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最后一天的假期
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飞机就到海城了。
“我让人送你回去。”
“嗯，好。”
两人从机场出来，车子送他回去，袁锦晟上了另外一辆车子，两人没有一同回去。关平也没问袁锦晟去做什么，那人也没说，他们像以往那样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互不干涉。
从踏上这一块土地后，关平是关平，袁锦晟是袁锦晟，下了床后两人也不过是彼此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黄粱一梦，什么也没有。
关平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旅行总是短暂的，再美好的旅行都有结束的一天，原本就是偷来的欢愉，只不过是现在结束罢了，心里也不能去怨恨什么，只是他莫名地觉得有些怅然。
旁边的位置上是空出来的，那个人没有跟他一同回去。
正好这一天是元旦，也是元旦假期最后一天，路上塞满了车子，很是塞车。从机场出去的那段路车子是塞得寸步难行，一直到出去机场路道路才通畅一点，回去的时间花了比以往都要多一倍。
“谢谢。”车子送他到了楼下，关平对送他回来的人客气地说道。
“不客气。”送他回来的人开车走了。
回到家，打开了门进去。
打开门窗通气，屋子里还是离去时的样子，出门短短几天屋子里也不会有什么灰尘，也不用急着搞卫生。
把带去的衣服都掏出来扔进洗衣机里洗，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关平就进去浴室里洗澡。他习惯了出远门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澡，不然都觉得把外面的气息带回了自己的房子似得。
浴室的哗啦的水声停止，打开门的人出来，湿哒哒的脑袋上一条毛巾盖着，出来的人一边走路一边擦着头发。
“啊哈……”掩嘴打了个哈欠。
原本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没想到回来还是觉得很累。出门旅游就是给自己找罪受的，放着好好的假期不睡觉非要跑出去玩，最后还是把自己累坏了。
把头发吹干，关平就倒在床上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了，往里面一缩，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实在是困得不行，几乎是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沈，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梦见。身体就像是累到了极点，人需要睡上一觉。
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关平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摸过手机一看来电，就接了起来。
“妈——”他喊了一声。
来电话的是他的母上大人。
那头的人一听他声音就问他是不是在睡觉，关平也没否认，嗯了一声，刚睡醒还有着浓浓的鼻音。好在他妈也以为她是最近工作累了，这会才有时间睡上一觉，关心了他一句，跟以往打电话来一样，只说让他晚上有时间的话回家吃个晚饭。
“嗯，好，我晚点就回去。”挂了电话后，关平躺在床上，手上还握着手机，有点发楞。
现在还有点早，关平也没急着起床，在床上赖了好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从床上起来。
对着镜子，关平拨了下刘海，“头发有点长了？”趁着一会有时间可以顺路去理个发。
花了点时间收拾干净自己，往发上打了点发胶，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看着要比平常一身的西装模样要年轻个好几岁，关平对着镜子，为自己心里的那点自恋笑了。
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关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空着手回去，柜子里还有几支年份不错的酒，他看着老爷子的口味，挑了一支酒用盒子装进去。
拿上钱包和车钥匙，关平就拎着袋子出门了。
车子就停在楼下，上了车子，关平熟门熟路地打转方向盘打开车出去。
中途在常去的发廊那里停了车，进去去理个头发。
“关先生，你看你的刘海这样处理一下看着就更年轻一些了，你说是不是？”年轻的发型师就是因着年轻，才更是敢发表自己不同的想法很给出更好的意见，而不是墨守成规。
因着他经常去找的发型师这会刚好不在，反正也只是剪个头发，就换了个年轻的发型师。在经过他的同意后，发型师按照他所说的那样给他修剪头发，关平看着新剪的头发，因着发型师的不同，尽管是一样的发型，小细节方面看着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但是不可否则，刘海打碎了一点，要比以往的那个发型看着要年轻一些。
听着发型师恭维，自卖自夸的话，关平忍不住地笑了，不过是觉得要比以往的要看好一些。
“谢谢。”关平由衷地说道。
进去和出来，中间就花了不到半个钟的时间，就把头发理好了。付账后出来，上了车子，驱车往程家那边过去。
“平少爷。”
“梅姨。”
一下车就看到梅姨等在那里，关平喊了一声。
两人一同进去，他听着梅英低声地同他说着大家都在家，心里也有数。
怎么说这一天是元旦，大家都回来了。
“爷爷。”关平就走进去，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里喝茶聊天的几个人，一一地喊道，“奶奶，爸。”
看着陪着老爷子坐在那里的裴新兰和程雨默，但是没有看到他妈坐在这里，知道人是在楼上没下来，关平的脸上也带着客气而疏离的笑，喊了一声裴新兰母子。
“嗯，孙也回来了啊，过来爷坐吧。”程老爷子看着回来的孙子，心里还是高兴的，示意孙子过来坐，语气上听得出来对这个回来的孙子是喜欢的。
至於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因着这会一家子人大家都在，她也不好做得太过，还是“嗯”了一声。老太太对这个出身不好的孙子并无太多的喜爱，平时对这个孙子也是视而不见，就是他喊她，她看心情才会回应一声。
“公司元旦还加班吗？”程国立对这个儿子还是可以的，见人回来了还有句关心。
“最近事情有点多。”关平也没说加班还是不加班，只说了事情有点多，意思就是最近忙。这个倒是真的，不过元旦公司是放假的，他还跟老板告了个假，这几天公司那边都没有事情找上他，关平也知道是有什么情况的话都是老板那边处理了。
程国立也能明白，点了点头。
他看着回来的儿子，尽管是他对这个儿子的关心不多，但是如果人在他的眼前的话，他还是记得这个儿子是他喜爱过的长子的。这个男人太多的时间都给别的女人了，就是这个屋子里的女人跟儿子，都不见得他会想起来。
“哥。”程雨默收到了母亲扔过来的眼神，不管他对关平有多厌恶，他都不得不虚伪地喊上一声哥。
关平对程雨默点点头，兄弟两个并无多少的感情。
对上裴新兰带笑的脸，在对方语气带着关心地问他话的时候，他也能从容地回答，他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对裴新兰害怕躲避的孩子了。
两个人说了两句话，表面上都还能平和。
他选了一个既不会破坏裴新兰一家三口，也不会让老太太厌恶的距离，在空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老爷子的身边都已经有人坐了，他自然地就坐得有点远了。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喝了一杯茶，关平的心里念着他妈，还是跟老爷子告了一声，就上楼去找他妈了。听到老太太在背后不满地说他妈的不是，被老爷子呵斥了一声，关平的脸上是一闪而过的隐晦，脚上也没停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爷子训斥的一句话，老太太在见到他跟他妈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晚饭自然是一家人都上了桌，因着大家都回来了，正好也是过节，桌上的菜很是丰盛。程家的饭桌上秉着食不言的习惯，也没谁说话，只有筷子碰撞的轻微的响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因着这么多年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回来这个家吃一个饭，关平现在已经能很坦然地坐在这饭桌上跟大家一起吃饭了，也是好在饭桌上没有说话的习惯，他也不用担心会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饭后一家子人坐在一起，难得的大家都回来了。
一坐下来，程雨默接了个电话就说有事要出去，裴新兰笑着帮着儿子说了几句话。
老爷子点了点头，“有事就去忙吧。”
老太太还在后面喊着，“乖孙，去哪里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啊……”什么的。程雨默的心里就是有点不耐烦，对这个爱护他的奶奶态度也不会多坏，搞定他奶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就欢喜地走了。
关平在后面看着，脸上也没什么。
“妈，正好今天是元旦，外面也热闹，我带你去商场逛逛吧，给你买两件衣服。”关平就跟他妈坐在一块，他低头小声地跟他妈商量道。
一开始关如玉也是拒绝地，说着“不用了。”
“我衣柜里还有一堆的衣服，哪里需要买衣服了。”她是不喜欢人群，特别是现在人多的时候。
母子两个人在小声地说着，大抵是一个想对方出去，一个又不想出门，旁边的人也是听到了。没想到一旁的程国立开口，说，“去吧，正好外面热闹，出去玩一玩。”
关如玉楞楞地看着男人，儿子说了半天她都没想去，男人一开口，她却是点头了。
注意到这边的裴新兰，气得握紧的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