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桉病情曝光
我看刘国全就是疯了,为了流量毫无底线。
沈惊从轮椅上站起来。
“你个病秧子,真以为能拦的住我!我们走!”
媒体蜂蛹地往前挤,许清桉根本拦不住。
突然,刘国全脸上遭了一拳。
沈惊打了他!
许清桉急忙拦住沈惊:“冷静。”
刘国全捂着出血的鼻子:“都拍下来了吧,我就是来看看孩子他妈,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沈惊不屑地翻了他一下,“这时候知道是孩子他妈了,你动手打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还有你刘万里,蠢的要命!”
沈惊随后撩起袖子,眼神逐渐凌厉:“今天我就在这守着,谁再靠近一步,我绝不手软!”
媒体这才退缩半步,刘国全也像个瘪了气的皮球。
不知道哪个记者在开直播,直播间早早地炸开了锅。
吃瓜群众1:沈惊也太帅了吧!老公老公!
吃瓜群众2:刘国全真无耻,滚出这个圈子!吃人血馒头,该死!
————
刘万里打开手机,举给刘国全看。
热搜榜第一:刘国全无耻。
他用求助的眼神盯着刘国全,刘国全扭头破口大骂:“哪个找死的孙子在直播!”
许清桉淡定地说:“刘国全,穷途末路,你清醒一点吧。”
刘国全冷笑了一声:“你不让我活,那你也别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精神病,你妈也是个精神病!”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瞒的那么好,连工作室的人都没有人知道。
直播间里,吃瓜群众:什么?我老婆是精神病?刘国全这个疯狗开始乱咬人了。
许清桉有些慌了神,突然沈惊牵住自己的手,这才冷静下来。
“刘国全,你现在就是条疯狗,都开始说胡话了,你有证据吗?”
许清桉盯着刘国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刘国全癫狂地笑着,“有啊!我有你的病历,许清桉,你马上就完了!你妈的那点破事也都会被扒的干干净净!”
莫非是我妈和我爸的事,他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这么多年,连狗仔都没有捕捉到关於这些的信息。
随后刘万里硬拽着刘国全走了,临走前留下一句:“你别怪我们,这些事可都是你亲近之人亲口告诉我们的。”
亲近之人,除了我妈和我爸,还有许言丶许言他妈知道。
可我跟许言和许言妈妈并不亲近,他们又在广芜。
莫非,是因为我没有做配型,他们来报覆我。
许清桉手都有些发抖。
“桉桉,你冷静一下。”
任何事情许清桉都能忍,可只有这个病,是她心里永远的刺。
生病那几年,她被折磨的几乎要发疯了,无休止的电休克治疗让她至今都有阴影。
过去这么多年了,旧事又要被重翻。
许清桉慌乱地盯着沈惊:“不行,我得去趟广芜。”
“好,我陪你一起去。”
许清桉摇了摇头:“不,你留下,你身体撑不住。”
“我撑得住,我现在挺好的。”
许清桉立马打断:“你听话,过些日子就完做手术了,你现在哪都不能去!”
————
很快,许清桉就来到了广芜,拖着行李就往医院跑。
到了病房前,许清桉琢磨着如何开口。
“许清桉,你怎么又来了?”
转身,一个男孩穿着病号服,扶着腰缓缓走来。
许言,他这是…
许清桉平静下来:“我有事想问你。”
许言走到面前,说:“那件事,我没有说,我妈也没说,我爸更不会说。”
消息传的这么快。
许清桉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她突然信任了面前的这个男孩。
那个从前在学校大肆宣扬我有精神病的人,她这一刻,居然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两人站在走廊里,默默对视了几秒。
许言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说过,我妈虽然刻薄,可她胆子小,她不会说的。”
许言的声音有些虚弱,面色也不太好,苍白无力。
许清桉好心问:“你这是怎么了?”
许言笑了笑:“我做了配型,成功了,已经做完换肾手术了。”
他居然真的给那人换了肾,他还这么年轻。
许清桉疑惑:“你妈同意了?”
许言歪了歪头:“不答应,可她拿我没办法,也拦不住我。”
许清桉只是点了点头。
“哦,那你自己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刚来就要走,许清桉这场广芜之途结束的猝不及防。
“去看看爸吧,他很想你。”身后传来许言的声音。
这句话许清桉铁定是不信的。
许清桉转头暼了一眼病房的门:“有你这个好儿子在,他不会想起我的。”
许言回应:“不是这样的,他很想见你,就当是可怜他,去看看吧。”
这个说辞,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走进病房,病床上的男人,生了不少白发,估计是愁的。
男人神情惊愕:“桉桉,你怎么来了。”
许清桉淡淡回应:“来广芜办点事。”
男人盯了许清桉好一会,盯的她有些发怵。
“坐下吧。”男人突然开口。
许清桉微微擡眸,恰好撞在他渴望热切的目光。
她缓缓坐在床边的一个凳子上。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冷的吓死人。
男人主动破冰:“桉桉,你…还有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许清桉默默回答:“挺好的。”
男人继续说:“网上的事我都看了,你别太在意那些网友的评论,他们就是闲的,自己生活不如意,就靠喷别人来发泄。”
许清桉点了点头。
许清桉实在不知道和他有什么话好说的,起身就要走。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刚转身走了半步,就被男人叫住。
“桉桉,爸爸对不起你。”
许清桉早就对这些话无感了,因为她知道,所谓的赎罪道歉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
许清桉转头说:“这句道歉,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泪如雨下,她第一次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流下眼泪。
也许是鳄鱼的眼泪呢。
男人说:“我知道,你恨爸爸,恨爸爸当年丢下了你们母女,前些日子你妈妈跟我说的话,我一直都记着。”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我就不是个男人。”
许清桉听了有些起劲:“您这句话没错,你永远都对不起我妈。”
“当年,我妈爱你,选择跟你在一起,可你呢,说什么誓言,还不是在知道我妈生病的时候,果断放弃了她吗?”
“还有我,当年我那么小,哭着喊着求你别走,可你呢,走的那么果断潇洒,一个电话也未曾给我打过。”
“从那时起,那个爱我的爸爸就已经死了,我就是大家口中不要脸的私生女丶贱货。”
许清桉越说越激动,这些话她在心里不知道憋了多久。
终於有机会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还是在他落魄的时候说出来。
男人带着虚伪的心疼看着许清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许清桉冷冷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即使没有你,我和妈妈过的一样好。”
发泄完后,许清桉便离开了。
也算是为这段荒唐的父女情画了个句号。
她拖着行李箱准备走。
“姐!”
是许言的声音。
他叫我什么?姐姐?
许清桉诧异地回过头,许言走过来。
“小时候,我妈总告诉我,有个坏蛋,她每天的梦想就是抢走我的爸爸,这个坏蛋就是你。”
“后来,我就把气全都撒在你身上,做了很多很多伤害你的事,直到那次在医院,我亲耳听到了你妈说的话。”
“我才明白,你没有错,是我狭隘。”
许清桉听了浅浅的笑:“许言,我从来都不屑於和你争爸爸,因为在他抛下我的时候,我们和他就不是父女了。”
“好好的,我走了。”
说完许清桉拖着行李箱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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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许清桉觉得这次来广芜会呆一段时间,没想到结束的那么快。
可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会是谁。
知道自己病情的没有多少人,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谁。
不对,还有一个人——孟晨。
许清桉想到这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他说出去的吗?
许清桉在飞机上给孟晨发了条微信。
可对方迟迟没有回覆。
这时,突然一条微信让许清桉瞬间清醒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惊出事了,他把孟晨打伤了,现在孟晨在抢救。”
短短一句话,震碎了许清桉的心。
许清桉急忙回覆:“我晚上九点就到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本来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后阿惊已经不在了,后开我接到一通陌生电话,我就赶紧赶过去了。”
许清桉追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还在抢救。”
许清桉内心逐渐不安。
沈惊一定是知道了是孟晨说出去的,所以才去找他的。
许清桉焦急万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等待消息。
约莫一个小时后。
“许清桉,孟晨没事了,不过他的腿上缝了十几针,孟晨父母来了,现在在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