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麻烦你自重一点
一夜大雪过后,多伦多的早晨更加肃静了。
白照宁眼看着那栋红色小洋楼的铁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后立马跑了过去。
“司徒尽!”
听到这喊声,男人先是顿了一步,下一秒一张颇为愤怒的脸已经怼到他面前了。
“你他妈还活着就躲在这种地方是吧!”白照宁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和围巾,“你知道……”
“抱歉。”男人打断对方的话,有些失措的后退了一步,他上下打量了白照宁一番,疑惑之色布满了脸:“你是……哪位?”
白照宁昨晚顶着暴雪逛了一夜才找到这人的下落,哭了好几次的眼睛此时早就布满了血丝。
听到对方那样说后,他眼睛更是红得充血,“你是不是还没疯够?敢问老子是谁?!”
男人仍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昨天我确实见过你,但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
“司徒尽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白照宁想都没想就往对方脸上呼去一个耳光,“跟我回去!”
男人甩开对方的手,那一巴掌把他打得有些恼怒了:“请问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他妈装什么失忆!”白照宁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想了一宿就想出拿失忆当挡箭牌是吧!”
男人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我还要上班。”
“你还演上瘾了?”
尽管听得出来对方已经很崩溃了,可男人还是不所为动。
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白照宁几秒钟,选择直接越过对方离开,结果又被拽了回去。
“司徒尽你几个意思?!”白照宁无能狂怒的将人推到一边的围墙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急哭了,“你敢装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男人不耐烦的反问他,“我们才见过第二面吧?”
白照宁下意识就要还口回去,但他又觉得对方这反应有点蹊跷,司徒尽这是什么意思,被自己抓了个现行所以心虚演绎吗?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问:“你昨天看见为什么要跑?你是不是……害怕我?”
“……”男人心情不太好的板着脸,“你要不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照宁气得牙痒痒:“我还能认错自己的男人不成?!”
这话让男人足足消化了三秒钟之久,但他说的还是那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
白照宁一怒之下想要凑过去强吻对方证明点什么,结果却被躲开。
“麻烦你自重一点!”男人也是被逼急了一把将白照宁推倒在雪地里,“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眼看着人跑开了,白照宁想去追却又犹豫了,他楞楞的坐在雪地里,想不通这到底算什么回事?
司徒尽怎么能还有比装死更损的招?这么俗套的失忆戏码他都敢用?
但凡那张脸上多颗痣,白照宁都能姑且怀疑一下对方的身份,司徒尽样子变都没变就敢说不认识他,这不是存心了再想耍他吗?
白照宁抓起手边的雪就往围墙上砸去,他大骂了一声“操”后,先是气哭了一会儿,过后又躺到了雪地里,痴笑不止。
太好了。
……
one second。
白照宁站在一家钟表修理店外,看了一眼手中手机短信里的信息,再擡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名为“one second”哥特式金属风招牌,确认无误后就推门进去了。
店门被推开时,被牵动的门铃自动触发了一句有意拖长尾音的“wee”。
放眼望去,这店铺里三面墙都整整齐齐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钟表,白照宁稍稍偏头,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听到动静,坐在柜台上的男人并未有什么反应,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左手摁着一块表带,右手拿着镊子,正专心致志的在做着钟表修理的活儿。
白照宁轻咳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柜台对面的高脚椅上,他紧盯着对面的男人,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修表了……”
男人这才擡头看了白照宁一眼,他只回以对方一副不是很愿意欢迎的表情,然后低头下去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白照宁心里受惊一跳,“司徒尽,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一枚螺丝拧紧后才擡头回覆说:“在想认识别人之前,麻烦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你!”
白照宁咬了咬牙,心想两人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也有点生分,司徒尽这么喜欢演,那他陪对方演一出也没什么的。
反正当初闹得那么难看,离婚协议都签了,现在再纠结那些怨不怨恨不恨的,好像完全多此一举。
人都有想逃避的一面,司徒尽既然都躲到这里来了,说明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再翻旧账彼此为难,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白照宁暗叹了一口气,才自认为多馀的报了自己名字:“白照宁。”
“严迅。”
“哪个yan哪个xun?”白照宁无奈配合道。
自称为严迅的男人不冷不热回道:“严肃的严,迅速的迅。”
“哦。”白照宁一手支在柜面上撑着脑袋,“你爸知道你改名了吗。”
严迅又继续倒腾起手里的活,并用一副很是顺便的口吻问道:“如果你是为了闲聊而来的话,麻烦不要打扰我工作。”
“你在这里修修表倒是岁月静好了,把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扔给我是怎么想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先生。”
白照宁瞪着眼,继续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我今天早上是冲动了一点,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到人死而覆生了有些意外而已,你别以为我是冲着覆婚去的。”
“我没结过婚。”严迅冷冷道,“也没死过。”
这冷笑话给白照宁整得无故发笑了一会儿,“你再跟老子结一次婚就是三婚了,这话亏你编得出来。”
“恕我直言,你真的很莫名其妙。”严迅说。
“我们都两清了,你有什么必要整这一出陌生人,显得我好像……很激动一样。”白照宁目光落到对方手上的工作,“都过去多久了,有什么可计较的。”
严迅接下来再也没搭理过白照宁,他将手上的一块石英表组装完成后又拿出了一块出来,看样子也是要做修理。
白照宁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控制不住的恼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徒尽!”
严迅的脸色迅速就冷了下去,他摆明了不想搭理白照宁,可还是没忍住噎了对方一口说:“我已经说了,如果你是纯粹来找茬的,麻烦请你出去。”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白照宁眉头蹙紧,“两年不见,是不是真忘了我是谁?”
结果严迅竟然打了个求助电话,来了两个白人警察把白照宁给赶出去了。
后续是白照宁没再进去找事过,但傍晚严迅回家,却又发现了蹲守在大门处的白照宁。
还没等严迅给出个反应,突然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笼罩进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后他双脚离地,天旋地转的就被人扛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
白照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最后回到客厅里,他一脚踩在被五花大绑的严迅身上,调侃道:“你家还怪宽敞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严迅气破头了也只能干瞪着,因为他的嘴也被封起来了。
白照宁用皮鞋尖勾起男人的下巴,“你觉得自己改名换姓了,就能对我蹬鼻子上脸了?”
无论白照宁用了什么手段去查,调查出来的信息都一口咬定这人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叫严迅的加籍华人,且没有一项个人信息是和司徒尽有一点重合的地方,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失忆重创之类的受伤史,前三十年的生活轨迹也完全可以调查出来,且没有任何破绽。
看到最后,能说服白照宁这人就是司徒尽的,就只剩这张脸了。
不过这张脸也并不是和白照宁里的一模一样了,不过只是多了些许年龄上来了的风霜感。
白照宁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他在对方胸口处的布料划了一刀,奋力撕开后,却没有如愿看到一个应该在心口上方的刀疤。
“细节做得这么到位?失忆都有这么多戏?”白照宁还是坚持己见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开口回答他。
不过人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摔傻也正常吧?
白照宁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把人翻了过去,他低头去嗅对方的后颈,竟然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花香味,不过他并不能马上判断出来那是什么花的味道。
“你还真植入新腺体了?”白照宁将人扳回去,直接坐在了对方身上。
严迅唔嗯了几声,都没能从胶布紧封的嘴里说出点什么。
前后想了几分钟,白照宁才想起来给对方撕掉嘴上的封条。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严迅无法再冷静的呕吼道,“放开我!”
白照宁听不得这种话,他打了对方一耳光后,掐着对方的嘴就亲了下去。
烟草的焦苦味从白照宁的舌尖蔓延到严迅的味蕾上时,严迅毫不留情的重重咬了对方舌头一口,白照宁疼得表情都挤成了一团。
不仅如此,严迅还十分厌恶的往一边吐了和白照宁交1融过的口水,摆明了讨厌这个吻。
“你什么意思?”白照宁又死死掐住对方的两颊,“硬气了?”
严迅那锁眉的样子完全就是司徒尽的覆刻,但他说的话却是:“我不管你是谁!从我身上滚下去!”
白照宁骂了一句后就起身了,他并没有给严迅解绑就摔门出去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雪又下了起来,白照宁坐在严迅家门口的台阶上,手抖着点了一支烟,动作不太利索的吸了一口后才稍稍冷静一点。
白照宁不太情愿的回忆了一下两年前的事,既然大家看到的都不是司徒尽的全尸,那这个严迅铁定就是司徒尽了,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不相关又一模一样的人,况且白照宁不可能认错人。
可是,司徒尽现在对他这是什么态度?
一口一个不认识他,是真不记得了吗?白照宁咬着烟头一个劲儿的猛想,心里冒出了很多种猜测,最后他更偏向于司徒尽已经不喜欢他了这个结论。
不喜欢了就那样一走了之吗?不喜欢了就要装不认识?
屋里的严迅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松绑时,白照宁又进来了。
白照宁指缝间还夹着半支烟,他将那半支烟叼到嘴里后,就踢掉了脚上的两只皮鞋,紧接着又开始解皮带。
“你想干什么!”严迅瞳孔骤然放大,“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白照宁将皮带抽出来往地上人身上随便一扔,他扣子一开,整条裤子就顺着笔直的腿掉了下去。
“你!”严迅面色一瞬间变色了,他只能偏开头闭上眼不去看对方。
但是下一秒,一块带着人体体温的布料就飞到了他的脸上,他只是稍稍呼吸一下,就闻到了这块布料上的味道。
除了一股布料自带的味道以外,他还闻到了那淡淡的人体腥l臊l味中裹挟着一股隐隐的木香味。
严迅拧了一下头,这块布料才从他脸上掉下去,原来是一条……内裤。
他气急败坏睁眼一看,只见白照宁下半身只剩一双黑色袜子正站在自己身上。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严迅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暗暗使劲挣脱着手腕上的麻绳却效果甚微。
白照宁蹲下来,朝男人脸上吐了一口烟后,又把那小半截烟塞到对方嘴里,“我想做什么?我想看看你能装到哪一步。”
严迅吐走嘴里的烟,像条鱼一样挪了挪被绑成条的腿,慌张道:“起开!别碰我!”
白照宁闻言,直接将地上的那条底裤揉成团直接噻l到对方嘴里。
可惜他的贴身衣物布料都用料很少,起不到什么捂嘴作用。
紧接着,严迅感觉自己腹部一松,他的皮带也开了。
温暖的掌间扶着起他的..命肋时,严迅脸色迅速铁青了下去。
而白照宁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将他的命肋毫无预兆的收入)喉中时,严迅的脸色又变成了崩溃而拧巴的羞红……
【作者有话说】
是装的还是真的呢*^_^*大家不妨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