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和薛蟠、贾琏、贾宝玉、贾蓉推杯换盏,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让贾蓉休妻,还秦可卿自由。
若是秦可卿在世人眼中还活着,那便能像对付贾琏那样,让他签下休书。可秦可卿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就连丧事都办完了,还怎么休?这让我一时没了主意,只能无奈的喝着闷酒。
酒席散后,我借口身有要事,先行离去。走出酒楼后,我并未直接回府,而是躲在暗处,不远不近的跟在贾蓉身后。
眼看着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我加快脚步,赶上贾蓉,装作偶遇的样子,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蓉大少爷,真是巧啊,你也在这里!”
贾蓉见到我,也颇为惊喜,寒暄了几句。我见他心情正好,便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赌坊玩两把?”贾蓉欣然应允,于是我们两人并肩走进了赌坊。
赌坊内人声鼎沸,乌烟瘴气,我带着贾蓉来到一张骰桌前,随意押了几注,小赢了几把。贾蓉见我运气不错,也来了兴致,开始跟着我下注。
我暗中使出王朝云教我的赌术,不动声色的操控着局势,让贾蓉连赢数把。随着赢的次数越来越多,贾蓉的赌注也越来越大,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我注意到赌坊里有几个眼神犀利的人开始关注我们,这恐怕是要开始对付我们了。便借口要去更衣,离开了赌桌。
贾蓉此时已经完全被赌博的快感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离开。他继续加大赌注,然而没有了我的暗中相助,他的运气急转直下,很快就输掉了之前赢的所有钱。
恰在此时,我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走到贾蓉身边,故作关切的问:“蓉大少爷,怎么样了?赢了多少?”
贾蓉一脸颓丧,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假意安慰了他几句,贾蓉却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急切的请求我借他一些银子翻本。
我“慷慨”的掏出三百两银票递给他,贾蓉一把抓过银票,又冲回了赌桌。不出所料,这三百两银票也很快打了水漂。贾蓉还想再借,我却摊开双手,无奈的表示自己身上已经没钱了。不过我好心的提醒他可以向赌坊借钱。
贾蓉心有不甘,只好先后向赌坊借了八千两银子的高利贷,还签下了欠条。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喜。八千两银子的高利贷,足够压垮贾蓉了。
不久,果然看到他输光了八千两银子,失魂落魄的走出赌场。我知道他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只等着他走投无路,便以帮他还钱为条件,趁机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想到这里,我满意的离开了赌坊。
下午回到李府书房,我继续提笔蘸墨绘制大观园的细节。
这一次我使用了硬笔,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思绪如泉涌,将大观园里的各个院落的景致细细描绘,从院落内的景致分布,到各个房间的装修风格,物品摆放。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到夜幕降临,我才放下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书房,回到内院正房。
晴雯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饭菜,等待着与我共进晚餐,我们说说笑笑的谈论着,气氛温馨。袭人则在一旁恭敬的服侍着。晚饭后沐浴更衣,我与晴雯早早上床歇息了。
翌日清晨,醒来时看到晴雯还在熟睡,她恬静的睡颜格外诱人,忍不住轻轻一吻,将她的玉臂从身上移开,然后起身穿衣。
昨晚晴雯侍寝,辛苦了一夜,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我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却没看到袭人的身影。走出院子,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院子里,王朝云正在练习武艺,她身姿矫健,动作流畅。想起赖大离开时那愤愤的眼神,我不由升起了一丝警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古代世界里,还是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想到这里,我走到王朝云身边,提出要跟她学习武艺。王朝云欣然同意,开始教我青帮的洪拳。
她认真的讲解着每一个动作要领,并亲自示范。我学得也很认真,一招一式的模仿着。教习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身体接触,王朝云虽然有些羞涩,但依然一丝不苟的指导着我。
我很快就掌握了整套拳法,并开始与王朝云对练。虽然我的动作还有些生疏,但力气比王朝云大,因此我们打了个平手。王朝云赞叹道:“你还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我心中暗想这多亏了灵泉水的滋养,让我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这时袭人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说道:“主子,早餐做好了,您可以吃了。”我点了点头,跟着袭人回到了内院正房。袭人摆上丰盛的早餐,此时天色尚早,晴雯还在里屋沉睡着。袭人在外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用餐。
我注意到袭人脸上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明白,晴雯自从身体恢复后,袭人便再也没有了侍寝机会,因此心里有些埋怨。
我微笑着拉着她坐在腿上,轻声询问:“怎么?想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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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娇羞而温顺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我亲昵的抱着她,给她安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心里明白,古代的通房本就是如此,袭人能够遇到我这样一个相对宽容的主子,已经算是幸运了。
在这阶级分明的古代世界里,我并不想做什么清高之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善与恶,我绝不会像唐僧那样,时时刻刻高举道德的大旗,声称“贫僧乃是来自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然后即使遇到女儿国王,也不会有丝毫心动。
我本尘世中人,要敢于直面自己的欲望与需求。若真能穿越为古代帝王,也绝不会为了遵循现代的一夫一妻制,便将后宫佳丽遣散,独宠一人。若如此,那皇帝其它的嫔妃怎么办?全都让她们出家吗?这样看来表面上纯粹的爱情,却最是无情和自私。毕竟这个世界与现代社会是截然不同的,情感和关系也有着各自的规则与取向。
到了第三日清晨,我终于将大观园的全景图全部绘制完成,心中暗自得意,寻思着尽快找寻人手开始施工。
而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三天来并没有如预期般等来赖大的报复,这让我暗自感到失算。
然而王朝云却带回了一条让我震惊的消息:赖大正在秘密安排手下,将家中财产转移到外地。从已知的情报来看,赖大可能已经在扬州城置办了房产。
我心中了然,赖大显然是为了能够成功跑路,才故意选择低调,这份隐忍着实让人佩服。
走出李府,我朝着宁国府的方向走去。想看看赌坊那边有没有派人去找贾蓉的麻烦。刚走到宁国府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就发现几名身材魁梧、面露凶光的壮汉正围着贾蓉,拳打脚踢。贾蓉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
我心中一喜,赌坊的人果然来了,便装做关心的样子冲入人群,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几名壮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疑惑的打量着我。我趁机扶起贾蓉,关切的询问:“蓉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贾蓉捂着被打肿的脸,痛苦的说:“还不是你带我去赌坊,让我欠下了八千两银子的赌债,他们现在来讨债了。”
这时领头的壮汉走过来,瓮声瓮气的喊道:“现在可不是八千两了,是一万六千两!每三天涨一倍,这可是说好的。”
我心中暗叹,这利息也太高了,一般人欠了你们的债,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了创造和贾蓉谈条件的机会,我客气的说:“各位好汉,请息怒,先让我和蓉大少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这件事。”
说着将贾蓉拉到一旁,小声的说:“蓉大少爷,那些人咱们惹不起,你还是赶紧把钱还给他们吧。”
贾蓉苦着脸:“那可是一万六千两啊,我上哪里找那么多钱去!”他说着,还忍不住抚摸着被打肿的脸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看到贾蓉的窘迫,我故作严肃的说:“小弟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蓉少爷渡过难关,只不过……”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贾蓉。
贾蓉一听有办法,顿时燃起了希望,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李兄,快说,什么条件?”
我目光闪烁,凑到贾蓉的耳边说:“我认识一位朋友,他家中昨日刚刚痛失爱子,如今正在寻觅合适的女子配冥婚。我听说蓉大奶奶新丧,或许……或许可以相配。”
贾蓉与秦可卿两人的感情十分淡漠,他沉思了片刻,最终巨额的债务战胜了其他的顾虑,试探的询问:“当真能卖……一万六千两?”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那朋友说了,他愿意出两万两银子。蓉大少爷还能净赚四千两。”
贾蓉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虎视眈眈的壮汉,最终咬了咬牙:“好!就这么办!”
我提醒道:“这配冥婚,自然不能是已婚之妇。还请贾兄写一封休书才好。”
贾蓉立刻起身,在附近找到一家店铺,借来纸笔,颤抖着写下了一封休书。
夜幕降临,贾蓉带着我和王朝云,以及新来的五名家丁,来到了秦可卿的墓地,实际上棺材里躺着的是宝珠,合力将棺材挖出。
我将两万两银票递给贾蓉。贾蓉接过银票,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急匆匆的离去。
我安排王朝云和五名少年,将宝珠的棺材抬到一处偏僻的旷野悄悄掩埋,然后匆匆离去。我望着手中秦可卿的休书,至此秦可卿与贾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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