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悠闲地吹着空调吃着冷饮的正是舒眉,她毫不客气的正坐在盛开的床上,看着手机,丝毫不当自己是外人,见盛开进来了,只是看了一眼,又是继续看着手机。
盛开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见舒眉依旧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出声,“大小姐,这是我的床,这房子就这么点大,你坐我床上,我坐哪儿?”
“一张小床你觉得不能睡下两个人吗?我觉得宿舍里这种床,挤两个人是可以的。再说这是上下铺,上铺收拾一下,还是可以睡的。为了帮岑霜庆祝,我可买了好几瓶酒,打算一醉方休呢。所以今晚关于睡觉的问题,你最好早做打算。”舒眉说这话时连头都没抬。
盛开能发火吗?如果是她瞧不顺眼或厌恶的人,她当然可以发火,当然,如果是这两种人,她也不可能让人进门。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舒眉的“目的”,更不可能赶人了。这个小屋子也不可能再有其它地方能睡得下,只得认命地将上铺上的杂物通通移到了关韫那边的上铺,然后反反复复擦了三遍,等水迹干透了,才躺了上去。好在是最热的夏天,睡在是光板上也是可以接受的。在准备入睡前对舒眉说:“我先小睡一会儿,吃宵夜的时候叫我,如果岑霜做的菜太没品相,那就算了,不用叫我了。”说完,不一会儿就与周公下棋了。
舒眉达到目的,自然满脸笑容地答应了。她侧耳仔细听着上面的动静,蹑手蹑脚地起来,站在床边,看着盛开的睡颜。有一点她故意忘记告诉盛开了,能吸引到她眼球的自然还是颜值的功劳。盛开的样貌配合着那种所谓张扬跋扈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美妙。像是天然的结合,妙到巅峰,好似艺术品。她看得目不转睛时,岑霜推门进来了,听到动静后,她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岑霜揶揄地笑笑,小声地说:“看呆了?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舒眉得意地说。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接关韫。”岑霜脱下围裙拿起包准备出门。
“等会儿,这才几点你就去接关韫?她不是十点半才下班吗?”舒眉看看手机,时间才是21点25分。
“早点去嘛。万一她提前下班呢。”岑霜笑得兴奋,才要跨出门,又被舒眉叫住了,“理解你的心情,但问题是你做的菜呢?你接人回来,我们吃什么庆祝?”
“做菜是需要天赋的,我觉得目前我还没有开发出这种天赋,所以决定去‘一品斋’订点菜。”岑霜并不觉得羞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了。
舒眉无力得吐了一口气,也不再盯着睡着的盛开,拿了薄被给盛开盖上,自己靠坐在下铺,也慢慢地合上眼,朦朦胧胧起来。似睡非睡间,感觉有人拿薄被给自己盖上,她猛然惊醒,见是盛开,她略微惊喜地坐起来,问:“几点了?”
“快十点半了。你这样睡,什么都不盖会着凉。”盛开看着空空荡荡桌子,不解地问:“饭菜呢?岑霜还在外面做菜?做了快两个小时,她也不嫌热?不对啊,这么长时间总该做出一两个菜的。”
“别想她做的菜了。估计一会儿外卖就到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她现在人呢?”
“去接关韫了。”舒眉忽然起了八卦之心,问:“你说关韫会上她的车吗?”
“关韫脸皮薄,如果岑霜脸皮够厚的话,关韫一定会上她的车。”盛开挺了解关韫的。“关韫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型的女人。”
舒眉更加好奇了,微微有点吃醋,“看样子你挺欣赏关韫的,这几年你们住在一起,怎么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盛开“切”了一声,说:“属性相同,互相排斥。说了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刚才看手机查阅的内容可不是白看的。”原来舒眉刚才一直对着手机有兴趣是为了丰富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知识。
盛开想翻白眼,又觉得在美人面前不雅观,只得口中嗤笑,说:“你倒是孜孜不倦。”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你一大小姐不回你那豪华大宅,跑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这叫为爱牺牲。”舒眉大言不惭,说:“下午的时候岑霜还问我什么时候能‘拿下’你,她想尽快让关韫搬回自己家。可不是瞧不起你这儿,只是她想尽早和关韫过二人世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盛开不服气地说:“她只要尽快‘拿下’关韫,想做什么,还是她一句话。”
“话虽如此,但你和关韫是患难之交。关韫这人,从她为了岑霜能抛弃家庭财富追随到山城这一番举动来看,她是极其重情重义的。如果为了和岑霜过二人世界而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想她是决不会同意的。这一点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得明白,更何况是岑霜。”舒眉分析地很有道理。盛开不由点头,说:“关韫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什么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又不是关韫的女儿,又不是几岁的小女孩需要人照顾。”
舒眉“噗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人这样说话的。你对关韫来说就是救命恩人,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是她的家人,她怎么能丢下家人置之不理?”
盛开摇摇头,“不能理解,这里又不是走了就不能再来的。她搬出去后可以经常过来玩啊,我又不是不欢迎她回来。”
舒眉想了一下说:“举个例子来说吧。如果一个孩子自己过上富裕舒适的生活,而让自己的父母生活在糟糕辛劳的环境中,你觉得这是个孝顺的孩子能做出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