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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生辰快乐

秉承一贯低调不张扬的行事作风, 董大人的生日除了钱三丶厨子和下人这三个亲随之外,也就只有晏宁知道。

晏宁对此很是满意,由此可见他在董大人心目中的分量, 而且钱三是真没把他当外人。

是夜, 他亲手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董元卿庆生。

身前有美酒佳肴,头顶有皓月当空,三人举杯邀月,把酒言欢,别有一番风雅兴致。

“卑职不才,恭祝大人事事如意,福寿安康!卑职干了,大人随意。”钱三豪气干云, 举杯饮尽。

晏宁立刻给他满上。

董大人浅浅抿了一口,“多谢。”

“那我祝大人生逢俱如意, 日沐南风吹, 快事长伴友,乐衔月下杯!”晏宁和董元卿碰了碰杯, 却扭头和钱三道:“大哥, 干!

“哈哈,干!”

董大人:“………”

“大哥好酒量!”晏宁一声喝彩, 转眼又给他续满酒杯, “承蒙大哥一直以来对小弟无微不至的关照, 小弟能有你这个大哥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对大哥的感激之情都在这酒里了,小弟再敬你一杯!干!”

“哈哈,好说好说!”钱三被他捧得上头, 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董大人默默垂眸,看了眼晏宁手里的杯子——这油嘴滑舌的小子已经敬了三回了, 杯里的酒楞是一滴都没少。

看完又默默别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人吃菜。”晏宁给他夹了一块鱼肉,笑眯眯道:“这鱼可鲜可嫩了,不点也不腥,你尝尝。”

董元卿:“好。”

“大哥喝酒!来,今晚你我兄弟二人不醉不归!”晏宁热情极了,心想你倒是多喝点,喝完就睡觉去,别误我的事儿!

钱三打了个酒嗝,双眼逐渐开始迷离,但脑子还算清醒,笑呵呵道:“你小子,想把我灌醉是吧……嗝,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大哥我,可没那么好骗。”

“大哥慧眼如炬,我哪敢骗你啊。”晏宁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忽悠:“平日里大哥尽忠职守为大人尽心尽力,哪有机会能像这般放肆地痛饮一回?好不容易遇上大人升官这么天大的喜事儿,当然得尽情喝个痛快了,你说是不是?我想大人通情达理,一定不会责怪於你的,对吧大人?”

“有道理!”钱三瞬间就被他说服了,“还是你小子懂我的心思,好兄弟,喝!”

董元卿:“……”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大人送生辰礼吗?礼呢,快拿来让大人瞧瞧,顺便让大哥我开开眼。”

“没问题!”晏宁说着将挂在门后的布袋拎过来,然后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幅画?

“喏,这就是我要送大人的礼物。”画轴“唰”地一下展开,他举着画向二人展示,笑得张扬:“瞧瞧,这可是我花了一上午的功夫才画好的。”

董元卿:“……??”

钱三眯着眼睛盯着画看了半响,脸上的表情比董大人更茫然,“咦?我怎觉着这画里的人与你有几分神似?”

“大哥好眼力!”晏宁得意叉腰,“这画里的人就是我!怎样,画得俊不俊?好不好看?”

钱三懵了几秒钟,紧接着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哈哈哈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大人生辰你给他送你的自画像哈哈哈……老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嘁,你懂什么,少见多怪。”晏宁不满地瞪他一眼,扭头去问董元卿:“大人喜欢吗?我画得好不好?”

董大人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喜欢,画得很好。”

晏宁:“那大人是觉得画里的我好看还是您跟前的我好看?”

这是一道送命题。董大人看了看画里笑得龇牙咧嘴的他和眼前笑里藏刀的他,求生欲十分顽强:“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哈哈,大人果然是才高识远之人。”不像某个粗人就只会笑!

“那我将这幅画挂在大人书房里,如何?这样大人想我的时候只要一擡头看能瞧见我啦!”

董大人艰难点头:“……好。”

酒过三巡,钱三终於遂了晏宁的愿,醉得不省人事。

花前月下,夜风徐徐,晏宁美滋滋地靠在大美人肩头,享受着恋爱给他带来的甜蜜与快乐。

“大人过完生辰就进二十三岁了罢?”他问。

“嗯。”

“二十三不小了哩。”晏宁哼哼唧唧地暗示他:“钱三爷这年纪的时候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大人却还是处子之身,这说不过去吧。”

董大人:“……”

“先前送大人的东西再不用都要坏了呢……”他越说声音越小,跟蚊子嗡嗡似的,拿脑袋在董元卿颈边蹭了蹭,几不可闻地:“不如今晚咱们……试试吧?”

头发柔软的触感撩得人心痒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萦绕在鼻尖,若有似无,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董元卿的大脑短暂空白了一瞬。

他抿紧了嘴角,声音紧绷,“我丶不太会。”

“我也不会。”晏宁羞得握紧了拳头,脸热得好似随时要烧起来:“不过天下无难事,只要肯学习。我们多试几次,自然而然就会了。”

“……” 董元卿别过脸,将脸颊浮起的绯色隐匿於夜色之中。

.

或许是昨夜不留神着了凉抑或是别的原因,晏宁翌日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酸软。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过了会儿又感觉到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糊在他脸上抹来抹去。

那手法和力道一点也不温柔,晏宁皱着眉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

豆豆见他醒了,停下给他擦脸的动作,扔了布巾吭哧吭哧跑去桌上给他捧来一碗水,“爹爹,喝水。”

晏宁方才那点不爽的起床气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心头一暖,笑了笑说:“豆豆乖,真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哎哟,你可算醒了。”雯娘端着药碗进来,“醒得正好,我刚给你熬好药,快起来把药喝了。”

晏宁纳闷:“我没病没灾的,喝药干嘛?”

“你还没病呢?烧得都说胡话了!”雯娘走过来,手背覆在他额头上贴了贴,“还是烫,豆豆,再给你爹爹擦擦。”

豆豆应声:“嗯!”

“等等等等。”晏宁连忙擡手摸了摸脸,好家夥,果然热乎乎的!

“早上见你回来时还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了。”雯娘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若不是我中午过来喊你吃饭,哪里会知道你都烧得不省人事了。”

此事说起来一言难尽,晏宁大概猜到自己为什么会发烧,尴尬地咳嗽一声:“咳,我还是喝药吧。”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脸上的表情霎是古怪,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又臭又苦的汤药灌进嘴里,让晏宁恶心得面目扭曲,不住地打哆嗦。

豆豆:“喝药,病好!”

“嗯嗯,爹爹喝完药就好了。”晏宁重新趴下,要死不活地说:“豆豆快给爹爹捶捶背,你爹爹我躺一天了腰酸背痛的。”

豆豆闻言握紧了小拳拳。所谓熟能生巧,她给晏宁捶背这项技能已经非常熟练了。

阿肥听见了也跟跳上来,一屁股狠狠坐到他腰上,然后只听晏宁倒吸一口冷气——

“臭喵你给我滚下去!你自己有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吗?!老子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喵。”阿肥幸灾乐祸地跳下床,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不久后魏承放学回来,听说晏宁病了也是担心得不行,急吼吼地跑回房里看他。

此时晏宁喝完药已经退了烧,豆豆正拿着大蒲扇给他扇风,他则在给豆豆讲故事,父女两其乐融融,场面很是温馨。

魏承瘪了瘪嘴,酸不溜秋地嘀咕:“我还以为你病得很厉害哩,害我白担心。”

“用不着担心我,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的屁股吧。”晏宁凉凉道:“赶紧去吃了饭然后过来做功课,过两日学堂就要考试了,你胆敢考个倒数第一回来,你看你娘会不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知道啦!”早知道就在外头玩一会儿再回来了,哼。

按照往年的惯例,学堂一般在五月份就会考试,考完试则会给学生们放田假。田假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本意是让学生回去帮忙给家里干农活,故称之为田假。

只不过因为今年情况特殊,学堂晚了两个月开学,所以田假也随着推迟了两个多月。

晏宁见他默写几句诗词还磨磨唧唧地要催三催四才肯写,当真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你再给我磨磨蹭蹭下去,信不信我叫知府大人来教你写!?”

“嘁,你就会用这一招吓唬我,我才不……”

“何事叫我过来。”董大人推门而入,硬生生掐断了他的话语。

“!!!”魏承吓得双目圆睁,虎躯一震。

“大人来得正好。”晏宁立刻告状道:“这毛孩子又不认真做功课,你快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哦?”董大人的目光慢悠悠地飘过去,然后就见魏承腰也挺直了笔也握紧了,“唰唰唰”开始埋头苦写,哪还有半点懒散嘴硬的样子。

董大人在他身后站了片刻,微摇了摇头,冷淡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不甚满意的严厉,“这字写得张牙舞爪参差不齐,唯有勤加练习才能进步,莫要偷懒耍滑。”

魏承:“……是。” 呜呜。

董大人接着俯身,曲起食指在纸上叩了叩,声音又冷了几分:“只写了六行竟还有错别字?”

“………”魏承战战兢兢,握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呜呜呜阿宁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顶嘴了,你快救救我吧,我要被大人吓死啦……

“罚他默写二十遍,写不完不许他睡觉。”晏宁趁机说。

董大人问:“听见不曾?”

魏承:“听丶听见了。”

晏宁终於解气了,“这还差不多,让你整日就想着玩。”

董元卿走过来,伸手在他额前探了探。

晏宁笑眯眯牵住他的手,道:“大人放心,我不碍事的。”

“嗯。”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移开视线,耳尖微红。

“大人吃过晚饭了吗?”晏宁问。

“吃了。”董元卿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放到他腿边,道:“给。”

晏宁拿起来瞧了瞧,好奇问:“这是什么?”

董元卿抿了抿嘴,满脸不自在,“药。”

“……咳!”晏宁忍不住抠了抠他的掌心,红着脸说:“用不着上药吧,过两日就好了。”

董元卿:“不舒服的话就用。”

“哦。”晏宁鼓了鼓腮帮子,纠结了几秒钟才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种事也一样,只有多试多练才能熟能生巧……”

董元卿:“………”

晏宁:“当然我不是说大人技巧不行的意思!” 好吧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想到昨晚惨烈的战况,他深深地体会到纸上谈兵是毫无用处的,还是得靠实战经验!

昨晚的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晏宁:“没有经验我们可以慢慢积攒,所谓勤能补拙……”

董元卿:“闭嘴。”

“……哦。”晏宁瞥了他一眼,暗暗偷笑。嘿嘿,大美人害羞啦。

等魏承默写完二十遍诗词,董元卿一一检查过后才勉强点了下头,淡道:“略有进步,但需持之以恒,切勿焦躁自满。”

魏承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晏宁大发慈悲道:“行了,去洗洗回来睡觉吧。”

等他洗完澡回房时,董大人已经走了。

魏承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大人好可怕,我光是被他盯一眼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了!”

“嗤,让你不听话。”晏宁虎摸他一把,警告他:“下回你再不好好做功课我就让大人把你抓去府衙去写,写不出就打你一棍子!”

魏承吓得脸都白了:“我不要去!阿宁!你好狠的心!”

晏宁:“没错,我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以后还敢不敢跟我顶嘴了?!”

“不敢了。”魏承一把抱住他,虎头虎脑地撒娇道:“阿宁我知道错了,你以后别让知府大人来我们家了好吗?”

晏宁:“嗤,瞧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你怎么好意思当阿年大哥的?再说了人家大人是来看我的又不是来看你的,你管那么宽?”

“那你去府衙找他玩,不要让他到我们家来嘛!”魏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道:“你昨夜去大人那儿过夜了是不是,我昨晚入睡的时候你还未回来,今早去学堂的时候你才回来!”

“寡男寡男共处一室还彻夜不归,咦~~你真是不守妇道!”

晏宁呆住:“我不守什么?!”

“哼哼。”魏承有板有眼地说:“你再这样下去真找不着媳妇儿了嗷。”

“嘿你个小屁孩懂得还不少哈!”晏宁拳头都硬了,一把薅住他作势要打,被魏承嬉皮笑脸地躲开。

“嘻嘻抓不着抓不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使劲儿撒欢,“再熬两日学堂就放假咯,好开心呀!”

“阿宁,你不是说很快就能挖红薯了吗?!我要去帮你挖红薯!”

晏宁:“行行行,你去挖,我让你挖个够,一天挖不满两箩筐你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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