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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负相思(双重生) > 跑了

跑了

虽答应留下王集瑞性命,但其活罪难逃。二人将他押入八达县大牢,以待日后带入京城,做此案的证人。

转而又请郭县令派去几个衙役,盯着王宅内的那些人。

等一切处理妥当,霍无妄和徐尘散才回到郭宅,彼时天色已暗。

“眼下五皇子派来的那些人,近半都已解决。王集瑞也已经招供,直言药材一案与杜宅有关。如此一来,明日你我便可前往杜宅,无论如何也要从国舅爷口中问出真相。”

徐尘散说着便跨进了屋,揉了揉右臂肩膀。

“昨日与那些人动手,我这肩膀竟扭了一下,今日都难受的紧。”

徐尘散往对面屋子看去,“也不知锦安妹妹针灸可能缓解我这股难受劲儿?”

“安儿这两日身子不适,莫要去扰她。”霍无妄馀光一瞥,眸光在徐尘散包袱上略微停留。

二人同住一屋,平日里无需刻意留心,也知徐尘散的包袱多数是松松垮垮的系一下。可此时那包袱却系的紧紧地,看样子倒像是有人动过。

到底是借宿郭宅,不得不留个心眼。

霍无妄低声道:“有人动过你的包袱。”

徐尘散淡淡的扫了眼,直至此时才留意到包袱似是有人动过。可他却蓦然笑出了声,“里面连一枚铜板都没有,动了也无妨。”

他倒是不以为意,乏累的瘫倒在床榻上。

“眼下只要找到证据,证明药材一案就是国舅爷在幕后指使的,此案也就算是查明了。两个多月,查明此案,实在是不易。”

徐尘散长长的叹了口气,馀光看向正站在门口看向院内的霍无妄。

“以前只知打仗不易,如今看来,查案也实在是难。二者不相上下。”

霍无妄倒像是没听见似的,眉头紧蹙盯着院内。

进入院子后二人便将马匹交给了郭宅的家丁,许是郭宅后院的马匹栓不下,如今只得将他们那十几匹马都留在院内的马棚下。

他接连数了几遍,却还是只有十七匹马。

该是十八匹马才是,怎会少了一匹?

“今日可曾派人在八达县打探消息?”霍无妄问。

徐尘散一怔,想了想才道:“没有。怎么,出了何事?”

霍无妄回头看他,“少了匹马。”

闻言徐尘散慢悠悠起身往门口去,看到院内的那些马匹,顿时笑出声来,满不在乎道:“兴许是栓在后院了,再不然便是有人骑马在八达县打探消息去了。不过是一匹马而已,何须如此在意?”

他拍了拍霍无妄的肩膀,“跑了一整日,你好生歇着吧,明日还有事要做呢。”

恰在此时,丫鬟走进西厢房,低着头道:“霍公子丶徐公子,老爷请二位前去用晚饭。”

霍无妄冷冷嗯了声,等丫鬟退下,回过头就见徐尘散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袱,又将里面的衣裳逐一拿出。

虽是并无贵重物件,但还是看一眼放心些。可直到仅剩最后两件时,却突然楞在原地。

霍无妄站的远,看不清。见他拧着眉盯着包袱内的东西,沈声问:“丢了何物?”

“没丢。”

他回过头盯着霍无妄,又稍稍弯下腰,将包袱中多出来的东西拿起,“但多了块腰牌。”

腰牌上刻着“徐”字,显然是徐元盛的那块腰牌。

可这腰牌合该在宋锦安手中才对,怎么会在他的包袱里?

徐尘散急忙往门口走去,“天地良心,这腰牌绝不是我从锦安妹妹那偷来的。如今父亲派人对你出手一事还未能查明,我若是去将腰牌偷来,无非是证明我做贼心虚。霍二,你我相识多年,你应当知道,我不会如此!”

他只顾着为徐家丶为自己解释,倒是不曾细想过包袱为何会被系紧。

霍无妄却想得明白。

这腰牌显然是有人刻意塞进徐尘散包袱里的!

除了宋锦安,绝不会是旁人了。

他脸色越来越黑,眸光一转看向对面的屋子。

正巧嫣娘打开房门走出来,手中锦帕遮唇,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玉指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安儿呢?”霍无妄急切问。

他阔步上前,还没到嫣娘面前,就听她说:“宋姑娘今早言说来了月事,不便住在西厢房,便和郭夫人商谈,前去后院住几日。正巧与郭大小姐做个伴,午时便搬去了。”

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眼底也跟着闪现泪花。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从午时睡到此时才醒,却还是困的紧。”

午时之前霍无妄与徐尘散已然将马匹送回郭宅,偏偏嫣娘又是在午时便睡下了。可真是巧,一切都像是早早就算计好的。

霍无妄阔步走出西厢房,大步朝着院门去,直奔门前的两位家丁,“今日可曾见过宋姑娘?”

那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宋姑娘午时便骑马离开了,还背着包袱。小的没敢多问,不知宋姑娘去了何处。”

果不其然,她跑了!

霍无妄陡然低笑出声,眼底却是怒火翻涌,“安儿果真是聪慧过人,竟还使得一招瞒天过海,将我等耍得团团转!”

跟来的徐尘散没听到那两位家丁所言,只听到霍无妄这话,急忙询问:“什么瞒天过海?锦安妹妹怎么了?”

“她骗了所有人,一人骑马跑了。”

“啊?跑丶跑了?”

徐尘散不解,“为何要跑?倘若真要离开,直言便可,何须如此?”

为何要跑?大抵是猜到他也重生了!霍无妄心下暗道。

他唇角笑意更甚,阔步朝着马匹走去,“药材一案只需前去杜宅找出证据,若是能找到那些药材,就算真相大白了。此案剩下的交给你,我需得去找安儿。”

听这话徐尘散惊愕的看着他的背影,吓得匆忙冲上前,“你胡言乱语什么呢?陛下钦点由你查明药材一案,你怎能交给我?这不是胡闹吗?”

他猛地冲到霍无妄的面前,双臂一展,将人拦下。

“霍二你冷静些,锦安妹妹兴许只是有事先行离开了。或者是丶是她当真在后院呢?更何况,她即便是离开了,眼下你也不能走,至少也要等药材一案查明才能走!”

“查案固然重要,但安儿也一样重要。”霍无妄意欲绕开他。

可徐尘散却像是打定主意要拦住他,死活就是不让开,反倒是倾尽所能的拦他。

惹得霍无妄气恼至极,怒吼:“让开!”

徐尘散坚定摇头,“你需得查明药材一案才行,否则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语毕他的衣领陡然被霍无妄攥紧。

霍无妄双目圆睁的盯着他,眨也不眨一下。

徐尘散从不曾见过这般的霍无妄,吓得嗓音直发颤,“况且丶况且大丈夫应以建功立业为重,岂能为儿女情长所困?霍二,你纵然倾慕锦安妹妹,也不可如此乱来!”

“你懂什么!”霍无妄手上力道猛增,险些将他提起。

可转瞬又缓缓松开他的衣领。

是啊,他懂什么呢?徐三又怎会懂他这么一个重生之人呢?

他笑着红了眼尾,失神般的喃喃:“我是为她才回来的。什么建功立业,我都不在乎。”

只要安儿能留在他身边,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

哪怕是他强求来的,也无妨!

前几日他还以为宋锦安会如上一世那般,会轻易妥协留在他身边。可他终究是低估了这一世的她,如今更是怕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

若是再如五年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都不知到时该如何是好……

徐尘散越听越迷糊,“什么为了她才回来的?回哪儿?霍二你莫不是疯了吧,怎的还胡言乱语呢?”

他擡手在霍无妄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

“你可还认得我?”

霍无妄垂眸,“徐三。”

徐尘散松了口气,“还不算疯。”

霍无妄重覆:“药材一案交给你,我要去找安儿。”

又来了!

徐尘散急得直跺脚,“霍二,锦安妹妹不会有事。她无非是去了霖州,亦或是入京去找霍大哥了,不会有事的。”

霖州倒还好,但倘若她入京了……

江以绥和宋家大小姐一事,只怕她都会冒险行事。

还有陈安宁所叮嘱的那句话,霍无妄至今都记得:务必要拦下宋姑娘,至少三月内不能让她入京。

但如今连十五日都不到。

“她不能入京!”霍无妄绕开徐尘散,直奔马棚下。

牵了破竹就要骑马离开。

郭县令和郭夫人听到动静从正堂走出来,见霍无妄骑上马,二人接连问起:“都这个时辰了,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徐尘散大喊:“锦安妹妹不见了,他要去找锦安妹妹。”

他擡起头,一把扯住缰绳。

“霍二,如今药材一案最多两日便能查明。你需得留下来查清楚,才能离开。否则单单将此案交於我,我可未必能查的清。”

“徐三,你不必再劝我,今日我定要离开。”霍无妄双腿夹了下马腹,意欲强行离开。

但徐尘散就是扯住缰绳,死活都不肯松开。

霍无妄不耐烦道:“松手!”

徐尘散摇头,“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离开的。若要找锦安妹妹,派人去找即可,但你不能去。明日就要去杜宅了,你走了,这案子可怎么办?别想着交给我!”

话音刚落,从门前传来家丁的惊呼声:“宋姑娘?宋姑娘回来了!”

闻言院内众人纷纷看去。

霍无妄坐在马鞍上,眸光盯着远处的院门口,又惊又喜。

徐尘散看到院门口的那人时,顿时眼前一亮。松开缰绳,急匆匆的往院门口跑去,激动大喊:“锦安妹妹,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霍二就要去找你呢。”

暗色下,宋锦安神色恍惚,看向此时翻身下马的霍无妄,眸底清冷疏离。

“明日就是国舅爷的寿辰,你二人需得进入杜宅,找到那些药材,如此才算证据确凿。”

她缓缓取下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今日离开便是去买寿礼去了,明日你二人去杜宅时带上。”

将盒子塞给徐尘散,宋锦安便牵着马往马棚去。

途经霍无妄身侧时,他下意识擡手,意欲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先一步避开。

宋锦安将马匹栓好,看也不看霍无妄一眼,冲着郭县令和郭夫人微微颔首,“这几日身子不适,不知能否去后院住下?”

黑夜下无人看到她脸色惨白。

郭夫人连连点头,“自是可以。这后院屋子多着呢,只有我那七岁的闺女住。她最是吵闹,没个女儿家的样子。先前我还怕宋姑娘不愿去,这才迫不得已将二位女眷安排到西厢房。”

言尽至此,又偏过头看向站在西厢房门前的嫣娘。

“不如嫣娘也一并搬去,也好与宋姑娘做个伴。”

嫣娘自是答应下来,二人便带着包袱去了后院。

后院所住皆是女眷,如今宋锦安和嫣娘也搬去住,即便是郭县令也不得轻易前往。霍无妄与徐尘散更是不得入内,若要见宋锦安,需得命府中丫鬟将她请来才行。

霍无妄看着宋锦安的背影,心中喜悦全无,只觉怅然若失。

他清楚,宋锦安是要离开的。只是迫於无奈,亦或是别的缘故才回来了。

如今,她虽是回来了,但却是不愿见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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