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不该问你吗?”醉酒状态下的江璇在表情上失去了咄咄逼人的状态,但语气依旧尖锐,“你把我困在这儿,不就是想包养我吗?怎么?现在不耐烦了?”
“你别一天到晚的不可理喻。江璇,你听好了,”季惟善死死地握住拳,将火气压了又压,“我承认,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你,还是喜欢你,但你别把我当成这么龌龊的人,也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高。我不求你喜欢,我也没有再追你,我只是想尽份心,只是想让过得好一点。我让你养好身体再去工作怎么了?我让你搬进我家住怎么了?我不求你领情,但你也别太过分。”
“为我好?我过分?”江璇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你为我好就拿我父母来威胁我?你现在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子了吧?你把手机号码给他们,为了什么?季总真有手段,也是,最近我才知道您是汉威集团的皇太女,有钱有势,我父母当然要上杆子巴结,只要你勾勾手指,我父母就会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我呢?我江璇也不可能丢下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和自己的父母断绝关系,只能跟在我父母后面向你摇尾乞怜。我这样的父母,你季总能瞧得起吗?哼,心里鄙视了无数遍吧。你要包养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呢?我也不是不能卖,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女,你开个好价格,我可以卖啊。”
七八分醉是个可怕的状态,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但在刺激下却有着非常强的行动力。季惟善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一把就抓住了江璇的手腕,用力拉着她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狠狠地将她甩向了床上,语气也是十分的强硬,“你卖?好,你会卖吗?你知道怎么卖吗?你口口声声说我包养你,好,我现在就包养你。”
季惟善的态度激怒了江璇,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不就是脱光了让你上吗。”手上使劲扯拉着自己的衣服。夏天的衣物怎经得起酒后的力气。那片雪白让季惟善的火气和血气一起冲上了头脑,混成了泥浆。
接下来的场面完全“失控”。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动物的本能在这个夜晚替代了人的理智。
天终会亮的,酒劲也终究会被身体代谢掉的。清醒过来的两人会如何面对对方?不可能有想象中的尴尬和温情,依旧是剑拔弩张。其实现在如果有个外人在这儿看着的话,一定会认为这个场面是很滑稽的。光着身子的两个人在床上僵持着,这应该是幼儿的行为。
先妥协的依旧是季惟善,她是想表达一下现在的心情,但是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叫出了江璇的名字。这一声像是点燃了江璇心中的炸药,她径直跳下了床,看都不看季惟善,向门外走去,只是在门口停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我现在和你一样烂了。”声音冷得仿佛能冻住一切。
残余的酒气让季惟善的火气又被点燃了下,可在见到江璇身上和床单上的红迹后,她立即蔫了下去,无力地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有偏见?”
江璇还是没有回头,只是反唇相讥,“偏见?季总在学校的名声可不是我造的谣。”
“你怎么知道的?”季惟善暗自讶异,那个时候明明江璇已经毕业了。
“毕了业就不能再和同学联系了吗?”江璇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些。既然你已经包养了我,那就拿出你金主该有的气势。”
“我说的话你怎么从来也不信也不听呢。”季惟善非常无奈,“我没有想这样侮辱你。”
“怎么,昨晚发生的事,你觉得不算是包养?放心,既然已经烂了,我就不会故作清高,你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但作为金主,你也应该满足我的要求。”江璇就这样光着身子离开了。
季惟善就这样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整个人就像是糊掉的面条一样,提不起任何的精气神。要不是手机响了,她还在床上发呆呢。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这个电话是江母打来的,内容无非就是问问女儿的情况。季惟善明白江母的意思,就是想让自己多多照顾江璇,本来她是不待见江母的,但昨晚才占了人家女儿的便宜,让她在此时态度冰冷,她也做不到。江母却是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人,当即拉着季惟善喋喋不休起来。
好在这长时间的耳朵折磨让季惟善回过一点神,她晃晃悠悠起了床,在屋子里绕来绕去不知道该做什么,想去找江璇,又没那个勇气和脸面,心里像是猫抓过一样,又痒又疼。最后还是下楼去找了王静。
王静惊讶于小老板的动作,暗暗赞叹了一句,不愧是季老爷子亲自教导长大的,变危机为转机,下手真快。不过让她给个主意,这就难办了。她想了一下,说:“小老板,你们现在都到这一步了,再出主意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顺其自然吧。她既然说是包养,那你就当是包养,慢慢的小火慢炖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她好,时间长了,她肯定能感觉到。”
季惟善苦着脸,“也只能这样了。”转身又去吩咐刚回来的刘婶炖点补身体的汤给江璇送去。她在忐忑中过了两天,发现江璇没什么异样,一颗心也就渐渐平复下来。到了九月初,她又陪着江璇去检查了一次身体,得到了彻底康复的答案,也就不再坚持,允许江璇去上班了。
江璇去集团的事,季惟善并没有瞒着爷爷。也不知道是季老爷子心大,还是对孙女完全有信心,竟然放手让孙女自己去解决。季惟善考虑了一下,决定将江璇安排在行政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