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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快穿〕成为NPC后我被大佬强制爱了 > 造谣

造谣

天气热热的,他心凉凉的。

没开玩笑,坐在工位上的那刻,生气就会被抽走!

高升点开桌面上来来回回就那些的软件,默剧他已经看腻了,点开声音不是自寻死路,可不就是默剧。

马上就12点了,过去的五个小时对高升的屁股简直是折磨,都说带薪拉屎,他连手机都没有站在洗手间跟门神一样。

主要是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新面孔,光走在路上都被目光洗礼了,更别说在厕所,一进去水流声都变小很多。

回来的路上‘总裁办公室’‘走后门的吧?’‘这谁亲戚’‘公司什么时候发招聘了?’这些字眼一个个钻进他的耳朵,再粗心的人都察觉得到,职场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在季家有人型监控,在公司还有全方位无死角监控外加议论暴击。

高升:“已老实,求放过。”

显示屏右下角的数字整合为0,12点了,再不吃饭就饿死了!

高升擡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只见修长的手指一会儿敲打键盘握住鼠标,一会儿签字摁章,分工明确,流畅不停。

不是哥们,歇一会儿吧?再不吃饭都成人干了,你那一身腱子肉不会全是蛋白粉做的吧?

靠。

缩在电脑屏幕后面的高升,下齿咬上门牙使劲儿摩擦,或许是目光太过炽热,对面的某人终于停下看了眼手表。

就在以为他要出去吃饭高升也跟着起身时,他却扭头打开了墙上的酒柜,透明隔板上一瓶酒被拿了下来。

澄黄的酒液涌入玻璃矮杯中,直到距离杯口一厘米处停下。

季言泽扣上酒盖的手一顿,擡眸看向跟贼一样的家夥,他正佝偻着背,猫在电脑前时不时望向这边,自以为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高升还在悄悄得看着,冷不丁一个向上对上了一双犀利的黑眸。

“怎么不去吃饭?”季言泽记得11点30就是休息时间,没想到这家夥能呆得住。

“我一个人吗?”哪来的钱吃饭,在你家有管家,在这里你不管我我饿死。

高升心里蛐蛐。

话落,季言泽双眉微压,倒是认真思考起来。

失去记忆,人生地不熟,连自己的家人也找不到,又被他拉来做引子,看起来以前也不像做过文务的,有惆怅孤单是应该的。

薄唇微抿,他看向高升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理解。

什么鬼眼神,你可怜谁呢?

高升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是配合着一副垂眼不知所措的神态。

“一起吧。”季言泽说道,将酒放回原位。

蒽……可怜一下也没事,总裁真好。

高升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季言泽带着他一路走过公共区工位,从楼上到楼下的开放式电梯上,如果视线有实质,那他现在已经被戳穿了。

脸皮厚的好处就是,高升脖子伸长了往四周疯狂回头。

谁啊?谁偷窥我?是不是嫉妒老纸的盛世帅脸?

他一回头,那些偷看的人反而不敢看了,纷纷低头,或拿起手机,“喂?贝贝啊,我午休呢…”

高升跟个龇牙的犬类,在季言泽背后狂吠,眼睛直直盯着路过的每个人,是的,每个。

季言泽本来有意带他在大众视线里经过,但是没想到他不止小心思拙劣,就连面对别人的窥探都反击的奇怪。

高升还在回击某些恶意的视线,擡头就见季言泽像在看什么动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咳咳。”高升直起腰,清了清嗓子,“您想吃什么?”

季言泽:“去吃中餐吧。”

公司大厦下面就是步行街,旁边地铁公交站交汇,不止商家居多,人流量也大。

天气闷闷地,路边的知了也被艳阳晒得哄哄叫,正午的太阳不是开玩笑的,高升才走几步就感觉下雨了,汗如雨下的雨。

高升跟在他身后一不小心就能被隔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贴着他走。

左肩被人轻撞,一看,高升咧开嘴角,眉尾上扬,“嘿嘿,抱歉抱歉。”

然后自觉的向旁边挪了挪。

两人继续向前走,没一会儿右肩又被撞了一下,他再次回头。

高升:“嘿嘿,不小心的,人太多了主要是。”

季言泽:“……”

高升也没办法,人这么多不走近点就得被冲开,季言泽不见了还可以打电话,他不见了嗓子都得喊破。

不料季言泽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高升一个不慎直直撞了上去,鼻子顶在他的肩胛骨上,力是相互的,鼻梁传来的痛让他眯起了眼睛。

我靠,我完美的鼻子!

季言泽只是想告诉他到地方了,结果不小心给人弄得弯了腰,他低头捂脸看起来似乎很痛。

这对高升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季言泽充满歉意的扶起他,拨开他的手,露出的鼻子,鼻头微红,鼻梁完好无损。

高升倒吸凉气,差点给他眼泪水撞出来,再看这个罪魁祸首还扒开自己的手看来看去,恼得他没忍住瞪了过去,红着一双眼睛,水雾沾湿虹膜。

“唔。”季言泽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抱歉。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高升甩开他的手,再次摸上自己的鼻子,揉了半天才停下,“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因为,到了。”季言泽指了指他身后的饭店。

“……”

负伤的高升又屁颠屁颠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炒菜馆,就两层,楼上楼下都是大通间,排排而坐,连隔断都没有,高升没想到总裁也会到这种地方吃饭,他还期待什么澳洲空运的牛排,太平洋的金枪鱼来着。

算了,能吃的饭就是好饭。

像是还记得刚才撞了他鼻子一样,季言泽将桌上摆着的菜单递了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是真的没客气,一口气楞是点了十道菜,什么干锅,油炸,煎煮,除了汤都来了一个遍。

两个穿着不凡,文质彬彬的人坐在双人桌上,桌上的菜差点放不下。

“这么多你全吃完?”季言泽脱下墨色的西装外套,露出墨蓝色的马甲和内衬,他看了眼腕上的表,问道。

高升理所当然的回答,“吃不完打包呗。”

“……”

季言泽就见高升跟饿死鬼一样,半个小时后桌上的碗被暴风雨卷过似的,高升吃的直摸肚子,连着季言泽都多吃了半碗。

最后服务员来结账,高升立马指着他说,“这个帅哥付钱,谢谢。”

季言泽利落地拿出卡结账,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公司。

但是高升才踏进办公楼就感到一股屎意汹涌,他捂住肚子,季言泽已经踏上电梯便头也不回的找厕所去了。

结果楼下全是一群和他一样大中午屎意突袭的,搞得他只能跑向二楼,没想到二楼也是,就这样直到8楼高升才找到厕所。

他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关门,解开,蹲下一气呵成。

正当他感受美好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夹杂着说话声,另外一道极小像是电话里穿出来的声音,高升并不打算偷听,他擡手一摸。

嗯?

纸巾呢?

半个小时之后,高升坐电梯直上了顶楼,毫无疑问的豪华总统套房,一打开门铺面而来的金光差点刺瞎他的狗眼。

地板是金色的,就连墙上的纹理都是用金线勾勒的,大厅吊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居然也是发着金光的。

看起来房间的主人对金色很执着啊。

高升将装着衣服的袋子放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走时,房间里却出来一个人,他头上盖着毛巾,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他的皮肤上,裹着浴袍胸膛领口大开。

司亦礼看着手机里对方发的消息,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还不忘叫住来送衣服的保镖。

“那个谁,走什么。过来给爷吹头。”

高升整个人都楞住原地,脚像挂着千斤重,看着男人坐下的背影和自己记忆里的男人重合。

说不慌张是假的,他想起那盆水,不知道有没有倒下去,他还给人裤子撕烂了。

爷爷的,这下高升真想从楼上跳下去。

看着对话框缓缓输入一句:“暂时没查到老爷子派了其他的人找你,名单上的人就是全部了。”

司亦礼轻啧,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司亦礼:“那就滚,查到了再给爷滚回来!”

齐衡:“……大少爷咱们好歹同窗一场,能不能对我好点?你都不说清楚到底查的什么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司亦礼:“滚。”

沙发上的男人烦躁的将毛巾拽掉,正要发怒,一只手抚了上来,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干。

嗯,手法还不错。

话到嘴边的司亦礼又咽了回去,扭头看起了股市,死老头,股票居然没跌。

这头发吹的高升口干舌燥,他在思考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司亦礼发现自己的头皮越来越烫,刚想骂这些家夥业务水平怎么这么低,是不是吃白饭的时候,超大尺寸的电视屏幕里反射出背后的人影。

“呦,自己找上门了?”

冷冷地声音响起,高升吹头的手顿住,下一秒就被钳住手腕,恍惚一瞬被拽倒在沙发上。

墨镜也被他扔掉,露出一双明显有些懵还有点不知所措的眼睛。

很好,没认错人。

司亦礼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咧嘴一笑,满是恶意。

“怎么,还真是欲擒故纵上了?可惜还以为你是个识趣的人,没想到也这么不知所谓。”

司亦礼可没忘记早上的水盆,浇的他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没了。

司亦礼见他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心里想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修长的手指摸上他的脸,一路往下直到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只听司亦礼的声音说,“给你一分钟解释的机会,不然等下你出了这个门就给爷滚。”

这个滚自然不是离开,是辞退。

高升眨了眨眼睛,他不可能辞职,为了留在小少爷身边,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不就白费了。

“我真丶真不是故意的。”

司亦礼简直气笑了,这算什么理由?搞得跟着他司亦礼很吃亏一样。

“不是故意的?那你昨天晚上……嗯?”

高升的脸爆红,这什么话?要不是打不过,现在他们应该一个医院一个警察局喝茶。

“没有!我,没有!”高升撇过头,只想死,就现在吧。

“呵呵。”

说着一把扯过人,硬生生抱了起来,他今天就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敢对他不屑一顾!

司亦礼还给王乾打了个电话。

“这个保镖叫什么名字?高升是吧,给他休一天的假,没事也别来找我。”

说完手机就被丢到了地毯上。

司亦礼看着他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心里冷哼,“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这死人样,明天就给我滚出司家。刚才你那老大可是说了你的情况,不想失去工作流落街头就给我识相点,知道吗?”

高升不看他。

太羞耻了,不如打他几拳也比这来的痛快。

清醒和沈睡来回切换,弄得高升要崩溃了,他只是打个工,待在小少爷身边就这么难吗?

时光飞逝间高升渐渐睡去,司亦礼则看着他脸上的泪痕陷入思考。

虽然这家夥对他来说各方面都很好,但是一个小喽啰真值得他这样小题大做吗?更何况还是那病秧子的人。

妈的。

司亦礼脸色阴沈,看着床上的人,脑子里天人交战,不分胜负。

最终他挥了挥手,将两个小人拍散。

玩物而已,现在好玩就多玩一下,反正司家最不缺的就是人。

想着,司亦礼从床头柜里拿出烟,抽出一只就要点燃时,无意间一个东西滚到了他的脚边。

“……”神他妈的痔疮药。

在一直被自己当做弟弟的司康瑞面前,高升悄悄的攥紧了手,不同于之前,现在的不堪才是最让他难以接受的。

最终他还是坐了上去,面对着司亦礼的羞辱,他涨红着脸,唇却发白。

“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你说‘爷,带我去。’爷就去,怎么样?”

高升看清了,那双眼底藏满了恶意,也倒映出自己的不堪。

“……爷……带……”

“这么小声说给蚊子听吗?”

“爷。”高升闭眼,像是做了很大决心,“带我去……”

“呵呵。”司亦礼抽出一只烟,弯着眼,“那就去看看,毕竟爷可是很宠自己人的。”

衣服上落下一个小小的重量,耳边传来一声,“点火。”

司亦礼就这么看着一双指甲修剪干净,指根匀称的手微颤着划开电磁打火机,幽蓝的火苗下,烟头缓缓燃烧点燃。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司亦礼叼着烟,拉起高升的手,最后看向司康瑞,“一起?”

这场面震撼了才刚刚成年的小药罐子,他眼神不知道该放在谁身上,虽然他知道高升长的是很帅,但是万万没想到平时最不齿这类的亲哥竟然也会喜欢男人,喜欢的还是救过自己几次命的保镖。

高升只求小少爷别看自己,这种事,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司亦礼却最喜欢看高升这样表情,不堪中又带着不得不做的样子,很有趣呢。

回去的车不再是之前的那辆,而是换了辆迈巴赫,车窗摇下,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多的青年,他将后排的门打开,并亲切的说道,“礼哥。”

正当高升走向副驾驶时,司亦礼却叫住他。

“司康瑞坐前面。”

握上门把的手一僵,高升还是打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

司亦礼看了他一眼,这眼神让旁边的江淮都一惊,才两天不见,礼哥身边的这个小白脸居然能让礼哥生气。

最后高升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司亦礼旁边,他还不敢坐的太远,免得他心情又不好拿自己开刷。

江淮握着方向盘,馀光瞄向后视镜。

“爷脸上开花了?好好开车。”

“是,礼哥。”江淮立马坐直。

唯有司康瑞看着这一切,心中惴惴不安。

哥哥这样对高升……真的没问题吗?他没见过司亦礼对谁这么上心过,毕竟司亦礼就是喝醉酒都是别人碰不得一下的人。

车行驶上路,已经深夜十二点的泊油路上鲜少有车经过。

车内没有人说话,司康瑞晕车,他身体本来就弱,更别说这一次还是在刚吃完药以后坐车,他几乎强忍着吐意等待着到家。

司亦礼倒是闭目眼神没有想着再捉弄高升,只有高升看着窗外,连着只有一圈圆月的黑夜上都带着沈闷。

高速上,迈巴赫路过一盏盏高耸的太阳能灯,还有一个隧道就能下高速转到市中心,再有十分钟便是司家。

本来漫无目的看着四周的高升忽然双瞳一缩,他擡头看向驾驶位,没想到江淮也察觉到了,他踩下油门,而司亦礼也睁开眼,看向车外后视镜。

后面两辆没有挂牌的面包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几十米的后方。

司康瑞被车突然的加速摇晃醒来,他耳边已经流下几滴汗珠,抿着苍白的唇还是问道,“怎么了?”

高升皱着眉,朝他解释,“有人跟着我们。”

“礼哥,要甩开他们吗?”江淮问。

“等等。”司亦礼看向前面的隧道,“前面的,才是你该甩掉的车。”

江淮丝毫不怀疑司亦礼的话,他屏气凝神将车提速到隧道前,果不然那里有一辆车早就等候多时。

见迈巴赫提速冲来,那辆车就这么直直的挡在了它面前,然而迈巴赫却突然一转,将车开向侧边,后面两辆面包车同时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方向盘打的冒火却还是两两相撞。

黑色的迈巴赫擦着隧道而过,开出隧道的同时车身也大面积刮花,身后则是两辆车撞出的爆炸,轰鸣声响起。

但是火海中冲出了一道影子,江淮向后看去,还是那辆阴魂不散的无牌面包车。

“淦!”

江淮咒骂一声,那车快的离谱,不怕死一样提速追了上来,而他们离下高速还有五分钟,这五分钟完全够他们被撞的稀巴烂了。

“礼哥,只能跳车了。”

这种场面不是没见过,只是司亦礼没想到谁这么大胆敢在国内这样搞他,简直不将司法机关放在眼里。

司亦礼沈着脸,而前面的江淮已经将车开到了转弯处,那里的围栏刚好比较薄弱,只要那车紧追着他就会跟着一起掉下几十米高的高速桥。

这个时候高升最紧张的还是司康瑞,他知道司康瑞现在肯定难受的关注不到其他的事情,他只能在江淮那句“跳”时扑过去一把搂住司康瑞,还好司康瑞知道江淮的意图,车门被及时拉开。

车撞破栅栏时,挤压着车窗破碎,裂出的碎渣也跟着迸射在高升的身上,他只能紧紧捂住司康瑞,做肉垫狠狠落在地上。

江淮眼中则是震惊,他看出来刚才一瞬间礼哥是想带着那个小保镖,他早就做好准备拉着小少爷,没想到那保镖没领礼哥的情,居然转身抱住了小少爷。

这算什么?自己的保镖,拼死去救别人。就算被救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心里的不爽还是浮上了脸。

司亦礼拔掉插在手臂上的玻璃碎片,站起身,走过四道深深的车痕,上面还残留着摩擦的热度,就像点燃他心里越来越大的火。

而那个头也不回抱住自己弟弟的家夥,因为替司康瑞挡下了几乎全部的伤害,背上全是玻璃碎渣划破的血痕,身上的昂贵西装也破的跟乞丐没什么区别。

面色阴沈的司亦礼蹲下,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脸,额角血污一片,擦破的程度就是敷药也还是会留疤。

男人忽然开口,“江淮。”

“礼哥,车马上就来。”

“把这个人丢到医院去。”

“啊?是!”司家不是有私人医生吗?江淮不解,当看到司亦礼的表情后突然明白了。

礼哥最讨厌听不懂话的人,不管是谁。

“好的,礼哥。”江淮一瞬间便明白过来,这个‘他’指的谁。

江淮走后司亦礼看着早已熄灭的雪茄,久久不能回神。

不像。

一点也不像。

那个眼神应该是看起来唯唯诺诺,其实内心里早就骂翻了天,一次又一次不知所谓的挑战他的底线,而不是故意装出的可怜实则谄媚的模样。

更是在床上哭红了眼,也要死死压抑声音的倔样……

思绪未落,立马精神的小小司,让司亦礼很是丢脸。

房间里响起一句低声咒骂。

“妈的,魅魔。”

宛若黄鹂鸣柳般清丽的声音响起,就连争吵的两兄妹都安静了下来。

入目是一身白色碎花长裙,长发黑顺如瀑布而下披在肩头,一双杏眼含情,温柔的看向手搭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坐姿懒散的司亦礼。

“蛙趣。原来还有一个气运之子!”888突然冒出来。

“什么叫还有?不是只有一个吗?”

888打开它的资料,“查到了,一个世界最少一个气运之子,一般则是两个,也就是俗称的男女主。不过本系统已经绑定了固定气运源,按系统通知的来。”

“哦。”高升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你还想着换呢?”888警告他,“先不说换了,我看另一位气运之子对你倒是敌意很大,小心点吧。”

高升没懂它的意思。

“亦礼。回来了也不说一声,爷爷还说要去接你。”季诗诗眼角弯弯,笑得温柔可人,就连高升都不自觉的看入迷。

“好温柔啊……”高升楞神。

司亦礼皱眉,敲了敲他的脑袋瓜,“我带你来可不是让你看美女的,况且我不好看吗?”

二次负伤的脑壳,高升真是憋屈死了,男人是男人,美女是美女。

“好看,超帅的。”高升给他比了个大拇哥。

季诗诗站在司亦礼的面前,本以为这十年来自己对司亦礼的情谊天地可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司亦礼不再回覆她的信息,就连消息也不曾传回来一次。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她只知道自己注定会和司亦礼在一起。就连司爷爷也说,自己就是他的孙媳妇,司家掌权人的话没有一个人当做是儿戏,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但是……

他看向身边那个面容冷峻的少年,为什么会笑的那么真挚?这样的表情她只在爸爸妈妈身上见过。

季诗诗内心波涛汹涌,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亦礼,这位是?”

终于听到想听的了。

司亦礼回头,仿佛希腊雕刻般完美的脸,却像个恶魔露出邪恶的眼神,“恋人。”

短短两个字,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就坐在他旁边的高升。

不是,他什么时候是他的……嗯那啥了?每天的少儿不宜从哪里看都不像正经关系吧?

高升觉得他疯了。

小说里也没见有少爷喜欢上保镖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高金金说的那种——po文。

两个字,震碎了季诗诗,说天塌了都不为过。

司丶季丶秦丶李,四大家族。

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家族为先,四大家永远都是亲密的合作夥伴,失去了任何一方都不行。

因此他们在这样的思想下长大,就算李如龙嘴上再怎么骂司亦礼,他也知道生意上四个家族就是一体的。

没想到司家最看重的孙子司亦礼会是个喜欢男人的家夥,李如龙感觉自己抓住了他的某种把柄一样,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几个老头给他开会了。

两个女孩如雷劈,而李如龙在幸灾乐祸。

司亦礼见季诗诗还是一脸的不信,他挑眉,低头勾起唇角。

高升觉得他一定又是想到了什么鬼注意,笑得跟狼一样的阴险。

“亲爱的,他们好像不信呢。”

话音未落,高升唇上一热,他楞是惊掉了下巴,某人还灵活得将舌头伸了进去。

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高升内心尖叫,而888则感觉自己聋了。

他脸上的笑让高升害怕,这和司亦礼想鬼主意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跟司亦礼比他看起来更加恶毒。

是的,恶毒。

高升恨恨地想,你说的遇见就是给我下耀吗?那还不如不见,死变态。

下巴上被两根修长的指抓住,皮肤上冰冷的触感让高升意识到,这个家夥笑的像狐狸,但是身体又冷的像冷血动物。

太可怕了。

怀中的人不自觉的抖着,微颤着身体,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换成了一套若隐若现的红纱衣,随着他的紧张,身体上的紧绷更加明显了,凹出的形状性感迷人。

真是尤物,或许这就是司亦礼不愿意放弃的理由?太肤浅了。

秦琛眼眸微暗,既然如此,那他就一定要得到了。没有什么比这能更折辱司亦礼的。

高升紧张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人绑架他只是为了气司亦礼,这就是待在气运之子身边的坏处,引火烧身。

结果已经做好最坏打算的高升并没有等来男人的动作,反而是松开了他。

秦琛将窗帘打开,忽然涌入的阳光刺痛了高升的眼睛,但下一秒便被挡住了光,秦琛又走到他面前紧接着他蹲下身,将他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高升不解,用力的挣扎结果发现还是被人轻易地按住。

“亲爱的,放轻松,我为之前的粗鲁对待向你道歉。很抱歉给你不好的体验,请让我弥补好吗?比如我现在带你去换一下衣服。”秦琛笑着看向他的眼睛,而高升顺着他的话瞥了一眼身下。

刚才光线太暗他也没来得及观察,现在一看直接七窍升烟,面红耳赤的望向那人的眼里。

“你是故意的吧?秦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是为了司亦礼我建议你还不如直接绑了他。我只是一个情人都不算的家夥,你这样做是威胁不到他的。”

高升几乎泪崩,也没人告诉他做保镖还是高危职业啊?菊花高危就算了,电视剧里的绑架他也是体验上了。

高金金看见了估计都要笑出声,她的哥哥真是什么时候都衰。

“不不不。亲爱的别这样想自己,说不定呢。说不定你对某些人来说,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秦琛抱着他走下楼,空旷的别墅里布满了各式各样华丽的欧洲宫殿风格的装饰,还好现在没有工作的仆人,不然他这一身打扮,高升真的钻地洞里去了。

他被带到了一楼的露天花园,那里采用了超级大的隔热玻璃,在地面上围成了一个球体。光撒下来的同时还不会很热,里面被种满了常见的花,最多的便是向日葵,朝着光线最多的地方擡头,金灿灿的一片下,高升被抱着走到花田尽头的温泉边。

热腾腾的泉水被引进,在围成的池子里翻涌着不规则波纹。而高升则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抓着他胳臂的手不自觉收紧。

“亲爱的,喜欢吗?”秦琛问道。

高升说不出来,他现在只想给这个神经病来一拳,给他穿这样的衣服在花田里走了十分钟就为了看他巨大的温室和刨的温泉吗?说好的换衣服,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

“不喜欢的话……那边还有一处,只不过没有这个大。”秦琛见他不出声,神色有些黯淡。

“别,挺好的。这里很不错……”高升干笑,他想下来,这个家夥的手有点不老实。

被人肯定,秦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好,我们就在这里吧。”

“啊?”

高升有些懵逼,不等他反应过来,悬空感袭来,随着地心引力他落在了水中,还好水不深,才到他胸口。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上面的秦琛就解开了他的西装外套,线条分明的肌肉被包裹在微透的白色内衬下,特别是那两块发达的胸肌。

高升低头一看自己的,除了两点的红晕大的明显,其他的越来越像白斩鸡了。

很好,他自卑了。

男人见他垂头,熟练得走下温泉,将人抱在怀里,打湿的白内衬贴在白皮肤上,隆起的弧度更加明显了。

而高升纯国人血统,在他的衬托下还黑了几个度。

心累了,这家夥的胸肌为什么这么发达,他就没练过这么大。

躲在系统空间的888看着茫茫一片马赛克,也是无语了。

888:“天杀的,谁家拿npc剧本的宿主天天马赛克的?能不能正能量一点。”

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温泉的play的高升,此刻正嫉妒着拥有发达胸肌的主人。

“怎么了?”秦琛问道。

“没怎么。”高升回答。

“亲爱的,可以说出来,我不想你不开心。”

“那你可以松开我吗?或者走远点。”

“恐怕都不行。换一个好么?”秦琛一脸温柔地看着他。

“……”

高升脸不自觉地臭了下来,他还以为这个家夥会按什么好心呢,真是无语妈给无语开门了。

“不过。”秦琛捏住他的脸,两人对视,就算什么也不做他的眼睛也看上去深情款款,“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被逮住的高升被马不停蹄地抓了回去,顾不得他一身狼狈样,直接摔到了秦琛面前。

而此时的秦琛脸上没了那副笑面狐狸的面具,真真切切得让高升感觉到,这个人真的很生气。

“既然要跑,怎么还被抓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冷得跟从冰柜里拿出不知道冻了几百年的海鱼一样,眉间的怒意,以及抽搐的嘴角。

高升真怕他上来就是一拳,爬完山累的要死这不得被摁在地上揍。

不是,纸巾呢??

高升绝望了,此时旁边的门被打开,那人走了进来,边说着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

“你是不知道,我们公司来了个家夥,一进来就是总裁秘书。我去问,他们还不准我乱传。我靠,这要是个女的还情有可原,但是关键是,他妈的他是个男的!没看见长什么样子,都说长的很帅,无语,总裁都有一个女秘书了,难不成还能是她对象吗?那也太牛了,这裙带关系无敌。”

高升眉头成川字。

哥们,你要不要这么恶臭,女的就理解男的就不行了,你歧视谁呢?不过季言泽还有一个秘书他怎么不和他说?靠,他俩之间的关系就这么浅薄吗?

高升动了动脚,旁边的diao毛还在叭叭,都一点半了,他想睡一觉来着。两点半上班虽然他摸鱼,但是摸鱼也很痛苦的好不好?

“同性恋?真的吗?你别说,真有这个可能,现在的都是深柜,听说他的工位还是在季总办公室里。不过,这你听谁说的。米力?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半真半假。啊?他在季副总那里听见的吗?好吧好吧,这群有钱人真会玩。”

像是也怕别人听见一样,说话的人声音也极小,只是在厕所这样的地方,再小的声音除了冲水,你放个闷屁都能被听见,更何况他就在旁边,这下真是不想听也得听了。

高升算体验到了什么叫被造谣,空口白牙直接就扣屎盆子上来了。

谢谢,服了。

“算了,不说了,马上两点了,我还想睡一觉呢。下班说。”

紧接着,冲水声,开门声终于响起,高升擡了擡快要失去知觉的腿,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势摸到了隔间的纸巾。

这就是不带纸巾的下场,高升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等高升回到办公室,季言泽已经在工作了。

高升歪头看着电脑前的他,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口被挽起手背青筋凸起,随着指根上下浮动,黝黑的眸子印出电脑的轮廓,迷人的脸庞染上了一层蓝光,还在不停变换。他的脑子里响起了厕所那个diao毛的话。

“同性恋?真的吗?……”

嘶~

可能性不大,这种工作狂除了压榨员工还压榨自己,能搞上办公室恋爱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

不对,他也不会喜欢一个男人!

高升嫌恶的将脑子里的废料抖了出去,这什么恐怖谷效应,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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