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柬埔寨的“红灯区”
联合国军到哪里,妓女就在哪里繁殖开花,这话一点不错。在战乱后的柬埔寨,专供□□□□的“红灯区”随处可见。联柬医疗机构在1992年6月的一份简报中指出,在“红灯区”已查出3例“艾滋病”患者丶24例“艾滋病”病毒携带者。
一时间,舆论哗然,世人皆惊。被称为“当代黑死病”的“爱滋病”正在逐渐侵蚀着这个国家。这位上“世纪最大的敌人”,来源於中非,发现於美国,迄今已波及到地球的每个角落。即使是战乱后的崇尚佛教的柬埔寨也从无到有,从少到多,各种性病大有流行蔓延之势。
金边的夜晚,一改白天的破落光景,沿街两排长约1公里的茅草屋,全都披挂上闪闪的五彩灯,化了妆丶香喷喷丶穿着妖艳的年轻少女们三五成群,或站或坐,挑逗卖俏。她们频频向过路的维和军人招手,追赶急驶而过的车子,拍打车门,口中叫喊着:“哈喽,来呀,5美元。”街头灯光下,坐在摩托车上来往穿梭的漂亮妞儿,八九不离十就是妓女。
一位名叫劳拉的越南妓女讲述了她的悲惨经历:她家住在越柬边境地区,原来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都是华人后裔,后来是残酷的战争,夺去她双亲的生命。尔后,她随着庞大的难民队伍,辗转来到金边这个城市,沦落他乡做了妓女。
联合国部队的到来,以及他们手中握着的大量美钞,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想利用“拉皮条”赢利的商贩。这些商贩们拉拢着众多的越南姑娘,或者是柬埔寨少女,在各地建立起条条妓女街丶众多的咖啡屋丶按摩院和发廊。屋里的设施比较简单,一张床加一些被褥而已。有的商店也利用色情赚钱。
在距离金边市区11公里的“芒果村”,聚集着妓女上千人。他们都是越南娼妇,专靠卖身为生。自维和部队进驻以后,“芒果村”的花街柳巷变得热闹非凡,□□生意越做越活跃。入夜,只见换下迷彩服的各国军人纷纷钻进花街寻花问柳;不少身负“和平”重任的官员公然开着印有联合国“un”标志的汽车直奔花街“公干”。
有人说,在柬埔寨如果不逛窑子(指发生男女性关系),就等於上厕所不撒尿,白来走一趟。此话果然当真。各国维和部队的营地多被妓院包围着,每有士兵出入,妓女们便蜂涌而上,给部队外出执行任务带来很大的不便。
妓女的骚扰,对维和部队的战斗力形成莫大威胁。各级指挥官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难堪场面:吹响紧急集合哨,而有的官兵还沈湎在温柔乡里;行军途中,不少人耷拉着惺松的睡眼,步履蹒珊;妓女送“郎”上战场的场面更是屡见不鲜。
西方国家普遍认为,性生活是个人的私生活,属於正当的行为。在这种“性开放”思想的掩护下,他们干出了各种难以想象的丑事。在金边,有这样一桩奇闻怪事:3名妓女因不堪忍受折磨而猝死在印度尼西亚维和士兵的床上,一时传闻:妓女最怕印尼兵。
柬埔寨中部磅同省波兰营地,一名波兰后勤连士兵邀请我们进他的帐篷小屋参观。进屋内一看,乖乖,从四壁到房顶,张贴的全是黄色书刊的画页,有彩色原画,有黑白覆印件,上面的猥亵动作千姿百态,尺度之大,不堪入目。这名士兵还把他和妓女的合照拿给我们“欣赏”。
上丁机场还发生了妓女送“郎”归时依依惜别的“动人”场面——
柬埔寨东北部上丁省波兰营地周围的“红灯区”共有9处,驻在此地的波兰后勤连官兵为打发八小时以外的时间,每人从“红灯区”里挑选了一位自己中意的“对象”,你需要钱,我需要欲,互相一拍即合。后来,波兰官兵服役期满轮换回国,妓女们真舍不得让他们走,於是一对一地到机场为他们送行。
“un”直升机的螺旋桨转动了,一位50岁上下的波兰大尉紧紧地拥抱着“妻子”,一串串的吻落到了“妻子”的朱唇上,“妻子”满眼泪花,擡头仰视着大尉,仿佛在问:君何时能再来?
上丁的一位美国籍军事观察员“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越南妓女作为“临时妻子”。这对“夫妻”经常手牵着手,招摇过市。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作为回报,“丈夫”每月付给“妻子”200美元,还赠送给她项链丶手镯丶脚链作为礼物。
联合国军里真是无奇不有呀!
在波成东机场执行警戒任务的加纳士兵皮肤黝黑,体格强健,身上的能量几天不释放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一个周末的晚上,大概是八九点钟光景,一位走路踉踉跄跄丶喝得酩酊大醉的加纳士兵找到中国工程兵大队,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结结巴巴地说着英语:“我……女人……墙那边。”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明白:这位喝醉的加纳士兵□□上升,想借道从我方营区内越墙外出寻找女郎,但苦於草丛太密,不识道路,希望中国工兵能指点迷津……
作为乱交的一个必然恶果,就是性病流行,梅毒丶淋病丶软下疳患者不断出现,到金边联柬机构德国野战医院就医的性病患者经常不下两三百人。
联柬机构维和部队司令桑德森将军对此事非常关注,亲自写文告诫他的士兵们要“保持克制”,并“注意身体健康”。联柬机构卫生处紧急下发文件介绍性卫生知识,并向军事观察员和维和部队官兵发放避孕套,以避免性病传播。
中国工程兵大队也收到了联柬机构卫生处签发的避孕套申请单,但谁都认为没有必要去领取,中国工程兵大队官兵不逛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