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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邀请

叶家的长明灯燃了一整夜, 叶遥致的脸惨白如纸,他跪在叶震凝的尸身前,衣衫凌乱, 嘴唇开裂,整个人的精神都垮下来。

他怎么都想不通,只是去上了一天班,怎么回来家, 叶家的天都塌了。

早上离开时还好好的叶震凝直接走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爹被带走配合调查, 举报他的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叶遥致视线落在柳宁玉淡然的神情上, 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平静的不像话,这个家里可能就他一个人处在这种懵懂无知的状态里。

“遥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遥致沉默良久,还是问出这句话。

“叶枫是杀人的帮凶, 爷爷一直知情。我发现了这件事之后,威胁赵荔妍把股份还了回来。赵荔妍回来就跟叶枫在闹, 爷爷听见动静下来,得知我报了警, 没挺过来。”

短短几句话,叶遥致的cpu都要烧坏了。一环扣一环, 他盯着叶遥白消瘦的侧脸, 连半句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叶遥白这个弟弟, 从始至终, 家里的既得利益者只有他一个人。爷爷喜欢他, 妈妈也喜欢他,看似是叶家受宠到只需要吃喝玩乐的二少爷, 实际上除了每年公司那点分红,叶遥白什么都没有。

叶遥致移开视线,眨了眨泛红的眼角,又低头给叶震凝上了一柱香。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家从今天开始算是就此散了。他跟叶遥白,怕是再也没有修复关系的机会了。

“叶枫在叶氏的股份都转给我了,爷爷的股份他留了遗嘱,我和你一人一半。”

叶遥白扶着膝盖起身,去把叶震凝的遗嘱拿给叶遥致,一并交给他的,还有那份赵荔妍购买的巨额保险单。

“这个保险没有生效,我要是不报警,你猜下一个意外去世的是谁。这个巨额保险单还有一份,是买给叶枫的,受益人都是唐耀阳。我不后悔报警,只后悔报警完了几天,在知道赵荔妍和叶枫联合杀人的时候,我就应该报警。”

也许,他爷爷还能坚持几天。

可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如果,只能被裹挟着不停向前向前,回不了头的。

“妈,这些事,你是不是知情?”

柳宁玉手里攥着的纸钱变了形,隔着白蜡烛上燃着的烛火,她偏头看向倔强的叶遥致。

“知道。”

她好歹也是叶枫的枕边人,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

呵,叶遥致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可怕,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性复杂到他怎么都看不透,他妈妈真的喜欢他爸么,叶遥致不得而知,就像她是不是喜欢叶遥白一样,谁也不知道。

“弟丶弟……”

好多年没有喊这个称呼,叶遥致艰难开口后就停了下来,这样亲密的口吻开始,然后呢,套近乎,叙叙旧,谈一谈兄弟情义么。

“遥白,很抱歉。”叶遥致还是换回来最经常使用的称呼,“以前,是我忽略了你,总觉得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直也没有让你去公司帮忙,以后就咱们三个相依为命,你还是会公司帮帮忙吧。”

“不用抱歉,公司我肯定要回的,不过,按照现有的股份来说,恐怕叶氏应该换个人当家做主。不是我们三个相依为命,是你们俩,我在这个家里,从来就是一个人。”

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拉满。

柳宁玉把手里的纸钱一把丢进细细燃烧着的火盆里,火光顿时冲天,她眼神一直盯着那簇火苗,一直到火苗烧完,她才开口。

“遥致,你弟弟说的没错。公司你们俩管着就行,我累了,我的股份给你,你们好好的。”

叶遥白唇角讽刺的勾起了,他用几乎要泣血的眸子盯着柳宁玉,冷冰冰道:“你当时没能打掉我,很失望吧。”

“既然你们不爱为什么要怀孕呢,明知道怀了就不能打,为什么要怀上我?”

“只有一个孩子就可以的话,你就应该忍着,自己承受危险,打掉我。”

柳宁玉张了张嘴,只能看着叶遥白越走越远。在这些事情上,她确实理亏又无可辩驳,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怎么可能一碗水端平。

叶遥白只在叶震凝下葬那天回来了,他站在冷冰冰的墓园里,和叶家人站成泾渭分明的两条线。

叶震凝棺材上最后一抔黄土盖上,叶遥白闭了闭眼,转身就走。

他想,百年之后,他怕是都没有资格埋在这个墓园里。

叶遥白从墓园出来,在小道的尽头,望见了相携而来的唐厌和谢枕戈。

“你们,怎么来了。”

唐厌瞥了一眼眼底满是黑青的叶遥白,轻声道:“来给叶老爷子上个香。”

叶遥白嗯了一声,侧身给唐厌让开位置,好让他从狭窄的楼梯上去。

“今天来上香的,除了我爷爷生前关系最好的几个朋友,别人都没有来。你能来我很惊讶,人人都知道叶家要垮了,你怎么还来了。”

“叶家是叶家,叶老爷子是叶老爷子。最起码,他生前挺照顾我的。”

不管是因为他成了唐家家主也好,还是利益纠葛也罢,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冷嘲热讽过,尽可能的,给足了他面子。

唐厌上完香下来,叶遥白还靠在一旁的石壁上没走,他定定的望着唐厌,真诚道:“以前的事很抱歉,我知道说这些没用,只是想让我自己好受些。”

“嗯,没关系,你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没打算原谅。记恨我的人多了去,我没功夫一个个去找他们的麻烦,再报复回来,叶遥白,我们走了。”

十二月的风刺骨的寒,唐厌手指揣在谢枕戈的兜里,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一下。

“小先生,刚刚在车上豪言壮语的劲儿哪去了,不是说要跟叶遥白好好对峙一下,问问他为什么要私下里跟唐耀阳联系么,怎么没开口。”

唐厌仰头正对上谢枕戈揶揄的神情,他捏了捏谢枕戈的手指,哼哼唧唧道:“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有什么好对峙的。无非是叶遥白想再行唐耀阳身上刮一笔而已,我看见叶遥白的那一刻就知道,他不是去跟唐耀阳和好的。”

某些方面叶遥白跟他很像,被禁锢在一个牢笼的家里,是不被爱的孩子。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是明目张胆被欺负,叶遥白是所有人都冷着他,暗戳戳的讨厌他。

在看见叶遥白微微蜷缩的膝盖时,他无端想起唐宁远关他紧闭时的神情,倨傲的,不屑的,唯独不是叶遥白这样落寞的。叶遥白要是想和唐耀阳和好,早和好了。他现在看着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孤立无援。

“谢枕戈,要打赌吗?”

“赌什么?”

还没有说要赌的内容,可唐厌就是知道,谢枕戈已经猜到了一切。

“就赌咱们回到家,门口会不会突然第一个人。我的答案是,会。”

谢枕戈点了点唐厌的鼻尖,又把他要铮开的手指握的紧了些。

“乖宝,你都要说会了,我就只能是不会。我猜,我现在已经输了。宝宝,这算不算是犯规呀?”

唐厌快走两步上车,系好安全带仰着唇去看谢枕戈。

“嗯,是犯规,你宠的,给犯吗?”

满登登的爱意从唐厌的眼睛倾泄而出,谢枕戈手肘撑在方向盘上,眨眼间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他心口泛起阵阵涟漪,轻笑出声,哑然道:“给,你说,赌注是什么,我现在就输给你。”

“赌注我还没有想好,先欠着。”

“行,你记得来找我兑换。”

***

停好车,谢枕戈牵着唐厌从车库上来,果不其然,在门口看见了暴怒的唐耀阳。

唐厌扭头和谢枕戈对视一眼,唐厌眉头扬了扬,眼神里具是心照不宣。

唐厌高兴的像是打了胜仗的猫猫,身后无形的尾巴都要摇到天上去了,傲娇的小表情萌的谢枕戈心肝乱颤。

唔,想亲。

“唐厌。”

唐耀阳怒气冲冲走来,他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袋延伸到脸颊上面一点,眼神恶毒地如同最阴冷的毒蛇,盯上唐厌时状态很像是亡命之徒,随时能暴起杀人的那种。

“你他妈的,都是你干的好事对嘛。”

他只不过是跟赵荔妍闹了几天别扭,想跟她缓和一下关系,却怎么都联系不上她。叶家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还是在他要下葬的前一天,唐耀阳才知道。

网上的消息纷繁复杂,唐耀阳想起来之前看见的一条娱乐八卦,忽然就心慌起来。网上说叶家现任家主被带走调查,现在叶氏群龙无首。

叶枫被调查,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唐耀阳拿着手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应该打给谁。他把叶枫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等他打过去时,没人接的状态。

几乎是瞬间,唐耀阳就确定,不是什么娱乐新闻,是真的被带走了。

走投无路的唐耀阳第一时间约了叶遥白出来见面,在四下无人的街上,唐耀阳和叶遥白碰了头。

见到叶遥白的那一刻,唐耀阳就知道他变了,内敛含蓄,不露锋芒,整个人像是被包裹起来的利剑,出鞘既见血的那种。

“叶枫,真的被带走了吗?”

“你不应该先问问赵荔妍怎么样了吗?你可真是他的好儿子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不惜要杀了唐厌,可你呢?连她已经被关起来都不知道。可悲啊可悲,唐耀阳,你才是那个可怜虫。”

唐耀阳心头一紧,他喉咙里似乎是被塞了棉花,堵的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好久,唐耀阳快要攥出血的手指才慢慢放开,他强装镇定道:“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听说,叶震凝是被你气死的,你可真是有能耐啊。叶遥白,我可怜什么,我从小有人疼,有人爱,她哪怕就是杀人,也要为我考虑。你呢,你有什么,谁为你考虑过一分一毫。”

只有他们这种快二十年的“好兄弟”,才知道刀子插在哪最疼,招招致命。

这场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唐耀阳开车离开时,第一时间去见了赵荔妍。

短短几天,她已经变了样子,从精致的都市丽人,成了神经兮兮的精神病。

她穿着囚服,发丝凌乱,脸颊高高肿起来,巴掌印清晰可见。

唐耀阳心疼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进了里面有多艰难,他张了张嘴,尽量放低声音,温柔道:“妈。”

这一声妈把赵荔妍从恍惚的情绪得拉回来,她歪头看向唐耀阳,泪立马吧嗒吧嗒滚落。

“耀阳。”

“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搞错了,你没有杀人对不对,你说啊。”

赵荔妍呜呜呜的哭起来,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这里面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已经很厉害了,还是被全部人孤立欺负,无论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照样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她晚上都不敢闭眼,生怕谁又好端端的要揍她。

“耀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救救妈妈,救救妈妈好不好,真的好可怕,我不想待了,一点都不想。”

看守所那些人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都是手上沾着血的疯子,谁也不怕,都敢豁出命去打人。

赵荔妍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了,可是在她们面前都不够看的,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一天都过不下去。

“耀阳,我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你不能不管我,不能的。”

“耀阳,你会有办法的吧。”

面对赵荔妍希冀的眼神,唐耀阳连应声都不敢。

他有办法,他怎么会有办法。

那可是□□啊,铁板钉钉的事实,唐耀阳能做的就是多来看看她。

都是为了他,怎么赵荔妍也开始做感动这一套了,害唐厌能算是为了他,为了他在唐家的地位。那害死唐宁远呢,也是为了他么,如果真是为了他好,就应该安安分分的当她的唐夫人,不是跟叶枫勾勾搭搭,害得他在帝都被所有人耻笑。

唐耀阳不想再说这些去刺激赵荔妍,只是轻声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从看守所出来,唐耀阳浑浑噩噩喝酒买醉,他握着手机,想找人说说话,都找不到。他翻了好久好久的通讯录,在角落里看见了沈清河的名字。

打过去时才发现,他已经被拉黑了。

呵呵呵呵,好啊,好得很,真是便宜了叶遥白。没想到啊,沈清河就是个贱种,居然会真的跟叶遥白在一起,嘴上说着最喜欢的,其实早就跟叶遥白暗通曲款了吧。

贱人,真是贱人啊。

唐耀阳被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瞎逛,回到家躺在床上才吓出来一身冷汗,就差被发现是醉驾了。

唐厌,都怪唐厌,如果不是因为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家破人亡。扫把星,是他们家的克星,是来害人的克星。

想到这里,唐耀阳顶着宿醉的脑袋出现在西苑,为的就是拉着唐厌一起下地狱。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唐耀阳,你发什么疯。”

唐厌轻飘飘的话更让唐耀阳生气,他发疯,在唐厌眼里,他居然只是在发疯。

“唐厌,都是因为你,我妈才会这样,你说我发什么疯。我不是发疯,我是想告诉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瞎子一个。”

“不好意思,她变成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唐耀阳,你也跑不了,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够关几年了。我还听说你回老宅撬了保险柜,你想干什么偷窃吗?”

“你怕不是忘了,老宅的房産证上,写的可都是我的名字。我不管你今天是想作什么妖,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我当然不介意你去看守所和赵荔妍团聚,想必这也是你现在的愿望,你想怎么样,随时都可以。是拿你那个没有开刃的破刀捅死我,还是故技重施,又策划车祸,都没用,只不过是加快你们团聚的步伐罢了,你可以试试。”

唐厌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死死盯着唐耀阳,他眼睁睁看着唐耀阳身子一抖,被他气势逼得节节后退,唇角勾起了,嗤笑骂道:“还真是个怂包。”

“你,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原本无神的眼睛此刻目光如炬,阴沉沉的望过来,唐耀阳的脚步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么都擡不起来。

他双腿发软,铛的一声,藏在袖口里的刀掉下来。没想到啊,他居然有一天会被唐厌的眼神吓到,还出了这么大的丑。

“我的眼睛能看见你很奇怪吗?为什么不能看见,唐耀阳,看见你还不如我瞎子,我嫌恶心。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你啊,蹦哒不了几天了。”

“呵,那你就试试,看看是你先倒霉,还是我先倒霉。”唐耀阳强撑着才没让自己落了下风,尽管,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已经被压了一头。

放狠话唐耀阳都气势不足,更遑论是真要做什么。他本来是想给赵荔妍讨回公道的,可被唐厌这样一搞,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笑话,他如同一个上门来自取其辱的小丑,尊严被唐厌狠狠踩在脚下践踏,再也没有了翻身的馀地。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唐耀阳,拿上你的刀,滚蛋。西苑不欢迎你,还有老宅也一样,如果我要是再发现老宅失窃,你看看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掉在地上的刀象征着唐耀阳的屈辱,他憋着一口气蹲下,阴冷的眼睛眯起来,捡起刀就要朝着唐厌刺过来。

谢枕戈眼疾手快把唐厌护在身后,擡脚就踢到了唐耀阳手里的刀。

“妈的,你找死。”

唐耀阳明显是要发疯了,他忍着剧痛跑起来,又死性不改,捡起地上的刀,疯狂地在空气里攻击。

所有的怒火承载在小小的刀上,哪怕刺中唐厌一下,唐耀阳都觉得值当了。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唐耀阳被谢枕戈反剪着手臂,狠狠压在地上。

他膝盖向下,是标准跪在地上的姿势,后背被压着,一点都反抗不了。

“啊啊啊,谢枕戈,我要杀了你!”

越是挣扎,膝盖就越是往地上砸。

唐耀阳仿佛是阴沟里向前蛄蛹的臭虫,任凭怎么努力,都被淹在臭水沟里,被人唾弃。

“唐耀阳,这还没到过年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呀。你也真的,明知道毫无反抗之力,还偏偏要给我下跪,怎么着,是想让我原谅你吗?”

吓吓的声音从唐厌喉咙里发出来,他双目猩红,不停反抗,恨不得从唐厌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对了,监控器可是拍的清清楚楚,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可别恶人先开口,又说是我们欺负你。明明是你先动的刀子,我们这个叫正当防卫。”

唐厌一个眼神,谢枕戈松开唐耀阳,一脚把人踹开,紧张地站在唐厌面前。

唐耀阳现在可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什么都没了,自然也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有种,你有种。”

唐耀阳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起来,拿着刀跌跌撞撞就跑。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屈辱过,唐耀阳憋屈的要死,打又打不过,拼别的也拼不过。平白无故受了一顿委屈,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

他朝着路边的石墩子狠狠踢了一脚,嗷的一声,唐耀阳抱着腿躺在路上。疼得他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特么的,连两个破石头都欺负他。

“小先生,你觉不觉得唐耀阳落荒而逃的背影很像偷鸡不成,反被揍了的黄鼠狼。”

“辱骂人家黄鼠狼了,他就是个笑话。”

唐厌第一次怀疑起唐耀阳的智商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出这种方法来。傻子,真是傻子。

“小先生,进屋吧,屋外冷。”

“好。”

回屋的第一件事,谢枕戈就是缠着唐厌要他兑换赌注。

唐厌推开谢枕戈凑过来的脸颊,他眉眼间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腰肢半软着瘫在谢枕戈怀里,脸颊红彤彤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谢枕戈,你先去洗澡。我突然觉得,你买的衬衣很不错,晚上试试你能不能直接撕开。”

“本来,赌约就是我稳赢不赔,总不能让你吃亏吧。谢枕戈,这不就是,你喜欢的。”

谢枕戈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嗯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唐厌从他怀里跑出去,上了楼。

所以,这是直白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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