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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山谷奇遇

送是不可能送的,苏灼眨了眨眼,漂亮像是海蓝宝石的眼眸中只有蓝恨生的模样是清晰的,自然而然就能吸引他全部的视线,这是生理层面的原因。

“你放我出去,我可以考虑一下”苏灼意味深长地说。

蓝恨生眼睛一亮,激动地跟苏灼确认道:“真的可以吗?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不是离开这里”苏灼摇了摇头,他指的是这个幻境,“以后你会明白的,到时候记得放我走”。

蓝恨生撇了撇嘴不是很高兴地应声,他现在就想要那双眼睛,以后太遥远,他想抓住可以抓住的现在。

注视着那双漂亮得像是蓝闪蝶华丽翅膀的双眼,他还是将反驳的话语咽了回去,为了这世间独一份的稀有藏品,为了他出生以来第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他愿意等待

“那么拜托恨生领路?”苏灼的手搭在了蓝恨生的手臂上,还在长个子就已经比他高的少年耳尖噌的红透了,那些脸上身上的血痕就像活了一样涌动起来,滴落下来血线,如同一条条扭曲的幼蛇。

本该是可怕的一幕,苏灼无视了可怖的一切,看待普通人般看待蓝恨生,平和的雾蓝色的眼眸让蓝恨生想起白天起得很早才能看见的飘在天空上的乳蓝色烟雾。

在这安静的眼睛里,他不是异类,他是这个世界被包容的一部分。

过去的那些阴霾,那些人眼中的厌恶,皮肤下涌动的经久不息叫嚣着的痛与恨意都被细致的抚平。

他不是怪物,不是祭品,不是被神明放弃的罪人。

因为他们信奉的蛊祖从未眷顾他,所以他也不相信蛊祖的存在,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他希望是这位从未见过的先知。

做他一个人的神明也好。在那些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些被恶意缠身连带着他本身也变成恶意的地方,做他一个人的月光,做他一个人的神明。

“可以,你叫什么名字?”蓝恨生局促地问,手臂上流下来的血珠通风报信他此刻的不安。

“苏灼,苏是苏醒的苏,灼,是点燃的那个灼”苏灼解释完自己的名字,恨生依然满脸困惑,少年应该是不识字,但他还是努力记住了音调。

“苏…灼?”

“对”他耐心地给出了肯定。

“苏灼,苏灼,苏灼…”越念越流畅,嘶哑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恍惚间,他即将从睡梦中醒来。

“苏灼,跟我走”

最后一声终止了所有的恍惚,苏灼回过神来,像是耳边敲击的古钟被堵住了声音,眼前还是漆黑的蛇谷和害羞的蓝恨生。

他跟着卖出去第一步,蓝恨生单手拿着笛子吹奏,怪异的调子让蛇群自发远离,他带着他逐渐深入蛇谷,耳边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他们像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被万蛇啃咬致死。

心跳声加大,吊桥效应发挥的作用能够让人产生相爱的错觉,苏灼明显感受到了自己体温的上升,鼓动的心跳以及血流速度的加快。

理智压抑情感,他集中精神跟着蓝恨生,前面的少年身形单薄但意外的可靠,手执笛子从容吹奏与他伤痕累累的模样格格不入,妖异如梦。

侧过身,穿过狭窄的洞口,苏灼身上的银饰不可避免地撞击在岩壁上,叮叮当当的响动让前面的蓝恨生吹奏的停了下来,黑眸看向他。

“你根本不是先知”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蓝恨生的视线扫过他身上的衣服,苏灼也跟着瞥了一眼身上的服饰,按照他们寨子的习俗,这确实不像是先知穿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来的洞口处就聚集来了大批的蛇,它们清醒过来本能地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准备大快朵颐。

蛇贴地爬行几乎没有声音,但一群蛇造成的隐秘响动让人头皮发麻,蓝恨生脸色一变,反手拽着苏灼的手腕加速了往前走。

岩壁蹭过苏灼的衣服,硌在皮肤上磨出红痕来,他不舒服地蹙眉,脚步加快。

风从未知的地方吹来,心跳声渐起,身后不用回头都可以猜到跟来了不少的蛇,蓝恨生单手再次吹笛子,可是笛声总是被银饰撞击岩壁声音打断。

身前的少年烦躁地松开了手,那只还在流血的粗糙大手上移灵巧地解开了他脖颈上的项圈,以及他头上戴着的银冠都扔在了地上沾上了尘土。

青丝坠落,克莱因蓝的发尾隐在黑暗里,衬托着面庞越发白润,如同志怪里面出现的勾引人的妖,蓝恨生解他手镯的手也跟着停顿了。

手镯可以摘掉,脚镯就没办法站着摘了,蓝恨生咬了咬牙,尝试重新吹奏笛子,苏灼放慢了往前走的速度,脚镯的声音就轻了下来。

他们谨慎地往前侧身走着,蓝恨生的额头上遍布细密的汗珠,集中精神的吹奏。

终于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之后,他们穿过了狭窄的缝隙,累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花瓣四散,苏灼的眼睛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碎冰蓝和如梦似幻的浅紫,手边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玫瑰。

真是和玫瑰结下来不解之缘。

苏灼饶有趣味地拨弄着玫瑰花,他半垂眼眸,披散的青丝在白衣如同开了一朵墨色的花,浓墨重彩的五官更添了一丝艳色。

旁观的蓝恨生无意识地滚动喉结,黑眸沈如墨玉,真的很漂亮,先知大人。

“你为什么穿嫁衣?”他的嗓音比平常更加低哑地问。

嫁衣?他身上这件居然是嫁衣?与正常世界相反还是真的这个寨子的习俗就是结婚穿白衣?

苏灼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蓝恨生,眉眼低垂陷入沈思的模样刺痛了少年,他不懂先知这是想起他的丈夫了吗?甚至愿意为了丈夫穿嫁衣,他们可真是恩爱。

要是丈夫突然死亡可就可怜了呢,蓝恨生也垂下眼想着。

“这个还是因为你”苏灼理了理贴着脸颊的头发接话。

蓝恨生傻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平白无故多了个小娘子,杂乱的念头在脑子里横冲直撞最终归于一句话。

“那…你要嫁给我?”

是这个意思吧,苏灼是要嫁给他的,不然怎么会穿着这身衣服。刚刚那些可憎的让他们差点丢命的银饰变得美丽精致起来,他暗自懊恼不该丢掉的,给苏灼戴着正正好看。

莫名开始后悔的蓝恨生,在苏灼的眼里就是少年人的情绪总是变化多端,他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不算是”苏灼接着回答。

失落的蓝恨生开始串联起前面发生的一切,刚刚苏灼说要自己放了他,会不会苏灼的意思是他并非自愿嫁给他,而是受了什么威胁?

开始阴谋论的蓝恨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苏灼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

在少年发散思维之前,苏灼开始探索起这片大花海来,这里中间铺着蜿蜒而上的石子小路,一直通到一个小坡上,小坡上建着一个什么东西,应该是个小房子,小坡的后面是一条流动的暗蓝绸缎,应该是水流湍急的暗河,一直往前流动,水是活水,应该可以通到外面。

他顺着看得不清楚的小路往前走,路边的玫瑰花都是带刺的,他走得随意,但落在蓝恨生的眼里就是在走钢丝,几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快要蹭到刺的苏灼。

“你看着点路!”蓝恨生气得脸都红了还不忘提醒苏灼。

他这样鲜活的样子让苏灼觉得挺有趣的,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可我看不见。”

“我带着你走,你不许离开我半步知道吗?”蓝恨生握住他的手威胁道,脸上的伤痕跟着扭曲显得极其骇人。

忽略掉他的态度,这话就很暧昧不明了,就差把苏灼拴在身边谨防他出事,未知的情愫蓝恨生没想明白,苏灼却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眼前的少年大概是有点喜欢他的。

“好吧,那就麻烦恨生了”

他主动反握住了蓝恨生的手,乖巧听话的样子让蓝恨生很快消气,默不作声地握紧了那只细腻光滑的手,浮动的玫瑰暗香勾着蓝恨生的衣角,与眼前如梦似幻的场景交织,恍惚间他也像是坠入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华美梦境中。

花瓣顺着风飞舞从他们的身后吹来,苏灼和蓝恨生一路爬上小坡来到了小屋前,门上没有锁,一推就开,小屋内部的陈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和煮饭的竈台和储物的柜子,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苏灼看见的小屋就是木头颜色的一片,蓝恨生牵着他把他带到床边,扯来被子垫在床上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漂亮的先知很乖巧,坐得端正优雅,雾蓝色的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就像是坐在莲台上注视众生的小神仙,这里破旧的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蓝恨生已经完全相信苏灼真的看不见了,他抿了抿唇,把改造小屋的任务提了上来,这样苏灼会住得舒服些。

“你的伤口记得处理”苏灼提醒道。

刚刚走了一路,少年的伤口都没有处理还流了不少血,放在现实里应该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了,但这个幻境明显不合理。

蓝恨生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听到了提醒也只是随口应了下来,用布条随意绑了几圈就算结束了。

但苏灼看得清他这个人,轻易就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利落地站起身还没走几步,蓝恨生就迎上来扶住了他,要他坐回去。

“我给你包扎”苏灼手指动了动,两人位置互换,蓝恨生坐到了床上。

“别!”还没说完,苏灼就解开了他手上的布条。

入目是涌动的血色和皮肤经脉里隐隐约约蠕动着的黑色虫子,那些虫子在伤口上徘徊吃掉不干净的东西开始修覆受伤的地方。

不止是手臂上的伤口,只要有受伤的地方这些蛊虫就会爬出来治疗他,他就是个不死的怪物,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会很快痊愈。

当力量不足时,这样的痊愈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他的父母拿他日夜养蛊,他的同龄人把他当玩具随意欺辱,他的童年就是在疼痛里醒来,再在疼痛里睡去,每一天都在仇恨着自己怎么还不死。

好不容易熬到父母都死了,他又成了整个寨子不下雨的罪人,这个寨子里所有的骂名罪状都可以嫁祸给他。

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他不再向任何人呼救。

如果这一次真的死了,他就算是变成鬼也要整个寨子下地狱!要这个人世间所有人都下地狱!他不在乎有谁是无辜者,因为他从未被善待,又凭什么要善待这个恶心肮脏的世界?

躁动丶恶念丶恨意如同沼泽里的水泡一个个浮出来,他的呼吸跟着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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