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晚上,白布的帐篷内点着摇曳簇簇的烛光,室内空气顷刻般凝固般寒冷彻骨,两人一直只是沈默不语,片刻之后,塞拉斯一脸尴尬红着脸,轻声细语道:“你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启程,我先走了。”
“塞纳既然今日已嫁你为妻,已蒙誓言,已写婚姻庚帖,按照大王朝的习俗,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难道夫君对我不满意,让妾身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也许明日之后,塞纳将和夫君永别,今夜只想留给夫君一个美好的夜晚。”
塞拉斯悠悠转过头,迷恋炽热的盯着她,娥眉眼里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容颜清丽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似是飘然如仙。
他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yu huo,便按住她的头凶猛强烈的擒住她的菱唇,美人喘不过气的低语哼哧道:“唔,唔,唔……将军轻点,轻点————。”
毕竟常年行军打仗,就像一只在天空上翺翔展翅的雄鹰,自然拿捏不好轻重,粗糙的大掌摩挲在她凝香如雪的肌肤上,扯开撕裂她的衣裳,身上散发的天然香气摄人勾魂,将她的双手拉长禁锢在她的头颅之上,不留馀地的在她松软滑腻的肌肤上啃咬和撕磨,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想让她永远记住春宵之夜,也许今夜之后,她永远也不再属於他。
嫣儿眼里波光粼粼,在这方面,她感觉天下的男人都很粗暴和野蛮,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整个人都撕裂般,皇上如此,而眼前之人更是如此,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在她芊芊身量得娇躯上驰骋。
塞拉斯双手紧箍着她的柳叶腰肢,能够更深层的进ru,猛烈亢奋的来回撞击,而怀里的女人早就昏厥过去,他却欲wang之火并未扑灭不尽人情的继续索取和掠夺,本来眼见之人原原本本属於他,却被皇帝横刀夺爱,如今却把拯救族人的责任全部系在一个弱女子身上,连他都羞愧难当。
第二天,嫣儿全身酸疼迷迷糊糊的睁开美眸,塞拉斯神色惆怅的瞥了她一眼,“你醒了,很疼吧,昨夜一定吓到你了吧!”
她淡淡道:“你我即是夫妻,行夫妻之事乃人间常情,表哥无须觉得愧疚。”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深深的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道:“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与我成婚,是这两年来王后苦心的劝服,而你为了宛兰国全族的利益考虑,其实,我对国王之位并无兴趣,只想与你长相厮守。”
她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神色不明的劝慰道:“表哥乃是宛兰国第一勇士,以一敌百,英勇可佳,志向高远,是族人眼中的活菩萨,人心所向,表哥才是未来国王的不二人选,塞纳只是顺应天命而已,以后宛兰国的兴旺发达全仰仗在表哥身上。”
他情绪激动的双手紧箍着她的双臂,深深的盯着她,声嘶力竭道:“在你心底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喜欢我,等我有朝一日坐上国王的位置,我会把你从皇帝老儿哪里把你抢回来,你本来就属於我的,只是卑鄙小人从中作梗,让我们相隔一方。”
她怒目的蹬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深吸一口气,语气嗔怪道:“表哥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志存高远,文韬武略,连我一个小女子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两国开战,受苦受难终究是百姓,用我一个弱女子就可以永保宛兰国太平,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大王朝乃泱泱大国,拥有雄兵百万,且是我等小国可以抗衡,不是自取灭亡吗?行大事者就要不局小节,更不能计个人安危和得失,你明白吗?”
“我不是范蠡将自己心爱之人西施眼睁睁的送给吴王夫差,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一死,我也不会让你再入虎穴。”
“表哥因一名女子而使整个宛兰国生灵涂炭,让塞纳成为千古罪人吗?说实话,我倒十分敬畏西施,用一己之力拯救越国的黎民百姓,如此无功无私之壮举成为后代的佳话,表哥是想让塞纳遗臭万年,还是名垂青史?”
塞拉斯无可奈何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她执意固执如此,他也不好加以劝说,只怨自己无能为力保护自己心爱之人,整个宛兰国生死存亡既然系在一名弱女子身上,真是可悲可泣,简直让人汗颜。
大王朝皇宫内。
嫣儿日日夜夜兼程怀里抱着孩子抵抗一切万难终於抵达皇宫,见到徐德,气势磅礴道:“快去禀告皇上,宛王国使者携皇上的龙脉前来求见。”
徐德一惊一乍,怔神片刻,才迟钝的缓过神,一头雾水的瞟向她怀里的孩子,满脸为难的吐出:“皇上正和丞相在殿内商量要事,已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搅。”
她不卑不亢抑扬顿挫道:“这就是大王朝接待宛兰国使者的礼仪吗?大王朝不是一直被称为礼仪之邦吗?却将来国使臣拒之门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大王朝如此招待贵宾,可只是让人罕见。”
徐德被她振聋发聩的话语震的直冒冷汗,在心底权衡一番利弊,步履维艰的冒着必死之心前去禀告皇上。
得到许可后,嫣儿神色镇定的不徐不疾的走进殿内,行跪拜礼道:“臣妾携二皇子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舍宇正襟危坐的坐到龙椅上,神色轻蔑,冷嘲热讽道:“还敢自称臣妾,简直不知廉耻,如今越发的狂妄自大,既然将外面的野种冒充联的龙脉,联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不温不火一字一句道:“皇上一日未昭告天下废除皇后,臣妾依旧是大王朝的一国之母,是皇上亲笔御赐和册封的,臣妾为何觉得可耻?”
他恼怒的拍案而起,狠狠的指了指她,气得脸部发紫,僵持半响,挤出一个字,“你————。”
她似笑非笑道:“皇上无须动怒,臣妾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皇上若不信臣妾怀里所抱为皇上的龙脉,大可以滴血认亲,臣妾千里迢迢连夜启程赶往皇宫,难道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冒犯皇家血统,且不是要遭满门抄斩。”
他很不耐烦甩袖,眼底寒光一闪,双目嗔怒道:“联才没有闲情逸致去跟外面的野种亲子鉴定,当年联已决意对你从宽处理,你却以下犯上,不知悔改,联对你忍无可忍,如今你们宛兰国的命运都是因你而起。”
她壮似无害的一笑,顿了顿,据理力争道:“皇上早与我国盟约永世交好,如今却出尔反尔,执意向我国发兵,不怕世人耻笑吗?”
他不怒反笑阴阳怪气的讥讽道:“你可真是恬不知耻,当年与男子私通秽乱,却逃离宛兰国,躲避律法的制裁,其罪可株,而宛兰国不仅不将你送回我朝,向联赔罪,反而窝藏罪犯,联向宛兰国发兵乃是行正义之举,名正言顺,按照律法,你犯下的条条大罪,均可灭九族。”
她讪讪一笑,灭九族,那他可是她的夫君,还有她怀里的龙脉,且不是一样要赐死,抿了抿薄唇,恳求道:“既然皇上因此事而向我国发兵,臣妾死不足惜,请皇上念及多年的情份上,不要因臣妾一人之过错而牵扯到无辜的百姓,臣妾不甚感激。”
随即她惊悸忧思的含泪不舍的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向他祈求的叩首三下,声堵气噎道:“皇上,稚子无辜,若皇上不想孩子认祖归宗,还请皇上将他送往宛兰国,臣妾自知罪劣深重,愿意自行了断。”
将早就准备好的隐藏在袖口的匕首向自己的xiong部刺去,塞拉斯心头一紧,迅速的将匕首踢翻在地,眼眸闪过一抹温怒,斥责道:“公主,你怎可做如此傻事,大不如我们跟他拼了,何必委屈就全去博得他一点怜悯。”
舍宇这才注意到立在嫣儿身后的塞拉斯,看其人气宇非凡,意气风发,眉眼间神采奕奕,凭他略人无数的经历,可以断定他就是战场上威风八面,杀戮决断,过关斩将的宛兰国第一勇士,传闻他足智多谋,极其擅长马上作战,是宛兰国的常胜将军。
丞相极力劝慰道:“皇上,为了皇室龙脉着想,既然皇后笃定孩子是龙裔,为何不验了验,以免皇上的龙子在外面受苦啊!”
舍宇满脸怒火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联已查过侍寝记录,都未跟她同过房,何以怀上龙脉。”
嫣儿不可置信悲痛欲绝道:“皇上,难道你忘记上次杜云下狱,我们一起回宫的那一晚,你对臣妾所做之事。”
舍宇仔细的想了想,如梦初醒般得回忆起那夜他确实碰过她,但并未留宿,之后就直接回金銮殿就寝,敬事房自然没有档案记录。
他情绪覆杂难明,立刻下令道:“快传林太医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