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回到皇宫内院,嫣儿悲痛欲绝的泪如黄河走进宝华殿,殿内是一尊金碧辉煌精心打造的金佛,春竹将点燃的三根香递给她,嫣儿跪在圆垫上叩首作揖,抽泣道:“采蝶,你走好,早登极乐世界,我总有一日会为你手刃仇人,为你报仇雪恨,敌人欠我和你的,我一定会如数的讨回来。”
“娘娘,身子骨要紧,你向来体弱,不可过度悲伤,为肚子里的皇子考虑啊,都怨奴婢多嘴,要不然皇上不会下旨命你回宫,而采蝶姐姐也不会身亡,归根到底,都是奴婢的错,娘娘要怪就怪奴婢好了,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奴婢身上……”
见春竹泪水掉落一地,浅浅一笑,轻声道:“不怪你,要怪要怨的是那些始作俑者,穷凶恶极之人。”
这时,听到疙瘩悉悉索索的打开锁链的声音,还没缓过神来,脸便被大掌扣住,舍宇眼冒金光,瞳孔阴冷犀利,凛若冰霜道:“怎么?想以常伴古佛为借口,跟你相好的长相厮守,你还有没有廉耻心啊,啊,知道什么是贞洁吗?联一再忍让,你就越发的狂妄大胆,联没料到你就这么风sāo低贱,联今日就让你头脑变得清醒一点,看是谁压在你身上驰骋,你是在谁的身下承欢?”
弯腰打横抱起往偏殿的狭窄硬邦邦的床榻上一扔,牢牢的揪住她的发丝直接扑面而上气势凶猛的强吻上去,嫣儿顿刻间几乎窒息般就等得下一秒消失殆尽,两只小手使劲全力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春竹哭哭凄凄的跪在地上卖力的磕头,眼底通红,碎发杂乱的湿漉漉的沾在脸上,祈求道:“皇上,你饶过皇后吧,昨日都是奴婢说得胡诌话,是奴婢该死,娘娘现在可怀有皇上的龙脉,有功於江山社稷,你要怪罪就赐奴婢死罪吧!”
不知过了多久,嫣儿只感觉自己必死无疑,头脑眩晕迷离,飘飘然好似自己像鬼魂般行走,舍宇松开手,摸了一把满嘴的血腥味,嫣儿连连呛了几口气,咳嗽几声,大喘着粗气,慢慢地缓过神,又猛然干呕起来,胃里像排山倒海般翻腾的厉害难受之极。
“皇上,臣妾自知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臣妾肚子里可是皇上的骨肉,皇上既然认定臣妾与杜公子私通,臣妾百口难辩,臣妾愿诞下皇子后,自行了断,以示清白。”
“你yin荡成性,谁知你肚子里是不是孽种,联会好好的让你活着,这么死了,且不便宜你了,联会把你欠联的加倍的讨回来,你要死了,联就拿宛兰国全族的人为你陪葬。”
随即听到衣服撕裂声,露出玉指雪臂,暗香袭来,嫣儿看向春竹,命令道:“出去,给本宫出去!”
他羞辱的扣住她白皙的下颚,神色轻蔑一笑,眉毛一凛,凛若冰霜,奚落道:“你还有羞耻心啊,联还以为你早没了,你不知廉耻逃到宛兰国,两年后,不是得照样回到联身边,这辈子也只有联把你压在身下任意践踏。”
他用力的强压着她的手腕,欲用唇撕磨和啃咬她的玉颈,嫣儿憋着一团火重重的摆着头,咬唇脱口骂道:“你混蛋,无耻,你禽shou不如,你就是卑鄙小人。。。。。。”
他没料到一向温婉贤淑有礼的她即然脱口而出一大堆的脏话,暴粗口就像顺口溜般自如,可她骂得可是拥有天下的天子,就凭她这些大不敬的辱骂的话语,立刻下旨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他怒火直喷心头,眸子凄厉犀利,眉毛纠结成一团,大掌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颈,狠戾的往下压,恨不得将她碾碎,满眼恨戾和厌恶,恨声恨气道:“骂啊,怎么不骂了,谁教的,啊,看来这两年你学会了不少肮脏低俗的东西,你让联倒尽了胃口,你现在就像市井骂街的泼妇,让人恶心至极。”
春竹神色呆腻心中又惊又慌,她知道嫣儿一向矜持有礼,知书达理,怎会说出如此粗鲁的字眼,更何况是至高无上的天子,眼泪如排山倒海般掉落,苦苦的磕头为嫣儿求饶。
“皇太后驾到!”
听到这尖细洪亮的声音,舍宇松开手臂隆起青筋的大掌,嫣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大气,猛然用力的咳嗽几声,将身子簌簌发抖的蜷缩成小虾米状把头埋在被子内。
太后瞟向这混乱不堪的场景,冷着脸,斥责道:“皇上,你怎么这般不节制,如今皇后有身孕,不易亲近,后宫嫔妃无数,难道还不够侍奉皇上吗?”看向杜月,“幸好有惠贵妃提醒,担心皇上血气方刚不能自拔一时乱性伤及哀家的皇子,否则,可就酿下大错。”
舍宇冷眸侧过头,阴阳怪气道:“惠贵妃可真是殷勤,连联侍寝之事都如此的操心。”
杜月见皇上往宝华殿这边赶过来,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只好请太后前来做主,她自知皇上很不快,顿了顿,颔首垂目,细声细语道:“皇上既然授予臣妾协理六宫之权,自然尽心竭力,殚尽竭虑为皇上着想,以不负皇上所托,不敢有丝毫怠慢!”
太后瞥了舍宇一眼,下令道:“传哀家懿旨,皇后在孕期间,不许皇上召幸皇后。”看了看躲在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可人儿,心疼道:“春竹,你把皇后扶进景阳宫,好生的照料。”
面对一室的宫人,丢尽颜面,舍宇心中虽不悦,但百善孝为先,只好强压着怒火,冷冷道:“儿臣遵旨便是。”
回到金銮殿,舍宇怒气横生的将案上的盖碗摔碎在地上,整个室内只听到霹雳巴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脸铁青,义愤填膺道:“联平日里一向待萧贵妃不薄,她既然把母后请出来,让联无地自容,当众出丑。”
徐德斗胆萎缩提点道:“皇上,这众位大臣们还在宣政殿候着您呢?”
舍宇这才想起政务事,长舒一口气,急匆匆的走进宣政殿,各位大臣们急忙恭恭敬敬的让出一条道,舍云威武神颜的甩袍坐立在案前,铿将有力道:“联今日宣各位大臣是商议册立太子一事,立太子关乎国本,不知各爱卿有何建议?”
丞相耿直直言道:“按照祖列,立嫡立长,长幼有序,孝德皇后乃皇上正妻,虽已仙逝,但只孕一女,而当今孝仪皇后是皇上配妻,所孕二皇子皇浦若君仍可算嫡出,即可册封为太子,众望所归。”
太傅不以为然的瞥他一眼,进言道:“这古往今来,只有贤能者方可立为储君,当年皇后逃狱之事,人人皆知,闹得满城风雨,这样有毁清誉名节不保的女子,何以母仪天下,臣以为应该立马废除,另立贤能者才可安天下。”
舍宇嗔怒的拍案而起,厉声告诫道:“联已决意当年皇后之事纯属误会,只是道听途说,不可当真,联已下旨谁要是再以讹传讹,搬弄是非,诬告诽谤皇后,联一定严惩不贷,念爱卿初犯,联就不再追究。”
太傅不卑不亢抑扬顿挫道:“皇上,历朝历代,红颜祸水,殃国殃民啊,皇上不可沈迷皇后这个祸乱朝政,动摇朝纲的妖女而迷失心智,蒙蔽圣裁,以情乱政啊,这宛兰王和乌拉王将妖女敬献给皇上,居心叵测,意在图谋不轨而动我朝国本,朝堂不稳,皇上可三思而行,这西汉时期,吴王夫差就因西施而毁江山啊!臣请皇上圣绝!”
丞相据理力争道:“皇后待人谦和有礼,大智若愚,遵法守纪,绝非妖女乱政,当初,皇上因与宛兰国两国修好,而表明圣意,引发番国来贺,此时若大张旗鼓的废后必动/乱天下,不可为之啊!”
太傅气势逼人的对峙着他,冷哼一声,“丞相屡次袒护这个妖女,莫不是暗自与宛兰国勾结,谋我大王朝的江山社稷。”
丞相被气得一脸煞白堵塞无语,太傅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进言道:“请皇上废除妖后,以正人心。”
随即整个殿内除了丞相之外,各个气势磅礴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举张废除皇后,舍宇冲冠一怒的一字一句道:“谁是忠臣,谁是佞臣,联一目了然,皇后乃是联亲自册立,联不会轻易废之,按照祖列,联已决意册封皇浦若君为太子,明日就议旨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