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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江岸有浪 > 你要覆合,还是……

你要覆合,还是……

仉晓一边喝奶茶一边问:“舟浪咋跑了?”

於瑞:“可能是我大哥太凶了吧。”

炎江追上舟浪,拽着她就走,黑乎乎的天,总有路灯照不到的地方。

昏暗的角落里,舟浪被他重重地推在墙壁上,力气很大,她都反弹了回去,后背吃痛,没等她缓缓,肩膀便被摁住。

“是不是亲上了?”仉晓格外激动。

她和於瑞时刻准备在第一战线,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盲猜两人在打啵。

舟浪被亲的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然而他却越发得寸进尺,咬破她的嘴巴以示惩罚。

“炎——唔!”

她本想找机会说句话,他压根儿不给她机会!她被迫接受着他,等他主动离开。

炎江亲完后,紧紧抱着她,丝毫没有报覆的优越感,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心痛,抱着她,才能感受到真实感,那颗被掏空了的心才能悄悄被填充。

“舟浪,你别得意,我总会忘了你的。”炎江愤愤不平。

舟浪:“那就尽快忘了我。”

“你的心真冷。”炎江咬牙切齿道,推开她,捏住她的下巴,“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便把舟浪扔在一边自己回去了。

某仉和某於:这就走了??!

舟浪擡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和水渍,也回去了。

解散后,回到宿舍,仉晓正兴致勃勃的等着她,有很多话想问,然而舟浪并没有兴趣跟她分享,和炎江的再次见面,她心里一团乱。

兜来转去,她的那些话,都说了个寂寞。

炎江还是来了南江大学。

而她,从来也没打算去别的地方,高考志愿只填了南江。

舟浪实在没什么分享欲,仉晓吃不到什么瓜也就放弃了。

一个月的军训在冷热交替的天气中进入尾声。

由於三班和四班挨得很近,所以她和炎江碰到是常有的事,总之,大一上学期这小半年,她就没安宁过,炎江仿佛变成了幼稚鬼,三天两头的来找茬,搞得俩班都知道他们俩是前任关系了。

各色流言蜚语传的风风雨雨,尤其给她拉仇恨,到了大学她才发现,炎江的人气值简直拉满。

“舟浪,你对象找你!”某位同学喊道。

“是前对象啦。”於瑞调侃道。

舟浪看向门口,炎江正倚着门框故作高冷的等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了他钱呢。

“你又有什么事?”舟浪问道。

炎江:“下课后陪我出去一趟,带上身份证。”

他算是拿捏了,舟浪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也不知道寓意何为,一边不要他,一边又给他需要他的错觉。

“炎江你想干嘛?”舟浪皱着眉头,嗓音压低,看了看四周,拉着他去了一边人少的地方。

炎江:“你等我就是了,别问这么多!”

“炎江!”

炎江打断她的话:“你不是什么都会答应我吗?是想作为补偿,所以才对我言听计从的不是吗?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从高中就是这样……现在了,还是这样……”

他到底怎样才能得到她这颗心呢!

舟浪回了教室,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出来递给他,低声回应:“随你吧。”

炎江握着身份证,气的不轻,扭头就走,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不得不屈从他,骨子里是抗拒他的,心里是厌恶她的,对他的所有讨好和迁就,无关情爱,只有还债。

她从来都是这样,总觉得欠了他什么,他最讨厌她这样,慷慨地把空壳献给他,心却十分吝啬。

下课后,舟浪在教室里等他,直到教室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炎江敲了敲后门窗户,她看了他一眼,便出来了。

两人并肩行走,明明挨得很近,好像又隔的很远,到了校门口,炎江叫的车到了,上车后两人一人坐一边,谁也没挨着谁,氛围格外冷清。

导致出租车司机都确认了一下终点位置,某某酒店,这对小情侣怎么也不像是要去开房的啊。

抵达终点后,下了车,炎江拉着舟浪的手腕,往酒店里走。

“我自己会走!”她甩开他的手,径自走在前头,不出远门不回家,拿身份证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开房吗。

炎江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舟浪比他先到了前台,开了房间后,这青天白日的直接就上去了。

两人在置气,一句话都没说。

进了房间,舟浪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炎江。

他脱下上衣,先一步进了浴室,“进来,一起洗。”

舟浪跟进去,炎江正在试水温,见她站着不动,拿起莲蓬头对着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她还是站着不动。

炎江恼火得很:“快点,过来。”

冲动,就像掺毒的蜜,甜入骨毒入髓,带你上天堂,也推你入地狱。

“很疼!”他这根本不是在亲,是在咬。

“闭嘴!”

血腥味蔓延开。

炎江亲完后,非常贱的抹了抹嘴角的血和水渍,还舔了舔指腹。

“呸!”舟浪淬了他一口,用手擦了擦嘴角,已经破皮了,还带着血,生疼生疼的,她擡眸望向炎江,冷哼道:“你就这点能耐?”

炎江微微挑眉:“你又有多大能耐,还不是受不住?”

“谁说我受不住。”

舟浪反客为主,他推开了她。

“舟浪,你赢了。”

舟浪走出来,只见他正坐在床上抽烟。

“我输了,玩不过你。”炎江淡声道,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继而吐出薄薄的烟雾。

她坦然望着他,没有听他的话,指腹轻轻摩擦着他的脸颊,低声道:“你在跟我置气。”从在校园里相遇那天起,他就一直在跟她置气,她自知理亏,也由着他。

炎江掐灭手中的香烟,扶住她的腰身,擡头看向她,质问道:“我不该生气吗?舟浪,被甩的人是我。”

舟浪眼眶泛红,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她抱着他不放,给他一种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错觉。

是错觉吗?他感觉舟浪回来了,愿意回到他身边了。但仿佛又随时会溜走。

“明天是元旦。”舟浪声音很轻,像是带着诱惑和勾引,“学校放假。”

什么意思炎江心知肚明,但他没有顺着她的话,不想在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他怕她醒来后翻脸不认人,怕她随时都会换上另一种态度,就像半年前毫不留情的甩掉他。

“你是要覆合,还是单纯的想跟我睡一觉。”炎江问。

舟浪不言,开始主动勾引他,轻吻他的眉额,炎江及时阻止她,冷声道:“别碰我。”

“分开的那段时间,你是认真的吗?认真的要把我彻底从你的生活里剔除。”炎江认真的发问,他想要一个答案,可明明舟浪已经说过了答案,他总是不信,总觉得她在说谎。

他分不清她说的哪句话是实话哪句话是假话,他不愿意听的不想承认的,都被他归类於谎言。

“舟浪,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信。”

炎江等着她的回答,她说是,那么他便不再纠缠,尊重她的决定,彻底淡出她的生活,这半年报覆式的纠缠就当是他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挣扎。她说不是,他便要问清楚和他分手的真正缘由。

舟浪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一起回圣市吧。”

“一起?”炎江确认道。

舟浪:“嗯。”

“告诉我,为什么分手,不要再说没有为什么,我想了半年,没找到答案。”

炎江期待她的解释,期待她能敞开心扉把心里的苦楚说与他听,他不知道他离开警局后舟浪又经历了什么,更无从知晓她消失的那三个月里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他担心她,所以想问个彻彻底底,又怕揭她的伤,所以不敢逼迫她,小心翼翼的以分手理由为突破口,探寻那段他缺席的时光。

可是,她总是什么都不说。

“已经不重要了。”舟浪扯过浴巾,给他擦拭头发,动作不轻不重刚刚好。

她已经决定覆合了,那么分开的理由就无需再深究了。

她已经背弃了那份和他分手的执着,真的抗拒不了炎江给她带来的温暖。

如果不曾见过光,她不会这般奢望,他像烟花一样绚烂炙热,宁可被他灼伤烧毁,也要拥抱他。

“是因为我爸妈吗?”炎江问。

她说不重要,可他觉得重要。

“回答我,我就问这一次,我想知道你真正的顾虑,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跟我分手,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更不是因为烦我了,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有很难说出口的顾虑。”

舟浪摇头:“没有烦你,没有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炎江,舟浪很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在我身边。”炎江从心底觉得委屈,那天她说的每句话都在扎他的心,她冷漠的眼神冰冷的态度伤害了他。

如果他没有来南江大学,他们也许就那样了吧,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舟浪:“我们覆合,我不会再这样了。”她会努力,好好的活下去,陪他一起规划未来。

炎江拉住她的手,语气略带请求:“别避开我的问题好吗?”

他们俩都是固执的人,一个固执地避开解释,一个固执地寻求答案。

两两相望,两人皆是静默,紧握的双手,像是连接了他们的心。

“炎江,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可是,和我在一起,会被我拖累。”

炎江了然,“所以就是因为这个。”

舟浪点头。

炎江追问道:“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吴梓珑或者和吴家有关的那些人,有找过你麻烦吗?”

舟浪摇头。

他继续询问:“那安禾呢?跟你说过什么,你从拘留所出来后,和你接触过吗?”

“没有。”

炎江:“那我爸妈,有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找过你吗?”

舟浪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有的,叔叔来过。”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认真回答我。”炎江态度严肃,握着她的手腕,心疼的触摸她手腕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舟宇有没有报覆你,这新伤又是因何而起?”

舟浪:“这是两个问题。”

他也知道是两个问题,可是他总感觉她手腕上的新伤和舟宇有关。

舟浪又开始闪躲了,不太想回答这方面的事,语气带着些许傲娇:“只能问一个。”

问的已经够多了,炎江也不再逼迫她,“为什么又伤害自己?”

舟浪低声回应:“我在吃药了。”算是解释了一半,她伤害自己,是因为抑郁症,但总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

至於是什么刺激到了她的情绪,炎江不知道,他也无法撬开舟浪的嘴,今天问了她这么多问题她都能给他个确切的回答,已经很不容易了。

舟浪捏了捏他的耳朵,再三提醒:“你想好了,我父母不爱,爹妈不要,性格恶劣。”

“那太好了,他们不要我要,你只属於我一个人。”他揉了揉她疤痕纵横的手腕,惨不忍睹,有两条很深的疤,缝了好几针,像蜈蚣一样趴附着,不好看,也很恐怖。

“难看死了,不许再这样了。”炎江命令道。

舟浪拿起浴巾,披在身上,挡住胳膊不给他看,语出惊人,“覆合了,不做点什么吗?”

她四处张望,目标锁定在柜台上,顺手拿了一盒套套丢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她愿意的,很愿意和炎江在一起。

“不急,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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