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淮茹缓缓地直起身子,转身朝着众人,使劲眨了眨眼,那眼泪瞬间就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各位邻居,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家确实拿到了一些赔偿,但是办完东旭的葬礼,已经所剩不多,远远不够我们生活。我怀着孩子,婆婆又断了腿,家里没了进账,根本活不下去,求求大家帮帮我们。”
说完话,秦淮茹缓缓跪了下去。只是她的动作太慢,直接被其身旁的一大妈给扶住了。
这下子,在场之人都沉默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人心本善,见了比自己可怜的人,往往都会忍不住去同情一二。
这时,一个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大爷,我们都知道贾家困难,也知道您的难处,不就是养老嘛!贾东旭是您徒弟,那棒梗就是你徒孙,您倒不如直接认了棒梗当孙子。这样一来,两家合一家,一起快乐地生活。”
此言一出,众人眼睛皆是一亮。
这可是两全齐美的办法!
既解决了贾家的困难,又解决了易中海的养老问题。最重要的是,有了易中海接锅,大家就不用捐钱了。
可惜,这人说话压着嗓子,让大家猜不出是谁。
“没错,一大爷。凭您的月钱,养活贾家四口,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就是,我爹的月钱,还不到您的一半,都能养活我们兄妹四个。”很显然,这是阎家老大的声音。
“我爹的月钱,远不及您,也养活了我们兄弟三个,还供着我哥读书。”见有阎解成站了起来,刘光天也不甘示弱。
老子拆台,儿子肯定要声援。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死死地望着大家,想要找出先前说话之人。刘阎二人拆台,事情还有挽回之机。此人言语一出,顿时把事情带向了死胡同。
只是找了一圈后,却并没有发现异常之人。
而秦淮茹,听了众人的话后,仍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此时的她,还不敢把易中海得罪死了。
倒是傻柱,似乎有些想法,想要张嘴说话,却被聋老太太死死地拽住。
这祖孙俩的动作,被许大茂瞧了去,只见他嘴角一咧,坏笑道:“傻柱,一大爷不愿意,要不你认棒梗做干儿子?贾东旭生前挺照顾你的,你也不想他媳妇和儿子受苦吧?”
傻柱闻言,顿时有些意动,转头望向了秦淮茹。
聋老太太顿时慌了,她先是拉了一把傻柱,接着便对许大茂大声谩骂:“许大茂,你个坏种,瞎出什么主意。你咋不认了他,把人领家里去?”
许大茂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见状,哭得更厉害了,她一边哭,一边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阴沉着脸,看到眼前的闹剧,心中却是快速思考着对策。
原来,贾张氏找了易中海,以二人过去之事,要挟他接济贾家。否则,就将他们的床第之事抖落出来。
易中海自然不愿意,便想了个捐钱的损招,想要裹挟全院的人,一起接济贾家。
而且,若是此次成功,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无数次。可惜,却被人瞧出来,给破坏掉了。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事没法继续了。
只见他站起身,淡淡地说道:“贾家的困难,大家有目共睹。今后,还希望大家能帮衬一二。这次大会,就开到此,大家散了吧!”
“一大爷,这……”秦淮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好了,就这般决定了。”易中海打断了秦淮茹的话,他不想再停留下去,徒增笑耳。
说完话,他拿起茶杯,孤身朝着穿堂走去,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秦淮茹见状,赶紧伸出手,将四方桌上的两张银票拿了过来。
……
王长生回到家中,点燃了油灯,正准备关上门继续修炼,却是被人挡住了。
他探出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何雨水,便出声询问:“雨水,有事吗?”
“当然有事。”何雨水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屋。
她等了片刻,见王长生没有继续发问,于是就轻声问道:“长生,我想嫁给你,你愿意娶我吗?”
说完话,她自己的脸色瞬间通红。不过,她还是忍着羞意,直直地望着王长生,期待着他能答应下来。
因为,经过今晚的大会,她已经看出,自家的傻哥,和那个跟寡妇跑路的老爹,是一个德性,父子俩如出一辙。将来,肯定又会掉进寡妇的圈套,成为一个拉帮套的存在。
她想早日嫁人,离开傻柱这个大麻烦。
王长生闻言后,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何雨水如此大胆,会跑到他家里来说这样的话。
他原本想说,自己这一生只想修炼,想要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登临世界之巅,修成仙人。不过,他很快又想到面板上没有灵根属性,大概一生到老也只会是个凡人。
莫不如,娶了她,多生孩子,说不定孩子中有人会有灵根呢!
想到此,王长生看向何雨水,微笑着说道:“我愿意娶你!不过我正在习武,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你能否接受?”
听了王长生的话,何雨水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连忙点头回答:“我能接受!你有上进心,我很高兴,我不会打扰你练武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
见此,王长生轻轻握住何雨水的手,轻声问道:“不过,你哥那里?”
感受着王长生掌心的温暖,何雨水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甜蜜。
“不用管我哥,他自己不娶媳妇,还能拦着我不嫁人嘛!”
得知何雨水的想法后,王长生点了点头,言道:“那成,等明日去官衙领了婚书,你便搬过来,我们一起生活。”
二人相谈了一会儿,商量了一下明日的行程,何雨水便带着满心的喜悦,轻快地离开了。
而王长生,则是将门拴上,盘膝坐在了床榻上。他先是憧憬了一会儿今后的生活,接着闭上眼睛,继续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