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食过后，王长生出了家门。
途经水池时，发现女人们正在谈论昨晚的事情。很显然，这事已经在院里传开了，那几个躲在门后的人，回到家中便把这事告诉了自家的媳妇。
见王长生自月亮门处走来，杨瑞华忍不住问道：“长生，听说昨晚掉脑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女人更甚。她们已经不满足于这三言两语，想要往更深的地方去探寻。
“是啊！三大妈，我当时在公厕呢，一出来就看到一个没有脑袋的身体，都要把我吓死了。”王长生微微一笑，夸张地回答着。
“那你也够倒霉的，遇上这晦气的事情。”另一个大妈紧跟着说道。
“可不是嘛！”
随口回了一句后，王长生继续朝穿堂通道走着。
望着王长生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一眼贾家，二大妈无比感叹道：“这秦淮茹也真是命大，听说那贼人是奔着她来的，要不是被巡逻队的人发现，估计得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那可说不准。那歹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你想啊，要是那歹人进了贾家，张翠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见儿媳妇让人那样，她会不会大喊大叫？两个小的，会不会被吓哭？这样一来，说不定一家五口，全都要丢了性命。”杨瑞华哼哼一声，条理清晰地给大家推理着。
几个女人闻言，顿时面色一变。
“按你这样说，一个不剩，那就是灭门呐！”二大妈继续感叹。
人群中，陈寡妇默不作声地听着，这才知晓昨晚的凶险。心中暗骂道：“这臭小子，才说不抛弃我，就遇见这么凶险的事。看来，要敲打敲打他，让他别得意忘形。”
而西厢房里，贾家婆媳，听着屋外的议论，特别是“灭门”二字，瞬间将她们吓得噤若寒蝉。
这简直是，人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你个扫把星，差点害得我贾家死绝。”贾张氏望了一眼秦淮茹，冷冷地说道。
“婆婆，这事怎么能怪我？”秦淮茹很是委屈，弱弱地反驳着。
见她这般模样，贾张氏心中更是来气，张口怒骂：“不怪你？昨天傍晚，因为你，刘家人差点进屋打人，要不是那刘成看在东旭的面子上，我的另一条腿也要断掉。夜里，又是因为你，全家差点死光。不怪你怪谁？难道怪我这个断腿的老婆子吗？”
听了这话，秦淮茹更是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何麻烦总是自动上门。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收拾了一下心情，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婆婆，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您说，娄晓娥和何雨水都比我年轻，为何采花贼没盯上她们，反而要对我这个年近三十的大肚婆下手？”
“还能为何，你是个狐狸精呗！老的少的，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搅得我贾家不安宁，我儿子到了地下，还得受人蜚语。”贾张氏没去细想，反而冷嘲热讽了起来。
面对这冷言冷语，秦淮茹没有在意，她已经学会了过滤这类攻击。
“还有，为何那王长生去趟公厕，就能遇上这事？这里面，肯定有大家不知道的，我得去问问他，弄明白到底为何。”
见秦淮茹提到王长生，贾张氏顿时眼睛一亮，她心中对王长生的钱财还念念不忘。
“去问，必须去问，顺便跟他要点钱。既然不能一下子要完，那就一点点地给他要光。”
秦淮茹瞥了一眼自家婆婆，淡淡地说道：“钱再多有什么用？我看呐！还是武力来得实在，要是当初东旭有武力在身，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我可听说，炸炉时，有不少人在场，武力在身的人都避开了。还有傻柱，在院里打这打那的，遇到有武力的人，还不一样被打得跟狗似的。”
“我以前以为，院里最聪明的人是后院老太太。没想到，竟然看走眼了，最聪明的人是王长生。他这样修炼下去，不仅可以保护身边的人，还能赚大钱。”
不愧是院里第二聪明的人，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见秦淮茹自顾自地说着，贾张氏停止了幻想，静静地听着。
“你说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秦淮茹淡然一笑，没有回答贾张氏的问题，转而反问道：“婆婆，当初公爹去世后，您是不是傍了一大爷，才把东旭拉扯大的？”
贾张氏面色一变，秦淮茹问得如此直白，让她哑口无言。
好在此时，她家的木门还没打开，帘子也没拉起来。否则的话，这话让外人听了去，还不得骂死她。
片刻之后，贾张氏似乎作了某个决定一般，如实地回答：“没错，东旭他爹去世时，我比你还年轻，东旭也才七岁。靠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把他拉扯大。这些年，易中海明里给粮暗里给钱，我母子俩才能活下来。东旭也知道这事，所以才跟易中海亲近。”
“上回，听到你说，易中海要你去地窖，我才会那么生气。他这个畜牲，是想把我贾家婆媳俩都吃了。”
听了这番话，秦淮茹淡淡地点了点头，与她猜想得大差不差。她嫁到这院里十余年，瞧着易中海对贾家就是非比寻常。
不过，贾张氏明显没说全，易中海顶多算个榜一大哥。傻柱他爹，那么喜好寡妇，不可能没得逞。
“您当初才养育东旭一个人，都这么做了。现在，我要养育三个，再加上您，肯定也逃不出这样的命运。”说到这，秦淮茹凄然一笑。
“听你这意思，是要走我的老路？”
贾张氏怔了怔，很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婆媳俩就这么冷静地谈论着这事。想通之后，她继续问道：“选中了谁，那王长生？你都能当他娘了，他能答应？”
秦淮茹点了点头，直接承认。
“既然都要选，为何不选个最好的。院外的能人，我们也挨不上；这院里，我认为最厉害的，就是他王长生。”
“论家底，你也知道了，三百两往上；论武力，听说他都修炼到炼肉境了。他这么年轻，还能往上提两三个层次。婆婆，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