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跟在后面。
说实话,能让任札那么晚还外出的真没有发生过。
至少他跟任札相处的这段日子没发生,说不好奇是假的。
或许他要见的是什么大人物呢?
眼镜克哉的眼镜被路灯照射的反射出一道光芒,看不清他的表情,看清的只有他那嘴角边慢慢加大的弧度。
任札早已发现了自己被跟踪的事,却并没有做些什么防范的事情,反而有意无意的减慢着速度让对方跟上来。
等到了一家酒吧,任札才将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将钥匙交给了使者,自己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着吧内走去,背依旧挺得直直的,以一个最端正的军人姿势向着里内走。
就放佛他走的这条道不是同/性/恋酒吧而是一个军事基地,迎接他的也是自己的属下。
眼镜克哉看到这家酒吧的名字的时候眉头微皱,这家酒吧他倒是来过,是一家有名的同/性/恋酒吧,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这里干嘛?
然后又有些自嘲的想,来这里的人除了那档子事情还能干吗么?
任札来到里内,随意的找个吧台位置坐下,然后对着调酒师一招手那名调酒师不用他说就知道他要什么了。
尽管任札只是偶尔来一次,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气场太过於强大,想让人忘记都不能,更何况每次来到这里点的都是同一样饮料。
任札点的是一杯价格昂贵的酒,最难得的是不是随便就能点的到的酒。
然后任札这条大肥鱼很快就被人盯上了,盯上的还是一名少年。
对於那名金发少年任札并没有理会,但是却给他点了同样的酒。
那名金发少年很惊讶,却还蛮欢喜的接过来,去喝。
结果……
被呛住了。
看人咳得理会任札难得理会一个蹭喝的少年,伸出手抚摸后背给人顺顺气,不小心触到人家的后颈然后发现手感还不错,然后有意无意的就向着那手感不错的后颈摸去了。
不过任札这偶尔“温情”的一幕却被眼镜克哉看到了。
心内说不出的覆杂。
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覆杂的感觉来自哪里。
然后他挂起了每次想要调/教人时的笑容,向着任札那里走过去。
任札自然注意到了,却没去打招呼,而是一下一下的给在咳嗽着的少年顺气。
对此可谓是不亦乐乎的很。
却让眼镜克哉觉得很碍眼。
踏出没几步,就见那名少年咳嗽消停了下来对着任札装无辜的说着什么,任札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那名少年所说的话,还平淡的应了几句。
然后,他见那名少年大胆的在撩拨任札,以一个青涩的模样。
眼镜克哉看着任札那没有表情的面容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然而他却清晰的看到他没有拒绝那名少年的举动,然后,他看见……
任札捏住了那名少年的下颌吻了上去,顿时周围发出了口哨声。
可任凭周围如何嘈杂任札却不为所动的吻着,甚至还将舌头席卷入对方的口腔内,与之共舞就缠着在一起,而那名少年从一开始的吃惊到张红了脸到最后的回应。
真是……让眼镜克哉觉得碍眼到了极致。
带着道不清的心情,他沈默的转过身向着酒吧外走去,却没看到任札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淡然的瞥过去的目光。
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的眼镜克哉来到了他遇到mr.r的公园。
坐在公园上的长椅上,眼镜克哉将手勾在了椅背上,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光。
“看你的样子,是遇到什么难解的问题么?”
幽静的公园内,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但是眼镜克哉却并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到,反而说:“不解么?大概吧……”
“那么你是否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题呢?”一身黑色大衣的mr.r站在眼镜克哉的面前,带着淡然的笑容问道。
“准确来说是难缠的题吧。”眼镜克哉将目光放在了mr.r的身上,那个神秘的出现后给予了他眼镜改变了他又神秘消失的一身秘密的男子。
“眼镜虽然给了你不一样的体验,却也招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看来你的确遇到了难缠的一道题呢。”一手横放在腰间一手推着圆形眼镜的mr.r动作优雅,却也好似早已知道了全部一般的说道。
然而,他自己却清楚知道他只是观察得来的结论,他也并不是那么神秘,那么全知全能。
眼镜克哉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mr.r说:“看来你的难题来找你来了,我会认真的观看你的选择的,无论你的选择如何,都将会赐予你福音。”mr.r的身形消失在了黑夜中。
“……”眼镜克哉沈默的将头转向他来时的路口,然后看着一道熟悉的人影慢慢的从黑夜中的黑暗里出现,直到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说:“回去吧。”
“恩。”他回答。
拉住了眼镜克哉的手,任札向着公园门口走去,那里停着一辆车。
眼镜克哉认得,那是任札开车去同/性/恋酒吧时开的车。
然而,坐在副座上的他却突然被任札扣住了后脑勺,然后感受到拉力的他嘴唇上覆盖上了任札的唇,任札轻而易举的撬开对方的唇然后入侵,勾住对方的舌与之纠缠。
眼镜克哉也仅仅只是楞了一下,却放任了任札的行为。
比起车内的激热,出现在眼镜克哉坐过的长椅边上的mr.r却是挂起别有深意的笑容,目光似透过黑色的车窗看到了里面纠缠的男子,或者说,是双黑的男子。
嘴角边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mr.r的眼神变得有些莫测。
终於找到你了——吾王。
将人压在身下,硕大贯穿进了人体内的任札似有所感一般,变得暗沈些许的眸子向着黑漆漆的外面看去,然后,就想发现了躲在黑暗中的mr.r一般,他们的视线交汇了在一起。然而,却在下一秒便将眸子移开,努力的在身下的人身上做着活塞运动。
与之交汇的mr.r,眼神顿时变得更加莫测。
“不愧是……吾王,居然发现了我的存在。”
留下这么一句话,mr.r的身影便融入与夜色中,身影再度消失。
徒留下,激烈荡动的车子。
25鬼畜眼镜五
昏暗的房间内,一盏散发着软和光芒的灯光下,是两个在炙热缠绵的男子。
被解开金色长发散了开来,每次律动都能带动发丝起舞,滑过的地方有些酥/痒,就好像有只小爪子在挠着一般。
沾着汗津的发贴合在了额际上,每次的挺动都能将对方的身子弧度展开到全新的认知。
律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胸膛沾染了一大片的细密汗珠的任札最终在身下的男子体内发/泄了出来,将那男子的体内填补的满满的。
也有一些顺着大腿内侧流了出来,浑浊的白色液体染在了床褥上。
任札将自己已经软下去的硕大物体从那名男子的体内抽了出来,随即抱起了被/操弄的起不来的男子走向了浴室,却没帮他清洁,而是将人放进了放满了温热的洗澡水里的浴缸里,自己却是站在花洒下扭开了开关冲洗。
将挡着了视线的发给捋到了脑后,这一切的动作全被躺在白色大浴缸里的金色长发男子看在了眼里,眼内露出了丝丝地满意。
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任札侧过头看向泡在浴缸里享受的人,冷峻的面容上因花洒撒下的细密水珠而滑过一道又一道的痕迹,语气平淡的问他:“还想要么?”
“如果吾王愿意的话,随时为您效劳。”犹如身在床榻上一般,mr.r的双臂趴在浴缸的边缘,姿势略显慵懒的泡侵在温热的水中,犹如欣赏美好的物品一般的欣赏着浑身赤/裸淋浴在水中的任札。
“随时效劳么。”任札重覆了mr.r的话,没有表情的脸庞,没有情绪的眸子,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算目光注视着你,也让人感受到,这人,真的有看着自己么?眼眸中,有自己的倒影么?
任札的心思从来就很难猜透,你以为你了解他,其实什么也不了解,就如同犹如拥有洞察人心的mr.r一般,也猜测不透任札的内心活动。
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温柔。
比如会为他清理身子,不就是温柔的一种表现么?
就算是神秘如mr.r,也无法真正的了解任札。
他以为那是一种温柔,其实却没发现,他的温柔是准对於哪种。
但若是与任札一同降临於一个世界上丶与他接受过一个教育的弟弟的话,便能知道。
任札从来都不会有温柔这种东西。
有的只是老爷子教育的——荣誉。
不能丢了家族的脸面,所以要学习的是那些平民百姓想也不到的繁琐礼仪。
不能让感情左右思想,所以在老爷子的算计下过活着被亲友们背叛的生活。
不能被抓住把柄威胁,所以老爷子的设计下他们越来越懂得隐藏自己本性。
任札是成功的,也是老爷子最为注重的。
然而,却也是让老爷子忌惮着的。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什么时候会造反,会“大义灭亲”。
但是他却知道,若是能亲自打掉老爷子所设下的“锁”。
那么任札将无任何的畏惧,将是王者,而不是将!
任札所作的一切从来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教育”。
可mr.r却全然不知这些。
这种属於内心深处的隐私任札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是把柄,一旦被掌握,他将万劫不覆。
任札垂着的眸子再度放在了mr.r那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痕迹的身体上,眸色略显深沈。
随手关掉了花洒,任札光/裸着身子向着趴在浴缸边缘上带着奇异笑容的mr.r走去。
教脚迈入了浴缸里,浴缸那温热的水涌了出来,顺着排道口流去。
任札捏住了mr.r的下颌,犹如帝王的对着臣下下达命令一般的说道:“取悦我。”
完全没有因为周围是满满的水而犹豫半分,显得理所当然。
mr.r嘴角边的弧度加大,注视着任札那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说道:“愿意为您效劳,吾王。”凑了过去,在任札的唇角边印下了一个浅淡的吻,然后顺着下颌丶脖颈丶胸膛丶腹部一点点的往下,直到双腿间的庞然大物,含入了口中,舔舐丶轻咬丶口腔内抽/动着。
任札的脆弱部位被含在口中,完全放任对方的行为,却在对方的技术下慢慢变得坚/硬了起来,mr.r的动作更加大,速度也快了些许。
然而,无论mr.r如何用口取悦於任札,也不见对方有丝毫的发/泄行为。
灼热的庞然大物在他口中,占满了他的口腔,铃口处溢出的丝丝浑浊液体被他顺着吞咽的行为而吞入腹中,没有一丝嫌弃厌恶的想法。
全身心取悦着任札的mr.r没看到任札双眸那微闪烁的光芒。
当他被制止抱住了身子转过身,抱住腰肢臀部的缝隙被灼热的坚/硬物体抵着的时候,除了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的为怔后就是放松身心的张开双腿放在任札腿的两侧,背靠在任札的胸膛上为支撑点,一副全身心贡献的模样却没让任札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涨的青紫色而狰狞的性/器器官对着已经张张合合欲迎还拒的后/穴直直的贯穿了下去。
饶是mr.r也不由得轻声闷哼了一声。
随着任札的激烈律动,身子也随着上下而动。
水的波纹极度的荡/漾着,被推动的水拍打在浴缸边缘以及身子上。
浴室内又是一轮激烈的性/爱交响曲。
一段时间过去,mr.r一直都与任札住在一起。
每个夜晚都会面临着身子的交缠丶肌肤的缠绵,找到了比眼镜克哉更为合适的“王”的材料,mr.r只想看着“吾王”的蜕变,成为真正的王者。
无论在哪里,何种时空,mr.r都会伴随,直到任札成王。
任札并不知道mr.r的想法,也许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言。
对於他来说是否成为王是他的问题,然而王的理解也有很多。
若是在本身的世界,那么任札本身就是个王。
一个霸道的,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丶却保护百姓,保卫着城池的王。
他不过问mr.r的身份不代表他的生活便能被介入。
mr.r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床板的身份。
此世的情人早已有了人选。
鲜少睡懒觉的任札头一次生物钟没有准时叫醒他,时间慢慢的度过了六点,继续行走着,不为任何人而停留。
仍处於睡梦中的任札却睡的并不安稳,他梦到了他认定的世界,他降生的世界。
梦中的他,以第三者的视线俯视着只有两个人的房间,他如今只不过是个不存在於此的状态,摸不着也没人看得到,无法行走於任何角落,只能漂浮在空中看在床上的男子和坐在床边和床上男子相似的青年。
视线有些模糊,不,准确点说是他无法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脸部,也无法听到那个坐在床边青年对着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说着什么。
然后景色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个以杀戮为主题的场景。
地上满是尸体,断手断脚皆有。
任札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是冰冷到漠然,放佛对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从梦中苏醒过来的任札,看到的便是趴在他胸口上挂着笑看着他的mr.r,对比於mr.r那总是挂着淡然笑意的表情,任札无表情的冷峻面庞与之形成了对比。
他没有感情的眸子看着mr.r,平淡的语气却带着警告的开口:“别有下次。”
mr.r嘴边的弧度加大,他说:“遵从您的命令,吾王。”
门锁被扭动的声音响起,然而任札和mr.r却丝毫不去看那边,没有丝毫害怕被人看到一条薄被下他们那光/裸着身子相对。
然后,当门被开启,露出了门外的人后,任札才将看着mr.r的目光放在了门口边。
那是面无表情看着里面场景的鬼畜状态的佐伯克哉。
26鬼畜眼镜完
在任札有意无意的放纵下眼镜克哉的剧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本来也只是因为对方的招惹才将人给诱拐上床给这样那样的他也不过是多了个自私的想法。
凡是被任札碰过的人,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件可调/教的玩具。
比如,在同/性/恋酒吧遇到的那名少年,须原秋纪。
偶尔能给他一点提议的mr.r反倒对他身边的任札感兴趣了起来,当在公园里再次遇到那神秘身份的男子被他所询问任札的时候,眼镜克哉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挂起了没有丝毫变化的笑容,反而问眼前穿着黑色风大衣,在微风的吹动下轻微摇曳着金色麻花辫的mr.r。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他感兴趣?”
对此,mr.r只是似笑非笑的透过遮住半张脸的圆形眼镜看着眼镜克哉说道:“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成为‘吾王’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的他,再度消失在了夜幕中,徒留站在冷洌的寒风中的眼镜克哉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沈默不语,似在思索着他刚才那句话所蕴含的含义。
然而,却在翌日继续游走在狩猎和调/教的生活当中,无法自拔。
与任札的见面少之又少,他想,他们可以说是最不像情人的情人了吧?即使他们没说过。
殊不知,再度去往任札居住的别墅,看到的却是任札与那个神秘男子赤/裸同盖一被的情景,过度的惊愕让他只能陷入沈默,面无表情的脸庞下,是波涛汹涌的情绪。
似笑非笑看着他的mr.r,在他眼中格外的碍眼,然而当事人之一的任札却只是用以往那般的淡漠面孔看着他,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让他突然觉得从内心发寒。
他想,即使眼镜能使他改变,却还是看不透眼前这个男子。
他的生活,也因为这个男子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改变了他的男子却丝毫没有露出淡漠以外的表情,哪怕是一丝愧疚丶脆弱丶笑容。
什么都没有,在他面前的永远只有面无表情的冷漠,哪怕□后表现的在体贴,也不过是对待床伴的一丝纵容。他相信,若是踩到他的底线,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那名男子残酷的一面。
随后又想到了他自己,不由得内心嗤笑一声。
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不同。
征服比自己强的强者,看着他人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调/教於沦陷为情/欲的宠物。
这一段日子,他自己不也是在寻找着合适的猎物一手调/教么?
波涛汹涌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赤/裸相向的男子,然后露出了笑容,只是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对着房内的他们说道:“我记得这里的另一个主人是我。”
一句话,跟他们宣告出了他才是任札选定的情人,而非mr.r。
看着mr.r从这座别墅里走了出去,眼镜克哉看向只穿了一条松垮的浴衣坐在沙发上的任札,提高了自己手中提着多时的餐点问道:“吃早餐了么。”
回答他的只是任札淡淡的语气,“没有。”
“我也没有,那么一起吃吧。”没有在意任札那平淡的话语,眼镜克哉将还温热着的粥打开放在了任札面前的桌面上,也不管他会不会去吃,自己先吃了起来。
任札垂眸看着面前桌面上的米粥,覆盖上阴影的眼睑意外的有丝疲倦感,然而那终究只是错觉。
无声的将米粥拿起,一勺勺的吃入口中,然后他才发现,这粥的味道跟他第一次上了眼镜克哉后的第二天给他买的味道是一样的,但是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吃完米粥的他们周围气氛意外的有些沈闷,然而打破沈闷气氛的却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是来自於电话的铃声。
扫了一眼不远处角落里的电话,任札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去,接起电话也只是语气平淡的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任札只是聆听着,然后恩了几声,最后将听筒放回去,侧过身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眼镜克哉说道:“我去公司一趟。”也没管对方的反应,他向着楼梯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眼镜克哉看着任札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随后目光放在电话上一会,无声的笑了。
他清楚的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该做了断的时候也该到了……
任札一来到公司就将藤泽唤到了总裁办公室,听从了任札召唤的藤泽第一时间的赶到,不期然的就看到面无表情看着他的任札,内心小人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是在对方那让人发寒的没有情绪的眼神下挪到了办公室。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听从命令去了任札的办公室,但是当看到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有些心虚的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除了有些心虚,他却没有后悔和害怕。
无论接下来的是什么情况,他都不会退缩的!
结果……
“你很闲是么?”
任札这句不似问句的话语直接让视死如归的藤泽给蔫了下去了,他发现他的小腿肚都在抖了!本来只是有些腿软的他在听到任札的下一句话直接给踉跄了下。
“时间和地点。”看着腿软的藤泽,任札面无表情的开口。
脚步踉跄了下,本来还心虚的藤泽顿时擡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竹马兼上司——任札,放佛他刚才出现了幻听似地重新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了啥?”
任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眸子看着他,没开口。
这下子藤泽是直接的倒抽了口气。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答应了?你居然这么容易的就答应了!?”藤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札,犹如看世界奇观的目光让任札内心有些不悦。
随手抽/出了一支笔,对着放肆看着他的藤泽丢了过去,不偏不移的正中靶心,让受了看似轻飘飘实际力道很重的一击的藤泽直捂住额头哀嚎。
哀嚎中的他听到任札淡然的说道:“不然继续让你去跟他报告么?”
藤泽心虚不已的擡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任札。
“时间和地点,别让我重覆第三次。”看着眼神飘移的部下任札垂眸思索着该用怎样的方法好好调/教他,居然瞒着自己的上司擅自跟别人报告自己的所为。
果然是没调/教过导致部下太放纵了么?
他可没耐心像对待情人一般的给一丝宽容的待遇,部下犯错该罚的时候就该狠狠地罚,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谁才是他的老板。
下午三点,任札向着藤泽所报的地点行使去,踩着点在三点半来到了所在地。
看到本次的相亲对象任札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却意外的有了丝抵触,不是对那人,而是对自己的事情被擅自安排的抵触。
然而来到来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男子,如今的他,不是对待任何人那般的不为所动,而是犹如一位绅士。
一个,深入骨髓的“锁”罢了……
这段时间任札显得很忙,忙到也只是在夜晚索取了眼镜克哉一次而已。
他不明白任札为什么突然忙碌了起来,但是却没多想,只当做是他最近的工作多了罢了。
再度被索取了一次的眼镜克哉满身都是情/爱过后的细密的汗渍,不去理会从隐蔽处顺着贴合的缝隙流出来的白浊液体沾染到腿上和床褥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的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你最近很忙。”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他却说了出来。
“恩。”不同於情人那满是汗渍的身躯,任札除了气息稍微的粗了一丝,身上没有一滴汗。任札的分/身仍旧在对方的体内,能感受到那粘腻的液渍粘到了他们还在纠缠在一起的大腿上。
任札将分/身从对方的体内抽了出来,准备将他们一起清洗一下。
“不准备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么?”感受着任札抽/出时带来摩擦的微妙感受,微眯起眼的眼镜克哉问道。
抱着人来到浴室,站在花洒下一起接受冲洗的任札扶着他的腰以防对方腿软站不稳倒下去,说道:“为了家族的子嗣。”
“……”眼镜克哉怔了下,随后伸出手勾在任札的脖颈上,在他的耳边呼着温热的气息笑着道:“那么你会跟我永远在一起么?”
任札只是回答:“恩。”
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眼镜克哉嘴角弧度加大。
半个月后,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在肆虐的宣扬着任札“死去”的消息。
【任氏集团总裁突然如来的死亡,是意外还是早有预谋?】
【国际集团的总裁竟是军人从商?!】
【元帅居然是有名大集团的父亲?】
【……】
然而无论这个世界怎样说着任札的任何事,都早已与他无关。
他唯一记得只有因为保护情人而动用了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而在被排斥出这个世界的瞬间心脏的剧痛。
那种感觉……
他不想在次拥有。
27fate/zero一
空旷的古建筑里,坐在高位者的御座上的任札从休憩中慢慢的醒来,睁开的眸子中没有刚睡醒的朦胧感,亦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是一双比以往更加沈淀的黑宝石眼睛,有着黑色的光泽,比之前更加的漠然。
放下了撑着脸颊的手,十指交叉覆盖在腹部上,双腿交叠的任札用着他那双没有情绪的淡漠双眼巡视着周围的景色,最终放在了不远处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白光却不刺眼的物体上,语气淡然的问道:“过了多久。”
没有疑问,有的只是询问。
起起伏伏的白光物体回答:“您已经沈睡了几百年了。”声音是分不出性别的机械音。
垂眸,任札思索着他来到这里所用的时间,语气仍旧是平淡的开口:“还无法出去么?”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被困了不知多久,对同一个地方产生了疲惫的他只能选择沈睡,然而醒来却发现仍旧还是不到时间。
该突破么?他的力量目前还办不到将眼前的物体毁灭的程度,只能听从它的吸收空气中布满着的力量,然而他却无法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一切的无奈之举罢了。
“您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将我抹杀。”浮沈於空中,它称述事实。
它的使命也不过是照看他,知道他能够有杀害它的实力,从而让他自己走出去。
她对於创造它的造物者无法反抗,也没有想过要反抗,终究只是个只能听从造物者的命令没有自己灵智的物体罢了。
“是么。”没有感情的眸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团白光,他无法透视过白光看到里面的东西。
任札即使很想强行突破,然而这不知岁月的时间流逝早已让他漠然了,并非麻木,只是漠然,从而更加渴望的强大的力量。
该无顾忌吸收这些不知名的力量么?
看着点点白光跳跃在眼前,伸出手,细小的白光点停留在了指尖上,欢乐的跳跃着,却在下一秒就想钻入任札的体内,被察觉出的任札避开。
也不过是外来的力量……
似乎察觉出了任札的想法,那团白光说道:“您的身子很虚弱,若是不吸收这些力量,您更加无法离开这个地方,更有可能承受不住这里的威压。”最后的结果是不明而喻。
这是威胁也是忠告,更多的却是在完成造物者的命令。
看着自己有些透明化的手,任札的双眸仍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放佛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消散,反而开口询问,“你的造物者是谁?”
“我并没有这个权利。”不分性别的机械音在周围扩散,不仅没给缺少人气的地方添点人气,反而更显得空落寂寞。
但是任札却早已习惯。
没有权利么……
不是不能说无法说,而是没有权利。
任札突然有些不想开口说话了,闭上了眸子,选择了再度的沈睡,任由身躯无意识的吸收那些力量。
这一睡便又是几百年,再度醒过来的任札在醒过来的瞬间便听到了熟悉了的机械音。
“有外来客要求见您。”
“……让他进来。”许久没见到“人”,任札有些怔然,却在下一秒恢覆如初。
能来到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不是普通人。
或许,跟他一样是英灵。
但是倒也让任札知道,原来英灵之间也可以串门么?
淡漠的眸子看向了隐瞒了许多的白色光团,见它仍旧浮沈在空中,便没有再次理会。
知道了对方的隐瞒又怎样?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等他筹集到了足够的力量,又怎么会任由他人指导自己的人生?
就算是神也没有这个资格。
听到脚步的声音,任札淡漠的眼眸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放佛聚光与一体的人物。
……好刺眼。
便是任札,也觉得那全身都闪闪发光的男子太过於闪耀,金色的光芒都快将他的灵台给照射出全是金色的光芒。
金子固然是众人的贪婪之物,然而习惯了不愁钱财和权势的任札却是丝毫起不了那个心思。
在他眼中,那也不过是个有着金黄色的物品罢了。
被金色光芒刺激的有些眼疲劳的任札食指微动,那些空气中细小的白色光尘便聚集在了眼前,挡住了那道金色的光芒,但同时也挡住了那个全身闪闪的男子看向他的目光。
任由他怎么看,也无法看出面前白色光晕下的面容。
“杂种,为何不敢以真面容见本王?”嚣张自傲的吉尔伽美什对将面容隐藏在光尘下的男子有着不屑,本来只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英灵殿不远处有着陌生且相同的气息才来看一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个懦弱不敢面见他人的英灵。
“难不成是光尘下的面容太过於丑陋,无脸面让本王相见?”有些恶劣的开口,吉尔伽美什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
然而,当他听到御座上传来的声音后,傲然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扭曲?
“庸俗的金色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你说,我该不该直视将金子当衣服穿的你?”对於这种自傲於一身的人,任札通常都是选择用同样是贵族间优雅却诋毁的话语,事关於家族的“锁”,他不可能弃之不顾。
否认了这把“锁”,不也否认了他自己。
“哼,杂种和王的距离永远是无法跨越的,即使你佯装自己是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优雅的贵族,也无法抹去你身体里流着的是肮脏的血液。”被任札那话里有话给刺激了一下的吉尔伽美什反击。
他是王,怎么可能让平民否认了自己的品味?!
任札沈默了一下,看着阶梯下散发着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