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王朝云和那五名少年趁着夜色返回李府。这才独自一人去了清溪农庄。
夜风微凉,万籁俱寂,抵达清溪农庄时,夜已深沉。轻轻叩响小院的大门,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丫鬟红霞出现在门口。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是我,连忙恭敬的行礼道:“主子,您来了。”
我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多礼,便迈步走进院内,向秦可卿的卧室走去。
推开房门,屋内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床上,勾勒出秦可卿曼妙的身姿。她已经睡下,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边,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听到动静她睁开双眼,看到是我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夫君,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我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那封休书,递到她面前:“可卿,这是贾蓉写给你的休书,你自由了。”
秦可卿接过休书,扫了一眼,脸上不悲反喜:“这真是他写的吗?太好了。”
我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包括贾蓉如何赌博欠下巨债,不得已写下休书,为了两万两银子将秦可卿配了冥婚。
秦可卿听完我的讲述,对贾蓉感到心寒,从此再无留恋。她轻声说道:“夫君,来床上歇会儿吧。”说着温柔的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邀请我上床休息。
我脱下外衣钻进被窝,将她拥入怀中。秦可卿温顺的依偎在我的怀中,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望着秦可卿绝美的容颜,我不由的一阵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宠幸一番。秦可卿却突然伸手推开了我,轻声说道:“夫君,我怀孕了。”
我猛的停下了动作,心中充满了惊喜,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颤声道:“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
秦可卿羞涩的点了点头:“妾身已经找大夫确认过了,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我突然想起两个月前,我正在准备科举,每日都要秦可卿教我练习写字,想来是那些时日,我们的朝夕相处才会怀上的吧。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原来早在那时,我们的爱情结晶就已经在悄然孕育了。
我充满怜爱的望着秦可卿道:“可卿,你辛苦了。”
秦可卿温顺的依偎在我的怀中,娇羞的说:“能为夫君生儿育女,是妾身的福分。”
我轻抚着秦可卿乌黑的长发,说道:“既然你已经怀了孩子,那么我们的婚事就要抓紧去办。我没有父母亲人,婚礼的一切事宜只能咱们自己亲自操办。明天就开始准备婚礼吧。”
秦可卿幸福的点了点头说:“只是我的婚礼,还要和我父亲说一下。夫君,你看我们明天去我父亲家一趟,好吗?”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好,我们明天一起去岳父大人家,顺便也要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
夜已深沉,我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安歇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温顺的依偎在我的怀中,相拥而眠,不久便沉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秦可卿早早服侍我起床更衣,与我一同享用了早餐后。我去了农庄的工地,眼看着工人们陆续到来,很快就聚满了工地。
我找到了这里的郑工头,以及其他几个负责不同项目的管事,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在会议上我宣布,农庄的建设工程今天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明天除了玻璃工厂那边,其它地方全部停工。我要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用于建造贾府周边的大观园。还特别强调,要高薪聘请技艺精湛的工匠和经验丰富的设计大师。
会议结束后,我再次叮嘱郑工头:“明天带领所有工人到李府集合。另外尽快找两位技艺精湛的画师来见我。”郑工头领命而去。
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我朝着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郑三驾着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秦可卿也已经坐在马车内。我掀开帘子,坐进车厢,与秦可卿相视一笑。
郑三驾着马车行驰在金陵城的街道上。我轻握着秦可卿的小手,欣赏着她恬静的面容。
马车路经聚宝阁,我从店里选了几件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工艺品,作为拜见秦业的小礼物。
随后转向西城,朝着秦府而去。秦府位于一条幽静的街道上,周围绿树成荫,环境清幽。马车缓缓停在了秦府的大门口。
我扶着秦可卿下了马车,来到院门口,院门未锁,秦可卿带着我,推门而入。一边走一边喊道:“爹爹在吗?”
秦家的院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院中种了些花花草草,散发着清香。几株翠竹挺拔而立,更添几分书香气息。
我扶着秦可卿缓步走进正厅,只见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正坐在厅中,他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儒雅之气。这便是秦可卿的养父秦业。
秦业见到秦可卿,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可卿,你不是死了吗?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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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上前一步,解释道:“爹爹,那日天香楼大火,被烧死的是我的丫鬟宝珠,我被这位李公子所救。”
秦业的目光转向我,带着探究和感激:“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女儿,不知公子是何人?”
我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见过老伯,晚生是金陵城李府的公子,李睿。也是可卿的夫君,今日特来提亲。”
“提亲?”秦业一脸疑惑,“可卿,你不是宁国府蓉大少爷的少奶奶吗?怎么你们……”
秦可卿从袖中取出一封休书,递给秦业:“爹爹,女儿昨日已经被贾蓉休了,这是休书。”说着秦可卿将休书展开递给秦业观看。
秦业望着秦可卿递来的那封休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才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这……怎么会这样?”
我向郑三挥了挥手,只见郑三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托盘中放着几件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手工艺品。
又从怀里取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托盘上,郑重的道:“这几件珍宝阁的小玩意儿算是见面礼,这五千两银票是迎娶可卿小姐的聘礼,至于还应该准备些什么,小婿还不清楚,待日后备齐,一并呈上。”
秦业面对如此情况,全然不知所措,连声道:“公子,这……这如何使得。”
秦可卿在旁轻声道:“父亲,女儿在外养伤期间,已怀了李公子的骨肉,还望父亲允准我们的婚事。”
秦业听闻,脸上神情越发复杂。半晌叹了口气说:“既然事已至此,我不同意也不成了。只是宁国府那边该如何应对?”
我面带微笑,语气坚定的说:“岳父大人放心,这些细节小婿自会妥善安排。”
这时秦可卿突然问道:“爹爹,我弟弟怎么没见出来呢?”
秦业闻言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弟弟结交了一个尼姑,被我狠狠责罚了一顿,如今卧病在床。”
我心中不禁嘀咕:“难不成那位尼姑竟是馒头庵的智能儿?”
秦可卿带我来到内室探望,只见秦钟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榻上,清秀俊俏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憔悴。
我连忙从怀中取出灵泉水,送到秦钟唇边。不久秦钟感觉全身的力气在渐渐恢复,精神也好了许多,他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满脸惊诧的问:“公子所用何药,竟有如此神效?”
我微微一笑说道:“此药本公子自行所配,药铺没有卖的。我问你,你这是因何得病?”
秦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道:“只是思念智能儿,相思成疾。”
我心中暗想,这个馒头庵大有问题,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去查一查,当下安慰道:“你先安心养病便是,至于智能儿,姐夫有空带你一起去见见。”
随后我起身转向秦业,拱手道:“岳父大人,小婿还有一些要紧事情想跟您私下聊聊,可方便吗?”
秦业略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那好吧。”他起身引路,一起来到院子里的西厢房。
西厢房内布置简洁雅致,透着一股宁静的氛围。待秦业落座后,我斟酌着措辞,缓缓开口道:“关于可卿的身世,还望老伯能够如实相告?”
秦业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反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暗自思忖,秦业曾任工部营缮郎,这个官职掌管皇家宫廷和陵寝的建造修缮。
曹雪芹借“秦业”之名,暗指汉人的大秦基业。而秦钟的病逝,正象征着汉人基业的终结,被清廷彻底侵占。秦业的官职,更像是一种无奈的象征,曾经辉煌的江山社稷,如今只剩下看守皇陵的份儿。
至于秦可卿,她的身世更是扑朔迷离。当即淡淡一笑,语气平静的说出了两个字:“皇室。”
秦业见我已经知道了秘密,也不再隐瞒,当即如实相告:“可卿原是我从皇陵中抱养来的养女,身份如何一直是个迷。只不过在她小时候,一直有个太监定期给她送银两,自从她出嫁后就从未来过了。”
我静静的听着,心中思绪万千,如今我终于确定秦可卿必定是皇室后裔。
我左手拿起秦业写的我与秦可卿的婚书,右手牵着秦可卿,辞别了秦业父子,一同踏上马车,向李府行去。我知道,是时候正式公布她夫人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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