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朝霞初升,天高气凉。
王长生翻身而起,洗漱完毕后,径直来到后院空地。他脱去上身衣物,有条不紊地做起了热身。
这时,刘海中慢悠悠地走过来,打量了一下王长生后,好奇地问着:“长生,你身上那些血印子,过一宿就全没了?”
听闻此言,王长生笑着点了点头。昨夜经过一番刻苦修炼,不仅他体内的淤血尽散,就连功法的熟练度也随之水涨船高。
紧接着,王长生目光转向刘海中,笑着说道:“二大爷,三百文,准备好了没?要是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没,我还没准备。”
刘海中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尚未准备。事实上,昨夜被其家人劝说一通后,他无奈之下只能选择放弃。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忽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我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从月亮门处闪现而出,来人正是易中海。
只见他,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昨夜全院大会的结果,令他心怒难平,彻夜未眠。
待走到跟前,易中海二话不说,掏出半吊铜钱,面无表情地递给王长生,淡淡地说道:“拿着这三百文,让我狠狠地打一顿。”
王长生并未伸手去接,而是徐徐地回答着:“一大爷,你要打,得一贯钱。三百文,那是后院的价钱。”
他不想让易中海泄愤,直接抬高价钱。
易中海听后,冷冷地望着王长生,脸色阴晴不定。片刻后,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望着易中海郁郁离去的背影,王长生和刘海中相视一眼,二人相继笑了起来。
随后,王长生抄起竹条,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身躯。顿时,“啪!啪!”声响彻后院。
只是这般捶打,似乎更痛一些,效果也要差上一些。因为,他做不到分心二用,一边挥舞竹条,一边运转功法。
时间缓缓过去,朝霞已成炎阳。
王长生身上的血印渐渐增多,直至布满全身,他才停了下来,拿起衣物,转身朝着家中走去。
放下衣物和竹条,王长生拿出秘药,轻轻地涂抹着。
“长生,我给抹后背。”
娄晓娥走进屋,拿过瓷瓶,倒了些许在手上,轻轻摩挲了起来。
“晓娥姐,我要成亲了。”
思考片刻,王长生决定还是告知她一声。
娄晓娥动作一顿,接着便一边涂抹一边问道:“是哪家姑娘?”
“何雨水!”
“昨夜大会后,她跑到我家中,问我是否愿意娶她,我想了想,便答应了。”王长生没有隐瞒,如实地回答着。
听了王长生的话,娄晓娥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何雨水的脸蛋:“是她啊,长得倒是不差,我祝贺你。”
王长生微微一笑,道了一声感谢。
娄晓娥看着装秘药的瓷瓶,似有惆怅地说道:“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抹药。以后,你就有媳妇给你抹了。”
说完话,她静静地涂抹着,屋内陷入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儿,娄晓娥将瓷瓶递到王长生眼前,甜美一笑:“后背抹好了,余下的,你自己来吧!”
接过瓷瓶后,王长生笑着说道:“晓娥姐,就算我成了亲,你也是我的晓娥姐。”
娄晓娥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难以言说的意味。随后,她便走出了屋。
吃了早食,王长生锁好门窗,朝着中院走去。
水池边上,有几个女人正在洗着衣物,她们大声交谈着,似乎有说不尽话语。
而何雨水,正坐在她房间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王长生走来,她眼中顿时泛起了欣喜的神采。
王长生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朝着穿堂通道走去。走了几步路,出了大院木门,他停下脚步,在转角处等着。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何雨水就跟了上来。
望着她欣喜的脸庞,王长生郑重地问道:“雨水,你可想好了?去官衙领了婚书,你我就是夫妻,再也不能反悔了。”
“想好了,不反悔。”何雨水简短而有力地回答着。
王长生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牵起何雨水的手,大步朝着官衙走去。
……
从衙门出来,何雨水拿着一纸婚书,端详了许久,随后贴身藏好。
王长生走到何雨水当面,深深地作了个揖,笑着说道:“娘子,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
这突如其来的举措,倒是把何雨水给整不会了,她只好有样学样地来了一遍。
“夫君,往后余生,请多多怜爱!”
顿时,过往之人都纷纷驻足停下,好奇地望着二人。那些同样过来领取婚书的女子,见了后都羡慕地很,吵着和男子也来一回。
郑重其事后,王长生牵着何雨水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街道上走去。
一个时辰后,王长生抱着一大堆新婚用品回到家中。其身后,何雨水手中的东西也不少。
将东西搁下后,二人又来到中院耳房里,将她的一应用品和随身衣物捡好,一起搬到了后院。
隔壁的李兰,看到王长生与何雨水行为反常,便出来询问。待得知二人以后要一起过日子时,一脸地不可置信。
李兰望着满脸笑容的何雨水,轻声问道:“雨水,这事,你哥知道吗?”
何雨水摇头,无所谓地回答:“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李兰听后,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说道:“长兄如父,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他?”
这时,王长生站了出来,替何雨水挡下了拮问:“一大妈,长兄如父的前提是父亲已故,据我所知,雨水的父亲还活着。”
见王长生站在自己身前,何雨水甜甜地笑着,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之感。
而李兰,被他这么一打岔,顿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得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倒是闻声赶来的秦淮茹,听后诧异地望了一眼王长生。不过,她瞬间想到,王长生成亲了,那要取得他的银子,不就更加艰难了嘛!
“雨水,你下手可真快,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给嫁了。”
秦淮茹如此说,明里是赞叹,暗里却有些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