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4章:钱包里的秘密
“还不错。”司徒尽说,“没看出来你结过婚了。”
“都快三婚了。”白照宁胡诌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司徒尽轻笑了笑,有点攻击意味道:“都三婚了,还认错人…做那种事,你爱人没意见吗。”
“他能有什么意见,结婚又不是结扎,我还不能在外面开枝散叶了?”白照宁用馀光瞥了身后人一眼,“你问的也太多了吧,严老板。”
“抱歉。”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问对方的信息素是什么。
“弗洛伦蒂娜。”司徒尽说。
白照宁其实是嗅到了对方的信息素才想起来问这事的,“这是什么花。”
“月季中的一种。”
“你也不像有花香信息素的人。”
“信息素而已。”司徒尽浅笑,“月季也不错的。”
白照宁心直口快的:“还行吧,我比较喜欢玫瑰。”
司徒尽没再回话,船也驶入湖心中央了,两人便分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后面太阳出来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绵白的云层,白照宁心情才好了一点,他拿出手机对着天空和水面拍了两张,心他突然血来潮想自拍一张。
然而镜头转过来时,白照宁直接按下了快门,拍完了才发现屏幕里框进了两个人,不过司徒尽察觉到自己进入取景画面后,就连忙有意避开了镜头。
白照宁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他低头再去翻相册,把两张意外合照看了又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划船了。
大约也就划了一个半小时,白照宁也没兴致了就提议回去,然而在准备登陆时还是出了意外,白照宁非说要在船上拍最后一张照片纪念,结果绳索没绑紧,船漂了,惊吓之馀白照宁就想往岸上跳,结果司徒尽就给他拍到了掉进水里的照片。
不过,那照片确实也是相当有纪念意义,毕竟这记录了白照宁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冬泳。
后来,司徒尽不得不把白照宁带回了家。
白照宁冲澡完下楼时,司徒尽也快把晚饭做好了。
“前面有人给你打电话。”司徒尽边说边颠勺。
白照宁身上穿的是司徒尽的家居服,他走到餐桌那拿起自己差点被水泡坏的手机一看,原来是纪俞的电话。
他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然后就立在原地把电话拨回去了。
“喂,怎么了?”白照宁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块桌上的菜。
“我下飞机了,现在在多伦多。”
“啊?”白照宁还没来得及把菜往嘴里塞就掉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白照宁不知怎么的感觉手忙脚乱得很,“我现在在外边,你忙完再找我吧,算了,我过后再联系你吧。”
“酒店位置发给你了,你方便了就过来一下。”
“你见我有什么事吗?”白照宁感觉纪俞这动静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至少他以前没有这么无头无绪的非要见自己,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见了再说,电话里不方便,先这样,挂了。”
“行。”
白照宁放下筷子,“饭我就不吃了,你借我身衣服吧,我要回去了。”
司徒尽关了火,“衣服我找找吧,你等下。”
“嗯。”
几分钟后,司徒尽抱着几件衣服下来交给了白照宁,白照宁火速换好后就准备离开。
“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司徒尽在对方出门前还是多嘴了一句。
白照宁抓着门框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我朋友来了而已。”
“三婚对象?”司徒尽问。
白照宁无故有点想笑,干脆逗了逗对方,“不好说。”
“那你路上小心吧。”
“行,多谢款待了。”说完白照宁就走了。
等白照宁火急火燎赶到酒店时,结果纪俞自己都还没到酒店,打电话一问,还在从机场过来的出租车上。
但是二十分钟前,纪俞并没有在出租车上,而是在程卓的车上。
程卓开着车,压根不敢看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直到被盯麻了,他才忍不住吐槽说:“你想杀了我啊?”
“我说你怎么一年有五个月往多伦多跑,程卓你真是有种。”
“不是,怎么都赖我啊?我一下当你们三个人的保姆我都够累了我。”
纪俞长叹了口气,又捏了捏眉心,“那你们三个人就这样串成一气起来瞒着我?”
“唉,你别污蔑我啊,我可没告诉阿宁,是他自己撞见的,缘分来了你赖我干啥。”程卓说。
纪俞开了窗透气,强灌进来的冷风让他逐渐平息了原本激动而生气的心情,久久过后,他才叹出一句:“他没死就好……”
“不过你也别想的太美,他现在不记得人了,你要是贸然去见他再整事,指不定他爹妈要怎么跟你爸告状呢,小心又把你扣在悉尼。”
纪俞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建议,然后就拨了前面那个电话给白照宁。
电话挂了以后,程卓看着纪俞脸上多了几分久违的甜蜜笑容够,他突然醒悟,有些磕巴道:“不是,你干嘛这是?”
结果程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纪俞笑了笑,突然一身轻似的说:“司徒没死,那我岂不是又可以追阿宁了?”
程卓简直要两眼一黑了,“你追得上吗你就追,纪俞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不能。”
程卓突然就停了车,直接把纪俞丢在路边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小三不准坐我的车”后就把车开走了。
后来纪俞才不得不打车去酒店,耽误了一点时间。
结果两人碰面了,白照宁也没见纪俞有什么急事,一问就是:“你和程卓都来了,我顺道改签过来看看你们。”
“我们不是前几天才见吗。”白照宁坐在房间沙发上,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被耍了。
纪俞不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行李包里摸出了一个礼物袋,他坐到白照宁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枚镶着红宝石的胸针给对方别到了衣服上。
“顺手买的。”纪俞满意道,“感觉应该适合你。”
白照宁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挺好看的,不过就是跟司徒尽这身衣服不太搭,“谢谢,挺好看的。”
“阿宁。”
“怎么?”
纪俞脑海里一瞬间飘过去很多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有点冷。”
“不是开空调了吗。”
白照宁起身要去找遥控器,结果纪俞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然后摁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白照宁完全被吓到了。
纪俞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有开心也有激动,但更多是克制不住的情感流露,“我,想你。”
“你……”
白照宁张着嘴突然说不出话了,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纪俞之间已经默认是互不越界的朋友了,可纪俞这一出突然得,他是做了什么让对方误解了吗?
突如其来的吻封在白照宁唇上,纪俞有些失态的扣着对方的两只手腕,用力而蛮横的吻法完全不像他的个人作风,在这一刻,他忍了太久太久。
“纪俞!你等等纪俞……!”
纪俞捂住了对方的嘴,低头去咬人脖子,逼仄的沙发上施展虽然不开手脚,但刚好也能把人深堵其中。
白照宁试着挣脱了两下,但纪俞那双机械手却有力得可怕,完全就是一副灵活的五指手铐。
异常浓郁的晚香玉信息素钻进白照宁鼻腔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纪俞一次性释放过这么多信息素,因为这种花香对人的蛊惑性太强,他天生的自束性格根本不允许他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总是能与所有人保持最合适的距离。
但是白照宁也不可控的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房间里瞬间多了一股同样浓重的木头味。
不相融且互相排斥的两股信息素暗暗撞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胸闷头痛。
这种感觉,纪俞以前只有站在司徒尽身边才有过,而这种感觉,其实也是他和司徒尽矛盾的关系表现。
一时半会间,纪俞不禁失神,也就松开了白照宁,他把人扶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但也不忘关心对方:“你还好吗。”
“我,没事。”白照宁尽量去控制腺体活动了,“你呢。”
“还好。”
气氛变得难捱起来,纪俞还想说什么,结果白照宁手机响了,他连忙借机站起来到一旁也没看谁打来就接了电话。
“喂。”
“你的衣服洗好烘干了,有空自己过来拿。”
听到是司徒尽的声音,白照宁无缘由的心跳了一下,:“衣服就先放那里吧,我不急。”
“但是你的钱包也在,你确定不急吗?”
白照宁本来觉得没多大事,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钱包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立马就慌了,“你别动我东西,我马上,马上过去拿!”
那头直接挂了电话,白照宁还没说话,纪俞就问什么事。
白照宁也不敢贸然让任何人知道司徒尽的存在,于是推脱说:“哦,就是有点事,我要去忙一下,你早点休息吧,回头我们再联系。”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纪俞只于是就把人送出了酒店。
白照宁稀里糊涂就这么又回到了司徒尽家。
一开门,司徒尽就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息素味,他略皱眉:“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舒服。”
“没事啊。”白照宁确实是有点不太舒服,但他不知道自己脸色有点青,“我的东西呢。”
“在沙发上。”
于是白照宁就跟着对方进了门,他发现一旁餐桌上的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好像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锅汤。
他的衣服已经叠好了,钱包压在了衣服上面,白照宁立马拿起钱包还是很紧张的问了一句:“你没打开看吧?”
“……没有。”司徒尽毫不心虚说。
白照宁背过身去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包括那张夹在隔层里那张的结婚证件照。
这是他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他起初是想夹在钱包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这种为情所误的错误用,后来也没记得拿走。
收好钱包后,白照宁打算把司徒尽衣服换下来就走,结果对方问他要不要先吃饭再走。
“你有这么好心留我吃饭?”白照宁有些意外。
司徒尽有意无意的揩了一下白照宁的脸颊,“你脸色不太好,像是低血糖,吃点再走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今日解答vb读者私信问题:鲫鱼为什么能这么专一痴情?
◎首长的爸,军委的妈,两院一府的叔叔,和纪家独苗的他。
他的人生已经应有尽有了,他不会被外物所困,所以吃爱情的苦就会比较有精力丶特别刻苦铭心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