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楚观澜观察的另一个天灵根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楚观澜挂在脸上的假笑已经僵硬,他盯着那人俊俏的脸有些烦躁。
这一看就是来向他师尊问好的,女的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来个男的,还是个俊俏男人。
为什么都要来缠他师尊,自己是孤儿没师尊吗?
被楚观澜默默记恨着的宋离缓缓来到了他们面前,一开口便是:“弟子飞羽宗宋离,仰慕容师叔许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楚观澜“……呵呵。”
人在无语时真的会笑。
面对同样话术的宋离,容宁烦不胜烦。
刚想挥手叫他滚开,宋离便装作热情,虚假的与楚观澜二人交谈起来。
“这位便是楚观澜师弟了吧。”
“嗯,久仰。”
宋离又看向燕渡,只是滑过她的面容时,眼里有些惊艳。
燕渡几年前便是个美人坯子,经过这几年的成长,美貌更盛从前,只是她眉宇间的冰冷气质常常拒人于千里。
“你是燕渡师妹吧,真真是倾国倾城。”
燕渡轻微皱眉,但还是点了个头回应。
她敷衍的态度并没有打击到宋离,反而更让他冒起兴趣。
宋离不顾容宁在场,凑到燕渡身边,问她:“不知燕师妹年方几何?家中可有父母?可有伴侣?”
感情这东西是看上他师姐了啊,楚观澜放了心,不过只放了一半。
这人虽说长得仪表堂堂,但神色间满是高傲,问出的话也无礼,丝毫不顾及女儿家的声誉。
燕渡看向容宁,征求她的意见,她想一耳光扇飞这个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男人,特别想。
只是容宁还没给她回答,便被季白给拉走去商量比赛事议了。
“燕师妹,你可真是花容月貌啊,不如我们进一步接触接触?”宋离自以为是的漏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手也犯贱的准备去攀燕渡肩膀。
那笑在楚观澜看来有些恶心。
燕渡与他感情不浅,在他心里都能是亲姐姐了。
如今看到她被登徒子骚扰,楚观澜心里那股子暴怒又升了起来。
美女受难自有英雄相救,楚观澜还没出声,有人就上前来把宋离与燕渡隔开。
“宋师兄,请自重。”
楚观澜看向说话那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那人一副多情模样,生得俊美,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使人意乱情迷。
宋离被人打搅好事,面上有些愠怒,刚要发火,却想到此次比赛来的都是金丹期以上的亲传弟子,也就作罢了。
燕渡见此也收回了手,她本来还想给那登徒子一个耳光的。
待宋离走后,燕渡对那人道谢,:“多谢江师兄。”
楚观澜终于想起来了,这人是那个上钧宗万人迷男生榜排名仅次于他的江夜寒啊。
只是此人深居简出,不是在修炼就是在修炼,除了重大场合,他几乎没有见到过。
也难怪他不识君。
不过燕渡居然认识他,这倒是新鲜。
江夜寒听了她的道谢,对她温和笑了笑,“不必不必,同门师兄妹何来道谢一说?倒是师妹,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叫小人祸害。”
二人郎才女貌,楚观澜看着格外顺眼。
他看出了江夜寒对燕渡的特殊情愫,只觉自讨没趣,善解人意的给了江夜寒近距离接触燕渡的机会。
江夜寒那可不是跟宋离一个档次的了。
他有一副好皮囊,也有一副好心肠。
宗内弟子虽很少见他,但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
这才是真正的天上月,地上霜,比那什么伪君子好多了。
距离开赛还有三个时辰,容宁被叫走了还未归。
楚观澜觉得这太吵了,吵得他心烦,便独自一人往山中走去。
此地名为游龙山,山后连接着一处秘镜,那处秘境就是他们比赛的地点。
除此之外,游龙山还有一处特点,那便是风景绝佳。
此地因连接着上古秘境,很少有人踏足,因此灵气浓厚,风景优美。
他走在山间小路上,本想找个安静的地界休息,却在前方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师尊,我好喜欢你,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我也喜欢你,只盼我们白头偕老,海枯石烂。”
这些话伴随着稀稀疏疏的暧昧声传到楚观澜耳朵里。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怕弄出点动静被发现。
“师尊,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发现啊。”女子娇滴滴地声音传来。
楚观澜在他们的谈话中了解了这是一对师徒恋,他聚精会神地听着,毕竟他也对这个问题好奇。
那做师尊的喘着气,低声回道:“不可能,只要我们做得隐蔽些就好了。”
接着又是一阵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念头,楚观澜转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再去听那些声音。
这对师徒必然是飞羽宗的,合欢宗只招女人,上钧宗那更不可能,五长老和掌门的声音他清楚得很。
耳后的声音越发扩大,女人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楚观澜就算有心去无视,最后也无能为力。
听着背后那些令人火热的声音,楚观澜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了容宁的身影。
他看到容宁那盈盈一握的腰在他面前扭动,虽然只是正常的行走,但他就是觉得格外勾人妖娆。
师尊的腰,他抱过,还不止一次。
身后二人似乎是到了高潮,声音一下比一下高,楚观澜被迫听着也脸红,口干舌燥。
他口中不断默念着清心诀,但却无济于事。
容宁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里浮现,一阵天旋地转,他像是生了幻觉般。
居然看到容宁从远方走了过来,缓缓靠近他。
他有些慌乱,怕容宁看到他现在这模样会误会,连忙问道:“师尊,你怎么来了?”
容宁只是含笑吻上他,凤眼微微下垂,魅意十足。
“楚郎,你喜欢我吗?”
楚观澜呆滞点了点头,丝毫没注意到不对。
“楚郎,楚郎,我也喜欢你,你想要我吗?”容宁格外娇媚,手在他身上不断探索。
身后是越发清晰的激烈声,身前是缩在他怀里楚楚可怜的师尊。
“我…”
不对,师尊怎么会这么叫他?怎么会做出这副模样?
楚观澜立刻咬破舌尖,重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强迫自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