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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晏宁,陎州首富

厨房里正忙得如火如荼。

王阿平是主厨, 冯清河与雯娘打下手,晏宁监工。

冯掌柜过来催的时候几道大菜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摆盘和调制酱料。

“行了, 大功告成!”晏宁直起身, 左看看右看看,满意道:“冯掌柜,可以上菜了!”

“好嘞。”冯掌柜亲自当起了跑腿的夥计,乐呵呵地端着托盘上菜去。

晏宁到后院洗了把脸又换了身干净的外裳,有模有样地去往大堂。

“小民晏宁,拜见郑大人。郑大人远道而来,小民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郑大人起身:“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晏小公子, 久仰晏小公子大名,幸会幸会……”

晏宁露出一脸惶恐:“不敢当不敢当, 郑大人折煞小民了。”

“闲话稍后再叙。”海公公道:“你先说说你这些菜里头都有何讲究, 不然咱家可就要先动筷子一尝为快了。”

“大人稍安勿躁。”晏宁笑笑,拿过冯掌柜递过来的热毛巾, 边擦手边道:“小民这道蜜汁脆皮烤鸭, 讲究先吃皮,再吃肉。鸭皮蘸白糖, 鸭肉蘸以秘制的酸甜酱, 才能使浓郁的肉香吃起来醇而不腻, 口口生津。”

他手上动作飞快,几下就片好了一盘子鸭皮和肉片,“诸位大人请慢用。”

海公公最先动筷子, 在众人殷切地注目下夹了一块鸭肉吃进嘴里,细细品尝。

“妙, 实在妙啊。”他不住点头,赞不绝口道:“鸭肉瘦而不柴,鸭皮入口即化,此等绝妙的口感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大人您吃得满意就好。”晏宁笑答。借着冯掌柜来撤走托盘的时机,他不动声色地把董大人爱吃的水煮鱼和他特地给董大人炖得野山鸡挪到了董大人眼前,还顺手给他舀了一碗鸡汤。

董元卿把他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扬了扬。

“辛苦。”董元卿道:“坐下一同享用罢。”

“嗳,多谢大人。”晏宁的心像泡在蜜罐里,美滋滋地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看吧,连为人板正的张经事都默认他俩是一对儿了,非常识趣地把董大人身边的位置给他空出来。

郑大人笑呵呵道:“菜是好菜,酒是好酒,承蒙晏小公子盛情款待,本官敬你一杯。”

晏宁连忙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郑大人客气,诸位大人能赏脸来同小民吃这顿饭已经是小民莫大的荣幸了。”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久闻晏小公子擅长耕种,不曾想竟还精通烹饪之法,属实令人讶异。”郑大人身旁的王经事恭维道:“承蒙晏小公子款待,我也敬你一杯。”

“王大人客气。” 又是一杯酒下肚,晏宁缓了口气,笑说:“小民一介市井之徒,不像诸位大人胸怀大志忧国忧民,在闲暇无事时只会想着琢磨些吃食来满足口腹之欲。毕竟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嘛。”

“哈哈,说得好!”海公公拍手称快,“好一个「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这等豁达的心境又有几人能达到。”

“晏小公子气度不凡心胸宽广,实在令人敬佩。”王经事笑说。

等等!晏宁脑子里拉响警报。

捧杀,这绝对是捧杀!他猛地一下想起了他们此行的另一个目的,这个马屁要是应下了后头可要吃大亏的!

“王经事过奖,小民普普通通一个农户和商人,论起心胸气度,哪能和诸位大人无法相提并论。”

“哦?”海公公侧目,好奇问道:“这般说来,你不但会种地会下厨,还会经商?”

小子你会的花样挺多啊。

“嗐。”晏宁不好意思道:“经商谈不上,都是小本买卖,混口饭吃罢了。”

“有意思。”海公公乐道:“都是些什么小本买卖,说来听听?”

“回大人。”晏宁一五一十地说:“去年小民在城里开了家食肆卖烤鸭和玉米,后来又在食肆旁摆摊卖一些山野杂货,生意都还不错。去年年底小民在城北还买了一处作坊用来造纸,造出来的纸张因为品质好价钱低廉,也有了长期往来的采购商。小民正打算等今年玉米收成之后多招一批劳工,争取提升产能,让作坊早日成为当朝最大的造纸作坊。”

“不错不错,果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海公公调侃道。

“都是半吊子水平罢了,小民本职还是个种地的,哈哈。”晏宁笑笑。

“这倒是。”钱三接上话,别有深意地说:“要我说,他最擅长的还是种地,特别是培育种子这一块尤其在行。陎州城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全种上玉米,多亏了他卖的玉米种子成活率高,种下就能活。”

“哦?”海公公扬长了声音,目光在晏宁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原来种子也有讲究?”

晏宁对上他的目光,也不怕他看出钱三和自己那一唱一和的小心思,坦然笑道:“那是当然。同样一块地,一样的种植方法,一样的土壤,一样的浇水施肥,有的人一亩地能收上万根玉米棒子,但有人只能收四五千根玉米棒子。耕种的技能学得好那是锦上添花,而最关键的还是得看种子好不好。”

海公公点点头:“原来如此,咱家受教了。”

“眼看春播的玉米过几日就要收成了,秋播的种子还得仰仗晏小公子。”张经事也来凑热闹,笑着举起酒杯:“我也敬你一杯,陎州城能有今日,得谢晏小公子这一年来提点和关照。”

“大人客气,您放心,秋播的种子包在我身上。”晏宁爽快地干了。

“这么说来,晏小公子今年开春种了不少玉米?”王经事问。

“哈哈,今年官府号召农户大力开荒种玉米,小民当然也得响应官府号召,多种几亩玉米。”晏宁道:“如今旱情得以缓解,知府大人又下令将官府收的玉米用来赈灾,那小民种的玉米就顺势留来做种子卖了。”

王经事与郑大人对视一眼,王经事又道:“实不相瞒晏小公子,今年这旱情让通州城可谓是遭受了致命的灾难,郑大人正在为秋播之事愁眉不展呢。”

“那可巧了不是,大人若是要买种子,小民这就有。”晏宁笑问:“敢问大人要买多少亩地的种子?小民好估量估量。”

王经事:“一千亩地左右。”

晏宁:“………”

瞧瞧,瞧瞧!这就是差距啊各位。人通州官府可耕种的辖地有上千亩,而陎州官府的可耕种辖地顶天了都没有两百亩!

晏宁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董大人,不知董大人心里作何感想。

董大人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喝汤吃肉,一点想法没有。

晏宁回头,思忖片刻,道:“一亩玉米地一般能种四千株玉米,也就是说需要三斤左右的玉米种子。一千多亩地的话,差不多就要三千多斤。”

对他而言绰绰有馀。

晏宁心里有了底,笑说:“大人尽管放心,三千多斤种子对小民来说完全不在话下。”

“如此甚好,甚好啊!”郑大人转忧为喜,又举起酒杯:“有晏小公子这句话,本官可就放心了!来,我再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晏宁笑道:“做谁的生意都是做,能解通州城的燃眉之急,也算是为百姓们做了件好事。”

他这开口闭口都是生意的,两人也不好再装蒜了,王经事便问道:“那不知晏小公子这玉米种子怎么个卖法?”

晏宁挑眉,说:“两文钱一颗,买五颗送一颗,无论卖给农户还是卖给官府,都是这个价,童叟无欺。”

“两文钱一颗?!”王经事大惊失色,犹疑道:“这价钱……贵了些罢?”

晏宁笑笑:“大人若是不信,尽管问问在场的董大人或张经事,去年小民也是卖这个价。”

王经事:“此一时彼一时啊晏小公子,去年玉米还是稀罕物,物以稀为贵,你就是卖上一两银子一颗的天价那也无可厚非。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玉米如今已经是陎州城家家户户都种有的普通粮食,你再卖这个价……就不合适了呀。”

呵。晏宁心里冷笑,想从我这占便宜,美的你。

“王经事此言差矣。这好东西无论过了多久它都是好东西也值那个价,您若是觉得能随随便便就从农户手里买到又便宜又优质的玉米种子,那您大可以先试试。”

晏宁微笑着说:“不过今年秋播种下去的玉米可关系着通州百姓有没有粮食过冬呢,两位大人乐意冒那个险小民也不拦着不是。”

郑大人脸色变了变,看似想说点什么,但是当着海公公和董大人的面又不太能说,最后只好赔笑道:“晏小公子说的是,本官也不敢拿百姓们的性命去冒险不是。不过……两文钱一颗确实有些贵了。”

他说完看了看海公公,想寻求海公公的帮忙。

但海公公低着头,似乎和碗里的鱼刺较上劲儿了……

於是他又看了看董大人,想让董大人吱个声。

但董大人捧着碗,庄重又认真地喝着碗里的鸡汤……

两人没一个理他的。

晏宁看着他,语调微扬:“那按郑大人的意思是?”

“通州官府眼下是入不敷出,吃紧得很啊。”郑大人答非所问,又开始大吐苦水:“北疆那边还在打仗,这粮食一天一个价,都快把通州城的老底都掏空了……”

晏宁:“………”

郑大人:“晏小公子刚刚说一千亩地要多少斤种子来着?”

晏宁:“三四千斤左右。”

郑大人:“那就三千斤罢。”

他仿佛难以启齿,豁出一张老脸似的:“三千斤种子,给你三千两银,你看如何?”

钱三:“?”

海公公:“??”

晏宁:“???”

董大人默默擡眸,瞥了他一眼。

“郑大人,您这是在同小民说笑罢。”晏宁咬着后槽牙努力微笑。

“本官也知道为难你了,但通州府衙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的钱银来了,否则本官也不会老脸都不要……唉!你刚才也说这笔生意算是为通州城的百姓们做好事,那不如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何?”

我想送你送到西。要不是海公公和董大人在,晏宁真想一不做二不休,也不要脸地和他掰扯掰扯。

离谱,太离谱了。这他娘不是在砍价,这是在砍我!

一刀下去几千两银子就没了。

“我……”

“咱家也觉着差不多了。”海公公看戏看够了,慢悠悠地放下筷子,看向晏宁:“既然郑大人都这么说了,你就当给自己行善积德,卖给他罢。”

晏宁咽不下这口气:“可是……”

“大人所言甚是。”董元卿也放下了碗,“希望郑大人能用这三千斤种子造福百姓,不枉他这一番善意。”

“那是自然。”郑大人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那本官就替通州城的百姓们谢过晏小公子了,敬你一杯。”

连董元卿也这么说了,晏宁再不满也只好忍着,绷着脸道:“大人客气。” 说罢也干了一杯。

王经事:“晏小公子豪爽,我也敬你一杯。”

敬个屁呢,我想泼你一杯,让你们臭不要脸欺负我。

晏宁闷闷不乐地又干了一杯。

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宴席再度热闹起来。

喝到最后,晏宁彻底醉了。

他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被董元卿一手按下,眉头微蹙:“你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晏宁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一把抢过酒杯还要继续喝,被董元卿以手臂挡在身前,禁锢在椅子靠背上动弹不得。

“哈哈,看来晏小公子酒量不太行啊。”郑大人也是喝得满脸涨红,眯着眼取笑他。

“谁说的!我酒量好得很……嗝,千杯不醉说的就是我……”

海公公靠着背椅看热闹,这一桌人谁酒量好他不知道,但酒量最差的那个他是知道了。

不过……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折腾个不停的晏宁和板着脸的董大人,心想外人不都说这位探花郎不近人情不喜与人接触么?看这情况也不像啊,这不脾气挺好挺有耐心的吗。

“我还能喝……嗝。”晏宁打了一会儿盹,再一睁眼发现人都没了。

转头四望,迷迷糊糊地只瞧见董大人正盯着自己。

“能走么。”董元卿问。

晏宁乖巧地点点头,被董元卿搀着手臂扶了起来。

“大人,我送他回去罢。”冯掌柜急忙走过来,说。

哪知刚一说完,晏宁突然凶神恶煞地瞪他:“不要你送!走开!”

冯掌柜:“……??”

董元卿:“无妨,去忙你的。”

晏宁一路安分守己不作妖,很快董元卿就将他送回了晏宅。

雯娘放下手里的活,连忙过来向董大人道谢。

“他卧房在何处。”董元卿问。

“东厢房。”

雯娘想过去搀他,不料又被晏宁一手甩开,再瞪一眼:“也不要你扶!”

雯娘:“………”

“呜呜,大人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晏宁一头扎进董大人的怀里,委屈巴巴地哭了起来,“没有人帮我,你也不帮我呜呜呜……”

豆豆:“???”

雯娘:“………” 麻了,我真的麻了。

好不容易将这醉鬼弄回房里躺下,董元卿竟累得出了一身薄汗。

“我不要睡觉,我不困!”

“你困了,睡。”

“不困!不睡!”

“喵。”阿肥趴在桌子上,冷漠地摇着尾巴望着晏宁。

“臭喵。”晏宁听到声音,眼睛没有焦距地在房间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桌上的阿肥,得意地一哼,说:“我,晏宁,马上就要成为陎州城首富了,牛逼不?!”

阿肥:“………” 你可真能吹啊你。

雯娘端来了水和毛巾,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董大人。

“放下罢。”

“……是。”雯娘放下水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董元卿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我给你擦脸洗手,洗干净了就睡觉,如何?”

晏宁茫然想了想,说:“还要脱衣服脱鞋子才能睡觉呀!你是不是当我傻。”

董大人叹气:“好,洗干净了就脱衣裳脱鞋子睡觉。”

晏宁觉得这步骤好像没毛病了,欣然点头同意。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将人哄睡下了。

“大人……我有好多钱了……” 晏宁半睡半醒地小声呢喃着:“我种田养你……你从了我吧……”

董元卿:“………” 谢谢,但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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