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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听话宝贝

“没在一起……”司徒尽有些委屈的喃喃道,“没在一起就不能分手了吗……”

虽然对方的话毫无前后逻辑,但白照宁还是耐心同对方接盘:“你不要用这种没名没分的话威胁我,我不想跟你吵架的。”

“难道我想吗!”司徒尽边说边出了屋,“白照宁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次!”

“这次不能。”

“你马上给我从机场里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

“这事你别管我,我自有分寸,行了,先不说了。”

因为白照宁决定回国太临时,而且多伦多常年也没有最近直达满市的航班,大多数时候都必须坐中转航班,因而他只能在日本中转航班回国,并且到东京羽田国际机场时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而日本飞满市的最近航班又是凌晨,白照宁又不得不又在机场里耗两个小时。

这期间白照宁把事情已经重新顺了一遍,他很确定事情的事态不至于严重到司徒尽所说的那种程度,因而他还是比较冷静的。

但反观司徒尽,他却要焦灼得多,在这期间司徒尽给他打过数个电话,他甚至不管不顾坐了最近的航班,现在已经追到了日本。

司徒尽一下飞机就立马关了飞行模式给白照宁打电话,“我现在在羽田已经下飞机了,你现在在哪,停在原地不准动,我马上过去找你!”

“你追来干什么!我前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必须回国!”白照宁也意外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尽能追到这里来。

“你是公司法人你知道吗!现在公司出事了你就要第一个站出来承担问题!如果他们证据充足是可以直接起诉拘留你的你清不清楚!”

司徒尽也没什么行李,证件什么都装在衣服口袋里,他空手上的飞机,这也方便他在偌大的机场楼里四处寻找着白照宁的身影。

“就是因为我是法人,我才不能逃避,这事你别管我,我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听话宝贝,你哪也别去,告诉我在哪,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我想过了,这事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只要证明充足就可以化险为夷,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白照宁也难免焦急的东张西望起来,他有点害怕在人群里看到司徒尽,又控制不住期待见到司徒尽。

“那也不行!你没有做好对策就贸然自证就等于给对方提供弱点,听我的,先别回去,我们一起想办法。”

可白照宁还是动作要快一点,司徒尽还没找到白照宁的登机口,飞往满市的飞机就起飞了。

最后司徒尽只能在明亮而宽阔的航站楼里看着那辆回国的航班越飞越远。

他不信邪再次去咨询了一遍回国的航班,可他的身份依旧无法购买入境的航班。

白照宁知道司徒尽肯定伤心了,落地满市后他立马给对方发了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紧接着,白照宁第二天一早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公司,好在公司这边还没有出什么事。

甚至他一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白照宁是很有上去放对方一拳的冲动,但他几乎不会对omega动手,最后还是忍住了。

蒋寻应该是知道他今天会回来,所以特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此时此刻还在整理档案柜,就像往常一样做着秘书工作,丝毫没有一点异样,但在看到白照宁那张脸时,才渐渐多了点退避。

“好赖事都做完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去找你的周哥莺莺燕燕吗?”白照宁步调放慢,铁着一张脸慢慢走近对方,“怎么还来上班,怕财务部扣你全勤啊?”

蒋寻关上档案柜,有些胆怯而不紧张的靠在柜门前,他微微垂着头不敢去正视对方的眼睛,“宁哥……”

“不过我哥现在攀上好人家了,正鞍前马后给市长当女婿呢,你要是去横插一脚,那还真是有点碍人家的眼了,也不难怪你们这么擅长偷情,在我这里也没白练习吧。”

“不是的……”

白照宁将手里的包随便往桌子上一扔,“听说市长家的千金还是个律师,你可要藏小心点了,省得人家把你给告了我哥还不能帮你说话。”

“宁哥,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

“解释,好啊,解释吧。”白照宁往办公桌边沿一坐,“我看你能解释出什么东西来。”

蒋寻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了,“我当初真的不知道那个证券是有问题的,是我自己有私心,那时候周哥他已经被捕入狱了,我什么也没得到,证券是我自己藏着留给自己的……”

“你说这话不自相矛盾?你要是存心想留给自己,后面还送上来给我?这几年你真是说谎的能力见退啊蒋寻?我记得你以前骗人很有一套的吧?”白照宁冷冷一笑。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这套证券有署名权……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白中将把证券的归属名写了宁哥你的名字。”蒋寻哭得一抽一抽的,“我那会儿听说了你的事,我想着我们或许旧情在,我才找上你的,宁哥你应该最清楚我的情况了,我也是想为自己找条路走才觍着脸去找你啊……”

蒋寻是个隐形的劣质omega,家境和出身都不好,因为腺体的不成熟发育需要标记催熟,在大学那会儿,白照宁把人追到手后,早早就死心塌地把自己的标记交出去了,后来也就早早的结了婚,抛开蒋寻做的这些鸡毛事,他确实挺苦的,但白照宁更多觉得他是咎由自取的。

白照宁没心思去对付对方的那些苦苦艾艾,他直抓中心:“你既然知道署名权是我的,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这证券是属于姓周的继承人遗产?!”

“因为,遗产继承公证书是周哥……是周观止捏造的啊,我以为不具备法律效力……”

“等等!”白照宁打断对方,“你是说公证书是他捏造的?”

蒋寻抹了抹眼泪,“是啊,宁哥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消失那段时间里,也就是他入狱后,他从白中将手里搜刮到遗产后面不都由于司徒先生代您管理了吗……”

白照宁猛的拍了拍自己额门,他竟然把这事忘了,所以说这证券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他只需要提供否认周观止的持有权就行。

“我过后再跟你算账!”突然发现救命稻草的白照宁瞬间喜上眉梢,他立马拨通了何治的电话,让人跟他去警局一趟。

……

“纪书记还真是越活越年轻啊,前几年我碰到您的时候您就是这样了,现在一见还是这副老样子……”孙启平捏着一杯酒,小心翼翼的同纪康碰了杯子。

纪康已经酒色上脸了,碰了杯后他并没有喝一口的意思,“孙市长不愧是老新人,还能看出我老头的变化来……”

“书记看您说的,就算不是新人,我们也能看出您面貌不减当年啊。”周观止站在孙启平身侧,同样捏着一杯酒。

纪康爽朗的笑了两声,直夸孙启平找了个好女婿,又让他们好好吃喝,把这寿辰当个普通日子看就行。

周观止还想说什么,但是见纪俞过来了,立马就闭上了嘴。

“二叔。”

听到有人叫自己,纪康随即转了身,“哦,小俞啊。”

跟在纪俞身后的纪争羽连忙喊了一声“外公”,又说了一些祝寿的话。

纪康点点头,不是很在乎这个外孙的存在,“早就听说你去甘肃了,你爸没一起回来?”

“他忙不开,让我带争羽回来看看你就行。”纪俞说。

“和平年代的忙都是瞎忙活。”纪康刻意压低了声音,“行了,你们自己走动走动吧,你带这小子多认点人,这么大了也该回来做点正经事了,天天在部队里混日子像什么样子。”

这寿宴的规模并不大,也不能大,连酒水都是有控量的,还特意挑上午办的,但是该来的人基本都来了。

孙启平和周观止是最早一批离场的人,二人刚刚从寿宴会场出来,就碰上白照宁。

白照宁知道这里不好说话,也懒得磨叽,直接说明了来意:“既然大哥你这么急着找彩礼钱,那我也不能耽误你不是,不过这钱你能不能拿到钱孝敬市长他老人家,还得看这一趟了。”

周观止听完也没有丝毫胆怯,直接跟着白照宁去了法院。

本以为自己手持周观止伪造遗产继承公证书的证据就能解决“假证券”一事,结果最后的判定结果却是那些证券的署名权已经失效,也就是说这些证券既不属于周观止,也不属于白照宁,归根到底还是假的。

“你们凭什么说我的证券是假的!如果是假的当初根本不会通过银行抵押前的认定检验!”

“没有做过公证处理的署名权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就算白先生您能证明这些证券是令尊留给您的资产,但在法律层面我们不能将其看做一种合法的财产证券,所以您使用不合法的证券抵押给银行,包括后续的租赁放股等多项商业行为依旧构成了伪证融资罪……”

白照宁本以为这事要以他的胜利告一段落了,结果他却在自己要开的临时法庭里以民事违法案件被被警方拘捕带走了。

而从头到尾,周观止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坐在对立面全程看着白照宁从胸有成竹到面如死灰,最后意得志满的看着白照宁被押上警车。

一直到白照宁被关进了临时拘留室里,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从他跟蒋寻见面开始,他就已经跳下了对方挖好的自证陷阱。

周观止只是让法院开了一张据单,而他就丢盔弃甲的把所有事情都供了出来。

可白照宁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周观止有什么权力能让他直接在法庭上被带走?

白照宁顺着墙壁缓缓坐到了地上,一时之间大脑里全是他在法庭上的挫败锤音,直到外面的看守警员打开了电视,看着当地卫视里那位新市长的脸……他才想通了一切。

不说周观止想怎么弄他,但凭自己上次在迎新晚会上公然挑衅和羞辱这对丈婿的事,孙启平估计也想出口气很久了。

也不对,周观止想整他的公司是假,想在老丈人面前出头表现,给老丈人出口气解恨才是真,这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巨大的报覆局……

白照宁现在是真后悔了,后悔自己总是意气用事,后悔没听司徒尽的话。

现在他这样落魄蹲在这里,好在司徒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否则还不知道对方怎么看他呢,估计又觉得他很毛毛躁躁了,不过他应该也会很急吧。

心寒之馀,白照宁现在想不到谁能来替他解围了。

也不难怪周观止要攀上市长家的枝头了,这年头没个依靠,做什么都受限于人。

白照宁早年间从来没有忌惮过任何人对他的挑衅,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亲爹,现在他爹不在了,他不仅一个靠山没有,就连都要谋害他的都是亲兄弟。

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而来,白照宁连忙脱下外套包裹住了自己整颗头,他不能在这里消失,如果再在这里消失个两三天的话,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而且如果三天内这事得不到解决的话,不仅公司会被查封,如果孙启平有意针对他,让他真在局里蹲上个一两年也是随口一提的小事……

怎么办呢,白照宁根本想不到应该怎么办。

……

嗡嗡直响的手机铃声直冲进待机的大脑,纪俞憋着一口还没有消散的酒气终于被吵醒了。

他想伸手摸摸那个聒噪的手机在哪,但是手一擡,却丝毫动不了。

睁开眼一看,顿时有须臾的大脑宕机,他现在是在自己家的卧室里,但是,不知道谁把他四肢都铐在了床上!

他还没想起自己怎么从寿辰宴场回来的,紧接着他卧室里浴室门打开,纪争羽腰间裹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纪俞脸色一变,费力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铐,“想造反是不是!”

纪争羽没有说话,而是过去拿起了纪俞的手机,看着来电人名字备注着何治,他想了想,自己似乎不认识这人,但他还是出了房间替纪俞把电话接了。

电话一接上线,那边就急慌忙乱道:“纪总!白总刚刚被警方强制带走了!你有没有办法……”

听完来意,纪争羽嘴角一勾:“抱歉,我纪俞舅舅有事不方便出面,这事你们另请高明吧。”

他火速挂了电话后就立马把手机关机了,甚至直接放在了走廊外。

“谁的电话?”纪俞瞪着来人,“赶紧把老子放开!”

“白叔叔的啊。”纪争羽坐到床边上,“他让我转告舅舅,以后不要再来干涉他的生活。”

纪俞知道有现在在什么样的处境里,也知道对方这么整到底是冲什么来的,可他想抽对方一耳光都奈何无法动弹,“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马上给我松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舅舅,你对我说话一点也不好听。”纪争羽慢条斯理的替对方解开领带,“你对别人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偏心。”

“纪争羽你要我说几遍!赶紧给老子松开!否则等我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把你皮扒了!”纪俞大脑连同身体都彻底清醒了,随之出现的紧张也跟着怒火一同烧了起来。

纪争羽将解下来的领带系到了纪俞眼睛上,然后在对方不停不休的斥骂声中拿出一支针剂,缓缓打进了纪俞的手臂里。

“你想死是不是!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纪俞浑身神经都绷成一根弦,“你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纪争羽有点后悔,他把纪俞带回来的时候应该好好给对方换一身衣服再把人铐上的,现在这样怪麻烦的。

“你毛都没长齐还想上ll老子?!谁给你的胆?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下去!”纪俞什么也不看不到,除了无助的愤怒,恐惧也完全盖过了他所有覆杂的情绪。

纪争羽将头搭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上听了一会儿那有力的心跳,“舅舅也害怕这个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我给你说过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舅舅。”纪争羽吻了一下对方的下巴,“就算有小孩,也是健康的。”

纪俞嫌恶的躲开了对方不知从哪个方向来的吻,“滚!别他妈恶心我!”

没了动静几秒钟后,纪俞腹下一凉,接着又猝然被热气包裹,随之就听到了那种唇.i物相切磋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住口!”他连想擡腿都擡不了,脚腕上的东西捆得严实不已,根本没有活动的馀地。

前面打进手臂那一针药剂慢慢见效了,纪俞感觉自己除了口干舌燥以外,还有一种难言的神经振奋,但这种振奋让他的怒点同样一路飙升了,他粗i重的呼吸里没有一丝应有的渴望,更多的是无能的暴躁。

十几分钟后,纪争羽去洗了一把脸,他的头发上还残留有不少秽.物,但他没心思去管了,匆匆擦一遍后就又回到了纪俞身边。

纪俞口渴得不行,不仅是因为一直在吼骂人的缘故,也因为药物作用下的身体温度变高了,他无法控制的释放出了大量的信息素,这使得整个卧室更为闷热。

他也试图放出一些压制性对抗性的信息素,可纪争羽毕竟是beta,信息素对他的干扰几乎为零,他只能隐约嗅到一点点,不过浓度正好,算是怡人心脾的份量。

纪争羽唇舌间还有些麻,尤其是喉咙眼都有些短时性肿了,他自己喝了一口凉水后,还不忘用嘴给纪俞喂了一口。

纪俞被捂着嘴咽了下去,被呛到后咳嗽不止,纪争羽连忙抱着他的头吻了起来,却被咬得唇瓣见血。

纪争羽被纪俞不太正常的体温吓到了,他连忙开了空调,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止咬球强行给纪俞戴了上去。

“舅舅,你知道我是无路可走的,爸妈都不要我,外公也不器重我,我还是个beta,但是我不在乎。”纪争羽给对方揭下了眼睛上的领带,“我六岁就跟了你,我只有你了。”

纪俞恨不得把人骂到地狱去,奈何嘴里的防咬球死死压着他的舌根,让他话都说不利索。

现在受难的人是他,纪争羽有什么脸敢坐在他身上哭的?!

纪争羽覆到alpha身上,他温情而耐心的亲吻着对方的鬓角耳廓,并有意在对方颈侧两边留下了两片刺眼的吻痕。

他还去吻那双没有温度和血肉的手掌,十指相扣时,纪俞生冷的指缝险些要把他指骨夹断。

“舅舅你哭什么。”纪争羽去吻对方的眼角,“我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别这么害怕,我是太爱你了。”

纪俞是气哭的,但他确实也害怕。

回想自己前三十年,纪俞从来就没有受过一点尊严上的委屈,哪怕地球不围着他转,他依旧是一个中心人物的存在,现在自己这样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布,这比再砍了他一双手还要难受,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舅舅。”

纪俞立马口齿不清的唔嗯了一句,纪争羽听得出来对方在说“别叫我舅舅”。

“那我不叫了。”纪争羽说,“我可以直接叫名字吗……纪俞?”

纪俞心如死灰了。

冰凉的胶状液在腹下l匀开时,纪俞艰难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打算逃避这一切时,纪争羽却自己……

……坐了上去。

“舅舅,纪俞……”

纪争羽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痛苦和幸福,他短气抽得像哮喘那样难受,其实是身心过于激动亢奋的表现。

“我做得对吗……”

纪俞睑缘红得像要流血,他难以置信又难以接受,就算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他们现在依旧是越界了!

纪争羽虽然才十八岁,但因为常年待在部队的缘故,体格却不像刚刚成年的人,纪俞早年也替对方想过,这beta体格不适合以后对方在部队的长久发展,还打算问问对方要不要换个腺体当个alpha,可是……这小子脑海里只有做omega的那些窝囊事。

“舅舅。”

纪争羽从来没见过纪俞脸上能有这么崩溃的表情,纪俞平日里总是对别人一副温润可亲的样子,哪怕眼睛不笑,嘴角也总是扬着的。

他塌下腰,捧着纪俞的脸,“外公给我的成人礼礼物是一把瓦尔特,不过,我觉得……我是你的人,成人礼不是舅舅给的,那怎么算成人呢。”

“舅舅。”

“假如我们有了……小孩。”

“你会让他叫你舅爷,还是爸爸呢。”

纪俞大脑已经完全放空了,药效使得他瞳孔放大得像鱼目,对方给他带来的刺../激l安慰让他一直克制的alpha血性逐渐精神……

纪争羽真是聪明,他知道他得不到自己,所以他选择让纪俞自己先得到他。

纪俞深知不可为,却又没办法在那种濒死的火海里不挣扎不叫嚣,最终不得不游向那条错误的河。

……

在东京的羽田机场坐了一夜后,司徒尽第二天一早就返回了多伦多,白照宁那边没再给他回过消息,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司徒尽当即联系了程卓,结果程卓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说事情还在解决中,让他不要急。

这话怎么听着都是虚的,司徒尽只好不得不联系纪俞,结果纪俞也联系不上。

最后司徒尽还是从公司内页的咨询电话里一路追问,终于才追问到了何治的电话。

得知是司徒尽的电话,何治吓得挂了两次,第三次才喜极而泣相信司徒尽竟然真的没死。

“行了别哭了,我问你,现在白总去哪了,公司怎么样了?”司徒尽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喂猫,这两天东奔西走的差点把这小东西给忘了。

“公司,公司还好,现在还好……程总来了……”何治天生感性,遇到点事就容易哭哭啼啼的,“就是白总他,他被拘留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已经立案了?”司徒尽脑子嗡嗡的,精神状态本来就因为差不多一天时间没睡觉而变得很脆弱了。

“我不清楚立没立案,反正我们出去一趟,白总就因为伪证融资的罪名被拘留了……”

“是谁起诉的?没起诉怎么立的案抓人?”

“程总说,这可能是市长的暗箱操作,因为周观止跟市长是一家人,白总还……得罪过市长来着。”

司徒尽头疼极了,“行,我自己去问程总,另外有什么事再马上打电话给我,还有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事。”

挂了电话后,司徒尽又立马给程卓打去了电话。

他劈头盖脸把程卓骂了一顿,程卓也不得不坦白了:“这事就是纯陷害,反正我看那笔录看起来写得头头是道的,但压根每一条是能自圆其说的,他娘的孙启平替他女婿搞特殊待遇而已,银行和法院那边都是串通一气的,就算当时咱们证据是充足的,但是规矩在人家手上,想抓不就是马上的事……”

程卓毕竟也只是生意人,他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权在手,所以在这件事上他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

“不过他丫的也别太着急,我不是在想办法吗,纪俞应该能解决,不过那死家夥不知道上哪去了,人也联系不上,他二叔刚刚办鸿门宴来着,他爸妈都不在这里,所以我怀疑他出事了,我现在还得去找找他,万一再被砍一条腿就也真完了……”

“不行,我还是得回国。”司徒尽说,“这事只能这样了。”

程卓一听也急了,“他回个鸟蛋啊回!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你要是回来突然死哪条道上了我们都找不到地方哭坟!你别他丫的乱来,我说了我在想办法了,你安安心心留在那!我保证不会有事!这就是个公报私仇的问题而已!”

“你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又能有什么办法!海关都把你拉黑名单了你还想抽干太平洋的水走过来啊?”

司徒尽急得直挠头,“总之我得马上回去。”

“回不回来这事后面再说,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当我们是死人会袖手旁观啊,我不是在想办法了吗。”

程卓正在开车,准备到纪俞家门口他就说先挂电话了,等他找到纪俞后再商量对策。

纪俞家门紧闭着,看样子不像有人在家,程卓晃了一下准备离开,可又觉得有问题,于是找了处好搭脚的位置直接翻墙进去了。

果不其然是有人在家的,开门的还是纪俞的外甥。

“你舅舅呢?他在不在家?”程卓卡在门框里东张西望问。

“他,不在家。”纪争羽赤着脚,身上只裹着一件厚实的浴袍,“程叔叔找我舅舅有什么事吗。”

“不在家?”程卓挠了挠头,“那他上哪去了,我正有事找他呢。”

纪争羽想了想,“我外公的寿辰结束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是吗?”

“是的,可能他出去了吧。”

程卓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个年轻人一番,“小孩子家家的,说谎可不好吧?”

“程叔叔……”

“要不说咱俩都是beta呢,真掩耳盗铃天真以为beta是一点信息素都闻不到了吗。”程卓推开前人直接闯了进去,“你舅舅的信息素都快把你腌入味了。”

眼看人就要往楼上去了,纪争羽连忙要去阻止对方,结果两人还不惜动起手来了。

纪争羽毕竟是有手段在身的,可程卓也没说过自己不是练家子,两人还打得有来有回,不过程卓算是吃了年纪上的红利,“老当益壮”的没几招就把年轻人压制住了,他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直接把人两胳膊扣在楼梯扶手上。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舅舅怎么教你的。”程卓拍了拍手灰,“不过你舅舅思想有问题,教坏了也正常。”

“别上去!不要上去!”纪争羽彻底慌了。

程卓急步上了楼梯,边走边喊纪俞的名字。

听到对方的微弱的回应声后,程卓一脚踢开了走廊尽头最后一扇卧室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他傻眼了。

紧闭的窗帘让整个房间变得格外昏暗,纪俞四肢l..被分别用锁链和手铐固定在四个床角上,他什么也没穿,不过腰以下盖了一张浴巾,地上多的是碎衣服布料,还有用过的针管。

程卓视力不太好,他原本以为对方身上那些突兀的色块是伤口之类的东西,结果走过去一看,全他妈的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别看了,赶紧给我解开!”纪俞一张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程卓这才忙手忙脚的给对方松了绑,“你真是……”

“给我拿点水过来。”

喝完水以后,纪俞又问纪争羽去哪了。

“给我捆在楼下了。”程卓不太好直视对方这副身体,但又禁不住好奇,“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啊?”

“……”纪俞四肢僵硬得很,连坐起来都费劲。

程卓把人扶了起来,“老天,你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废话。”纪俞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和腿关节,感觉整个身体都有一种陌生感。

程卓看着眼前一切,心里有了不太友好的猜想:“你可千万别说你被你……外甥给……”

“你觉得可能吗?”

被瞪了一眼后,程卓更是脸色大变:“不是吧?纪俞你说你……我早说该给你买本道德经的,你这思想真是,你怎么连你……外甥都不放过?”

“你觉得我是自愿的?”纪俞脸色本来就很差,“我是自愿的还轮得到你来救我?”

程卓默默闭上了嘴,识时务的去衣柜里翻了身衣服过来给对方。

“你先收拾一下吧,我在楼下等你。”程卓洞察到事实真相如何后不禁同情起纪俞了。

出去之前,他随手捡了一只地上的针管看了看。

看到程卓下来了,纪争羽连忙叫对方给他解绑。

“你这小孩怎么能这么不地道。”程卓阴着脸坐到了楼梯台阶上,“这么高纯度的发..q针,你一打就打七八针,你不怕自己屁股开花,也不怕把你舅舅玩死啊?”

纪争羽知道事情已经鱼死网破了也是相当羞愧,可嘴上还是强硬得很:“这是我和我舅舅之前的事。”

“要不说你们是一家人,这思想也没谁了。”程卓无奈摇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程卓抽尽一支烟后,纪俞也下楼了,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很是严实的衣服,走路看着还有点虚。

被反绑在楼梯边上的纪争羽看到人来了,立马叫了舅舅。

纪俞没回话,而是给对方解开了手腕上的皮带,然后对着空气挥直了这根皮带。

“舅舅对不起……”纪争羽连忙在纪俞面前跪下,头几乎要垂到地上去。

纪俞嗓子里还疼得很,说话都少了点威风劲儿,“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不应该……把舅舅绑起来,我知道错了舅舅……”

“你不应该?你现在知道不应该了?!”纪俞挥起皮带重重就往地上人的背上抽去,“我给过你多少次退路!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弄死你!”

“舅舅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求求你原谅我!”纪争羽疼得涕泪直流在地上滚了两圈。

“原谅你?你想拿什么理由让我原谅你?!”纪俞抽打的速度越来越快,“老子跟你一点血缘关系没有还养你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喝给你上最好的学校,你不知好歹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一天妄想跟老子上l床!”

坐在一旁的程卓听到这话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把你扔到青海的时候说过什么?我是不是说过你再想这些龌龊事我就把你手剁了!”

看着皮带接二连三的抽下去,程卓不忍直视直接扭头到了另一边,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时刻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程卓!去厨房给我把刀过来!”

被点到名的程卓回头看了一眼,他见纪俞那副样子好像是动真格的,于是只能装作没听见了。

“舅舅对不起,你打我吧,别砍我的手,求求你了……”纪争羽也被吓到了,连忙把手抱在胸口前。

“只想过自己高兴了没想过后果是吗!”纪俞甚至把皮带打到对方脸上,“还想给老子生孩子!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正事不学脑子里全是废料!废人一个!”

纪俞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加倍奉还着纪争羽这两天给他带来的身心伤害,皮带一下又一下抽在对方身上时,他是又气又恨,连一点心疼都馀地都留不出来。

后面纪争羽身上的浴袍都被抽掉了,他只能不着一物的蜷缩在地板上,任由纪俞继续打。

等到整个人身上基本体无完肤丶皮开肉绽,连动静都快没有了时,程卓才连忙过去阻止了对方,之后也是程卓叫了救护车把人擡走的。

而已经完全脱力的纪俞也倒了下去,不得不也被送往了医院。

把纪俞安顿好后,程卓准备给司徒尽打个电话的,可对方却一直占线中,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通话。

司徒尽本不想给他父母打电话的,可这时候是他最快最直接能回国的办法。

对于自己已经恢覆记忆的事,他也避重就轻的解释说是自己的原因,没有擡出这两口子给他打记忆封闭针的事,省得再多一事。

“你要回国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回国就等于往枪口上撞!”司徒炔一听到对方的要求立马就驳回了。

“阿宁出事了,我得回去帮他,你们别管那么多,放我回去就是了!”

“他那事就是得罪人的事!再严重也不会怎么样的,过两天风头过去了我跟你妈再去找孙启平谈谈就是了,现在纪康就在满市,你一回来他能放过你吗!”

“不行!”司徒尽吼道,“他已经被被拘留了!我等不了两天了他也等不了!”

杨琇从自己丈夫手里夺走了电话,试图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服自己儿子:“只要宁儿没犯事,他们再有手段也没用,现在风头不在我们这边,我们还不好说话,等到事情一过,妈妈就帮你把人带回来,孙启平就是个新上道的,纪康过几天去了北京他就不敢怎么样了,你不要急……”

其实司徒炔和杨琇的职位并不低,但与纪康这个两院皇帝相比,在履历上却要薄弱一点,再加上纪海两夫妻在军.委的势力之大,就算他们纪家两兄弟之间互相不对付,也不可能真的撕破脸皮,否则纪俞被纪康砍了一双手,纪家也不能这么表面和和气气的过下去,所有的兄弟恭亲都是为了维持他们的共同权益。

有这样一个庞大的政系分支,纪康就算一边倒了还会有另一边扶持,而不像他父母,前没有先辈扶持,后没有晚辈做路,所以只能夹在中间做规矩人。

“爸妈,你们好歹也就低纪康一个头衔,只要你们敢让我回去,他还能直接在海关朝我开枪不成?”司徒尽说,“而且我回去不只是为了阿宁,我还要揭发全部原委,我要上报组织,这事你们拦不了我。”

“你想揭发什么?你要揭发的还没到中ll央可能你人就没了!你以为像纪俞把事情往蓝网上一扔,组织就对你无可奈何了?”司徒炔激动得直捶桌子,“混小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我冷静什么!我老婆现在被关在拘留所里!他还不知道现在多难受呢我要怎么冷静!”

“是拘留又不是判刑了!这事又不是不可挽回了!跟你说了多少遍,这就是个人恩怨的问题,你不要上升到更严重的结果!”

“你爸说得对,你现在贸然出现只会事情越来越乱,事情我们会出面解决的。”

可司徒尽完全听不进去一点,“不行!这事我要亲自解决!”

“差不多得了!司徒尽你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要拿什么身份去跟孙启平谈判!”

司徒尽气得踹了面前的沙发一脚,“没有身份就去要身份!我要去跟组织要权!组织不给我就去中ll央要!”

“你疯了你!你要什么权!”两口子不约而同吼了出来。

“你们别管我要什么权,总之这是组织欠我的,他们不想给也要给,你们现在只要点头把我放回去就行!”

两口子干脆直接把电话挂了,不给司徒尽再闹事的机会。

司徒尽也没有罢休,又把电话打到了两人的单位里。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做!”司徒炔忍无可忍了。

司徒尽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对策:“我要去跟组织要权,然后再要人。”

老父亲冷哼一声,“要权?你告诉我,组织凭什么给你权?”

“事到如今我也懒得瞒你们了,我在多伦多的调遣外派服务期已满一年,包括我七年前被革职一事,组织欠我的位置想不给都难。”司徒尽看着床头柜上那瓶红宝石,毫不犹豫的也装到了行李箱里。

“什么!”司徒炔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受惊吓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外遣工作?”

“从我身体恢覆开始,大概在来多伦多的八个月后组织就已经接见过我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在组织里是有挂名的?”

“是,不过我还没有接到调动通知,所以你们现在最好马上放我回去,我要去跟组织申请要权!”

一听到没有通知安排,司徒炔刚刚动摇的心立马又收了回去,“那不行!组织没有调遣通知那你这就是擅作主张!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司徒尽硬气道,“这事没得商量!”

司徒炔直拍大腿,“反了天了!你敢威胁你老子!”

“对,我不仅威胁你,我还要以死相逼!”

“你!”

司徒尽拿起一个杯子往地上一扔,故意摔出不小的动静,“你们要是不放我回去,我现在马上吊死在多伦多!我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说】

回答读者私信问题:[既然司徒尽烧了在歌剧院是被逼无奈才跳楼的,那么他当时是真心想和小白两清了吗?]

◎司徒尽那死出是不可能甘心两清的哈,离婚也是一种暂时的妥协手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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