身上搂,再死命睁开眼睛在黑暗中聚焦,搜索人影。
还好还好——
贺川州拍拍剧烈跳动的心口,他妈的,他还以为自己忘记锁门了。
梦丶做梦了。
贺川州微微一笑,又放心的躺回去,结果后脑勺磕到手机一角,冷硬冷硬,他反手一摸,就看见正在接听的画面。
“小彦?”
贺川州五指插进短发里,抓了抓:“有什么事吗?”
“川州。”黑暗中,严彦像是条从干涸的河道捞起的鱼,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此时连摆动的力气都没有,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到床下,光裸的后背冒着热起,他仿佛身处於火炉之中,漫天的火光将他眼底的□□也一并点燃。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可是贺川州在躲他,在害怕他这副样子,他不想让他害怕。
严彦忍了一晚又一晚,可是每一晚都好难过,身体上的敏感让他无法控制去肖想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息,他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入对方的衣服内,一下一下不知足的嗅着。
他现在,这样的程度也好似满足不了了。
贺川州的声音就落在他的耳畔,幻想中带着他无比熟悉的温度,一点点暴力地将他融化。
“川州,我丶我又这样……很难过,没办法……”严彦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想让贺川州开口,多说些什么,什么都行,“你说说话,说说——我想听你的声音——呜!”
严彦蜷着双腿,脸色潮红地一点点祈求着。
“别害怕……对不起,救救我,救救我川州……”
隔着一堵墙的贺川州听着他的哀求——忍到极致的哀求,刚才平覆下去的心悸又一次均匀加速。他明白了这通电话的作用,也明白要如何去“救”他。
呆坐在床上的贺川州在黑夜中张了张嘴,可声音好似落后了一截,只有嘴唇翕张,却听不见一丝声响。
窸窣声更清晰了,贺川州无法勾勒出严彦此时的模样,可是很快,才补过一番的知识争相涌上大脑。
紧闭的眼睛,弓起的身体,因为用力而凸显的肩胛骨……晶莹的汗水从脸颊滑至下巴尖,可能落在被单上,也可能落在枕头上,他的声音一定也急促,小腿肚也一定绷得很紧。
明明让他反胃的画面,可因为严彦却带上一丝无法抗拒的诱惑感。
贺川州以为自己陷入了无法反应的状态,可耳朵又清楚的听见自己那略显低哑的声音:“小彦,我……我要说什么?”
是手机太烫了,所以他的耳朵才有这样的热度。
贺川州觉得自己在犯罪,严彦没有自我意志,可是他有,为什么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竟然会有一种失控的暴躁感?
“说你亲亲我。”严彦的喘气声也虚,孱弱的张着嘴,频繁地换气才不至於有强烈的窒息感。
他什么也不管了,没有出丑的跑去敲门是他最后的克制。
贺川州说不出来,这样的场面太刺激,快突破他感官上的阈值,可内心却在这样的兴奋下恍恍惚惚,理智冷静摇摇欲坠。他本来就不是理智挂的,凭着感觉走,可此时,他没怎么用的理性却在暗处闪烁着红灯,试图用刺目的光与尖锐的警报声拉他回来。
别开口,别开口……
可是只是电话,他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小彦面前。贺川州要被自己绕晕了,他放在颈上的手忽然一顿,他摸到了一点点汗渍,很浅,那双迷茫的双眼一下有了神。
他是在激动吗?
他错愕的低下头,没有光线,视觉受到束缚,其实这样的动作并没有什么用,他什么都看不见,可贺川州却不相信似的,死死瞪着一个地方,想要看清楚了。(to审核:这是看他自己,啥也没看见)
在严彦趴在他身上说难受我时他没感觉,在收拾那满床的狼藉时,他除了害臊也没有反应,甚至给疲惫睡去的严彦擦身体也心如止水。可现在丶此时,严彦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只是几句话他竟然——(to审核:这段话也没有虎狼之词谢谢)
贺川州匆忙的去打开床头灯,因为慌乱手肘擦过放在一边的玻璃杯将其带了下去,东西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不大不小的闷响。
他没有多馀的心思注意其他,只怔怔的将身上的异样收入眼底。
电话那头的严彦不知道叫了他多少次,贺川州脸色难看,有一种背叛了严彦的愧疚,他哆哆嗦嗦用被子盖住腰间,眼不见心不烦,可只有自己知道他现在有多慌。
甚至手都在轻微的抖动。
严彦又难受的哭了,那种隐忍又可怜的声线火上浇油:“不要不说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只有关於你的才能让我满丶满足——”
贺川州咬着后槽牙,恍惚中将要对自己强调的心里话脱口而出:“阿弥陀佛,色——艹!”
他瞳孔一震,一巴掌拍到自己嘴巴上。
他妈的,他刚才说什么傻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