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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恋爱焦虑

司徒尽说五点半起床,但实际上他五点就起来了,那时候白照宁还没睡着,不过他也没有为难对方,而是继续装睡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不久,司徒尽回到了床边,他细细端详着恋人的脸,不禁上手抚了抚对方的眉梢。

当初司徒尽第一次见到白照宁的时候,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几米宽的牌桌,白照宁的手边摞着十几座堆积成山的各色筹码,不过将所有人目光吸引过去的并不是他将上亿的筹码全部推进池子里时的大方,而是他那睥睨众生一般的眼神和有着绝对说服力的美貌。

白照宁也是三十多岁的人,相貌却基本没有怎么变样过,年龄作为偏爱他的一笔,给予他的唯一变化也就是面相上多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矜贵风情感,不过白照宁生性臭美,确实也有好好保养其中,这一点让司徒尽觉得他很可爱。

他拨开对方额前散乱的头发,蜻蜓点水的在眉心亲了一口后就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了。

房锁发出轻微的转动声后,白照宁缓缓睁开眼睛,下床走到窗前。

这个点的天还没亮,司徒尽从酒店大门里出来时,那一身黑色西装也几乎被淹没在了夜色里。

看着司徒尽一点一点变小,终于跟街头的昏暗融为一体时,白照宁感到了一种难言的沮丧感。

……

在马家岭一别后,二十天也过去了,端午也就过两天的事情了。

郑姨早早就准备好了粽叶和馅料,白照宁一天嘴上挂着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可他也忍不住打开了冰箱看了好几次。

终于到了端午前夕,白照宁还没接到司徒尽的电话,却先接到了司徒玥的电话,对方声称自己正在北京了,想叫他一起去父母那里过节,但他婉拒了,说是要在满市等司徒尽回来。

“可是,大哥他端午不回来啊,他现在还在海口呢。”

白照宁于是又去问司徒尽,结果司徒尽说自己确实在海口,明天尽量会回去的。

一听到对方说尽量,白照宁就知道这事基本没下文了,果然不出意料,司徒尽第二天早早的就给他回电话说回不来了。

白照宁没说什么,但是粽子还是好好的包了,他和郑姨两人包了三十来个,但只煮了一半,剩下一半都冷藏起来了,说是等司徒尽回来再吃。

后来司徒尽也没能及时回来,海南碰上台风天气,航班都取消了,他在海口待了四天以后就回北京了,后来又赶上七一建d节,更是行程走不开,回去的事就彻彻底底没了下文。

七月中旬的时候,白照宁去了一趟北京,不过纯粹是因为工作,不过他没跟司徒尽提,因为这人已经不在北京有两个礼拜了。

结果对方突然兴冲冲给他打电话说他回满市了,有半天时间可以见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白照宁简直无语得想把对方弄死,“我现在在北京!”

“因为事出突然,我也没想到会经停这里,你去北京干什么?”

“就你忙老子没得忙是吧?我想来就来!”

“那你今天回满市吗?回的话我们吃个饭。”

“不回!你要是想见老子就自己来北京找我!”

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沈默了一下,“我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擅自离队可能……”

这事过后白照宁一连几天都没接过对方的电话,后来他听林睿说司徒尽最近心情不太好,工作上出了很多疏漏后他才把给对方回了信息。

一直到七月要结束了,两人仍是一面都没见过,不过司徒尽倒是给他寄了两回东西,都是些出差时买的当地特产,白照宁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一直也没打开过。

他现在都不怎么回对方消息了,但是司徒尽每天基本都会嘘寒问暖,同时给他发一条当日的行程之类的,而且基本都是跟工作有关。

嘘寒问暖无非就是问问他的工作,最近吃好睡好没有,这些白照宁也就姑且理会了,但是他看烦了那些今天要去哪里哪里调研丶明天要开什么什么会议丶后天要做什么什么总结丶外天又没有周末休息之类的话,他对司徒尽的工作开始变得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甚至怀疑自己对司徒尽也没有了耐心。

司徒尽应该是没有洞察到他的心境变化,而且还每个月底定时给白照宁转那八千块工资。

可白照宁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扰,他将这种情节归咎于这是恋爱焦虑期。

除了你死我活过后的久别重逢能给足他们精神和肉体上的久逢甘霖,他们就剩那点非你不可的干柴烈火了,可这种干柴烈火也迟早要归于冷静的。

他们都有过六年婚姻了,起点却还是要从踌躇不前的恋爱开始。

八月的第七天,白照宁终于是见到了司徒尽,不过却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

他母亲的忌日到了,他像往年一样回了北京扫墓,然后还去司徒尽那个小得可怜的房子里住了一晚。

他这次来也没有告诉对方,因为司徒尽此时应该在马家岭,组织在对他之前那事做调查。

而这一次突然见到对方,白照宁只能说是天意促成了。

白照宁这天本来已经打算回满市,结果偶然路过某大剧院,看到了柳未青今晚要有舞台剧表演,他脑子一热,突然想看看司徒尽为什么喜欢看这种表演,于是就费点了钱终于弄到了张早就售罄的前排票。

巴黎圣母院本体白照宁早就见过,但他没看过雨果写的《巴黎圣母院》,直到看了柳未青的表演,他才知道是怎么个故事。

柳未青饰演的爱斯梅拉达宛若神人,他基本看不出来这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背后是一个男性扮演者,尤其是他那热烈的舞姿更是看得人挪不开眼。

白照宁这一刻才理解了司徒尽口中所说他和柳未青之间的那点“机缘巧合”是什么。

演出结束后,白照宁陷入了一种振奋而又落寞的心境,但是这种心境并没有保持多久就彻底被怒火占据了。

因为他在不远处的观众席上看到了司徒尽。

但是司徒尽没有看到他,他正想过去质问对方一番,却见他是和林睿几人一起起身的,看那作态,似乎都是些同事领导。

白照宁意会到此时自己不应该过去胡搅蛮缠,于是就目送了那夥人一路,一直跟到停车场里。

结果柳未青来了,他连身上的服装都没换,头上还戴着大波浪假发,白照宁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司徒尽似乎是在跟同事们介绍什么,不过白照宁更希望他是在解释什么。

等到人都上车了,白照宁才给对方打了个电话问对方在哪,司徒尽如实说了自己在北京。

“现在在工作还是休息?”白照宁质问他。

“在团建,算休息吧,今天早上刚刚回来。”

“在哪团建?”

“外边。”司徒尽停顿了一下,“剧院。”

白照宁特别希望对方能撒一句谎,因为这样他才有把柄让对方心慌,可是他的希望落空了,司徒尽连见了柳未青这件事都说了。

“他自己要来见你的?”白照宁又问。

司徒尽老实道:“我不知道今天要看的是他的表演,票是单位买的,他来看我只是出于许久不见过来问候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那他的表演好看吗。”

“……中规中矩。”

“你没仔细看吗,怎么就中规中矩了?”白照宁都被柳未青的表演打动了,他不信司徒尽能无动于衷,“你还不敢说实话了?”

司徒尽大概是对白照宁突然的敌意有点意外在其中的,“实话就是中规中矩,不差也不算特别出彩,你怎么突然这么在乎这件事。”

“我没在乎啊,我就不能问问了?”

“能,你问。”

白照宁突然又不知道能问什么了,如果突然问一句“你会不会再喜欢原配”这种话又实在荒唐小气得很。

“这么有空去剧院,也没见你跟我报备一声。”白照宁半天就能憋出这一句。

司徒尽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最近回我的消息很少了,我不想把这种不重要的事情作为联系你的凭据。”

“那你给我发那些我插手不到的工作算什么?你当我是你的工作日志吗?”

“算我有认真工作的证据。”司徒尽明显的迟疑了,“原来你……不想了解吗。”

白照宁心里说了个不是,但是嘴上却说的是:“还行,也没有特别想了解。”

“那我以后不发了。”

这句话根本不是白照宁想听的,可他又收不回前面的话了,“你想发就发,还有,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就是发点牢骚而已。”

“多情才多疑,怀疑也是正常的。”司徒尽情绪一如既往的稳定,“毕竟我不在你身边,你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挣扎一天后,白照宁还是去见了司徒尽,不过也没能激起什么水花,两人就一起吃了顿饭,吃到一半司徒尽还有事离开了,晚上回去时更是大半夜了,什么也没能好好说,司徒尽早出晚归的,什么掏心窝的话都没机会说。

他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司徒尽竟然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回去,不过声称自己下周一定回去看他。

……

“小四爷,小白总来了!”

白照宁跟在程府管家的身后进了内院,此时程卓还在耍花枪,笔直的长枪在他手里如同迅出的长蛇一样灵活自如,杀气满满。

程卓这人也是个神人,听司徒尽说,他大学只上了半个月,后来偶然在路边碰到个算命的道士,道士说他有慧根,他第二天就跟人家上武当山去了。

他一共在武当山上待了五年,学道两年学武三年,精通两拳三戟六刀,早早的就丢了俗念,后来被抓回家做了一年生意,实在熬不住又想入佛门准备出家,还是纪俞三顾茅庐给他说回来的,当时两人一起下山时,程卓头都剃好过了。

不仅如此,程卓简直正得发邪,三十有馀的年纪还从未有过一段感情风流史,除了少许烟酒沾身,他几乎没有不良嗜好,色欲腥荤更是从不近身,他自称早就断了情根,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所以多年从未有过嫁娶的念头,算是世家子弟中的一股逆流了。

程卓看白照宁来了,便利落的收了手上的红缨枪扔进一旁的兵器桶里。

“什么风把咱们北湾吞金兽吹来了。”程卓立马过去拿了衣服套上,“难得光临寒舍。”

白照宁挑了张躺椅坐下,“闲的没事过来看看。”

“光叔,去泡茶来。”程卓吩咐一旁的管家说,“怎么个事。”

“没什么大事。”白照宁犹豫,“刚刚从北京回来,说道过来看看你。”

程卓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要我说啊,这想不想得开都在自己,这物极必反,凡事只求心道从简,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重了,反而没有承因果的能力,这内破迷执的第一条就是放任自然啊。”

“你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别太在乎他那个人。”程卓直白道,“要想真一辈子,这第一步啊就是学会接受一切不定数……”

白照宁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要死要活的,地球至少能少了一半人。”程卓说,“你们就是以前太滚汤热菜,突然吃口稀饭就受不了了,归根到底还是时间问题。”

“是这个理。”白照宁暗叹了口气。

“情绪这种消耗品,不能因为你们爱死爱活的就应该无条件消耗,就算他是司徒也不行啊,他把你当第一位,你更应该把自己当第一位啊,这是你的特权啊。”程卓无奈摇头,“实在不行你就让他滚回来,他敢不回来吗。”

“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大不了就跟他分手,多大点事。”

白照宁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我心里有数了。”

“小四爷,茶好了。”管家端着茶盘过来给二人倒了茶。

程卓又对管家说,“对了,去看小纪总醒了没,醒了给他弄点凉茶,顺便把池子水放好让他洗洗,没醒就让他继续睡着。”

“纪俞怎么在你这?”白照宁问。

“这不是最近风口乱吗,我怕他出事,就让他搬到我这儿了。”程卓如实说道,“怎么了。”

“他身体好点了吗?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事了,不过心情一直不太好。”程卓摇摇头,“成天少吃少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胃没发育好呢。”

过后程卓留了白照宁吃晚饭,纪俞也下楼了,看到纪俞又恢覆了往昔的温颜之色,白照宁放心多了,之前在医院见的时候,纪俞成天阴冷着一张脸,简直和以往判若两人。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纪俞问对面的白照宁说。

“我逗你你也信,你还真是敢想。”程卓边说边给纪俞安上那双铁掌,“请你下楼吃饭真是西天取经难上加难。”

纪俞有点尴尬的同白照宁笑了笑。

回去前,白照宁才想起他今天要来问程卓的正事,“对了,你之前说的那什么师父,他现在还在武当吗。”

“他这几年都在六松山,怎么了?”

“哦,也不是大事,就是想算点东西。”白照宁其实是想去问问自己身上那消失咒的事,因为最近他感觉自己有点情绪不太稳定,前两天跟司徒尽在电话里吵架还消失了一只手。

消失是司空见惯的小事了,可新的问题出现了,因为他竟然能靠意念把半截手给恢覆了回去,所以他才想找个有些道行的师傅给他看看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那才多大的事,你直接去呗,他那人好客得很的,你说话别太难听就行。”程卓嘱咐道,“还有千万别走老道上道观就行,那儿路陡。”

白照宁记下了对方的话,第二天就出发去六松山了。

【作者有话说】

谁能给我一颗海星_(还差一点就凑够两千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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